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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身後之人並非白行且,還在叩頭的漠狂野赫然轉身,並以極快的速度擺出對敵架勢。
他脊背微曲,身體前傾,兩手作爪在胸前交叉,兩足一前一後,宛若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時刻準備將眼前的獵物襲殺。
漠狂野眼神銳利如刀,不斷打量著面前的矇眼男子。
柳念一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把玩著一塊染血的板磚,全身破綻百出,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雖然柳念比他低一個大境界,但漠狂野完全不敢貿然動手,倒不是他懼怕柳念,而是他沒把握一擊取勝。
漠狂野很清楚,他之前的那一記重拳是確確實實打在了柳念身上。
雖然漠狂野不是貨真價實的體修,但從他高大的體格上看,他的肉身力量定然不容小覷。
由他打出的一記重拳,絕對不是普通元嬰境修士可以抵擋的。
當漠狂野見到柳念硬吃自己一記重拳還能安然無恙時,他就已經意識到,柳念體魄強度必定十分了得。
浩氣仙門的壓制陣法可以限制法力,但卻對修士的肉身毫無影響。
事實上,漠狂野,札狼天,可吳嬌,他們三人正是因為自己肉身力量強勁,所以才有信心在不被白行且察覺的情況下解決柳唸的。
如今,得知柳念體魄同樣不凡後,漠狂野自認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而且,柳念還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解決掉身為元嬰境中期的可吳嬌,這足以說明柳唸的實力不容小覷,絕對不是他一擊便能取勝的對手。
想要在不驚動白行且的情況下解決柳念,完全沒有可能。
其實,漠狂野也設想過柳念與白行且一樣,是世間超脫常規,無視修為境界的存在,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猜想。
開玩笑,老子可能有這麼倒黴嗎……
漠狂野是一位散修,所習術法雜而不精,能修煉到出竅境的境界,多半是靠機緣和丹藥,個人實力在出竅境修士中只是下等的存在。
他很清楚,越級挑戰有多麼困難,而且修為越高,越級取勝的難度越大。
像白行且那種越級殺人如喝水的怪物,世間還真沒多少,而且每個都是鼎鼎大名的存在,有著響亮無比的稱號和驚世駭俗的戰績。
至於柳念?
當然也很有名,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但也僅此而已,從沒傳出過什麼傲人的戰績,所以漠狂野理所應當地認為柳唸的實力,完全威脅不到他。
與柳念相比,白行且就可怕多了,殺伐果斷,實力恐怖,生平從無敗績。
即便面對同樣超脫常規的一竅九嬰,白行且也能殺九人,廢一人,而且還單槍匹馬殺到了對方宗門,簡直就是瘋狂到了極點。
漠狂野表面上不斷打量著柳念,其實他是在奮力思考,如何破局。
“跟柳念動手必定會造成不小的動靜,那樣絕對會驚動白行且,無疑是死路一條。
若是向柳念這傢伙低頭致歉,言說剛剛都是誤會,並拿出法寶當作賠罪品,懇求對方的原諒……
這本是最好的選擇,可惜老夫之前就是在道歉送禮時偷襲的他!若是再道歉一回,保不齊他會惱羞成怒,直接動手。
唉,終究是自己把路走窄了,現如今,唯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漠狂野身為幾千歲的出竅境修士,人生閱歷何等豐富,自然能想到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什麼。
他收起對敵架勢,雙手負後,以高人姿態站立,俯視柳念,說道:“柳念道友,你修行尚淺,老夫不想以境界壓你!而且老夫此行只為那套療傷法術,沒有傷人的打算。
不如咱們好好商量一番,法術也是可以交換的嘛!”
劉大念心中冷笑,他完全看透了漠狂野的心思,無非是沒把握一擊取勝,打算用那招了!
不過,那正是劉大念想要營造的局面。
“商量?商量也是需要籌碼的!”柳念冷聲道:“更何況,我們浩氣仙門的療傷法術何等珍貴,你們三個垃圾,又能拿出什麼籌碼來交換!”
漠狂野腳步後挪,伸手扣住禾靈纖細的脖頸,眯眼笑道:“不知道她的命,夠不夠?”
禾靈繃著小嘴,眨著水眸,垂著腦袋,她就像一隻做錯事的小貓,不敢抬頭去看柳念,因為她知道造成現在這種局面,完全就是她自己的錯。
“我怎麼好意思向柳念發出求救呢?
如果我相信柳念說的那些話,如果我沒有勸柳念開啟結界,如果我沒有讓柳念放下戒備,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哪怕柳念直接了當地說犧牲我,我禾靈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用小禾靈的命來換一套法術!”柳念沉聲道:“這當然不夠啦,你們弄死她吧!”
禾靈猛的抬頭,雙眼擒著淚水,忍不住發出抽泣聲,她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訓斥,明知道自己沒資格哭,卻還是忍不住哭個不停!
“你還好意思哭!”柳念呵斥道:“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不正是你嗎!
