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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光芒暗淡的飛劍,刺入質地鬆軟的土石中,伴隨著一記不算震耳的爆炸聲響起,面前的土牆被炸開,被掩蓋的走廊入口得以重現。
柳念看著已經氣息飽滿無缺,卻還尚未甦醒的黃老爺,轉身說道:“我還要留在這裡,搜刮一下洞府內的寶物來補貼家用,你就先揹著黃老爺離開吧,記得把這玉棺材留下。”
上官靖望著柳唸的背影,跪地叩頭道:“多謝恩公為我指點迷津,您不僅救了我這蠢人的性命,還救了我的義父!您的這份大恩大德,簡直厚比天恩,我上……我黃靖願以身相許!
從今往後,只要您有事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黃靖絕不會有半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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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空間中,劉大念在聽到“以身相許”這四個字後,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緩緩吸入了一口涼氣,在聽到後續內容後,又吐了出來。
柳念轉過身子,瞧著已經變成禿子的黃靖,輕聲說道:“那記得等黃老爺醒過來之後,讓他幫幫忙在你們正陽地界宣傳宣傳,我們浩氣仙門明年春天開辦招生大典的事。”
“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黃靖趕忙應下,繼而發問道:“不知恩公還有沒有其它事情要交代的?”
“二念,將嘴巴控制權給我,我來交代他兩句!”
“你的左眼損傷太過嚴重,我雖然能讓它重新長出,但以後能不能恢復視力,我也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
黃靖摸了摸毫無感覺的右眼,釋然道:“沒事,缺一隻眼睛而已,這比起我重新獲得的東西,根本不算什麼。”
“哎呦,不錯哦!果然經歷一番生死,變化就是不一樣。”
嬉笑間,柳唸的語氣又轉為嚴肅,說道:“傻筆,你離開洞府後,不要不好意思回黃家,更不要覺得自己犯了錯,就沒資格待在黃家,黃老爺很在乎你這個兒子的。
你要是覺得羞愧,對不起他,就更應該待在黃家,彌補你犯下的錯。
更何況,你還有個閨女在黃家,身為父親的你還有資格逃避嗎?”
“謝恩公指點,黃靖明白了。”
柳念點頭說道:“嗯,在那裡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獄…咳咳…出人頭地!”
收到柳念祝福的黃靖,又接連磕了幾個頭表示感謝,隨即,他動作輕柔地將尚未甦醒的黃老爺背起,腳步平緩地駛入走廊。
待其腳步聲走遠後,柳念將納魂珠拿到視野之中,對其說道:“還活著嗎?”
納魂珠發出一股蒼老恭敬的聲音,回應道:“多謝主上關心,老奴沒什麼大事,只是神魂有些受損,在納魂珠中修養一段時間便可無礙。”
神魂受損對修士而言,可不是什麼小事,旭衛的這番話多多少少有賣慘的嫌疑。
柳念沒有理會對方的小心思,語氣深沉地道:“我知道你臣服於我,不過是出於畏懼,想要苟活下去而已,若是你能有其他的選擇,絕對不會願意當我的奴僕。”
納魂珠靜止不動,沒有對柳唸的這番話,作出反駁。
柳念緩聲說道:“你放心,我這人雖然喜歡開玩笑,卻不願意違背諾言,我說賜給你一個名字,讓你當我的奴僕,就一定會給你這個機會。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鬼一。”
“謝主上恩賜,鬼一必定永世效忠主上,絕不背叛。”
“我不要你永世效忠,你只需跟我三百年即可,三百年之後,我會還你自由。
若你三百年之後,還想效忠於我,那還要看你夠不夠資格,我要不要了!”柳念面無表情地道。
聽到只需要效忠三百年,旭衛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喜悅。
正如劉大念所說,他認主效忠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他對劉大念最多的情感,是畏懼。
能遠離劉大念這個怪物,是他目前最大的願望,如果有機會可以遠離劉大念,那麼旭衛絕對不會放過。
柳念繼續說道:“我不介意你效忠我的起因是什麼。畢竟,很少會有人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人的腳下,更何況是你這麼一個有心機的傢伙呢。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在這三百年的時間裡,雖然你有背叛我的機會,但機會僅有一次。”
柳念凝視著納魂珠,眼眸轉為墨色,語氣平淡如水,卻令人心慌不已,周邊溫度彷彿都在大幅下降。
“一旦你做了身為奴僕不該做的事,而我這個主人仍舊活著。
你將會發現,死亡原來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
以神魂狀態存在的旭衛,本該沒有任何觸感,卻在此時感受到一股深入靈魂的寒意。
“瞧把你嚇的……”柳念面露微笑,柔聲說道:“我還是很相信你為人的,三百年的為奴時間,和沒有盡頭的煉獄懲罰,就連你徒弟那個傻子都知道該選哪個!
你作為他師傅,怎麼可能分不清呢!對吧?”
旭衛正正地望著柳唸的那雙黑眸,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自稱心魔的傢伙,絕對有著自己無法想象的力量,一旦背叛,哪怕是死亡也無法逃脫對方的折磨。
意識到這點之後,旭衛徹底放棄了謀劃,完完全全接受了自己的奴僕身份,低聲說道:“鬼一明白了!”
