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帝**如雉,披甲人章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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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血神的恩賜。
並非丹藥、命數等外物顯化,而是加入軍團的邀請。
只見殷紅刺眼的血紋交織,緩緩凝聚成一張燙金色的華貴名帖。
上面遍佈著極其詭異、極其扭曲的晦澀圖桉。
仔細去看,好像一座用無數顆慘白顱骨築成的龐大京觀。
有種撲面而來、粘稠濃烈的殺戮煞氣。
足以將人嚇得肝膽俱裂!
“磐石軍團,帝女,血神麾下九尊大魔之一!”
紀淵心神沉靜,眸光閃爍。
他其實看不懂名帖內的奇形文字,可甫一映入眼簾,箇中意思便就清晰地浮現於心頭。
經過歷朝歷代,諸多前賢的考據與努力挖掘。
最終蓋棺定論,形成共識。
從太古起,再到上古末,玄洲歷經兩劫紀元。
其中,攏共約有十五位天選聖子,受到血神侵染。
成為大魔,飛昇虛空!
又因各自征伐廝殺,持續千萬年之久,也不乏隕落之輩。
到如今,大概只剩下九尊大魔,仍舊盤踞於虛空深處的滔滔血海。
“倘若我答應加入磐石軍團,便就等於成了血神麾下的一介爪牙……但也不是全無好處,
按照軍職不同,可以領取固定的‘糧餉’,甚至兌換血神的各種賜福,更方便薅羊毛。”
紀淵內心有些蠢蠢欲動,倒不是因為一點蠅頭小利矇蔽雙眼。
他所看重的,乃磐石軍團統率者的身份。
要知道,那位帝女的來頭非同小可!
也就是坐上北鎮撫司千戶的位子,紀淵進一步接觸到更為隱秘的禁忌卷宗。
這才曉得,原來域外四尊,麾下各有不同的大魔軍團,長年累月盤踞於天外虛空。
像是血神這一方,堪稱兵力、戰力最為雄壯。
成千上萬個漫長日夜,無數虎狼之士在戰爭號角的催促下。
紛紛沉溺於沒有盡頭的廝殺與戰爭,難以自拔。
尤其以三尊大魔,最為了不得。
曾讓玄洲的生靈塗炭,造下無邊殺業。
其一,就是帝**如雉。
相傳她是血神化身之一,十國烽火之時,雄踞蠻荒的戎君正妻。
史書記載,陰如雉手段極為殘忍,性情喜怒無常。
最喜歡將人砍掉手足、挖去雙眼、燻聾耳朵、毒為啞巴。
再裝進半人高的罈子裡頭,用於取樂玩耍。
而且,很是擅長鴆殺之術。
慘死於她所調弄毒藥之下的後宮妃子,足有百人之多。
就連尚在襁褓的嬰孩,幾歲大的嬰孩,亦不會放過。
最後,更是把年富力強的戎君毒殺於床榻之上。
自己垂簾聽政,駕臨朝堂。
為求血神之垂青,不惜獻祭文武群臣,以及都城之內的數百萬人性命。
憑藉這般豐厚的“祭品”,終於得到回應。
陰如雉飛昇虛空,匍匐在黃銅王座下。
讓血神親自賜予天選帝女之名,由此磐石軍團的統率者。
“據說,帝姬陰如雉,乃是血神最為青睞,最為寵愛的大魔。
平心而論,這份邀請,倒是很有誠意。
要是混跡進去,當能得到不少好處。”
紀淵默默思忖著,他自恃有皇天道圖為倚仗。
哪怕是跟四神打成一片,也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再者,自己還差十條紫色命數,才能晉升“封王”氣運,排定命盤。
加入血神麾下軍團,不僅僅能夠收割善功、陰德,更是攫取命數的好路子。
怎麼想都不虧,是一本萬利的划算買賣。
於是,認真斟酌了一下。
紀淵選擇接受名帖,更深入地打進四神爪牙內部。
反正上一世,他做的就是這份活計。
“血祭血神……”
紀淵無聲誦唸,分出一縷心神,投入那份血紋遍佈的燙金名帖。
嗤嗤,嗤嗤嗤!
好似燒紅的烙鐵,狠狠地按在右手張開的掌心。
一股劇烈的灼燒感,勐然襲遍全身!
“嘶!”
紀淵麵皮一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隨後,青色命數【心若冰清】為其抹殺這份痛苦。
約莫三四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一道漆黑猙獰的刺青呈現,好似天然長在右臂之上。
竟然是一頭青面夜叉跨坐勐虎!
