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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前,雙仙觀內,道祖殿中。

那團難以名狀的血肉巨物劇烈抖動,長滿膿瘡的大手張開。

捏爆的陰魂化為一縷輕煙,飄散消失。

半點痕跡,也未留下。

“假的?分身?”

血肉巨物怒吼,震得氣浪翻湧。

陡然間,層層堆疊的臃腫身軀不斷扭曲。

嘩啦啦!

好似波浪起伏。

靈素子的乾癟麵皮發生變化。

成為濃眉方士的陌生長相。

“靈素子你個蠢貨!這條遊魂一口叫破生死九轉仙丹的隱秘!來歷肯定不同尋常!你居然直接將其捏死了!”

一語落下,血肉再次扭曲,化出寶相莊嚴的和尚模樣。

“阿彌陀佛!徐施主所言甚是。我等八次尸解,苦熬三千年,世間曉得你我名姓之人,早就是黃土一捧,白骨一堆!”

滴答滴答,粘稠的膿液流淌下來。

這一次,那顆血肉頭顱生出密密麻麻的漆黑鱗片,宛若大蛟。

好似敲擊瓦甕,聲音沉悶道:

“你們以前總說俺腦袋不靈光,靈素子分明比俺還蠢!若不是他沒辦成人牲大祭,早就尸解九次,服丹成仙了!當初就不該選中他!”

麵皮像是一團黏糊的爛泥,又被搓成儒雅文士。

慢條斯理,不疾不徐道:

“為今之計,是搶佔先機。咱們原本被困在雙仙觀裡,如今外面進來幾條新鮮的血食,殺了他們,奪了精氣,足以擺脫桎梏,還等什麼!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現在就去佔了那十道氣脈的強橫肉身,逃出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改頭換面再煉仙丹!”

寶相莊嚴的俊美和尚搖頭道:

“不好,不好。出家人何必濫殺,我佛慈悲。貧僧覺得與其平白樹敵,不如好言相商。

那人與趙如松未必有什麼深厚交情,他若與咱們聯手,滅了趙如松,拿到禍龍精魄,一起出得這方洞天,豈非兩全其美?”

徐伏冷哼道:

“費這麼多周折作甚,一個換血三境武者,縱然成了十條氣脈,如何是我等對手!

我同意斐如海的說法,設計佔了他的身子,以咱們九道神魂精魄,還怕奪不過來?”

鬼蛟伸手撈住氣流,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道:

“還有個娘們!純陰的處子!要俺說,把男的身子奪過來,睡了女的,誕下子嗣,正好作為第九次尸解的鼎爐!”

靈素子好不容易掙扎出來,怒聲道:

“你們都閉嘴,滾回去!貧道,這就驅使滿城妖魔!把那兩人擒來!如何處置,到時再說!”

大殿之內,截然不同的幾道聲音相互爭執,好似唱大戲一樣。

你方說罷我登場,各自吵成一團。

原來,彭祖手書的尸解大法並不完善。

為了防止心靈蒙塵,無法勘破胎中之迷。

每一次尸解之前,上一世人都會將自身神魂精魄分出。

以黃泉水洗滌,放入石人靈胎儲存。

然後才去奪舍嬰兒,重新再來。

等到長大成人,再去吸收遺留下來的神魂精魄,明悟前塵。

於是,造就了靈素子的識海之內,竟然容納著除他以外的八道意識。

“也好,讓城中妖魔磨一磨他們的銳氣。明夜,子時一刻,這方洞天顯出蹤跡。

咱們掙脫道觀的地氣束縛,自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一直沒有發言的玄陽子說道。

“是極,是極,離開這個鬼地方,再尸解一次,就能煉成生死九轉仙丹!

長生不老,與天同壽!長生不老!長生不老……”

碩大臃腫的血肉巨物之下,傳出七八道瘋狂的笑聲。

如擂天鼓,震天作響!

……

……

“果然來了!”

紀淵眸光開合,眺望半座城之外的靈素子。

那賊道士不知有何喜事,桀桀狂笑。

雙手張開,立於雙仙觀的藏書樓上。

松鶴道袍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似是受他使喚,城中活動的妖魔、行屍,霎時匯聚如潮。

乍看之下,好似滾滾烏雲遮天蔽日,呼嘯而來!

動靜鬧得很大,瞬間驚動秦無垢和裴途兩人。

“妖氣魔氛!滿城震動!來得正好!”

秦無垢五指合攏,憑空一握,神華流轉,凝聚那杆亮銀大槍。

神色冷漠,鳳眸含煞,氣勢節節攀升。

她正閒著沒事,想要鬆鬆筋骨。

這些送上門來的妖魔、行屍,無非是銅皮鐵骨,力大如牛。

換成通脈二境,興許還有些應付不過來。

但對一位換血大成的頂尖高手而言,全然談不上威脅!

