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如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章 不講道理的劉大念,你管這叫心魔,睡醒的如來,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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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無弦前輩,蕭千動作為雲玄宗的弟子,毫無疑問,您身為雲玄宗的掌門的對其擁有絕對的處置權。
你想要蕭千動死,從道理上講,我作為一個外人,當然是無權干涉的。”
柳唸的語氣從一開始的謙和漸漸轉為桀驁,他直直地注視著琴無弦,肅然說道:“不過,我柳念從來都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今日,即便是折了你們雲玄宗的面子,蕭千動這傢伙的命,我也保定了!”
隨著柳唸的這一番話講出,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蕭千動愣愣地望著柳念,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人不惜得罪雲玄宗,也要救自己,可現在的他太虛弱了,就連開口問詢的力氣都沒有。
與此同時,一種莫名的情感從蕭千動的心底生出,這種情感很久遠,僅存在蕭千動兒時的回憶中,是他早已忘卻的東西。
正是這種莫名的情感,帶給了蕭千動強烈的安全感,即便他現在身陷九死一生的境地,仍是感覺不到一點的害怕。
蕭千動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麼,他只是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帶給他的這份情感。
襁褓中的嬰兒,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甚至連張口吃飯都不能自主完成。
可以說嬰兒在長大之前,在這世上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九死一生的境地,比蕭千動目前的狀況,好不了多少。
正是父母給予孩子的那份依賴,才使得嬰兒可以安心酣睡,不懼不畏,時刻都有安全感。
自幼父母離世之後,孤身二百多年,從未藉助過別人幫助的蕭千動,自然不會明白:當人有了依靠之後,內心生出的那份依賴,是何種滋味。
滾滾法力繚繞在琴無弦的身周,他神情幽暗,語氣冰冷:“柳念,不要以為我給你一點好臉色,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得寸進尺了。”
見到琴無弦有動手的打算,其身後的眾多長老當即響應,紛紛站起身來,並散發出法力波動,彰顯威勢。
眼見局面陷入了劍拔弩張的地步,琴晚擔憂不已,她想要勸父親不要這樣,卻得到了對方的眼神喝止。
隨後,她又對姑姑投去求助的目光,同樣遭到了拒絕。
琴晚清楚眼下的局面,是柳念不講規矩在先,真正要勸的人是柳念才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琴晚總覺得此時的柳念無比的陌生,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琴無弦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了怒意,他打心底不想與柳念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為敵。
蕭千動的生死對琴無弦而言,其實並不重要,只是礙於雲玄宗的面子,他不得不表現的強硬一點。
琴無弦拿出一個儲物袋,臉色陰晴不定地說道:“柳念,這儲物袋裡面有八萬靈石,還有許多珍貴的法器,其價值遠遠在二十萬靈石之上。
你現在拿著它離開這裡,我可以當你剛剛那番話從來都沒有講過!”
說罷,琴無弦將儲物袋拋給執事,吩咐執事把儲物袋交給柳念。
劉大念微微一笑,明白對方是退讓了一步,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但是他完全沒有退讓的打算。
柳念沒有去接執事遞來的儲物袋,而是面帶微笑,語氣委婉地說道:“琴無弦,蕭千動雖然是你們雲玄宗的弟子,但你已經給他帶上了‘叛徒’二字,也不打算繼續留著他。
不如,你把他逐出師門,交給我!
還能收回這價值二十多萬的靈石,何樂而不為啊?”
琴無弦已經退讓了一步,而柳念依舊固執己見,這擺明了是不給琴無弦面子。
“柳念,你真以為你有能耐改變我所決定的事嗎?”琴無絃聲音冷厲地說道:“想跟我雲玄宗叫板,就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氛圍越發沉重,雲玄宗的長老們皆是暗調法力,只等琴無弦的一聲號令,就會立刻對柳念出手。
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柳念邪魅一笑,氣定神閒地轉頭對著琴晚,柔聲問道:“琴晚,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呢?”
琴晚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臉上滿是不解,不明白柳念為啥會沒來由地這樣一問,卻也是誠實地說道:“男孩更……”
“哎哎哎哎哎哎哎!”琴無弦連聲高喊,打斷了女兒回答。
他知道柳念是想拿造娃一事作為要挾,來逼迫自己放過蕭千動,但他除了能在內心罵兩句“無恥”之外,啥都幹不了。
“琴無弦前輩,您有事嗎?”柳念困惑地道。
對於柳念明知故問的表現,琴無弦有火不能發。他大袖一甩,將蕭千動丟給柳念,惡狠狠地說道:“人!給!你!了!”