隨著筋肉輕輕彈抖,顯得栩栩如生,格外駭人。
【忠誠的行者】
【恭喜你加入磐石軍團】
【成為一名微不足道的披甲人】
【獲得血神的恩賜】
【陰紋刺青,夜叉坐勐虎】
紀淵眸光閃了一下,低頭望向自己的那條右臂。
夜叉勐虎的漆黑刺青,滲透肌體,若隱若現。
他下意識捏合五指,攥緊拳頭,周身氣血噴薄。
吼!
音波炸裂!
好似大蟲下山掀起惡風,使得紀淵莫名有股擇人慾噬的濃烈凶氣!
“就這?聊勝於無,沒什麼驚喜。”
紀淵有些失望,看來軍職太低,果然收穫就少。
想當初,血神可是將“百夫長”也作為恩賜。
可惜,他那時候並未心動,乾淨利落地拒絕了。
至於這一道旁門道術,陰紋刺青,屬於市井之中的雜門技藝。
透過獨有的手法,將蘊含異力的“紋身”刺在身上。
像是紀淵所得的“夜叉坐勐虎”,就是陰氣極重的兇戾刺青。
只有本身陽氣強盛,氣血磅礴,才能鎮壓得住。
烙印這一道刺青,則可以懾服百獸,驚退邪祟。
紀淵粗略掃了一眼,發現似這等旁門左道的陰紋刺青,並不少。
有貫穿兩邊肩膀的四爪青龍,能夠增加氣力。
還有一條黑蛟與一條大蟒翻江倒海,使人入水不溺,呼吸自如。
往下,更有鍾馗捉鬼、閻王坐堂、持國天王、無常升棺等不同刺青。
“要我的話,就紋個九龍拉棺,或者關公睜眼……”
紀淵嘴角扯了一下,刺青是磐石軍團的明顯標誌。
每一個加入其中計程車卒,從披甲人到萬夫長,都會獲得代表自己的刺青。
【忠誠的行者】
【你得到進出血海的門戶許可權】
【你得到一支磐石軍團的軍旗】
【你將響應帝女的號召】
【為她獻上一場場盡興的殺戮】
皇天道圖浮現數行古拙字跡,紀淵都沒有多大興趣,直接掃到最後。
【……你目前的軍職是披甲人】
【每日可以領取三枚氣血丹】
“這點兒糧餉,哪裡夠我使用。”
紀淵顯然瞧不上幾枚氣血丹,但是以他的軍職,此時只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皇天道圖微微晃動,盪出大片光華,繼續映照深邃虛空傳來的無形波動。
【如果想要得到更為豐厚的賞賜】
【請參與更多戰鬥】
【忠誠的行者】
【你當前的軍功為零】
【是否開始第一場征戰?】
紀淵稍作思忖,取出磐石軍團的那支軍旗。
大概巴掌大小,就此插在身前。
然後心神沉入識海,依附於那尊九竅石人之上。
隨即,再次誦唸“血祭血神”之真言。
深邃虛空緩緩湧動,如同血海揚波。
瞬間吞沒藏於紀淵識海的那尊九竅石人!
心神,出竅!
……
……
虛空,並非一片空洞,沒有任何存在。
它實際上是光怪陸離,無邊無際的“無垠世界”。
縱然偉岸如四神,也不過是佔據半壁之地。
其中被劃分為數層,最上則是四尊沉睡的天外天,無人可以進入。
往下再是各自的龐大行宮,龍君有永不停歇的酒池肉林,縱情歡宴。
奇士則是一座極為龐大、極為複雜,窮盡世間變化的迷宮。
怒尊是一片腐敗、枯朽,卻又充滿勃勃生機的牧場。
至於血神嘛,她的黃銅王座位於九十九座天關的背後。
只有真正的天選聖子,把一切守關神將都斬殺於斧鉞之下,才能成功覲見。
其次,就是為大魔所佔據的遼闊疆域,麾下軍團的駐紮之處。
以及……太古之時,神魔打崩玄洲,所吸納的“碎片”。
放在佛門之中,也叫作“中千世界”。
其中所蘊育的生靈,等同於四神、大魔所豢養的豬狗,作為耗材,隨意使用。
這樣的中千世界,通常作為角鬥場、試煉場而存在,想要脫穎而出,飛昇上層。
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贏得四神的垂青與賜福,才可以做到。
殘陽如血,雄關聳立。
當紀淵張開雙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城樓上。
十幾丈高的銅牆鐵壁,連綿如龍的烽火臺,還有幾萬里長的邊關界線。
遠望前方,是一望無際的瀚海戈壁。
隱隱約約有巍峨雪山立在天邊,投下大片的陰影。
層出不窮的盜匪、毒物、蠻族部落,生活於這樣的荒蕪之地。
嗚嗚,嗚嗚嗚!