感受到對方心中那最後一縷不甘心的情緒徹底消失,劉大念將身體交換給了柳二念。
即便是常年寄於襠下的馬匹,也有著奔赴草原的幻想,連動物都有個人理想,更何況是人呢。
或許有人願意甘於人下,但絕對沒有人願意永世為奴,而且,“永遠”是比“為奴”,更加痛苦的折磨,這個道理劉大念最清楚不過了。
這和他被困在神識空間中的那些日子一樣,囚禁三百年對擁有壽元悠長的修士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但如果沒有人告訴囚禁的期限,只是單方面的囚禁,任何有情感的生物,都會被看不到希望的未來給逼瘋。
清楚這點的劉大念向旭衛提出了三百年的為奴時間,只要有了這個時間限制,旭衛心中就有了明確的希望,也就會將腦海中的伺機反叛變為安心等待,那些個人的小心思也會被重獲自由的幻想給壓下。
劉大念明白旭衛的性格,這是一個惜命,有耐心,有心機的傢伙。
對於這樣的人,只需要給出一個承諾,旭衛就算是飽受再多的屈辱,也一定會耐下性子花費三百年的時間,來驗證劉大念這句話的真假。
三百年對於一個擁有五千年的人生閱歷的分神境大能而言,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千百年的時間旭衛都忍過來了,這短短的三百年,他又怎麼可能接受不了呢。
黃靖清理掉石頭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將意識剛剛甦醒的黃老爺攙扶到上面。
“義父,您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這體力活就交給我來吧!”
言罷,黃靖走上前去,躬身蓄力片刻,猛得撞開前方塌陷的土牆。
陽光順著破口,照在了黃靖那張恢復正常膚色的臉上,長時間洞府幽暗的環境,讓他有些不太適應外界的光線。
洞府之外站著不少人,家族修士,散修,陌生的宗門修士,齊聚一堂。
黃靖一邊拍打灰塵,一邊眯著眼睛,步伐有些遲緩。
正當他準備調頭回去,將黃老爺背出來的時候,模糊的視野中,他在人群中發現了一位熟悉的女子容貌,心臟頓時猛縮的一下。
“思兒……”
黃靖呢喃一聲,忍著刺眼的陽光,睜開僅剩的右眼,試圖將對方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視野盡頭的那位女子,身形苗條,穿著一件淡紅色的裙襬,神態閒舒暢若,氣質清雅高華,柳葉眼,粉黛眉,美目流盼,桃腮帶笑,自有一股清靈之感。
黃靖走到女子身前,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瞧著在身前熱淚盈眶的禿瓢,黃小蕾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準對方的身份。
她本能地覺得眼前之人很熟悉,跟母親常給自己看過的父親畫像,長得有點相像。
可是她從來沒聽自己的母親說過,父親留的是這個髮型啊……
就在這時,黃雅思氣哄哄地從人群中走出,徑直來到黃靖身旁左側,濤虎則是畢恭畢敬地跟在身後。
可惜黃靖的注意力都在黃小蕾身上,再加上他的左眼已經失明,完全沒有注意到真老婆的到來。
黃雅思的長相與女兒黃小蕾極為相似,就連衣裝也是標準的淡黃色裙襬。
唯一不同的是,黃雅思的面板不勝當年,雖然沒有皺紋,但卻有些泛黃。
這也是家族修士與宗門修士的不同的地方之一:家族修士雖然可以像宗門修士那般壽元漫長,但卻不能永葆青春。
黃小蕾看著母親臉上憤怒的表情,已然明白,面前這個禿瓢真的是自己的爹!
“看爹這表情,估計是把我認成娘了……”
黃靖一臉深情地說道:“即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能一眼就從人群中發現你!
你還是和五十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我的思兒!”
瞧著不斷擠眉弄眼,給自己示意左邊高能的女兒,黃靖疑惑地道:“怎麼了?思兒,你是眼睛進沙子了嗎?”
一聲熟悉的嬌斥從左耳傳來,黃靖雙膝發軟,撲通一下,條件反射般地跪了下來。
“黃瓜!”
這個外號,整個正陽地界只有一個人會喊,那就是生氣狀態下的,黃雅思。
黃靖滿臉錯愕地轉過腦袋,瞧見了那個讓他鐘愛一生的女人,思念已久的愛人,夢中唯留的溫柔,就是眼前這人。
當初的一走了之,造就了這五十年的分別。
她的臉上已經留下的歲月的痕跡,時間已經奪走了她曾經白如凝雪的面板。
一記響亮的巴掌,本應抽打在黃靖的臉上,卻在即將貼近時,主動偏離拍在了肩膀上。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小拳頭錘在黃靖的肩膀上。
“娘子……我回來了!”
這時隔五十年的一聲娘子,讓憤怒的黃雅思,瞬間紅了眼眶。
捶打在肩膀上的拳頭,也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慢。
“你個混蛋,跑了五十年!到現在才回來!”
黃雅思滿臉淚花,抹著眼淚,委屈地哭道:“老孃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出家當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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