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章 換個活法,掌刀拳槍,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白特慢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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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紀淵眯起眼睛,收斂如鷹似隼的銳烈眸光。

他抓起旁邊的腰刀,大步走過去撥開門閂。

只見七八條人影擠在外面,帶頭的正是北鎮撫司總旗許獻。

藍補子鬥牛服,倒三角眼,三十五六的年紀,虎口有層厚繭子。

粗略而快速的掃了一眼,紀淵捕捉到不少有用的訊息。

是個用刀的練家子!

他心想。

“許總旗?你怎麼來了?”

紀淵木著臉堵在門口,維持著原身的孤僻性格,平靜問道:

“是北鎮撫司有什麼急事嗎?要喚我回去?”

看到紀淵當真安然無恙,立在門口的許獻臉色一變,擠出笑容道:

“聽說九郎你在永定河碼頭和漕幫的人起了爭執,給羅烈打傷了,那賊子著實可惡!

我本該早兩日就過來看望,但北鎮撫司衙門的事務繁忙,耽擱到了現在,真是對不住。”

說得是情真意切,字字動人。

若非紀淵有過一世的磨鍊,知道人心險惡,興許會信上個幾分。

他微微低頭,不讓人看見臉上表情,語氣死板的說道:

“許總旗言重了。我技不如人,被那漕幫羅烈羞辱,墮了北鎮撫司的名聲,這些與你有何干系。”

聽到這句話,許獻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盛。

看來這紀九郎還不清楚是自己和漕幫串通,設計做局謀害於他。

既然沒有敗露,那一切都好辦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永定河碼頭在平安坊,本不屬於你的巡視地界,若非我讓你幫忙……

唉,總而言之,九郎,是我對不住你,今天特地拿了千金堂的虎骨、鹿茸,給你補身體。”

許獻讓開身子,叫幾名隨行緹騎把大包小包的補藥拿了過來,然後笑道:

“九郎,外面風大,咱們進去說。

漕幫的羅烈是個狠角色,通脈二境武者,你捱了他一記鐵砂掌,怎麼好的這般快……”

許獻反客為主,領著七八條壯漢往院子裡面走。

那幫身強力壯的帶刀緹騎跟著進來,笑呵呵、鬧哄哄的,就把紀淵架住了。

“一共九個人,差不多都是外煉,許總旗稍微強一點,摸到內煉的門檻了。”

紀淵默不作聲,任由被推搡著坐回屋裡。

嘎吱!

房門合上。

本就不太寬敞的正房,一群人湧進來立刻顯得狹窄逼仄了。

“許總旗這不像是來看望我,倒有點捉拿犯人的意思。”

紀淵故意露出一絲激憤,身後站著兩條大漢按住他的肩膀,讓其乖乖地坐在長凳上。

那口腰刀也被解了,丟在一旁。

其餘人圍成一圈,神色各異,或是冷笑,或是憐憫。

在他們看來,紀淵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

任憑宰割,掙扎不了!

“九郎,咱們無冤無仇,說實話,我也不想這樣做。”

手底下的狗腿抽出一條長凳,反覆用袖子擦了幾遍,許獻大馬金刀坐了下去,盯著對面的遼東少年郎,嘆氣道:

“我知道遼東人硬氣,是頭頂天、腳踩地,脊樑骨寧折不彎的好漢子。

你父親在德隆商行當暗樁,一家老小死個乾淨,才掙來了百戶的位子,很不容易!換做是我,也不會隨便放手,交給別人!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能有啥子辦法?咱們這些沒出身的泥腿子,從來都是這樣的活法。”

這位總旗大人沒有立即動手,反而好聲好氣苦勸,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

平心而論,許獻並不想莫名其妙背上一條人命。

雖然姓林的死胖子拍著胸脯保證,事成之後,會給他擺平。

若到時候南鎮撫司的紀成宗,真要鐵了心把這樁案子鬧大,北鎮撫司該怎麼收場?

最後還不是把自個兒拿出來背黑鍋。

“許總旗就從未想過,換個活法?”

紀淵低垂著頭顱,輕聲問道。

“哪有這麼簡單。九郎,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林百戶要你爹留下來的空缺,你若識相答應下來,就當是買的,簽字畫押,分你……一百五十兩銀子。

這樣好了,我再額外添八十兩,你有了這筆錢,離開北鎮撫司做點小生意,比賣命給朝廷好。”

許獻神色也有幾分不耐,身子前傾,眼中透出森冷殺機。

“紀九郎,是生是死,給一句痛快話吧!”

