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六章 算命如神紀九郎,斷案如神紀青天,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白特慢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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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雙亡!兄弟盡喪!身敗名裂!身陷牢獄!

紀淵的批命一出,靈堂內外的眾人臉色大變。

憤慨者有之,怒目者有之,畏懼者有之。

神色各異,不一而同。

“你殺我手足!咒我孃親!

豎子,實在欺人太甚!”

羅龍雙目充血,眼角好似要裂開一樣。

可怖的殺機,彷如洶湧濃烈的岩漿噴發。

震得靈堂之內大氣排蕩,驚得那些女眷東倒西歪。

但暴怒只是表面做戲,實則他心中方寸大亂,隱隱感到後怕。

自己才跟涼國公府的二先生商量對策,轉頭北鎮撫司便直接登門。

甚至點出弒父殺奴的兩條大罪!

這說得通嗎?

合理嗎?

好似他們就在人家衙門隔壁大聲密謀!

難道真如二先生猜測的那樣。

紀淵加入了所謂的密偵司?

情報耳目靈通至極!

“羅大人怎麼急了?我可是監正弟子!

算命的本事,經過欽天監上下認可,堪稱響噹噹的一塊金字招牌!”

紀淵右手挎刀,聲音平淡道:

“尋常人找我問卦,都要收取不菲的卦金。

但咱們也算有些交情,看在你那兩個躺在棺材裡的胞弟份上,這一卦免了。”

太狂妄了!

此言一出。

彷如巨石砸進平湖。

立時激起千層浪!

前來弔唁的兵部同僚炸鍋也似。

都被挑起心頭怒火。

“好囂張!好跋扈!”

“天京城內豈能容下這等狂徒!”

“沒把咱們兵部放在眼裡!”

“……”

這幫子武夫。

多為邊關退下的老卒。

誰人手上沒有上百條的性命?

誰家帳中沒有寄存著幾十顆賊首功勞?

各個皆是久經沙場的粗莽漢子,骨子裡血性未泯,如何忍得了這般羞辱!

不等羅龍翻臉,一位紅臉膛、闊腰圍、粗臂膀的七品武官率先站了出來。

他胸口是犀牛補子,乃衛戍天京的禁衛都尉。

平日與羅龍頗多來往,交情匪淺。

“當俺們兵部無人麼!由得你抖摟威風!”

紅臉膛的大漢昂首闊步,儼然要為上官、好友出頭的豪烈之態。

他心想,我若為羅大人助拳,結下一份人情。

以後自有好處!

“嗯?你當本千戶是死人麼!”

秦無垢鳳眸含煞,冷眼斜睨。

腳下長靴輕點青磚,“咔嚓”一聲綻出粗大裂紋。

飛濺的碎石,好似力道強絕的硬弓弩箭。

陡然射出!

噼啪!

紅臉膛的粗闊漢子臉色一變,腳下一頓。

裹住亂髮的幞頭軟巾猛然炸開,一股沁涼的寒意自脊椎骨竄起。

過得片刻,紅臉膛的粗闊漢子方才抬手摸向腦袋。

生怕項上人頭會滾落而下,丟掉性命。

目睹這兇險的一幕,鬧哄哄的場景霎時安靜,變得鴉雀無聲。

“秦千戶是鐵了心,要護住你養的這個面首了?”

羅龍臉色陰沉,他表現得忍氣吞聲。

為的就是挑起兵部下屬的同仇敵愾之情,好讓秦無垢行事有所顧忌。

卻不成想,這位北鎮撫司的女千戶毫不收斂,竟然當眾出手。

官場之上,怎麼會有如此莽撞之人?

“叫你一聲羅大人,那是看在姜尚書、譚大都督的份上。

否則,豈會由得你說那麼多廢話!”

那襲金翅大鵬袍攔在白蟒飛魚服之前,秦無垢環顧靈堂一圈,冷聲道:

“北鎮撫司今日辦案拿人,你們兵部若有異議,大可以上摺子參本千戶!

紀百戶不僅算命極準,得到監正的讚賞,被收為門下弟子。

同樣斷案如神,西山圍場、萬年縣兩樁大案,

皆是由他一力偵破,擒拿兇手!

誰敢傷他半分,休怪本千戶翻臉無情。”

好一對仗勢欺人的狗男女!

羅龍咬緊牙關,越過氣焰熏天的女千戶,狠狠地刺向那個遼東泥腿子。

他必須拿下紀淵,才能堵住對方的嘴巴。

但有秦無垢擋關,根本難以實行。

已然陷入死局!

