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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規情況下,修行者之間的對決,修為境界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境界差上一籌,實力那便是天差地別,想越級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萬事總有例外,在修行界中有幾樣東西,是可以打破這個常規的,就比如:極高品質的法寶,千錘百煉的經驗,超乎尋常的資質,不講道理的法術。
在杜無眼中,身為金丹修士的柳念能戰勝自己,靠的就是後面兩樣。
杜無雖然心有不甘,卻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柳念當初那樣,因為接受不了被燕炎無悔打敗,而道心崩潰。
畢竟,杜無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平庸,明白自己和修行界中驚才絕豔之輩,完全就是兩路人。
浩氣山小院中
柳念不知被什麼東西觸動了心絃,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怒意,完全嚇了所有人一跳,直到現在整個浩氣山小院仍是一片死寂,無人敢出聲問詢。
柳念用極為霸道粗魯地方式從皖魚丙苗懷中搶過趙土包,隨即坐在梔子樹下,雙膝作盤,將昏睡中的趙土包放在膝蓋上面,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著寵溺與心疼。
杜無繼續叩頭認錯,不敢停下,也不敢磕出聲音。
禾文杵在原地,他想開口告訴柳念不久前發生的事,但是出於膽怯,柳念不問,他實在不敢多言。
皖魚丙苗也是站在一旁,一個酷似鞋印的淤紅覆在她臉上,十分氣惱地瞪著柳念,同時用纖纖玉手按揉著那白皙帶紅的俏臉。
表面雖然無言,心中則是不斷大罵柳念:
惡賊,齷齪,無恥,混蛋~
世上怎麼會有直接踹女孩子臉的男人!
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之間發什麼脾氣!
柳念溫柔地攥著趙土包的小手,用手指觸控腕上的白瓷手鐲。
現在的白瓷手鐲不再泛著釉亮,而是被盤根錯節的裂痕佈滿,這個現象就是引起柳念發怒的真正原因。
柳二念曾經在這手鐲上佈下了保護陣法,只有在趙土包受到危及生命的傷害時,才會被啟動。
如今,白瓷手鐲裂成這般模樣,說明趙土包剛剛受到的攻擊,絕對是致命的。
換言之,趙土包差點死在了外面,他差點失去了這個小徒弟。
“別磕了,晃得人心煩!”
聽到柳念不算平靜的話語,杜無立刻停下了動作,保持腦袋抵地的姿勢。
“禾文,你今天帶著趙土包出去玩,遇到了什麼事?。”
柳念話語停頓,側目凝望禾文,眼中墨色時濁時清,起伏不定,語氣冰冷地補充道:“將整個過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要刻意為任何人說好話,也不要將責任甩給無辜的人!”
禾文壯起膽子直視柳念,坦然地講述事情的經過,按照柳唸的要求,沒有為任何人說好話,也沒有讓某一人承擔所有責任。
就如同彙報給自己的師傅白丘明一般,內容完以準確為先。
浩氣仙門主峰之上
白丘明手持凝鐵棍擋在議事堂門前,滴滴鮮血沿著棍棒滴落,在其後方,幾乎整個浩氣仙門的長老執事都已做好迎敵準備。
眾人手持各式法器懸浮空中,如同夏日柳絮一般數之不盡,驅之不散。
被堵住議事堂內的赤陽宗一行人有些焦急,本以為威脅一下,白丘明就會讓那兩個弟子認錯,整個事情就能迅速解決,沒想到居然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
他們可沒打算拿下整個浩氣仙門,畢竟那樣危險太大,誰都無法確定浩氣仙門會有什麼底牌。
而且即便他們幾人真把事情做成了,等白行且那個老瘋子回來之後,看到一心守護的宗門被外人侵佔。
絕對肯定會拼著身死,也要將他們幾個給活撕了。
自古以來,就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世人給白行且起一個老瘋子這樣的稱呼,就是因為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他實力超脫常規,還把每件近乎不可能的事全做成了!
寧辱君子,不欺瘋子。
他們可不想一直待在這裡,更何況是在這種局面,萬一白行且回來了,那誤會就大了。
可是每當他們想離開議事堂,白丘明都會以命相搏,不允許他們離開議事堂。
白丘明的實力對他們而言不足為懼,可考慮到白丘明是白行且的師弟,眾人都不敢下狠手,生怕打成重傷,被某個瘋子追著打。
結果三位元嬰修士,硬生生被一個金丹修士堵住了前路。
正山小聲提議道:“杜有師兄,我看咱們要是再僵持下去,估計就要假戲真做了,要不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正海附和道:“是啊,杜有師兄,反正高月也沒受什麼傷,咱們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再爭執下去,估計事情就沒法收場了!”