話音落地,“啪”的一下,腰刀就被拍在桌上。

其餘的緹騎紛紛附和,眼神不懷好意。

一股沉重的壓力,油然而生!

“總旗大人說得對,何必爭這一時意氣!”

“沒錯,你一個緹騎,難道要跟百戶掰手腕子麼?”

“紀九郎,別不識好歹!自絕生路!”

“……”

嘈雜聒噪的煩人音浪席捲過來,幾乎要把紀淵吞沒。

面對刀兵加身命懸一線的危機險局,這位年紀輕輕的遼東少年郎緩緩抬頭,臉上並無驚懼之色。

那雙如鷹似隼的冷厲眸子,對上許獻的目光。

後者心頭一突,下意識就想避開。

“紀九郎,聽人勸吃飽飯!今日你死在屋裡,我等也可以說是暴斃而亡……緹騎無品無級,沒人會為你伸冤!”

許獻抄起腰刀,扯著嗓子喊道。

“我說,這世道怎麼如此亂呢。”

紀淵像是極為遺憾,嘴角噙著一分冷意,輕嘆道:

“你們這些人,自己彎腰做了狗,就不許別個挺起胸膛當人?從來都是這樣的活法?從來如此便對麼?!”

鏘!鏘!鏘——

那些外煉有成的緹騎聞言大怒,推刀出鞘,一片雪亮的光芒充斥房間。

按住紀淵的那兩條大漢神色微冷,呵斥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當即就要用分筋錯骨的重手法,將其擒下!

可未曾想,他們使盡力氣都拿不住紀淵!

好似蜻蜓撼柱一般,四隻手臂狠狠下壓,坐在長凳上的遼東少年郎身形都沒有晃動半分。

“就這……樣的功夫,難怪只能做狗腿子!”

紀淵雙手略微發力,臂膀上一條條青黑大筋絞纏繃緊,虯龍也似,迸發出強悍的氣血!

崩!崩崩!崩崩崩——

屋子裡頭瞬間響起開弓拉弦的震盪動靜。

那兩個緹騎直接被掀翻在地,渾身痠麻不已,一時提不起力氣。

“好可怕的橫練筋骨!硬得像鐵一樣!”

他們摔得頭昏腦漲,倉皇后退。

不約而同用震駭眼神,望向霍然起身的紀淵。

同為外煉,這紀九郎怎的那麼強悍?

“好膽!”

許獻見狀,大喝一聲,猛地站起,跨步帶風。

只見他右手屈起,一記剛猛的頂心肘迎面就撞了過去。

外煉大成,筋骨皮膜渾然一體。

肉身硬如鋼鐵,展現出可怕的氣勢。

中間那張桌子被蠻橫氣力擠壓,陡然破碎,木屑橫飛。

北鎮撫司的武功!百步拳!

“百步拳是脫槍為拳,劈空掌是變刀為掌……看誰壓得過誰!”

紀淵眸光收縮,也是腳步向前一踏,單臂如刀,橫斬落下。

速度之快!

力道之猛!

似乎不比突然發難的許總旗差上多少!

嘭!

宛如鞭炮炸響!

兩條身影一觸既分,紀淵一步沒退,穩穩站立。

他這副體魄鋼筋鐵骨,怎麼可能會怕跟人硬碰硬。

“嘶!好深厚的外煉功夫!他吃了羅烈一記鐵砂掌,不死已是怪事,居然還有所進境!”

許獻腳下踉蹌,差點跌倒。

拳掌碰撞,如刀槍交擊,他已然吃了大虧。

那一記頂心肘,帶動肩膀的鐵山靠,不僅沒傷到紀淵。

自個兒反倒被震得筋肉痠痛,淤青紅腫,一時沒了戰力。

“點子扎手!你們愣著幹嘛!併肩子上做了他!”

許獻忽地心裡發怵,厲聲叫道。

屋裡頭空間狹窄,刀法施展不開,一眾緹騎摩拳擦掌撲了上去。

各個都是外煉筋骨皮的層次,氣血強壯,力大如牛,降伏一個受過傷的紀九郎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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