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丈夫才是我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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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地下停車場內,二十幾號穿著統一西服的冷著臉的保鏢將兩個小姑娘圍了起來。
這兒住的人也都非富即貴,這樣的架勢也多見怪不怪。
有下車之後看到這陣仗之後拎著包包淡然走開的。
能住進這兒的人都不好惹,不多管閒事,是最合適的生存法則。
岑清越這次連同青山病院的醫生一起,甚至帶上了移動病床和相應的束縛帶。
一副勢在必行要將岑璇給帶回去的樣子。
“你們小心點,別弄傷了小璇。”岑清越吩咐道。
聞言他身側的保鏢都整齊劃一的上前一步。
“你們都別動!”
季曈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保鏢又多了一層。
“別以為只有你有人,我季家也不是吃素的。”季曈冷哼一聲。
看著自己被鉗制住的人,岑清越沒有絲毫的詫異,只低聲笑了笑。
“季小姐還是不要做這些無用功的好,如今小璇的病需要靜養,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應該讓她配合治療才對,怎麼還能陪著她這麼胡鬧呢。”
季曈有恃無恐,“不過是比誰人多,你能找得到人,我也一樣,季家不比你岑家差到哪兒去。”
岑璇看著季曈這洋洋得意的小模樣,笑著伸手示意她低調點。
岑清越環顧四周,看著多出來的這幾十號人不為所動。
“的確是大手筆,不過不知道季總知道了你干涉別人的家事,會不會這麼慣著你了。”
“你管我。”
見季曈是這樣的態度,岑清越轉向岑璇。
“小璇,如今的局面你我都心知肚明,還是不要連累其他人好。”
岑璇眉梢上揚,笑著回了句,“二叔這話說的,是不是連累得看曈曈是怎麼看的。”
季曈立刻搭腔,“就是,管你屁事。”
岑清越太陽穴突突得跳,他看得出來岑璇這是要借季家的勢了。
“那我們還是聽聽季董的想法。”
岑清越說著撥通了電話。
“二叔,沒這個必要吧,我們都退一步,沒必要將我的事情鬧到這檯面上來。”
岑璇長嘆一口氣,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隨著岑清越的電話撥出去,十五分鐘之後,季國政就到了。
“季董應該明白江淮的規矩,權勢再大再隻手遮天,他人的家事還是別插手的好,還是勸勸令愛吧。”岑清越看著風塵僕僕下車的季國政說道。
“爸,是他讓人圍我,我這是自保。”季曈衝著父親開口叫道。
季國政兩步走到女兒面前,視線落在了岑璇身上。
“季叔叔。”她禮貌開口叫道。
季國政面無表情的點頭,隨即站在兩人身邊看向岑清越。
“岑家的事情是什麼樣的我不管,我只看我的女兒有沒有問題。”季國政說著雙眼掃過四周圍氣勢洶洶圍起來的保鏢,“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有了父親撐腰,季曈的腰板一下子挺直起來。
“季董應該也聽說了,自從我大哥去世之後小璇受到刺激精神不太正常了,我現在作為她唯一的監護人,必須將她帶回去好好的治療,至於衝撞了令愛,只能深感抱歉。”
季國政聞言看了眼岑璇,“這孩子看上去可是比你都要正常。”
岑清越也沒惱,他當然知道季國政是站在岑璇那邊的。
也正是為了永絕後患他才會有第二手準備。
“阿璇的所有診斷記錄和主治醫生我都帶過來了,我想季董還是別難為我了。”
“診斷記錄,也不能全然做的了真。”
季國政絲毫不讓的態度。
“好,既然這樣我們找人來評評理。”
岑清越語畢,他身後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車門緩緩拉開。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唐裝頭髮花白的老人,看上去七十歲左右,十分有精神。
岑清越上前,畢恭畢敬的對著老人行禮。
“蕭爺。”季國政恭敬地叫了聲。
岑璇和季曈對視一眼,兩人默不作聲等著對面的動靜。
“會不會鬧得太大?”季曈湊到岑璇身邊小聲開口。
她知道阿璇讓她把父親找過來,是為了將這件事情鬧得大一點。
可沒想到岑清越會把蕭老給叫過來。
蕭爺這一輩的人,一輩子商場沉浮,見過了多少大風大浪,這樣的人老了退下來。
也依舊能夠得到很多人的敬仰和尊重。
更別提現在蕭爺還是江淮商會的會長,說話當然是十分有分量。
只要在江淮這地界做生意的,沒有不賣他這個面子的。
“越熱鬧越好。”岑璇看向對面的人。
蕭爺既然會出現在這兒,在來之前肯定是岑清越將事情都給說清楚了。
當然也就少了很多的客套話。
“蕭老,其實說來都是小事,還勞煩您跑這一趟。”季國政禮貌道。
老人只掃了眼他和身後的兩個小姑娘,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這事兒說小也不小,商會的規矩擺在那兒,現在各家出了問題我自然是要出來做這個主的。”
季國政點頭,“商會的規矩我是清楚的,不過今天的事情始終不是生意場上的事情,您說對嗎。”
蕭爺也不同兩人爭辯什麼,只說了自己的看法。
“清慕去得早,膝下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受了刺激病了當然得好好治,你要是干涉的過多,別人恐怕會認為你是另有所圖。”
蕭爺的話頗有幾分震懾力,也多了幾分敲打提醒。
岑清慕只有岑璇這麼一個女兒,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這個時候季家捲進來,只怕少不得會讓人認為是想從岑家混亂的局勢之中想辦法分一杯羹。
“蕭爺說笑了,岑璇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就聰慧,要說她真的是精神出了問題,我是第一個不信的,我們總不能毫無根據的就把孩子給關起來吧。”
季曈站在父親身後肯定的點頭。
她就知道她老爹關鍵時候還是頂點用的。
蕭爺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了句,“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如今清慕沒了,清越是岑璇的直系血親,也是她的監護人,他對岑璇有照顧的權力,任何人無權干涉。”
岑清越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岑璇,眼底的冷意瀰漫。
他之所以請來了蕭爺這麼個有名望的,便是要徹底斷了岑璇的念頭。
如今她已經是折翅之鳥,再怎麼蹦躂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哪怕真的和沈霽淵扯上關係又如何。
他不信沈霽淵會情願得罪蕭爺,為她出這個頭。
“也別耽誤事兒了,趕緊把這孩子送去看病才是最關鍵的。”
蕭爺說著抬手示意。
就在保鏢即將動手的時候。
岑璇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兩人。
下一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句。
“我的監護人不是他。”
岑清越示意上前的保鏢停下。
“我結婚了,我丈夫才是我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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