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如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三章 前輩,我有一事相求,你管這叫心魔,睡醒的如來,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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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誰能救她們倆了!
是柳念前輩!如果是柳念前輩的話,絕對能救她們的。”
亮然如同沙漠中的受難者見到綠洲一般,發出激動顫抖的聲音,隨後小心地抱起兩位重傷的女弟子,焦急地朝浩氣山飛去,臨走時還不忘對禾靈說了句,謝謝提醒。
留在原地的禾靈心情就很複雜,亮然言語表達的意思就是自己救不了,還有別人能救。
就很不爽……
生性善良的禾靈自然希望那兩個可憐的女弟子能活下來,畢竟對於救人這件事,禾靈還是十分看重的。
能挽救生命讓禾靈感到很幸福,她努力學習著各種丹藥書籍,清楚哪些丹藥可以治療哪些傷勢,在她出色的煉丹天賦下,她的水準在宗門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也是她能成為丹藥房執事的原因之一。
但是面對皖魚丙苗與趙土包那駭人的傷勢,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沒有任何書籍告訴過她,應該怎麼做才對,更沒人告訴她什麼丹藥能救她們,她將希望寄託在那顆最寶貴的赤紅丹藥上。
結果非但沒有治好兩人,反而讓兩個女弟子的情況更加糟糕。
禾靈不相信世上能有丹藥能治好那種傷勢,宗門內的丹書藥理她都有閱覽,活死人肉白骨本來就是縹緲之談,世上哪有人擁有這種手段,即便是貨真價實的仙人也不可能。
禾靈揉了揉紅嫩的臉頰,想到自己那麼寶貴的丹藥打水漂了,就很煩躁。禾靈轉身坐在丹爐前方,打算不去想這煩心事,想用煉丹之事讓自己忘掉剛剛的不愉快,蔥玉般的指尖甩出一道火訣,精準地打在丹爐下方的定火石。
心有雜念本就是煉丹的大忌,想用煉丹打消心中雜念,這可不是好主意……
丹爐下方的定火石受到這一記火訣,從原本的灰色變成淺淺的暗紅色,禾靈感受到定火石發出有熱度,覺得溫度有些過低了,於是又重新打出一記火訣到定火石上,這次好像溫度又高了點?於是又重新打出火訣……
三息過後……
“啊啊啊啊……一塊破石頭都這麼不聽話。說!你是不是故意來氣我的!”禾靈表情嚴肅且無賴,指著無辜的定火石埋怨道。
哼……╯^╰
禾靈噘嘴小嘴,盤坐在丹爐前,小巧的手掌託著下巴,莜長的睫毛上下跳動,不斷眨巴的眼睛使她呆坐思考的模樣更加俏皮可愛。
柳念?好耳熟?是誰來著?
好像是那個新來的內門長老。
禾靈微微皺眉,她記起其父白丘明在那晚與她的談話,白丘明叮囑過她,要儘量與柳念保持距離,那畢竟是一位曾經入魔的修士。
浩氣仙門內門長老中,只有柳念有入魔的前科,內門長老大部分都是曾經的仙門弟子,經歷過宗門輝煌的歲月,身上都有著一流宗門的那股傲氣,自詡清高的他們不屑與外來修士交談。
入魔本就是心智不堅導致,在曾經的浩氣仙門裡,基本容不下一絲絲汙點,入魔就驅逐宗門,誰入魔就瞧不起誰,這是宗門老一輩修士的思想。
什麼你入魔了?真遜!
柳念在浩氣仙門裡入魔,就好比在滿是好學生的班級中,有些學生居然在課上打遊戲。
什麼那傢伙居然在玩遊戲?
他是個壞孩子,大家都不要和他玩!
在宗門裡,有不少外門長老也都有難以消除的魔念,畢竟仙魔大戰中,不少修士都親眼目睹了太多讓人崩潰的場景,在心中留下執念是在所難免的。
魔由心生,一念成魔。
所以宗門的很多外門長老都有可能在下一瞬入魔,這也是內門長老不喜外門長老的原因之一。
俺們這些好孩子玩,才不和你們這群壞孩子玩呢!
雖然白丘明告訴過她柳念曾經入魔,但是她對入魔一事並沒有什麼實感。
畢竟她只是一個八十多歲的小姑娘,她出生時浩氣仙門就不勝以往,她見得少,懂得也少,一直被白丘明保護著!入魔之人什麼樣?也只是聽其父白丘明口頭描述。
想去看看,很想很想去的那種。
想看看那傢伙怎麼救人?
但是那天晚上,爹已經明令禁止我不和他接觸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那天晚上要去問爹啊?
啊啊啊啊啊,如果不知道這件事,不就沒事了嗎?