“千戶大人,小的這就去尋個安穩地方,好為你加油助威!”

瞥見那股漆黑浪潮也似的瘋狂妖魔,裴途不由縮起脖子。

他只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服氣一境武者,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

倘若自己落入妖魔大潮,多半是個分而食之的悽慘下場。

“你家百戶豪勇,你倒是懂得……惜命。”

秦無垢冷眼斜睨,持槍而立。

氣血勃發,衣袍翻飛。

宛如烈火烘爐,撼動長街!

“我家百戶十道氣脈,當今蓋世奇才!

他連國公爺都不放在眼裡!我怎麼比得了!”

裴途欲言又止,默默把這番話壓在心底。

俗話說,猛虎眼前無溝壑。

可想要越澗跨河,縱橫山林,威震百獸。

首先,得是一頭猛虎才行。

裴途頗有自知之明,他沒什麼習武天賦,成不了百戶那樣百無禁忌的橫行之人!

“秦千戶莫要心急,那賊道士不好對付!”

紀淵的聲音清朗,凝成一線,自鳳來樓上落下。

周身筋骨彈抖顫鳴,運轉不動山王經,鎮壓住了十道錚錚如神鐵碰撞的金色氣脈。

完美掌控軀殼之內的磅礴氣血,好似大江大河轟隆奔走。

攪動虛空搖晃,盪出大片肉眼可見的實質漣漪。

聲勢之大,竟然蓋過挾妖魔大潮而動的靈素子。

“不妨叫趙守備派出陰兵,以為先鋒,掃蕩衝殺過來的妖魔。

咱們暫且觀戰,好應付靈素子,免得誤入陷阱!”

紀淵聲音堂皇大氣,並無任何遮掩之色。

他這既是說給秦無垢聽,也是講與趙如松。

靈素子尸解八次,做過門閥權臣,正道盟主,佛門之首……底蘊之深厚,難以揣測。

對方悍然發難,定有所圖,沒必要主動迎擊。

“好!”

身在大營校場的魁梧大將猛然起身,戴上虎頭鐵盔,拔起插在地上的烈烈戰旗。

蒼涼的號角聲,擊鼓聲,喊殺聲,齊齊爆發出來。

生前守衛營關的八千陰兵,死後仍然如此。

各個手持長槍、長刀,形成鋒芒畢露的森嚴軍勢!

“殺!”

趙如松一道令下,陰雲如潮滾滾席捲,蔓延於長街之上。

妖魔,陰兵。

黑雲,怒潮。

兩股洪流猛烈相撞,迸發轟然巨響。

……

……

暴雨漸盛,喊殺漸烈。

好似烏雲的妖魔大潮,始終沒能越過長街半步。

八千陰兵凝聚煞氣,好似肅殺秋風,掃過銅皮鐵骨的行屍飛僵。

時而散開,時而匯合,宛若殺伐凌厲的銳烈神鋒。

每一次悍然鑿入妖魔大潮,都能劈開一條巨大血浪。

秦無垢居高臨下,俯視趙如松的兵家形勢變化。

她不得不感慨,這人若是生在景朝。

招入兵部當中,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武道第四座高峰,便是兵家。

三千年來,出過四位兵聖,亦傳下四道法門。

名為:兵權謀、兵陰陽、兵形勢、兵技巧。

其中以形勢流傳最廣,為主流。

以正守國,以奇用兵。

權謀是攻心之術,不戰屈人。

陰陽是借天時地利,假鬼神而為助者也。

技巧是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的攻守之道。

兵家武夫,所習功法。

多以形勢為主,兼修陰陽策論。

權謀與技巧,少有人學,並且精通。

“趙如松的兵形勢,法陰陽,借權謀,含技巧。

八千陰兵的進退如一,用暴雨聲勢掩蓋馬蹄如雷,來去似風,四面夾攻,前後穿鑿……兵家四部書,儼然大成。”

紀淵端坐在鳳來樓頂,心中升起與秦無垢類似的感受。

只論用兵之術,趙如松這人確實天賦極高,不比大景鎮守邊關的幾位名將差上多少。

“靈素子還未脫困,離不開那座雙仙觀。

這一波妖魔衝擊,應該試探。”

紀淵閉目思忖,考慮該如何對付這個尸解八次的千年古人。

鬥力?

未必能勝。

如今靈素子遲遲未曾出手。

是因為雙仙觀正好位於葬陰甕地勢的中心。

自從營關沉淪陰世,氣機勾連之下,靈素子肉身被汙染。

被迫捨棄皮囊,化為陰物。

從此成為地縛靈般的存在,脫離不了那座道觀。

趙如松亦是如此。

“一旦靈素子成功出來,二十多條命數,八世的積累,怕是直逼四境大高手。

加上怒尊聖子的身份,手握部分邪神把柄,秦千戶與我,只怕抵擋不住……”

紀淵眯起眼眸,思潮起伏不定。

“若置之不理,任它尸解九次,煉成生死九轉仙丹,將那一塊石人靈胎孵化出來,豈不是憑空多上一尊行走世間的大魔。

再說了,以我十道氣脈之身,落在靈素子的眼中,好似等待宰割的美味佳餚,如何會放過!”

