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四十八章 奇士的恩賜,晉升四重天,兩條紫色命數,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白特慢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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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牝之門極天際地,如同一方大世界,綻放無量量毫光。

紀淵無比沉浸於坐忘道境,收攏心神聚斂如一,萬千念頭倒映肉殼。識海當中,天象變化。

耳邊是霹靂轟響,周身如電芒摩擦,血肉受金風颳擦,筋骨遭烈火熊熊。就連宛似明鏡的透亮心神,也被茫茫大雪凍結覆蓋。

其身其神,寂然若死,冥冥不動!

哪怕置身於玄牝之門,參悟之速異於常人。

可紀淵那一顆顆念頭像生鏽的鐵器,難以展現鋒芒與光彩。

每一次思緒的轉動,都如同揹負巍巍大嶽,有種舉步維艱的辛苦感覺。「以身為爐煉百經,這條路子並沒有錯。

可大道一體兩面,至繁至簡。

諸般法門、經文,皆有其神髓真意,好似深重烙印。

若無八風不動的大定力,又如何能夠層層磨滅,化為己用。一不小心,反受其害,幾有走火入魔之危!」

紀淵穩固心神,心知急躁不得,爐養百經是水磨工夫,必須徐徐圖之。他默默勾動皇天道圖,牽引數十道命數星辰,垂落條條紫氣、青光。從天運子那兒攫奪而來的濃厚祿命,也與氣運相合。

「攫取!」

紀淵心神閃爍,好似擂動天鼓,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皇天道圖抖動如浪,竟然將諸般武學的神魂烙印,硬生生汲取乾淨。那具肉殼微微一震,體內十道氣脈嗡嗡顫鳴,逐步分化五極之數。

宛如火煉真金,原本絲絲縷縷、聚散不定的精純內息,不斷地翻滾動盪!四肢百骸好似一口大釜,底下燒得滾燙,填進無數薪材。

彷彿是以猛火熬煮寸寸血肉,將龍蛇扭動的蝌蚪小字,深深地烙印於筋骨當中。諸般武學的瓶頸齊齊鬆動,層次紛紛晉升。

或是凌厲無匹、或是不動如山、或是金剛不壞、或是六塵斷滅.....一門門神功絕學,逐漸蛻去原本模樣,最終化為一個個斗大的古字。

其中水、火一上一下,燦燦放光。雷、電盤旋不定,掠似飛星。

更有天下飄雪,冰封萬里的自然天象若隱若現。

它們與周天道場的一方方大印各自交融,如同五極輪轉,孕育著獨屬於紀淵的神髓真意。

嘩啦,嘩啦啦!

精純內息沸騰衝刷,細微滲透筋骨皮膜,一點一滴由虛化實,漸次蛻變成為金色真罡!

那一絲一縷的磅礴罡氣,直似霹靂暴烈、電芒熾亮,彼此摩擦迸發,又如水火相濟,極為和諧的交織融合。

令人舉手投足,都可發揮移山倒海般的可怖威力!終於!

藉由玄牝之門、天運子的點撥、皇天道圖的攫取效用、自身的祿命氣數。種種加持下,紀淵猛然跨出這天下武者夢寐以求的緊要一步!

罡成無悔!從此再無轉圜餘地!

「五極輪轉!元磁真罡!」

紀淵直欲仰天長嘯,抒發胸中的酣暢快意。

可惜的是,他置身玄牝之門脫去形體,唯有將這份洶湧澎湃的心緒暫時按捺。

那團飛快膨脹的光球如若驕陽,徜徉於茫茫汪洋,莫名有種貫穿上古、末劫兩界的驚豔風采!

【你融會貫通五行五極之道,開創仙武合一法門】【奇士對你投來注視,並對你的才情表示讚賞】【祂降下一份恩賜,並將你的序列提升至'信眾】

【名世三劍(紫)】

.....