杜有皺眉猶豫片刻,覺得正山正海的提議,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也有這個念頭。
“杜有爺爺,你難道要聽他們兩個的嗎?你不是說要替月兒討個公道嗎?”高月晃著杜有的老手,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哭哭啼啼地說道。
看著重新掏出長鞭的杜有,正山正海頓時擺出了一張苦瓜臉。
杜有一臉冷肅地走到白丘明身前,銀白長鞭盤踞身周,傲然開口道:“白丘明,別跟我說事實究竟如何,我就要讓那兩個犯錯的弟子給我家月兒磕頭道歉,再捱上我一鞭子,事情就可以徹底瞭解。”
人老成精,杜有既打算讓高月開心,也打算讓事情定型,一旦白丘明同意讓禾文與趙土包捱上一鞭子,杜有出手絕不留情,禾文與趙土包兩人必定會命喪黃泉。
到時候,死無對證,整個修行界都會認為才是高月受害者,白行且也就沒有合適的理由來找他的麻煩。
白丘明撇頭吐了一口血痰,已然看穿了杜有的打算,語氣強硬地回答道:“杜有,我可以讓兩位弟子向高月磕頭道歉,但是那一鞭子,無論如何都不準打!”
杜有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微微上揚,以示自己的不屑,恐嚇道:“你這麼袒護他們,就不怕我們幾個直接滅了你們浩氣仙門。”
“哼,若是整個浩氣仙門連兩個弟子都護不住,那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杜有仰頭與白丘明對視片刻,雙方的眼神都毫不退讓,最終杜有笑問道:“你讓他們下跪磕頭,他們不肯那該怎麼辦?”
白丘明語氣堅定地答道:“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好,可以按你說的辦!
但是要記住,是那兩個弟子行事不規,所以才向我家月兒磕頭道歉,可不是他們兩個為了整個浩氣仙門而犧牲自己的尊嚴。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我說的這些就是事實。”
白丘明清楚杜有的打算,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只要自己同意了,事情的真相也就隨之定了下來。
不管這是不是事實,都已經不重要了,整個仙門都會認為是禾文與趙土包有錯在先,所以他們活該捱打。
即便掌門回來,也沒辦法為他們討個公道。
可這樣,最起碼能護住他們。
看著皺眉思索的白丘明,杜有決定再添一把火,附耳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這個要求,那就讓你們浩氣仙門全部弟子,為那兩個犯錯不認的兔崽子陪葬。
如果你同意,所有人都能活著。
白丘明……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
良久,杜有面帶笑意抱著高月從議事堂走出,正山正海昂首挺胸緊隨其後,反觀白丘明一副頹然的模樣,用凝鐵棍拄著地,才能勉強站立,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禾靈見狀,趕忙從人群中走出,上前攙扶著搖搖欲墜的白丘明。
“爹……師傅,您怎麼了?”
白丘明只回了一句沒事,隨後率領浩氣仙門眾人,朝浩氣山飛去。
一路上,白丘明站在最前方為眾人領路,前行速度極其緩慢,似乎是走錯了方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向前。
杜有一臉慈祥地抱著高月,柔聲說道:“月兒,來看看爺爺是怎麼幫你討公道的!”
高月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隨即,杜有表情轉冷,法力加持於口中,開口之時,聲音迴盪數百里。
“你們浩氣仙門的弟子禾文趙土包,企圖在我們赤陽宗銅船上行盜竊之舉,被我們赤陽宗的高月抓了個現行,非但不承認,還以力欺人。
今日,我杜有特來興師問罪。”
“胡說八道,我師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禾靈厲聲反駁道。
一眾長老執事,也齊聲附和。
“不可能,我們浩氣仙門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這些內門長老雖然可惡,但是他們的品行絕對是靠譜的,這種事肯定不是他們做的!”
“少在這汙衊我們浩氣仙門的清譽。”
“要打就打,就算贏不了你們,也不許你們亂潑髒水!”
……
杜有搖頭嘆息,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抬手指向在旁站立的白丘明,戲聲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詢問你們的刑罰長老白丘明,我的話你們不信,他的話你們總信了吧!”
眾人的視線匯聚一堂,表情自信地看著白丘明,等待早已認定的答案,可結果卻讓人失望。
白丘明表情淡漠,閉目開口道:“杜有道友,所言非虛。”
禾靈握著拳頭,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師兄會做出這種事。
白丘明的這一句話讓場面陷入沉默,一時間,眾人的表情變化無常,有驚異,有不可置信,有懷疑,有失望。
一位老態龍鍾的老者憤恨地甩了甩手,率先開口道:“咱們浩氣仙門怎麼會有這樣的敗類!”
懷疑的聲音,往往能將人引入最無根據的遐想,有了第一個發表言論的人,眾人心中遐想,便成了真理。
“我和禾文見過那麼多面,還一直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才知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長得那麼矮,說不定就是被壞心眼壓的!”
哀嘆聲和抱怨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一位麻衣女修問道:“那個趙土包是誰?咱們有哪位長老是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啊,反正我沒聽說過有叫這個名字的!”
麻衣女修,壓了壓自己的雙下巴,赫然開口道:“禾文是什麼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嘴巴毒一點,什麼時候做過缺德事!”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咱們的刑罰長老說謊吧!
他可是禾文的師傅,他絕對不可能汙衊自己的徒弟啊!”
“對啊!人家可是師徒關係,如果這不是真的,白丘明長老又怎麼會說出口。”
麻衣女修說道:“不是還有個叫趙土包的傢伙嗎?依我看,就是她教壞的禾文?”
“這很有可能!”
“我也是這麼覺得!”
杜有見到猜疑已經出現在眾人腦海,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笑容,大聲開口道:“各位,現在禾文與趙土包就在浩氣山上,只要到了那裡,大家的疑問,馬上就能得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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