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六章 巡狩遼東,命格晉升之道,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白特慢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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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血大丹?

殺生僧輕瞥了一眼那隻開啟的瑩潤玉盒。

龍眼大小的赤色丹丸,散發濃烈的鉛汞氣息。

表面渾圓無暇,成色極好。

儼然如一顆火球,顯得滾燙炙熱。

“徒弟,這等太醫局的陽丹沒什麼稀奇。

等你正式衝擊換血大關,老衲贈你一枚陰丹,保準效用更好。”

殺生僧眉毛挑起,神氣抖擻說道。

老和尚這番話,讓一旁的洛與貞神色訕訕。

他身為通寶錢莊三公子,歷來出手闊綽,為人讚歎,何時被這樣嫌棄過。

猶記得,紀淵還未嶄露頭角的時候。

洛與貞曾在拙園擺下小丹會,七八千兩銀子流水般撒出去。

用這般大手筆,震驚了不少將種勳貴。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紀淵乃北鎮撫司的百戶,又因為屢次立下功勞,手頭並不缺少功勳。

他背靠黑龍武庫,隨時都能兌換資糧。

更別提殺生僧這樣的宗師級別,底蘊之深厚,外人難以猜測。

瞧不上此物,也是情理之中。

這枚助人衝開換血關的大丹,放在外面是價值萬兩白銀的緊俏貨。

足以叫諸多武者眼紅心熱,冒著殺頭風險去爭搶。

但對於眼前一老一少這兩位,的確沒什麼分量可言。

“大師此言差矣,洛三郎乃是我手足一般的至親兄弟,一份心意比禮物更重要。

不過你也有些不該,以咱們的交情,天大的事情,直說便是,何須特地備好禮物上門!”

紀淵心思靈活,主動略過殺生僧提及的陽丹、陰丹之事,化解洛與貞的尷尬。

他未曾發跡之時,這位國舅爺家的三公子,給過幾次幫助。

況且對方性情不錯,沒有尋常富貴人家的紈絝習氣,算是值得一交。

“紀兄,不瞞你說,在下確有一樁事相求。”

洛與貞是個薄臉皮,挑明來意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家父聽聞紀兄年後可能要外派巡狩府州,便想叫我與你一起湊個伴。

紀兄你也知道,我家中生意做的還算可以。

遍佈景朝的通寶錢莊,多是家父和大哥打理,

二哥負責鹽鐵轉運那一塊,就我最不成器。

我爹的意思是,長久廝混下去,遲早成為廢人。

與其繼續待在天京,不如讓我也接一門生意,磨練磨練性子和能力。”

紀淵嘴角扯了一扯,調侃道:

“景朝第一大錢莊,天京十大行首龍頭,承接戶部、工部所制的寶鈔發行……若這只是還行,那天底下也沒誰敢輕談生意二字了。”

洛與貞那位老爹,乃真正的皇商,綽號“財可通神,富貴尚書”。

主掌丈量田地,收繳賦稅,核算錢糧的戶部,負責土木水利興建、軍械丹藥製造、紡織開礦的工部。

各自都要給幾分面子,恭恭敬敬叫聲“國舅爺”。

背景之硬,比起公侯坊的那幾家國公、侯爺的門戶,還要高出一頭。

“那些都是我大哥、二哥以後要操心的大事,跟我沒什麼關係。”

洛與貞笑了一笑,好似渾不在意,毫無分些家業的小心思。

“那如何不做個富貴閒人?我看洛兄你對走商通貨也沒有很大興趣。”

紀淵喚了一聲婢女,沏了兩壺茶水過來。

看到自家徒弟商談正事,殺生僧撇了撇嘴。

沒什麼聽下去的興趣,自個兒持著銅缽,出門化緣去了。

花廳之內,少了一位佛門宗師坐鎮,洛與貞頓時輕鬆幾分。

他苦笑一聲,誠懇道:

“紀兄有所不知,家父自小管得嚴,極重規矩。

若是偏房、支脈的族中子弟倒還好。

文不成武不就,放到各地府州做個甩手掌櫃、賬房先生。

每月給足用度,任他消遣便是。

但像我這樣的長房嫡系,總歸要替父親、兄長分擔一些。

真個混吃等死,只怕會被趕出家門。”

原來國舅爺治家這麼嚴格?