瞧著不斷貼近的人影,柳念張開雙臂,動作輕柔地接住了蕭千動。
就在這時,琴無音閃身來到柳唸的面前。
她懸浮於空,居高臨下地俯視柳念,整個人散發著不容冒犯的霸絕之意。
“小傢伙,把人放下,你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見到跟自己作對一整天的老姐替自己出頭,琴無弦簡直不敢相信,摸了摸臉上隱隱作痛的巴掌印。
他總覺得,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有點不真實……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蕭千動的全身,讓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開始發抖。
柳念沒有理會琴無音的威脅,小心翼翼地將癱軟無力的蕭千動護在身後,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只要我還在,你就死不了。”
然後,柳念仰頭望著近在眼前的琴無音,聲音平和地說道:“掌門曾言,外出若遇分神境強者,當以退為妙,萬事皆應順於對方,不求福源,力求自保,但是!”
柳念語氣一轉,看向琴無音的眼神漸漸變得狂傲:“你終究只是半步分神,若你與我殊死一搏,勝負還猶未可知呢。”
琴無音淡淡一笑,柔聲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在接下來的十息時間裡,你如果沒輸,人就歸你了!”
說罷,她赫然伸出食指,浩瀚的法力從琴無音的體表湧現,轉瞬間,法力盡數彙集在指尖上,朝著柳唸的額頭點去。
琴無音的動作極快,柳念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輕而易舉就被對方點中的額頭。
就在指尖即將與額頭接觸的一剎那,柳念將蕭千動從身邊推開,而他本人瞬間就被一股恐怖的力量轟得拖地遠去,重重地砸進荒山之中,爆發出一聲震耳巨響。
看著地上形成的那條寬達十米之多的綿長溝壑,琴無弦發現老姐對自己還是很溫柔的。
一息時間過去,柳念從山體內部躥出,懸停高空之中,俯視下方。
琴無音漸漸浮空,在與柳念維持同一水平線時停下。
看著柳念安然無恙的額頭,琴無音輕聲說道:“沒有任何法力波動還能防住我一擊,看來你身上有件護身靈寶。”
“我說你猜錯了,你信不信?”
琴無音自然是不相信這話,她含笑說道:“調皮的小傢伙,靈寶雖然威能超凡,但也不是沒有弱點的!”
一把古琴從袖中飛出,被琴無音平放在身前,蔥玉般的手指劃過琴絃,一股玄妙的道韻環繞其身。
手指拉動著某根琴絃,如張弓搭箭一般,蓄積著驚人的威力。
柳念從袖中甩出一塊板磚,板磚化作石劍,被他握在手中,無形的劍氣瞬間佈滿劍身,在這股劍氣的影響,石劍周邊的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
琴無音見狀,英眉微蹙,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這傢伙,小小年紀竟有此等劍道造詣,當真是我小瞧了他。
如此看來,想要在十息的時間內取勝,難也!”
下一瞬,琴絃震顫,悠揚的琴聲響徹整個青羅草原,聞聲之人,無不心神搖曳。
雲玄宗眾人皆是盤膝而坐,雙眸閉合,屏息凝神,試圖穩住心神。
柳念巋然不動地懸停空中,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打趣道:“琴無音小姐姐,你這琴意不夠強啊!”
見到這一幕,琴無音微微淺笑。
“真是好心境,看來一根琴絃,還影響不到這個小傢伙,晚兒真是挑了個不錯的男人。”
緊接著,柳念舉劍平放,磅礴的劍氣如興奮的孩童一般,躍躍欲試。
琴無音則是兩根細指壓下,同時勾住兩條琴絃,準備迎接柳唸的這一劍。
“一劍,斷山!”
柳念低喃一聲,持劍轉身,朝著荒山揮出一記橫斬。
劍氣如一道分割天地的白線,不費吹灰之力就透過山體,將荒山攔腰截斷。
石劍在柳念手中化為飛灰,散落天地間。
琴無音面露惋惜,手指移開琴絃,嘆息一聲:“唉,我本想會會你這小傢伙的劍道水準,沒想到你居然還要讓我一招。”
柳念背對琴無音,輕聲說道:“別誤會,我只是法力不夠,挪不動整座山!”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法力波動傳來,引得琴無音神情一怔。
“正氣御歸身,山石顯浩然,借得十方氣,成此浩氣山,縱壓萬千魔,浩氣滿人間……”
嘹亮的法訣傳入眾人耳畔,十顆古怪的晶石環繞在荒山周邊,被柳念截斷的那半座大山當空浮起,朝著琴無音罩來。
不等進入大山的籠罩範圍,琴無音就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當即撤離原地。
“呦呵,直覺還挺敏銳!”
見琴無音離去,柳念繼續操控大山前進,越過蕭千動與琴晚,大山朝著那些盤膝而坐,毫無防備的雲玄宗長老們罩去。
此時,這些長老們正被琴意所影響,尚未穩住心神,完全沒料到柳念來這麼一手。
大山轟然落下,除了琴晚,琴無弦,還有蕭千動之外,眾人皆被鎮壓在山下。
柳唸對著下方探手虛抓,明明沒有任何法力波動,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將蕭千動朝柳念所在位置裹挾而去。
在接住蕭千動之後,柳念直接御空遠去,並留下一句話。
“鎮壓法術明年春天會自動解除!
那天正好是浩氣仙門舉辦招生典禮的日子,希望大家能來捧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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