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甜品店中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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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明明我才是老闆,只不過是吃了口她的甜點,她居然敢把我趕出辦公室!”
一輛蘭博基尼正疾馳在紐約的街道之上,車上所傳出的喧囂的音樂連帶著託尼的抱怨聲一同傳入了他的保鏢兼司機哈皮的耳中。
“明天,我一定要扣她的工資!”
“得了吧老闆。”哈皮握著方向盤,笑呵呵的朝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託尼調侃道:“你哪次不是這樣說的,我可從沒見過佩珀小姐那工資條上的數字有下降過啊。”
“那不過是我搞忘了而已!”託尼嘴硬道:“等明天,明天我一定要扣她的工資,狠狠的扣!扣到讓她哭著來求我!”
哈皮看著不遠處的紅燈,輕輕踩了踩剎車,將車穩穩的停在了斑馬線前,隨後轉過頭來朝著託尼挑了挑眉:“那咱們現在還去買用來討好佩珀小姐的甜點麼?”
“什麼叫討好她的甜點!”託尼向下扒拉了一下他的墨鏡,用那雙有些青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哈皮:“這只不過是我覺得那蛋糕味道還不錯,所以想買些回去享用而已!”
“是是是,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哈皮聳了聳肩,雙眼看著即將變綠的紅燈:“那咱們還是去中城中學沒錯吧?”
“沒錯。”託尼將墨鏡重新戴回鼻樑之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副駕駛座上,低聲嘟囔道:“真是不敢相信,一家做的還不錯的甜品店居然會開在中學門口,難道這學校的學生是很有錢麼?”
......
事實證明,學生不一定會很有錢,但絕對會薅羊毛。
託尼他們來的日子並不湊巧,今天下午剛好是lucky甜品屋的瘋狂星期四,9.9美元的美味甜品足以讓每個學生瘋狂。
因為這個原因,哈皮的車直接堵在了中城中學校門口附近的街道之上。
“這家店真的很火爆呢老闆。”哈皮對著託尼指了指lucky甜品屋外那擁擠的人潮。
“該死!”託尼坐起身來,看著哈皮所指向的方向:“現在學生的零花錢已經這麼多了麼?佩珀的那個朋友不是說這家甜品店賣的東西很貴的麼?”
“所以我們要去排隊麼?”哈皮朝著託尼問道。
“當然。”託尼繼續躺回了座椅之上,漫不經心的朝著哈皮說道:“只不過去的並不是我們倆,而是你。”
“我就知道。”哈皮嘆了口氣,開啟車門便朝著擁擠的人潮走了過去。
“打起精神來夥計。”託尼的頭伸出了車窗之外,朝著正奮力衝鋒的哈皮大聲喊道:“這可是關乎到你今年的年終能不能拿全的問題。”
“得了吧。”哈皮感受著周圍這人潮人海舉步維艱的模樣,一邊困難的挪動著步子,一邊小聲嘟囔道:“管賬的佩珀小姐才不會扣我年終呢。”
但事實證明,哪怕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壯漢,也絕對擠不過這一群又一群年輕力壯的學生崽的。
等哈皮好不容易擠到了甜品店的店門口,只聽到了周圍學生們那一聲聲的嘆息聲。
“可惡啊,居然又賣光了。”
“早知道我就翹課出來排隊了!”
“下次還是早點來吧。”
哈皮聽著周圍學生們的遺憾聲,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居然賣光了麼?”還沒等他打算轉身回去向託尼彙報這個情況,卻發現託尼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老闆你不是不來麼?”哈皮轉過身朝著正扶著眼鏡的託尼問道。
“因為剛才人多,而現在人已經散開了。”託尼走到了哈皮的前面,手輕輕的推開了甜品店的大門。
“但聽這些學生說甜品不是已經賣光了麼?老闆你還要進去麼?”哈皮看著託尼的舉動,好奇的朝著他問道。
“不不不。”託尼一手抵著門,一手伸出手指朝著哈皮搖了搖:“甜品賣光了,但是做甜品的甜品師不可能不在吧?難道我堂堂託尼斯塔克的面子還不能讓區區一個甜品師做幾份甜品麼?”
“您好,歡迎光臨lucky甜品屋——”等到託尼和哈皮走進甜品店內,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店內的櫃檯前響起。
“十分抱歉,今天店裡促銷的甜品都已經賣光了,如果想要買促銷甜品的話,還請下週週四提前排隊。”格溫軟塌塌的趴在櫃檯上,頭也不抬的朝著從門邊進來的顧客重複著從剛才開始便一直重複著的話語。
“嘿小姑娘!”託尼敲了敲櫃檯,朝著聞聲抬起頭來的格溫問道:“你們店的甜品師在麼?”