「這厲飛魚到底悟出什麼?氣機愈發高漲,竟然隱隱有種重演地風水火的大道氣韻!」天運子心下一跳,罕見地有些不安。

他給出的五行五極蘊生陰陽的解法,並非

出於好意的傾囊相助,也有幾分包藏禍心的惡意在內。

要知道,越是立意深遠、威能無匹、接近大道的頂尖功法,其中蘊含的心神烙印就越是頑固不化。

五行五極,法道根本,好比那擎天大嶽、駕海金梁。想要撼動已是不易,更遑論輕易煉化,變為己用。

不管是煉神仙道、亦或者氣血武道,但凡追求突破的有志者。踏入這座玄牝之門,便如同老饕見到珍饈,恨不得大快朵頤。只不過,一旦剋制不住本能衝動,

盡情肆意享用數劫大宗的厲害傳承,也有可能將自己活活撐死!「血神麾下的序列,不應該都是沒長腦子的莽漢麼。

哪來的稟賦去參悟五行大道,攫取陰陽元磁?沒道理的啊!」天運子心中惡念翻滾,如大潮升漲洶湧,幾乎無法遏制。

他明白,這是失去七魄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

一顆道心從此蒙塵,再難超拔通明,極容易被七情六慾所迷惑。

加上修持清寶天尊賜下的那捲《空殛十災經》,藉以推演《萬業屍仙論》第十八層,成就鬼仙道途。

「真真是可恨哪!每次見到這種大道一片坦途的好苗子.....貧道竟然會嫉妒、憤恨、生出殺心。

哈,這般模樣叫那納蘭桀、江神宵見了,只怕比跌下大宗師境界,更顯狼狽!」

此時的天運子,就像在爛泥堆裡摸爬滾打,時時刻刻受七情六慾衝擊汙染,不可能再有往日那般測算因果、搗鼓天機的雲淡風輕。

他一邊照見內心,一邊咀嚼著五陰熾盛的奇特滋味。

忽然間,處於悟道的那團光球憑空一漲,如若雷霆滾走,肆虐玄牝之門。「多謝道兄指點,讓厲某功行更進一步。」

紀淵心神好似洪鐘大呂,嗡嗡炸響迴盪四周。

「厲道友天縱之才,投效於血神門下,委實有些可惜。倘若皈依奇士,大道前程不可限量哪!」

天運子心中妒火與怨毒交織,卻要裝作灑脫樣子。所謂五陰熾盛便是色、受、想、行、識遮蓋本心。貪、嗔、痴三毒烈烈烘烘,如干柴堆積焚燒念頭。

唯有身受其苦其痛,方能利用五陰、三毒,成就度脫生死的《空殛十災經》!「似厲某這樣的痴愚之人,焉能入得奇士的法眼。

山水有相逢,他日門外再見,厲某必定好生回報道兄今時之恩情!」紀淵意味深長地回道。

畢竟,殺人放火章獻忠,知恩圖報厲飛魚。這些都跟他紀九郎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堂堂北鎮撫司的千戶大人,怎麼可能跟四神爪牙發生牽扯!

「貧道也很期待,厲道友以五行五極,將那紀九郎打落塵埃.....光是想想,就叫人心潮澎湃!」

天運子心神閃爍間,發出淡淡笑音:

「厲道友推演五行真罡,之後少不了煉化諸般寶材,增進自身功力。

恰巧貧道就曉得,遼東的浣花劍派、碧水宮、赤龍府....這幾家門派,各自珍藏一份五行精氣。

道友若能想辦法取到手,真罡定能臻至圓滿。」遼東?

這麼急著拱火?

紀淵心下嗤笑,明白天運子是借刀殺人,故意把「厲飛魚」往白山黑水引。

他輕笑道:

「道兄真是見聞廣博,正好厲某神功大成,打算去尋那紀九郎的晦氣,順手將這五行精氣奪了便是!」

-呼呼!呼呼呼!

紀淵心神脫離玄牝之門,倏然迴歸肉殼。隻身縱馬賓士,冷風如同刀割!

「五行輪轉,終極無量!

元磁真罡初成,也不知道是何品級?

洛三郎講過

,靖州群雄大操大辦,準備給我接風洗塵。

我倒是想有人不知死活,來上一個下馬威,好試試元磁真罡的十成威能!」

紀淵深吸一口氣,濃郁的寒意倒灌臟腑,還未蔓延開來,就被體內五極輪轉的周天永珍驅散殆盡。

皇天道圖映照己身,十道金色氣脈熠熠生輝,如同巍巍天柱撐起穹廬。其下五極輪轉,造就雷電掣空,風火洶湧,雪滿乾坤的自然天象。

只需念閃之間,就能化為磅礴真罡轟殺強敵!「四重天跨出第一步,凝練真罡。

後續攫取道則,開闢氣海,又不知是怎樣的風景。」

紀淵雄厚無匹的積蓄,踏破四重天后,十道氣脈源源不斷蛻變真罡。僅這個過程,都要用上十天左右,可見底蘊之深。

進入靈肉合一的玄妙狀態,紀淵的皮膜、筋骨、臟腑發生細微的變化。那種蓬勃的命元洋溢在每一寸血肉,雙眸如火炬般熊熊點亮。

鷹視狼顧的梟傑面相,好似增添幾分薄薄的無形氣韻。

如同篡位的權臣、起兵的反王,忽然名正言順披上龍袍,有種大勢加身天命所歸的感覺。

晉升四重天之後,所帶來的增進是由內而外。

不僅僅侷限於筋骨皮膜、五臟六腑、氣血真罡。

經過皇天道圖的清晰映照,紀淵從面相、氣數、再到先天根骨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顯著提升。

尤其是最後一樣。

甚至自行凝聚一條紫色命數!