如果你能好好聽話,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
聽到柳唸的訓斥,禾靈的哭聲愈發不可收拾,好似山頂滾落的雪球一般,動靜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難以遏制,很快便成了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被人拋棄的滋味,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在柳念眼中居然還比不上一套法術重要。
“哭哭啼啼,還不聽話,這樣的女人,我最討厭了!”
“還哭!那你就哭吧,我看你能哭多大聲!”
“還不夠響!再賣力點!”
“加油!歐力給!”
……
柳念不斷勸哭,禾靈則是不斷嚎哭,而漠狂野與札狼天這兩個綁架犯,根本插不上話,即便開口也被禾靈那嘹亮的哭聲掩埋一空!
“夠了!你們兩個都給老夫閉嘴!”
隨著漠狂野暴喝一聲,禾靈被嚇了一跳,竟然停下了哭號。
“柳念,你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孩嗎!就你那點小心思老夫一眼就能看穿!你無非是想讓老夫認為她對你不重要,好讓老夫放棄拿她要挾你。相反,你表現的越不在意她,就說明她對你越重要!”
漠狂野冷笑道:“柳念,老夫說的對嗎?”
柳念嗤笑一聲,沒有否認漠狂野的話,他反問道:“怎麼?難道你們真的敢殺她嗎?”
“殺她?”漠狂野輕呵一聲,放聲道:“老夫還真不敢,但是掰斷她的手臂,讓你心疼還是可以的!”
言罷,漠狂野抓起禾靈纖柔的小臂,厲聲喝道:“柳念,若你現在肯自縛手腳,等老夫等到那套療傷法術,立刻就放了你們,絕不停留。
如若不然,她這條纖細如柳的手臂,可就要斷上一回嘍!”
柳念語氣森冷地回道:“哼!你可以試試!”
“柳念,你未免太小瞧老夫了!”
漠狂野眼中精芒一閃,大手猛然發力。
禾靈見狀立刻閉上了眼睛,她緊咬牙關,嬌軀不斷顫抖,已是準備好迎接痛楚了。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沒有感到一絲疼痛的禾靈好奇地睜開了一隻眼睛,她瞥向那隻被漠狂野抓住的手臂,頓時一臉不解。
那隻粗糙的大手仍是緊緊握著她纖柔的小臂,但是手臂與手掌間卻出現了半寸的間距。
任由漠狂野不斷髮力,這詭異的半寸之距,完全不會有任何縮減。
沒有任何法力波動,亦沒有任何術法玄奧,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一般,為禾靈擋住了來自外界的傷害。
“大念!你什麼時候把迦婆寶衣放到她身上的?不對,你是什麼時候馴服的它啊!”
“本來打算渡完劫就告訴你的,結果一著急給忘了,還是等回浩氣山後,再跟你解釋吧!”
柳念心念一動,將靈寶喚到自己身邊,明明沒有任何法力波動,卻有一股包裹全身的拖拽感作用在了禾靈身上。
漠狂野與札狼天自然不會讓自己唯一的籌碼離開,他們每人都死死扣住禾靈的一隻手臂,可即便他們拼盡全力挽留,還是無法改變禾靈離去的結果。
瞧著滿臉淚花的禾靈,柳念知道,讓禾靈建立警惕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則是到了抒情的階段。
柳念張開雙臂,將浮空的禾靈擁入懷中,他溫柔地道:“小禾靈,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最善良的姑娘,心善不僅是你的優點,還是你的天性。
你的善心沒有一絲瑕疵,比冬日的暖陽還要耀眼,是凜冬中不滅的溫暖,不管是朋友還是陌生人,你都能一視同仁。
浩氣仙門的每個人都很喜歡你,沒人捨得讓你受一丁點傷。
你知道嗎?若你身上多了一處傷疤,整個浩氣仙門的人都會起殺心。
當然,我也不例外。”
柳念伸手擦拭禾靈臉上的淚珠,由於墨水的原因,她的淚水已經變成了黑色。
柳念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我沒有不在乎你,我只是想讓你看看壞人有多壞!你再哭,你臉上的妝可就要全花了!”
“人家才沒化妝呢……”
禾靈突然意識到不對,瞪眼看向柳念,撇嘴道:“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喔槽,大意了……
柳念沒有回話,而是輕輕打了個響指,施展了引夢法術。
禾靈眼睛一眯,身子一軟,直接陷入了沉睡。
同樣受到影響的還有札狼天,他身體晃了晃,很快便恢復了清醒,不由得感慨道:“好高明的引夢手段!”
察覺到札狼天的表現,柳念不禁感慨:“好弱的元嬰境修士,估計連半個杜無都打不過……”
“我答應過禾靈不為難你們,所以你們三個能活著離開這裡。
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欺負我們浩氣仙門的吉祥物,總得付出點代價!”
柳念發出邪魅的譏笑聲,問詢道:“兩個傻大個還有那邊那個裝暈的臭婆娘,你們三人準備好享受你柳爹的服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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