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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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鬼魂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涼國北連大漠，十月初的涼國飄起了漫天飛雪。洪小紅第一次見到雪，難以忍住內心的激動。她走出後院，偷看街上的孩子玩雪，可憐地被砸了滿頭白。直接拍散自然不可取，只好重梳了。

月中是大涼的十月節，洪小紅自己縫製了連帽斗篷，帽子裡縫綴著厚厚的雪兔毛，十分保暖，適合出行時穿。

十月節前夕，同寢的小丫寰們在互相問生日，有兩個再過幾天正好滿十四，並且說她們滿十四歲就會被爹孃接回家。洪小紅想，我爹孃大概也是貓妖吧，從出生起就一直是師父和師兄照顧她，喂剛生下的她喝煮熟的猛虎奶。那時候她還是一隻小貓，師兄會變成一條白狐狸陪她睡搖籃，她蜷縮在柔軟的狐狸毛裡特別暖和。後來她修成了人形，學會了挑水做飯，師兄就再也不給她當毛毯了……

夢裡她夢見隱月山的花花草草，師兄在桃花樹上吹他最喜愛的曲子《春雪》，她爬到樹上靜靜地聽。師兄吹奏完她問：“師兄，可以教教我嗎？”然後師兄搖頭說：“我教不會。”洪小紅斜睨他：“我明明那麼聰明，怎麼會教不會？”狐狸卻說：“你的'吐納術'學會了嗎？”彷彿知道自己是在夢見過去，洪小紅歪著頭娛樂師兄道：“我早會了呀。”“那你能修煉成仙嗎？”洪小紅認真負責地想了想說：“我覺得……我肯定……只要我每天不看小人書，不找湖妖、天鵝精玩，我肯定能修成仙！”師兄十分不屑：“那你去修啊，修仙重要還是玩重要？”慕容休可真討厭，做夢都被他氣醒！

哼，我一定會修成仙的。洪小紅堅定不移。

她的修煉很簡單，只是採集靈氣，用師父傳授的方法修煉純淨的妖氣。王府周圍的靈氣密度大概是每滴露水裡有一點靈氣值，她每採集十滴露水能增進一點修為，妖從修煉成人形開始有十層境界，每一層需要十萬點修為，以每天1點修為的效率來計算，進入第二層境界還要二百七十四年，修到第十層的頂峰就是兩千七百四十年，兩千七百四十年只要活到頭她一定可以修成仙。師兄就是嚇唬她！

十月節要吃餃子，連續半個月王府都在做餃子吃。王府內組織了打野獸的活動，丫鬟們用藤球將家丁扮演的“野獸”打趴下就會獲得獎勵，一等獎果盤，二等獎絹花，三等獎太和坊麻糖。被選中當“野獸”的家丁不能還手，不能跑出庭院，不能撞人，不能挨假球，不能認輸，挨三十個藤球才算輸。丫鬟們玩得不亦樂乎，膽子大了許多。

晚上管事嬤嬤做了一鍋餛飩，同寢的幾個小丫鬟們揹著洪小紅去搶著吃，洪小紅知道但是假裝不領會。管事嬤嬤知道了，招呼她也去，她乖乖地跟在嬤嬤身後。混沌餡是用剩下的肉筋掐的，很硬，但是吃的暖在心裡。她不是不知道別人給的不是最好的，但是不是別人的已經被她拋在腦後了，她只是簡單地想嚐盡這人間的味道。

時間靜悄悄地過去，將至年關，迄今為止洪小紅已經有了十一年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