【六根清淨(紫)】:【人之作善作惡,皆由六根而起,眼根貪色、耳根貪聲、鼻根貪香、舌根貪味、身根貪細滑、意根貪樂境。得此命數加持,六根清淨無塵無垢,無煩無惱,斷除慾念。】

「晉升四重天,居然還能提升根骨?

我曾聽臨濟大師提過,佛門之中,最上根骨為無量光、無量壽、無量淨,等同佛陀轉世之身。

其下便是'六根清淨'、寶相莊嚴、十世宿慧、大善功德'等幾種。」紀淵眸光閃爍,心下驚訝,無論如何也未料到這樣的變化。難不成,臨濟大師真沒看走眼?

自個兒確實是天生出家當和尚的好材料?.....

....

靖州城門,約莫半里外的地方,有一處頗為顯眼的擂臺。方圓百步左右,顯得很是開闊。

黃土夯實,精鋼澆鑄。

其堅固結實,自不必多言!

當然,最為奇特之處,在於擂臺之下。周遭密密麻麻,倒插著各種兵刃。

有刀、有劍、有長槍、有大戟。

斑駁斷裂,豎立如林,散發濃烈的森寒意味!

那一處處泥沙堆起的小土包,好似也被鮮血浸透,呈現深深的暗色!

極為怵人!

這就是靖州大名鼎鼎的「第一關」!為何得名?

其中大有說法,也大有來歷。

眾所周知,越過積翠嶺,便是靖州城。只要踏入城門,便算半步跨進遼東。

白山黑水是苦寒地,也是天下虎狼之師的募兵首選。

遼東人彪悍勇烈的蠻狠性子,是被關外的化外蠻夷、關內的響馬大寇,硬生生磨礪出來。

幾乎人人挎刀,家家習武,造就一股尚武的風氣。堪稱遼東門戶的靖州,亦是如此。

城外的那座擂臺,之所以喚作「第一關」。

是因為早年間,其他府州的各行各業過來做買賣,很容易跟本地人起衝突。畢竟裝飯的盆子就這麼大,誰都來分上一碗,就沒多少落得到嘴裡。

所以州衙專門築造這樣一方插臺,取名為「第一關」。

意思是告訴那些外來搶食的過江龍,想要在這靖州城內站穩腳跟,混口飯吃。打過第一關的擂臺再談!

比如那操辦蒲安集的羅平貴,他就曾動過心思,插手靖州的武行生意。結果只留下七八條性命,與七八口兵刃在這裡。

按照規矩,外來的過江龍必須派人於城外的擂臺上,打過八家無一場敗績。才能立住自個兒的招牌!

而且顧名思義,這擂臺叫做第一關。

哪怕真刀真槍打過去,後頭也還有第二、第三等諸多難關。這也是為什麼都說,靖州排外,難以立足的原因。

今日,一場陰雨初停,天地愁雲慘淡。

那方遍佈刀劍痕跡的第一關擂臺上,站著一個身著雪白袍服,頭戴銀色抹額的冷峻中年。

其人面無表情,雙手環抱一口直刀,眼皮耷拉著,似有若無的精光閃掠。春寒的冷氣吹動白霧,不一會兒,他全身上下就掛滿薄霜。

可這個中年刀客好像無動於衷,靜靜地屹立在此,似是等待某位對手的前來赴約。半里開外的城頭之上,梁種靠進一張墊著斑斕猛虎大皮的太師椅,手裡捧著精巧的暖爐。

身後則是兩個氣質精悍的軍中高手,如同護院家丁,寸步不離。前面還有蹲下身子,給他捶腿的貌美婢女。

這一幕,像極了偶然發跡一夜暴富的地主老財,無端端彰顯自個兒的闊綽家底。「梁先生不是講,要先禮後兵麼?怎麼把白山刀王莊的「金狻猊'聶東豪請過來了?」靖州第一大派的浣花劍派掌門,微微躬身問道。

白山刀王莊,向來有著「英、雄、豪、傑」四大高手的說法。少主聶人英獨佔鰲頭,堪為同輩拔尖的天驕人物。

其下便是大師兄聶子雄、金狻猊聶東豪,覆雲刀聶文傑!此為遼東鼎鼎有名的四境高手!

「入得靖州城,才有禮可言。

可若連門都進不來,那還做什麼客?」梁種富態的麵皮抖了一抖,笑眯眯道。「謝掌門,咱們看戲便是。

那紀九郎壓過刀王莊少主聶人英,踩著他的腦袋登頂榜首。

白山一脈能夠服氣?金狻猊聶東豪這是要給師弟出一口氣、正一下名。與靖州無關!更與侯爺八竿子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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