紀淵內心升起一絲同情。

出身大富大貴卻沒辦法躺平。

確實有些悽慘。

“也不怕紀兄笑話,我這人吃不了苦,練功難有成就,兵家的路子肯定走不通。

慧根有限,耐不住清苦,佛、道兩家也學不了。

前幾年,託了太子的幫忙,拜在學宮祭酒呂顯先生門下,如今勉強邁入服氣。”

洛與貞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且不介意自揭其短。

十八九歲的少年,踏入服氣一境。

換成別處,當得起一聲上等之才。

可丟在天京城,就顯得有些平庸了。

“原來洛兄師從儒門高手,你也不必著急,儒家武功多是厚積薄發。

四境之後,天人合一,如言出法隨,厲害得很。”

紀淵頓了一頓,安慰道。

他勉強算是佛、兵兩家兼修。

以不動山王經為主,統攝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鐘罩。

玄天升龍道的三陰戮妖刀,則是作為壓箱底的殺招,平時少有示人。

“扯得遠了,說回正題。

朝廷近日可能會向遼東增兵,準備來年的春狩。

家父得知這個訊息,決定打通一條商路。

關外的皮草、礦脈、馬匹、藥草,皆是上乘貨色,有利可圖。

只不過想到遼東響馬橫行,綠林成道,加上邊關武將素來乖張跋扈。

通寶錢莊的皇商名頭,未必鎮得住場子。”

洛與貞並未遮遮掩掩,實誠以對。

“長房這邊一時也沒有可靠之人,所以我便主動接下擔子。

如今正要尋些辦事得力的夥計,只等春日一到,便就出發。”

增兵?遼東?春狩?

紀淵眸光忽地閃動幾下,從中嗅到不同尋常的意味。

東宮這是打算整肅邊軍了?

先從遼東開刀?

也對。

涼國公樹大根深,撼動不易。

燕王身份敏感,萬一讓其餘兩位王爺誤以為是削藩。

那就等於火上澆油,會鬧出大亂子。

柿子得挑軟的捏,遼東的四侯八將最為合適。

“國舅爺訊息這麼靈通,我尚且都不知道巡狩何處,他就已經開始佈局落子了?”

紀淵嘴角含笑,試探問道。

他想要升任千戶,最快捷的法子,莫過於外派。

倘若留駐天京,苦熬資歷,三五年都算少了。

再者,東宮下得那道諭旨也已經明說此事。

終究要走一趟,含混不過去。

“北鎮撫司的巡狩歷來多是西南、遼東、東海、朔風以北。

極少靠近藩王屬地,避免太子殿下與其他幾位王爺生出間隙。

當然,據說有密偵司專門埋伏眼線……這個不好細談。”

洛與貞輕咳兩聲,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大概就是希望紀淵接下巡狩,選擇遼東之地,好做個撐場面的頭臉人物。

年紀輕,武功高,靠山硬,上可鎮邊軍,下可壓響馬。

最合適不過。

“遼東……”

紀淵眸光閃動。

原身曾在從那處苦寒之地,煎熬過幾年,也算有些瞭解。

“紀兄若是答應,另有重謝。”

洛與貞抬頭一望,沉聲說道。

這位北鎮撫司的年輕百戶,如今風頭正盛。

壓過一眾將種勳貴,儼然是大名府京華榜上的魁首。

且不提講武堂鬥箭、西山圍場大狩。

僅萬年縣抄家,掃蕩鹽、漕兩幫,踏平三分半堂這幾樁事,便已聲名大震。

更何況涼國公進京未果,以及東宮撐腰。

都使得紀淵一躍成為,天京城炙手可熱的少年新貴。

不可能輕易被拉攏、收買。

洛與貞此次過來,也是念及彼此有些情分。

這才登門拜訪,提出請求。

“是否巡狩遼東,目前還未確定下來。

洛兄,容我再考慮一二,稍後與你答覆。”

紀淵略作沉吟,沒有立即應下。

直覺告訴他,倘若真的往遼東去,只怕難有安生日子。

那地方天高皇帝遠,氣候苦寒,連年大災。

武將擁兵自重,蓄養私兵的情況很嚴重。

總體而言頗為棘手,很不好應付。

只是,話又說回來了。

自己得罪那麼多朝廷山頭,又跟涼國公府徹底撕破臉皮。

日後無論巡狩何處,只要出了這座天京城,明裡暗裡的針對和刁難都不會少。

倘若真個要避一避,投奔東海府的秦無垢可能最為妥當。

“羊入虎口啊,似秦千戶那樣的胭脂烈馬……”