“在後邊呢。”格溫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這有些眼熟的大叔,不明所以的轉過了頭,朝著正在烘焙屋內忙碌的蘇衡大聲叫道:“店長,有人找你!”
“來了。”蘇衡的聲音從烘焙屋內響起。
託尼和哈皮並沒有等多久,身穿一身白色廚師服的蘇衡便從烘焙屋內走了出來。
“兩位是?”蘇衡疑惑的看向了櫃檯面前的兩位來者,發現除了為首這位戴著墨鏡長著絡腮鬍的傢伙看上去有些眼熟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的印象。
“哈皮。”託尼微微退後兩步,朝著哈皮揚了揚下巴。
哈皮自然知道託尼的意思,他走到了蘇衡的面前,滿臉微笑的朝著蘇衡遞出了手中的名片:“你好,我是斯塔克工業的哈皮·霍根,這是我的老闆託尼·斯塔克,我相信兩位應該對我的老闆有所印象。”
“呃,所以二位不會是來找我V你們五十作為什麼復仇或者說什麼啟動資金之類的吧?”蘇衡聽著哈皮那有些熟悉的話術,滿臉懷疑的朝著哈皮問道。
“?”哈皮和託尼疑惑的望向了蘇衡。
“店長,這個好像真是那個著名的花花公子託尼斯塔克耶!”趴在櫃檯上的格溫用手戳了戳蘇衡的胳膊,朝著他展示了一下手機上託尼·斯塔克的照片,的確和站在哈皮身邊的那人有著七八分相像。
“咳咳,是這樣的。”哈皮咳嗽了兩聲,將話題給拉了回來:“我們今天是過來買甜品的,但聽說貴店的甜品今天已經賣光了,不知道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幫我們現做一份甜品,價錢什麼的都好商量。”
“唔......”蘇衡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揚著下巴故作矜持的託尼,指了指角落邊的櫥櫃:“如果是二位的話,那裡應該還有適合二位的甜品哦。”
託尼順著蘇衡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角落櫥櫃裡兩個十二英寸的蛋糕正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那你家這個小店員說什麼已經賣光了。”託尼瞥了一眼正悄悄盯著他的格溫,不由得挑了挑眉。
“我想格溫應該說的賣光應該指的是今天促銷的甜品。”蘇衡禮貌的點了點頭:“至於那邊那兩份,是沒有促銷的正常價格,所以學生們很少會去買。”
“沒有促銷?”託尼走近了櫥櫃面前,看著蛋糕裡面的標價。
648美元,的確不是學生能負擔得起的價格,但對於託尼來說,這完全都只是小錢。
“那麼託尼先生,這兩份蛋糕你看上了哪一份,我幫你取出來。”蘇衡走到了託尼的面前,朝著託尼問道。
“哪份?”託尼豪氣的大手一揮:“當然是全部給我裝起來。”
原本在櫃檯上坐著休息的格溫聽到了託尼那豪氣的聲音,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用眼神不停的示意著蘇衡。
要知道之所以每週格溫都來店裡幫忙,都是因為在下班的時候,蘇衡就會將當天沒有賣掉的甜品廢棄掉或者送給格溫。
而因為週四的原因,一般能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兩份蛋糕,如果全被這個花花公子買去了的話,相當於格溫今天就是打了一份白工!
“好嘞,請稍等。”蘇衡當然注意到了格溫的眼神暗示,但生意上門了哪有不做的道理。
他全然不顧格溫那充滿了怨念的眼神,拿出蛋糕盒子,麻溜的將這兩份蛋糕裝了進去。
刷——
伴隨著銀行卡刷過POS機的聲音,蘇衡笑臉盈盈的將這打包好了的兩份蛋糕遞給了哈皮。
“感謝光顧,願二位下次光臨之時能比今天過得更加愉悅~”蘇衡站在櫃檯邊,微笑著目送哈皮和託尼的離開。
“比今天更愉快麼?”託尼揹著雙手走在前面,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鈴——
但還沒等他拉開甜品店的大門,從門外便走進來了一名看起來有些憨厚老實的青年。
“抱歉。”彼得帕克也注意到了正準備出門的託尼和他身後提著兩個蛋糕盒子的哈皮,連忙讓開了位置。
託尼微微點了點頭,帶著哈皮一起走出了門。
“店長你太過分了!”
