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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湧入浩氣仙門,狂亂的勁風哭號不息,雪花似利刃般隨風亂舞,天地之間唯有一片白茫。
主峰大殿內,一場關於如何論處柳唸的長老大會再度被召開,參與此次長老大會的都是門內資歷較高的長老。
而柳念這位罪魁禍首,此時正意識全無地趴在大殿中央。
在柳念左側還跪著一位身著紫衣長裙,額頭泛著大包的赤腳女子,正是恢復人形的黑曜蛇王。
恢復人樣的亮然,則跪在柳唸的右側。
白行且高坐掌門寶座,微微晃動的白鬚,無風自動的銀白長髮,好似無形的怒火在身周燃燒。
他一雙虎目死死凝視下方的柳念,眼中沒了往日的欣賞,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怒意。
如果柳念不是浩氣仙門的成員,白行且早就盡情發洩怒火,將柳念打成廢人了。
只可惜柳念是浩氣仙門的成員,還是一位長老,更是他白行且親點的一位長老。
浩氣仙門的門規有寫:門中長老犯了大錯,並且門規中找不到對應的處罰時,需要由掌門召開長老大會,集眾人意願處置有錯之人,除了宗門的刑罰長老之外,任何人都沒有先斬後奏之權。
事實上,不管多麼完善的門規,總會有一些不適合的情況,死守門規無疑是一件十分愚昧的事。
白行且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依舊要死守門規,不能單憑個人的意願行事。
因為門規是浩氣仙門成員的行事準則,它是鐵律,是秩序,是不容侵犯的條例,任何人都必須對它抱有敬畏之心。
一旦門規消失,任何人都單憑個人意願行事,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那麼浩氣仙門就會亂作一團。
雖然門規不可能適合於所有情況,甚至有時會妨礙人們的正確行事,但不能否認的是,門規帶來的好處遠比壞處多的多。
白行且是浩氣仙門的掌門,是整個宗門的威嚴,門內的任何人都有違規受罰的資格,但是唯獨白行且沒有。
一旦白行且這個代表人物開了違反門規的先例,就會導致門規的約束力大大縮減,造成的後果難以想象。
所以,白行且不能因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做出違反門規的事,就算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那也不行。
大殿結界微微敞開,打破了一直壓抑無聲的氛圍。
白丘明快步走入殿內,一同而來的還有刺骨的寒霜:“掌門師兄,我已探明四方陣眼的情況,東南西三方的陣眼沒有任何損壞,唯有北方的陣眼受到了影響。
其內的兩千一百種陣法我也已盡數查驗,只有禦寒,御暑兩種陣法破碎。”
聽聞僅有禦寒,御暑兩種陣法受到了影響,白行且臉上怒意稍退些許,隨即臉色又暗淡了下來,對著白丘明微微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師弟離開。
因為白行且一直將白丘明當成柳念未來的老丈人,按照門規,白丘明需要避嫌,不能參與此次長老大會。
收到命令的白丘明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無奈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柳念,開口道:“掌門師兄,宗門的聚靈法陣毫髮無損,門內的靈氣也沒有流逝。
雖然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柳念故意為之,但以我之見……”
“丘明,你知道規矩的。”白行且低喃了一聲,打斷了自家師弟的說情。
白丘明聞言,當即閉上了嘴巴,明智地轉身離開了大殿。
他知道自家師兄的情緒,白行且一直將柳念看成浩氣仙門崛起的希望,之前有多看重柳念,此時就有多麼失望。
白行且嘆息道:“柳念犯了什麼錯,相信各位也已知曉。
不尊宗門法度,肆意妄為,為解一時快意而損壞了宗門大陣,大陣每項陣法都由極其昂貴的天材地寶作為陣眼搭建而成。
好在先輩庇佑,沒有讓他那一劍傷及宗門底蘊,但仍對宗門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
白行且的這番話完全是實事求是,既沒有絲毫偏袒,也沒有刻意怪罪。
他將宗門底蘊沒有被損毀,歸功於先輩保佑,並非沒有道理。
宗門大陣由上千陣法複合而成,各個大陣之間的佈置錯綜複雜,如果沒有幾十年的研究,是無法分辨哪個是禦寒大陣,哪個是御暑大陣,哪個又是聚靈大陣的。
再加上柳念破壞宗門大陣,根本就是因為找不到散播謠言的幕後之人,無奈之下想到的手段。
所以在眾人眼中,柳唸的行為只是一時興起,並非蓄謀已久。
白行且對柳念失望到了極點,自然沒心情去思考其他可能。
“這次長老大會的目的就是商討如何論處柳念,希望各位不要因為個人的偏見而,影響了論處結果的公允。”白行且話語一頓,將目光放到了紫衣與亮然身上,緩聲道:“紫衣與亮然你們兩個阻撓我行事,違反了浩氣仙門的門規第十七條,按照門規罰你們兩年供奉,可有異議?”