紀淵心頭一凜。

不知是不是龍子血脈的原因,亦或者修持武道體魄過人。

他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最近都有些降伏不住秦無垢。

那位女千戶的體質,與尋常女子不同。

肌膚如白雪,入手卻冰涼,好似一尊散發寒氣的玉人。

且任由怎麼折騰,恢復起來都極快,實乃一大勁敵。

“紀兄也不必過分為難,巡狩乃是大事,無論作何選擇,我都能理解。”

洛與貞說完來意,反倒顯得淡然。

他誠摯抱拳,很有江湖氣的行了一禮,又道:

“換血大丹還請留下,之前在家閉關幾日,煉化丹藥,步入服氣。

一直未曾恭賀紀兄你升任百戶,揚名京城。”

紀淵亦是輕笑一聲,並未再次推辭。

將玉盒收入囊中,拱手道:

“我也希望洛兄此去遼東,馬到功成,打拼出一番天地。”

……

……

片刻後,送走洛與貞,紀淵來到南廂的書房。

他坐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把身子緩緩靠進去,似是閉目養神。

“通寶錢莊的財神爺要佈局遼東,誰都知道洛家是皇商,往常跟東宮走得最近、關係最親。

洛與貞沒什麼心眼,未必明白其中的深意,但那位國舅爺不會不懂。

他叫小兒子上門,說出增兵之事,是一種暗示?

故意挑明白含章的意圖,試探我的態度?”

篤篤!篤篤篤!

修長有力的手指輕叩桌案,思緒如浪潮起伏。

“罷了,到時再看吧,橫豎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只要好處給得夠,遼東並非去不得。”

過了半晌,紀淵方才收攏活躍雜念。

是否巡狩遼東,最終還是要看黑龍臺、以及東宮的意見。

洛與貞拿出的換血大丹分量不夠,但太子白含章的手筆應該不會叫人失望。

紀淵的底線就是,辦差可以,但得加錢。

絕沒有白白出力的道理。

況且,經歷涼國公進京一事。

朝堂上的大部分文武百官,自然將他視為東宮之人。

再想置身事外,閒看雲起雲落,怕是很難做到。

“此事有利有弊,好處是麻煩少了,那些沒什麼出身的勳貴子弟,不敢再尋我晦氣。

壞處是,一旦有人找不痛快,來頭肯定不小,下手不好太狠。”

紀淵神色輕淡,反正債多不壓身。

殺生僧逼退涼國公楊洪,已經為他去掉最大的威脅。

剩下的那些蝦兵蟹將,估計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一場風波過去,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

紀淵沉下心思,將那些俗務拋之腦後。

雙眼閃過赤青二色,內觀周身。

【換血三境】

【二十二天】

“衝擊換血大關近在眼前,有大丹輔助,再加上六條氣脈的積蓄,必定萬無一失。”

紀淵信心十足,再望向頭頂三寸之處。

原本磨盤大小的濃烈氣數,不知何時增多數倍。

湧動之間,若隱若現,凝聚成了一頭回首的兇狼。

“武曲騎龍的命格……似乎有些鬆動。”

紀淵心中蕩起一絲冥冥感應,彷彿氣運到達頂點,即將完成蛻變。

他仔細凝神,勾動皇天道圖映照自身。

字跡勾勒,清晰浮現。

【相經有云,十個騎龍九個假,獨存一真待高人。

入此格者,運低勢強,常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因龍有九形,側騎龍首,風波險惡,壓之不住,天災人禍,一應俱全;

順騎龍脊,有吉無兇,小者豪富,大者公卿;

橫騎龍背,運勢削減,勞苦奔波,難有所得,終為他人作嫁衣裳;

倒騎龍尾,登高跌重,家財喪盡,權勢空空,富貴皆如雲煙

故而,身具此格,須有運厚勢強之局,兩者相輔相成,方能御龍在天。

可進階格局為“龍飛九五”、“武聖坐陣”、“腳踏七星”】

“原來命格的進階,是看本身的氣數、氣運濃厚與否。

每一次絕處逢生,或者度過災劫,氣數就會增厚。

好似得到上天的垂青、氣運的反哺一樣。

這一回,涼國公親自出山,本該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卻被臨濟大師以力破之。”

紀淵眸光深邃,只見【武曲騎龍】的命格之上,顯出三團烈陽似的粲然光芒。

其中有兩道命格,已經接近點亮。

分別是【武聖坐陣】和【腳踏七星】。

------題外話------

ps:社畜一放假,人就懈怠了,反而不如摸魚的時候勤快。

ps2:我好好反思了一下,可能是因為當薪水小偷會給我一種薅資本羊毛的刺激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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