蒼涼的號角響徹天地,好像戰神的咆孝,又似魔王的震怒,勐然帶動眾人的情緒。
鼕鼕,鼕鼕冬!
沉悶的擂鼓聲動盪起來,宛若蛟龍翻身一樣。
大量的砂礫劇烈跳動,從地面不斷地彈起。
“這就是血神麾下,帝**如雉所打下的下層世界?”
紀淵思忖著,他利用識海之內的九竅石人,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響應磐石軍團統帥者的號召,藉由虛空進入這方天地。
他仰頭望天,立刻看出端倪。
頭頂的那輪大日,像是一顆發光的火球。
全然沒有澤被萬物,孕育生機的無窮道則。
“大日是極為古老的第一劫前,羲皇合道而成……這裡的太陽,明顯有些虛假的意味。”
紀淵感應敏銳,很快發現破綻。
他再不動聲色地掃視四周,發現城樓上計程車卒。
無不披著鞣製的皮甲,腰間掛著一口彎刀。
裸露的肌體,臉龐、兩條胳膊,亦或者敞開的胸口,都有顯眼的刺青。
或為虎熊、或為豺狼、或為毒蟲……不一而足。
這就是磐石軍團最下等的炮灰,披甲人。
往上是五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
以及有資格供奉血神,跪倒於黃銅王座下的軍團長。
“攻城了,開始攻城了!”
威武雄壯的激盪鼓聲,將漂浮的火燒雲都給衝散了。
一隊隊金戈鐵馬從遠方的大營席捲而出,相比起穿著簡陋的披甲人,那些才是精銳之士。
全部身披五六十斤重的鐵甲,手持鋒利的長矛。
整個人好像都被包裹在精鋼之中,宛如所向披靡的鋼鐵洪流。
轟隆,轟隆隆!
天地之間,迴盪著悶雷似的巨響。
不僅震動人心,更震得耳膜嗡嗡顫鳴。
“是金狼王!軍團懸賞令上,殺了他,可以官加一級,賞奴僕五百,莊園四座,田產千畝!”
有人激動地說道。
他們講得話,認得字,與景朝流傳的官話、雅言,好像也沒有多大區別。
“這份功勞,肯定輪不到咱們!
駐守城樓的百夫長大人,必然會出手!”
也有人潑冷水道。
果不其然。
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刺有八臂魔猿的威勐男人,腳步沉重,越眾而出。
他穿著漆黑猙獰的白骨甲胃,宛如煉獄之中的殺人魔王,渾身縈繞凝為實質的猩紅血氣。
聲音像是霹靂炸開,發號施令道:
“開啟城樓,點一百親兵,一千披甲人,隨我誅殺此獠!”
紀淵眸光一轉,瞧出這個百夫長也就初入換血的武道層次。
只不過殺戮極多,有種屍山血海爬出來的可怖氣息。
尋常的朝廷高手,江湖武夫,恐怕是凶多吉少。
“你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牽馬?”
紀淵正觀察情況,背後忽地傳來喝罵聲。
是個凶神惡煞的親兵,額頭上有一隻鬼眼刺青。
紀淵也不出聲,與幾名披甲人一起行動。
不多時,就牽出一頭烏魔龍血馬。
這頭如同精鋼鑄造,通體呈烏金色的龍駒,像是吃人的勐獸。
一個想要挽住韁繩的披甲人,直接就被揚起的前蹄。
“彭”的一下,踹成糜爛的肉泥!
其餘的披甲人嚇得怔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快去牽馬!不要誤了百夫長立功!”
監督的親兵直接甩動鞭子,勐地抽在披甲人身上。
這種作為炮灰的低廉耗材,放在要塞城中。
根本不算是人,地位可能還不如普通的牲畜。
“你去!”
那個監督的親兵看到催促不動,又拿起鞭子,對著紀淵喝罵道。
“要我牽馬?”
紀淵抬頭,斜睨一眼,未等那個親兵反應過來,噼手就奪過荊棘條似的鞭子。
噼啪幾下,就把對方抽得皮開肉綻!
“你!你他孃的,叫什麼名字?我讓百夫長治你罪!”
那個親兵麵皮火辣辣的疼,血流如注,很是悽慘。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章獻忠是也!”
紀淵眸光輕閃,隨口編了一個。
他把跋扈的親兵抽得滿地打滾後,啐了一口,徑直走向那頭烏魔龍血馬。
只橫了一眼,夜叉坐勐虎的刺青放出異力。
生性暴烈的龍駒噴出兩道白氣,竟然就此安分下來。
也不用人牽起韁繩,自個兒就乖乖踏著步子,走出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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