亮然直接作揖俯首,回了一句:沒有異議。
紫衣攥著拳頭,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哥兒,一臉呆萌地回道:“我也沒有一億,只有六千多萬。”
紫衣這突如其來的炫富,成功打了眾多長老一個措手不及。
真是蛇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能想象這位新入門的紫衣長老,居然這麼有錢。
白行且護額長嘆道:“既然沒有一億……咳…異議,那你們先就回去吧。”
紫衣聞言,臉上的呆萌瞬間消失,立刻起身抱著她的小哥兒,飛一般地朝殿外衝去。
她知曉眾人要處罰柳念,裝瘋賣傻只是為了白行且鬆懈的一刻。
砰……
猛烈的撞擊聲傳來,殿門口的透明結界依舊明亮如新,毫髮無損。
反觀紫衣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上的大包又紅了幾分。
未等紫衣反應過來,她懷中的柳念就已被白行且用法力搶走。
“回你獸靈峰看孩子去吧,老夫不想為難你!”
緊接著,一股大力且柔軟的氣流從紫衣背後襲來,將她吹出了大殿。
白行且坐在大殿上方,回頭望著依舊待在原地的亮然,冷聲道:“亮然!”
亮然不知是害怕,還是早有準備,直接跪俯在地,大聲懇求道:“掌門,您對我的處罰,亮然不敢有任何異議,只是關於柳念前輩的意圖,並非是您所想的那般。”
白行且對柳念憤怒到極點,聽到亮然為柳念求情,直接散發出元嬰境威壓,將亮然壓得喘不過氣來,怒聲喝道:“亮然,你若是再替求情,就和他同罪論處。”
白行且的威壓遠勝尋常元嬰境威壓,僅有築基境的亮然緊咬牙關,才不至於當場昏迷。
少傾,白行且壓下心中的怒火,收斂了施加在亮然身上的威壓,緩聲道:“為了一己之私而違反門規,不管他是何意圖,都該受到處罰。
若非有先輩保佑,他此次定將釀下不可挽回的大禍。”
亮然滿頭大汗,嘶聲喊道:“其實,柳念前輩他是故意只破壞禦寒御暑兩種陣法的,他從來都不是為了一記之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宗門好啊!”
“你說什麼!”白行且赫然起身,眼神灼灼地俯視下方。
亮然大口喘著粗氣,從懷中拿出一塊板磚,雙手顫抖地遞向上方,望見這塊板磚,淚水忍不住地從亮然眼中滾落,他抽噎道:“掌門,這是柳念前輩他昨日交給我的,上面有以物傳神的法術,還請您閱覽。”
白行且五指作抓,將板磚攝入手心,頓時一段文字浮現在腦海之中,他雙眸緊閉,開始閱覽腦海中的文字。
“亮仔,別高興了,我寫得這些,可不是什麼法術呦。”
……
“閒話少說,我明天可能要跟掌門打一架,需要你幫我一下。
先別急著拒絕,聽我把話講完。
如今外界寒潮侵襲,浩氣仙門內部也受到了影響,害得門內弟子每日龜縮在被窩裡,還不好好修行,這大大影響了咱們宗門的發展。
身為浩氣仙門的一份子,我有心解決寒潮難題,但卻受限於門規,沒有合適的理由,不能擅自施恩於門內弟子。
除了動用修士的手段,施恩於門內弟子,我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去解決這一場天災。
這真是令人發愁的一天!
我想咱們高大,威猛,帥氣,溫柔,善良,慈祥,有愛的掌門每天也都在苦惱這一點吧!”
“他那麼看重我,一直對我百般青睞,我無論如何都要解決寒潮對浩氣仙門的影響,為浩氣仙門的發展,奉獻一份力量。
我思來想去,頭髮都掉了數根,終於想出瞭解決寒潮的方法。
既然門規規定,沒有合適理由不得擅自施恩宗門弟子,那我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不就行了嗎!”
“明天我會去破壞宗門大陣中的禦寒和御暑兩種陣法,到時候宗門變冷罪責就全歸結到了我的身上。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以贖罪作為理由,去解決寒潮問題了。
不過,掌門他一定會阻止我的,我完全沒信心打贏掌門,所以需要你出場,幫我一馬。
那件粉色道袍裡,記載了我苦思冥想的一招,名為:愛情墳墓!
這招超級適合你,你一旦用了,哪怕是掌門也得失神片刻。
對了,在我破壞宗門大陣之前,這件事誰都不能提起,我需要維持一個罪人的形象。
你倒是可以在事後告訴掌門,我可不想讓他這麼一個關心我的人對我失望。
不過,我想他那麼信任我,事後也絕對能看出端倪來。
他可是我在浩氣仙門唯一的依靠,幾乎整個宗門的人都厭惡我,唯有他對我寄予厚望。
我想掌門絕對能看出我的意圖來的。”
“還有……萬一,我是說,萬一……
萬一,我被掌門失手打死了,那你絕對不能將這件事告訴掌門。
他是我最敬重的長輩。
我寧願他把我當成一個肆意妄為,只稱一時快意的混小子,也不願意讓他心裡有一絲悔恨。”
閱讀完這最後一段,白行且雙眼含淚,如年邁的老者一般,直接癱坐在身後掌門寶座上。
這番舉動,屬實嚇壞了臺下的眾多長老。
“掌門!”
“掌門,您怎麼了!”
“亮然,你這小子給掌門看了什麼。”
……
“無事,我只是想坐一坐罷了!”白行且微微擺手,示意眾人安心。
隨後,白行且一臉歉意地望著昏迷不醒的柳念,如同看自己的親兒子一般。
他眼中流逝的欣賞緩緩迴歸,而且更勝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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