正當彼得帕克將門輕輕合上的時候,店裡傳來了格溫的埋怨聲。
“今天店裡的東西都賣光了的話,那我豈不是打了一天的白工。”
“打白工不好麼?你們這些小丫頭就應該少吃點甜品,小心以後胖死你們!”
“我不管,既然沒有蛋糕,你得把今天的工錢付給我。”
“你要錢幹嘛?”蘇衡狐疑的看向了格溫:“我記得海倫女士不是每週都給了你不少的零花錢的麼?”
“今天是我勞動所得!”格溫扯著蘇衡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不給我工錢的話,我就去工商部舉報你壓榨兼職學生!”
“咳咳咳,別鬧了格溫,有人來了。”這時的蘇衡注意到了站在門前的彼得,連忙拍了拍格溫的手腕,示意她別這麼暴力。
“哼!”格溫氣鼓鼓的偏了偏頭,手還是老實的鬆開了蘇衡的衣領。
“彼得·帕克,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蘇衡理了理被格溫扯得有些凌亂的衣領,溫和的朝著彼得問道。
“是的先生。”彼得點了點頭。
“今天你來得還是有些晚了,就連最貴的那兩款蛋糕都被賣光咯~”蘇衡笑著對彼得說道。
“不是的先生,我今天不是來買甜品的。”彼得搖了搖頭,走到了蘇衡的面前,深深的朝著蘇衡鞠了一躬:
“我今天是來向您道謝的。”
“哦!”蘇衡這才想起來,在昨天的時候他救的那個老人好像就是彼得的叔叔。
“看你的樣子,你叔叔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是吧?”蘇衡撐在桌面之上,好奇的朝著彼得問道。
“嗯,醫院那邊都告訴我了,說是您打的急救電話。”彼得感激的看向了蘇衡:“而且那個包紮也減緩了本叔叔的流血速度,再加上本叔叔自己的當時身體的原因,才挺到了救護車的過來。”
“那隻不過是順手而已,畢竟剛好碰上了嘛。”蘇衡笑著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在我的故鄉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啊不對,說順嘴了。”
蘇衡看著格溫和彼得那不解的眼神,連忙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應該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你叔叔挺過了這一劫,那麼後面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嗯。”彼得低著頭,低聲喃喃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過少年喲。”蘇衡看著彼得那面色憂鬱的模樣,不由得笑著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還是有著什麼心事呢?”
“啊......”彼得張了張嘴,苦笑著說道:“被您看出來了麼?”
“說說看吧。”蘇衡雙手撐著下巴:“有些事情,雖然說出來不一定能解決,但總比一個人悶在心裡的好。”
“嗯......”彼得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先生,您也許不知道,我的本叔叔經常教導我,說“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嗯,你叔叔說得很中肯。”蘇衡點了點頭,畢竟這句話可以說是蘇衡在穿越前《蜘蛛俠》中最為經典的臺詞了。
“但從本叔叔住院開始到現在,只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本叔叔一直教導著我的這句話卻一直困擾著我。”彼得的眼神當中充滿了迷茫:“如果說雖然有了能力,但卻無法全程顧及到所有的責任,這又應該怎麼辦呢?”
“哦?能詳細說說麼?”蘇衡湊近了身子,看向了彼得。
“就比如,比如有一個人突然獲得了十分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如果正確使用的話,能夠幫助很多的人。”
“但一個人終究只是一個人,不管擁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他始終都只是一個人,根本顧及不到所有人,尤其是自己的家人,如果去幫助其他人的話,家人有可能就會遭到危險,如果不去幫助其他人的話,那又和先前一直被教導的話語相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對啊,這該怎麼辦呢?”蘇衡瞥了一眼同樣陷入了沉思的格溫。
“那麼,你有沒有你的家人呢?”蘇衡笑著朝彼得問道:“我的意思是,那個人有沒有問過他的家人的意見呢?他的家人到底希望的是什麼?是他那長久的陪伴,還是看著孩子逐漸成長到能夠幫助其他人的模樣。”
“家人的希望麼......”彼得陷入了沉思當中。
如果是本叔叔的話......
“我知道了!”彼得猛的抬起了頭,緊握的雙拳說明了他此刻的決心。
“多謝先生的解惑了。”彼得朝著蘇衡再次鞠了一躬,隨後便告辭離開了甜品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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