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買來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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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陳王朝。
清河縣,周家村。
深秋田野,幾隻野狗在土埂上爭搶著不知哪裡丟來的骨頭。
距離野狗不遠的柴堆旁,蹲著一個蓬頭垢面,瘦骨伶仃的小女孩,她此刻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嚇得煞白,抱著藍花布包一動也不敢動。
“咬她!咬她!”
幾個身穿錦衣的少年在一旁大聲呼喝,一邊喊還一邊把手裡的吃剩下的骨頭往小女孩身上丟去,引得那幾只野狗呲出鋒利的牙齒,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向小女孩慢慢靠近。
“我們比一比,看誰丟得準,把骨頭丟到她頭上,這樣野狗就會一口咬到她臉上去,你們猜她會不會哭?”一個錦衣少年得意的提出想法。
這個想法立刻得到了旁邊幾個少年的贊同,他們紛紛把手裡的骨頭丟向小女孩。
也許因為骨頭驟然多起來的原因,再加上少年們的準頭不足,幾隻野狗反而只顧著爭搶掉在地上的骨頭,沒有去咬小女孩。
少年們手裡沒有了骨頭,又看不到野狗咬人的好戲,不禁大失所望。
“切!真沒意思,這樣都不咬她。”
“你們懂什麼,我姥姥說她是天煞孤星,你們看,真的連狗都不咬!”
一個少年好奇地問道:“天煞孤星是什麼意思?”
那個大一點的錦衣少年回答:“就是掃把星,喪門星!黴運沾身的!”
“聽說她還恬不知恥的買了一個男人回來,下賤貨!呸!”
說著朝著那個小女孩呸了一口,不屑的離開了,彷彿生怕掃把星的黴運沾到自己身上一樣。
其他幾個少年也都有樣學樣,紛紛朝著小女孩吐唾沫。
“下賤貨!”
“呸!”
“呸!”
少年們陸續離開,野狗得了吃食,叼著骨頭四散而去,只剩下柴堆旁的小女孩。
她被野狗嚇得眼淚在眼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有讓哭出來。
待到野狗四散,小女孩定了定神,把藍花布包緊緊抱在懷裡,沿著田埂飛快的跑起來。
周家村隸屬於大陳王朝的清河縣,五六十戶人家聚居於此,錯落有致的房屋將小村分割成兩部分,一條筆直的小路從村中穿過。
小女孩名叫周如霜,原本與爺爺相依為命,可惜爺爺在她四歲時就死了,只剩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住在村東頭的破廟裡。
村鄰看她可憐,時常救濟她。吃百家飯,穿百家衣,一晃十年過去,就這樣飢一頓飽一頓,周如霜竟然也活下來了。
周如霜光著腳從小路上跑過,像一陣風一樣穿過周家村,一頭扎進村東頭的破廟。
這座年久失修的破廟屋頂已經破了好幾處,陽光從破洞透進來,投在廟宇殘破的神像臺上。
靠著神像臺旁邊,鋪了一片厚厚的稻草,一個臉色蒼白,看上去大概剛二十出頭的青年正躺在稻草墊上沉沉昏睡。
趙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許多情景交錯閃過。大學畢業後商海中拼搏了整整八年,趙承從一個推銷員逆襲成為公司副總裁,每年帶給公司數千億的收入。
他住的是頂級別墅,開的是千萬級豪車,每天身邊陪著的女人都不重樣,醉生夢死。
在商業對手的眼中,趙承絕對算得上是金字塔尖上的頂級掠食者,眼光毒辣手段狠厲,跟他做對手,有一種深海臨頂般的壓迫感。
但是對於趙承自己來說,他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強大。
其實每一次佈局謀算,趙承都獨自默默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不能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不敢流露出哪怕一點點的猶豫和仁慈。
當他繃不住的時候,就會把自己關在KTV的包廂裡瘋狂喝酒、瘋狂嘶吼,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壓下去。
展現在別人眼中的,永遠是那個眼神如刀,眉目冷峻的商海巨齒鯊。
然而這一次的吞併實在是太費心力,前前後後籌劃了一年多,趙承動用了各種手段,成功肢解了全球最大的跨國能源集團,替公司啃下了最肥厚的一塊肉。
趙承為了釋放這段時間積蓄的巨大壓力,整整喝下了十瓶黑橡朗姆,然後就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中,趙承感覺到有一隻冰涼的小手觸碰了自己的額頭和臉頰。
“滾一邊去!”
趙承不耐煩的罵了一聲,他再三強調過,不要讓人打擾他。
頭痛欲裂,趙承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漆面斑駁的一個蓮花座,座上還有半截泥塑的身子。
“這是哪裡?”
趙承剛想坐起身,卻雙臂痠軟,剛剛支撐起一半的身子又再度躺倒回去,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他轉過頭,這才看到草墊旁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孩。
此時這個小孩正驚恐的望著自己,雙手用力絞著破舊衣服的下襬,顯然十分不安。
儘管頭仍然很痛,但趙承仍然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巨齒鯊”該有的冷靜和敏銳。
蓮花座、殘破的泥塑、蓬頭垢面的小乞丐,自己身上沾染了汙漬的長袍,磨毛了邊的領口和袖口,似乎還是右衽,這似乎預示著……穿越?
趙承皺起了眉頭,難道穿越這種事情還真的會發生?
“你是誰?”
要知道是不是穿越,最簡單最便捷的辦法,就是向身邊這個小乞丐確認。
周如霜剛剛用手試他的額頭有沒有退燒,被罵了一句,現在還有些驚恐,稍稍低下頭不跟趙承對視,低聲但是堅定的說道:“我是你的娘子。”
趙承:“??”
周如霜彷彿鼓起了一點勇氣,抬起頭瞧了趙承一眼,稍稍提高聲音重複道:“我叫周如霜,是你的娘子。”
儘管以趙承一貫的冷靜,此刻也再難保持平靜的心態。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瞥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周如霜:“我是誰?”
周如霜搖了搖頭:“我把你買……買回來的時候,你一直就昏睡不醒,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嗯。”趙承點了點頭,他從身下的“床墊”中抽出一根草棍,在地上寫了“趙承”兩個字。
“認字嗎?”
周如霜輕輕點頭:“原來郎君的名字叫做趙承。”
“我叫趙承,但不是你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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