“諸位兵部的大人,還請稍安勿躁。”

紀淵與秦無垢並肩而立,表現出儒雅隨和。

既沒有否認“面首”的稱呼,還順勢全盤接受“算命準”和“斷案神”的過分誇獎。

“北鎮撫司從來不會錯抓好人,也不會放過惡徒,

這一點,相信大家也是知道的。”

紀淵瞥向按捺殺意的羅龍,心想下一步就是開棺驗屍。

夜遊神的諦聽微聲,早就把羅府虛實探查個一乾二淨。

許是真的孝順,羅龍遵照他老孃的叮囑。

沒有選擇用震碎心臟,或者捏破頸骨這類法子。

而是調了一碗湯藥餵給生父,趁其昏迷親手捂死。

只需尋個老道的仵作一驗,便可看出端倪。

“詔獄裡頭屈打成招的冤案錯案,難道還少麼?”

那個紅臉膛的漢子猶自不服氣,恨聲喊道。

“哦,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紀淵笑容和煦,好似春風拂面,一掃平日生人勿近的冷厲氣息。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禁衛都尉趙大有是也!”

紅臉膛的漢子畏懼秦無垢的手段,卻不怕這個出賣色相服侍娘們的年輕百戶。

區區面首,何足道哉!

“原來是趙大人,初次見面,久仰久仰。

裴四郎,勞煩你記一下。”

紀淵雲淡風輕,輕輕抬手。

身著鬥牛服的裴途立刻會意,連忙掏出懷中的無常簿。

再取一支小巧的羊毫,蘸了蘸舌頭以作溼潤,準備寫字。

“兵部武選司禁衛都尉趙大有說,東宮、內閣審案不嚴,查案有失,致使詔獄多生冤屈。

他似是對朝廷心懷不滿,叮囑南衙多加註意。”

紀淵語氣不鹹不淡,聲音不高不低。

卻如驚雷炸響,嚇得那位紅臉膛的漢子瞬間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原本為其叫好的兵部中人,一時之間像被掐住脖子,戛然而止。

其中不少人更是如避蛇蠍,閃遠了些。

“你、你……休得汙衊!這麼多同僚為我作證……”

名叫“趙大有”的禁衛都尉扯起嗓子,強撐著道。

只是話語之中的慌張之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作證?誰要作證?

趙大人,你剛才分明有言,詔獄屈打成招,

有不少冤案錯案,這沒錯吧?”

紀淵眯起眸子,橫於胸前的白蟒似是怒目張須,威嚴懾人。

“黑龍臺下轄的北衙,向來是奉皇命辦差,

抓什麼人,查什麼案,皆要擬寫公文,

上呈內閣、東宮,才會給出定論。

你說詔獄之中關著的那些人,蒙了冤、受了屈,

那不就是認為太子、閣老分斷不清,識人不明麼,這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趙大有喉嚨滾動,似是無言以對。

跟北鎮撫司的鷹犬爪牙講道理,顯然行不通。

他那張紅臉膛數次變幻,最後狠狠咬牙。

抬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起自己耳光。

“是我一時昏了頭,衝撞百戶大人!

是我該死,冒犯北鎮撫司!

是我有眼不識……”

噼裡啪啦,一通抽打。

看得那些兵部各級官員眼皮直跳,紛紛別過臉去。

這個眉眼冷峻的年輕百戶,他的話鋒之犀利,心機之陰沉。

比秦無垢的武力威懾,更加讓人害怕不願面對。

只等扇了十來下,紀淵方才擺手制止,平淡道:

“好了,趙大人,請問你與羅大人是什麼關係?什麼交情?”

趙大有忍著臉上劇痛,連連道:

“並無關係!也無交情!只是……碰巧路過!”

紀淵恍然似的,頷首道:

“原來如此,趙大人你早說啊,那沒事了。

情急之下說錯了話,乃人之常情,北鎮撫司管不著這個。

再說,景朝律法明白寫著,不可因言獲罪,你又緊張什麼。

裴四郎,將無常簿拿來。”

裴途態度恭敬,雙手呈上一份冊子。

裡面遍佈蠅頭小字,密密麻麻。

撕拉。

紀淵隨意扯去那張紙。

掌心輕吐勁力。

碎紙如柳絮。

飄進火盆。

原本可能鋃鐺入獄的一場大難。

就此被一筆勾銷。

“可還有人要阻我斷案?”

紀淵按住挎刀,掃視而過。

挾著翻掌之間拿捏趙大有的威勢,那些久經戰陣的兵部各級官員,竟無一人敢抬頭與其對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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