葡萄爬藤炮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二密謀者,守秘人程式,葡萄爬藤炮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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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跟您走。”
想了一會兒,艾德還是決定先跟著過去。
他安靜地跟在裡德爵士的後面,同時讓希爾薇託管紅眼蜘蛛跟在自己身後,以免加強投影因丟失視野而失效。
由於在場的安保人員都認得“卡塔莉娜”和裡德爵士,兩人一路上並未受到任何阻攔,很快走到了酒店後方的花庭。
沿著色彩斑斕的鵝卵石小徑,眼前是一片足有一人半高的灌木玫瑰從,從明快的橘子醬色到豔麗的玫紅花瓣,目光掠過之處便能數出七八種色彩,芳香怡人。
花園迷宮,這是奧斯特敏大酒店的招牌之一,此刻倒也是個幽靜偏僻的好地方。
只不過,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好了,就在這裡宣誓吧。煩請你先行跪下,我來為你塗抹聖油。”裡德爵士轉過身來。
“沒問題。”
艾德干淨利落地單膝跪了下來,他可不是一個以自尊心聞名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哪怕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他也完全不介意。
只不過……
裡德爵士卸下了右手的手甲,擰開聖油的瓶蓋,頓時一股異香撲鼻。
希爾薇?
【有什麼事情嗎,我親愛的好先生?】
待會兒可能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老騎士沾了幾滴聖油,在“卡塔莉娜”的額前塗抹著正位的七芒星,清了清嗓子頌道:
“以「綠杉翁」之名,與人交際之時,你須謙遜如草木,任由風雨吹拂,巋然不動。”
“……以「守夜人」之名,面臨暗黑之時,你須英勇無畏,絕不向邪惡低頭,勇猛奮戰。”
……
恍惚間,聲音漸行漸遠,他不由得感到一陣空乏,肢體也愈發麻木,彷彿就快要入眠。
【監測到意識體入侵,已對其進行攔截。】
希爾薇那淡白色的火焰文字浮現在眼前。
很好!
在意識重回掌握的那一瞬間,艾德立即解除了身上的加強投影。白鴉手杖的尾端化作一道筆直的射線,戳向裡德爵士的喉管。
自從被“線人弗蘭克”陰了一次之後,他就學到了寶貴的教訓——凡是與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必須多留一個心眼。
其實,在被受到『傀儡』秘文影響的女僕襲擊時艾德便有些懷疑,愛德華王子應該才是涅槃教團的主要攻擊目標,怎麼會在刺殺前貿然襲擊卡塔莉娜,打草驚蛇呢?
那麼或許還存在一種可能性:操縱女僕謀害卡塔莉娜的人,並非是涅槃教團的同黨。
兩支互不相干的勢力和角色,抱著完全不同的目的在同一場宴會上展開了行動。
當然,這也不過只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猜想。真正引起他警覺的,還是裡德爵士邀請“卡塔莉娜”去花壇詳談這一行為。
既然裡德爵士已經察覺到了酒店裡發生的混亂,完全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特地提及銀騎士的箴言,並且把“我”引到花庭的迷宮裡。
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是,他想借著這股騷亂渾水摸魚,趁機對卡塔莉娜下手。
即使刻意用芳香精油遮掩了氣味,艾德也能嗅出所謂的“聖油”中包含有催眠草藥。只要有心戒備,屍芋那特有的腐臭氣味並不難察覺。
而之所以不在走廊立刻拆穿這個老騙子,還有兩點因素:
第一,自己沒辦法確認他真的有問題。也許裡德爵士真的就只是一時興起,擔心過一會兒又會年老忘事才如此急切。
第二,現在才是出手解決他的最好時機——
一旦攻擊自己的『傀儡』秘文被守秘人程式攔截,對方的意識就會被迫撤回體內,這一過程需要額外的時間,而自己則可以在第一時間恢復意識。
也就是說,艾德肯定會比對方先出手攻擊。
即使只是樸實無華的白鴉手杖,依然可以搗碎沒有盔甲保護的、脆弱的喉管。
手杖的末端猛地戳在了這位“老騎士”的喉結上,沿著杖身傳導過來的觸感卻令艾德略感不妙:
對方的意識恢復速度比他想的略快一步,依然做出了向後躲閃的動作,這一擊並沒有能夠徹底使其窒息。
艾德抽回手杖,向後撤步,轉瞬而至的劍鋒險些割傷他的下巴。對方突遭重創,見反擊未中便也慌忙後撤。
二人各退一步,片刻糾纏之間,白鴉手杖竟勾出了裡德爵士脖頸上的項鍊——
尾部是一顆用鐵絲纏繞的吊墜,腥黃色的畸形寶石上遍佈著暗紅的絮狀血絲,正像血管一樣微微搏動著。
“什麼,你……”
裡德爵士半是驚訝、半是惱怒地盯著眼前陌生的黑髮少年,舌底湧出一股血沫,呼吸甚是粗重。
“沒錯,我不是卡塔莉娜——就好比你不是裡德爵士一樣。”
趁著這個絕佳的空檔,艾德左手翻轉手杖,右手取出了口袋裡備好的黑曜石,手掌輕輕拂過手掌握柄處的烏鴉顱骨,閃著黯色光芒的結晶弧刃頓時自虛無中浮現。
他一直擔心會發生類似這樣的變故,所以特地用買完正裝剩下的錢淘來一枚寶石以備不時之需。
“那我們就算扯平了,微笑先生?”艾德抱以微笑道。
擅長對人類使用傀儡秘文、以女性為目標,在銀霧市也不太可能會有第二個人了。
微笑先生並沒有浪費力氣回話,而是攥緊手中的鋼紋長劍,使勁調整著呼吸。
艾德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微笑先生回以刺擊。鐮刀型的弧刃勾住了劍刃,在劍身上扯出一道火花。
鋼紋長劍發出一聲金屬鳴嘯,隨著雙臂和手腕翻轉,想要憑藉力道將單手持握的鐮刃扯飛,卻並未能夠甩脫鐮刃。
單手加上手杖的距離甚至略遠於雙手與長劍,在肩甲上割出一道深入皮肉的切痕。
微笑先生悶哼一聲,眼中泛起殺意,不顧傷勢繼續向前揮砍拼殺。
然而艾德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豬突猛進亂了陣腳,反而有條不紊地後退防守,步伐如舞蹈般平穩有序。
鐮刃屢屢擾亂砍向軀幹的劍刃,最後在對方手腕處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割痕——
鮮血湧出,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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