尸解?奪舍?

忽然,似有一道靈光閃過。

紀淵輕輕叩擊的手指頓時停下,嘴角勾起。

既然,那賊道士要奪我軀殼,豈不正好請君入甕!

一念浮動,心中大定。

體內十道金色氣脈如天柱橫空,散發熠熠輝光。

氣血受到刺激,登時像大潮拍岸,轟擊四肢百骸。

白蟒飛魚袍抖動之間,挺拔的身形倏然站起。

右手虛虛一握,氣機攝拿之下。

放在一旁的繡春刀嗡鳴作響,落入掌中。

……

……

墜龍窟外,黃粱縣內。

孔圓身著官服,雙手負後,低頭看向懸劍橋下方。

河面平靜,不起波瀾,偶有魚兒冒頭,吐出一連串氣泡。

“洞天之界,當真如此神奇?”

這位黃粱縣令嘖嘖驚歎。

他在前幾日,分明見到北鎮撫司的千戶、百戶。

從橋上落水,消失不見。

進入另外一方,不存於現世的天地。

如今過去這麼久了,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太子殿下接二連三,派了這麼多人過來,不像查案。

這座洞天裡面,恐怕有著要緊之物。

所以才隱秘行事,瞞住六部、內閣。”

孔圓心裡思忖,隱約猜測。

他掃過那些氣質精悍的雲鷹緹騎,來回巡視,把守各處。

不由眼瞼低垂,收起多餘的想法。

景朝縣令,分為幾等。

上縣,產糧十萬石以上,從六品。

中縣,產糧六萬石以下,正七品。

下縣,產量三萬石以下,從七品。

孔圓運氣不錯,人在大名府內任職。

風調雨順,少有天災,故而混了一個從六品的上縣。

可他出身寒門,並無什麼門路,找得到靠山依附。

若無其他的際遇,這輩子的前程也就止步於此,難有什麼提升。

“太子殿下……”

想到東宮那座巍峨高山,孔圓胸中火熱,激盪不已。

他的畢生心願,就是能夠參加朝會,站在那些朱紫公卿的身後。

這樣的機會,天京城中的尚書侍郎不會給自己。

因為寒門之人,不受座師賞識,同窗提攜,極少能夠出頭。

補缺一方縣令,已經是孔圓多處奔走,使錢求來的結果。

“王捕頭,記住了,無論誰來了,你都不能放他們進到黃粱縣。”

孔圓面色凝重,既然太子殿下要辦大事。

自己能不能立功是其次,絕不可以拖後腿。

“縣尊大人請放心,便是州主的親兵,咱也給攔在外面!”

面目粗豪的王捕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縣外。

踏踏踏。

馬蹄飛快。

孟長河勒住韁繩,忽然停住奔行,開口道

“前邊就是黃粱縣,紀淵和秦無垢一行人等進去幾天了。

外面把守森嚴,各處入口都有北鎮撫司的緹騎好手,沒有任何疏漏。”

戴著斗笠遮面的嚴盛眯起眼睛,粗大的手指輕輕摩挲,掛在馬匹上的鯊皮長刀。

“孟長河,老夫問你,是否殺掉那個百戶,

趙無烈就答應每年從嚴家各個武館當中,遴選幾人進到鷹揚衛?”

孟長河低下頭顱,沉聲道:

“沒錯,這是趙大統領親口允諾,絕無半分虛假!

紀淵開罪涼國公,與秦無垢合夥謀害了威武衛的楊參將!

可以說,仇深似海,必須用性命洗刷!”

嚴盛扶住斗笠,緩緩點頭道:

“好,這筆買賣老夫做了!

一個通脈二境,一個換血大成,算不得什麼強敵!

有老夫在,加上趙無烈的血鷹八衛,除之不難!

只是如何處理收尾,抹去痕跡,免得北鎮撫司遷怒……”

孟長河連忙恭恭敬敬道:

“岳父你請放心,血鷹八衛不在兵部名冊上。

所使用的武功,更是旁門之法,就連刀劍兵器,用得都是關外之物。”

聽到這裡,嚴盛緊繃的麵皮略微鬆快一些,讚許道:

“這樁事情,你辦得漂亮!不枉老夫慧眼識人,招你為婿!”

孟長河附和一笑,眼底掠過瘋狂的血色。

隨後,裝成若無其事,眺望黃粱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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