誒?不知道就沒事了!
禾靈停下了撓頭糾結的動作,因為她有了個主意。
乖孩子禾靈很激動,這是她第一次違背父親的命令,…宗門喊爹除外……
一種瞞著家中大人偷偷上網咖的刺激感,沖刷禾靈全身。
禾靈打算瞞著白丘明,偷偷去柳唸的山頭看看,聽過很多武俠故事的禾靈,經過長達二十一秒的思考,制定出了一個漏洞百出的偷摸計劃。
於是在浩氣仙門的藥靈峰上
一個倩麗身影鬼鬼祟祟從丹藥房摸出,負責保護藥房的長老禾武盤坐在峰頂處,發現藥房院子裡的禾靈,三步一個驢打滾,五步一扭頭,禾武臉上掛滿黑線。
師妹在幹嘛?
和影子玩捉迷藏嗎?
禾武從峰頂躍下,無聲無息地落在禾靈身後。
做壞事被發現的禾靈扭頭看見禾武,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慌張。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不過這也在禾靈漏洞百出的計劃之中早……嘿嘿嘿
禾靈輕巧地站起身了,身高只比他的師兄禾武矮了一頭,在與禾靈對視時,禾武才發現,禾靈小臉被一塊手帕遮住了一半,不禁一臉問號。
過度相信武俠故事的禾靈,自認為遮住嘴巴就能隱藏自己的身份,看著禾武質樸的模樣,說了人生中第一句謊話。
“師兄,我不是你師妹,我是來看病的弟子,我要下山修煉去了,不是去找柳念。”
禾武一頭霧水,完全被禾靈一句話打懵逼了!
禾武看了看那件藥房執事的道袍,又看了看禾靈腰間的執事令牌,確定對方是禾靈。
聽著禾靈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禾武很是不解。身為武痴的禾武,腦袋本就不夠用,撓了撓腦袋,裝作聽明白的樣子,說道:“那師妹一路注意安全。”
“謝謝師兄。”
啊哈哈哈,成功了……我真是個天才,浩氣山我來了!
浩氣山
正在練習雕刻的柳念隱有所覺,朝著天邊某個方向望去,約莫十息之後,依稀可見一個黑點出現在天邊,柳念出色的身體機能看清了黑點的全貌。
亮仔來這幹嘛?
我記得今天不是發放宗門供奉的日子啊。
自從我宣佈閉關後,除了發放宗門供奉之外,應該沒人敢來打擾我。
亮仔對我那麼恭敬,應該不會這麼冒失才對?
難道……
他脫單了!
不可能,他那張臉,自帶恐嚇buff,他要能脫單,簡直比佛祖還俗都難。
“前輩,柳念前輩,救命啊,救命啊!”亮然悽慘的呼喊聲遠遠傳來。
聽到這悽慘的求救聲,柳念第一反應就是:
難道是有大敵進攻宗門,將他追殺至此?
柳念御風而起,無數柄法力凝成的飛劍憑空浮現,柳唸的身影裹挾在萬千劍光中,宛如一道劃破蒼穹的寶劍直衝遠方。
看見渾身血淋淋的亮仔,還抱著兩個重傷染血的女弟子。柳念怒火中燒,看到亮然後方有位蒙面女子,認定此人就是行兇之人,劍指朝前,身周萬千劍光衝向那蒙面女子。
“受死吧,賤人!”
亮然與紅袍男子戰鬥消耗了不少的法力,之後又不停歇地帶著兩個受傷的女弟子飛行,作為體修本就為數不多的法力已經在耗盡的邊緣徘徊。
從藥靈峰到浩氣山的距離,對於會飛的修士而言不是很遠,只是亮然法力所剩不多,只能一邊回覆一邊施法飛行,再加上有傷在身,飛行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
看到柳念前輩願意出門迎接,亮然心中自然滿是歡喜,隨後辣目般的劍輝直衝而來,那剛剛浮現的感動被茫然取代,飛劍躍過亮然,驚魂未定的亮然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後方,飛劍所指之人,正是身穿藥房執事道袍的禾靈。
亮然急忙喊道:“前輩不要啊!那是自家人。”
你說啥?柳念雙眼被墨色覆蓋,劉大念竭力將這萬千柄法力凝成的飛劍收回,氣府內法力瞬間暴亂,鼓盪浩瀚的法力撕裂全身,極致的痛覺傳入腦海。
哦……這熟悉的痛覺!
掏馬的,又是這檔子事,上次是一柄飛劍,這次是幾千把飛劍。
欠揍的柳二念,你以為這是扣扣聊天啊,想撤回就撤回的嗎?知道撤回一次有多難嗎?
若非劉大念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也在練習操控法力,第一次當壞孩子的禾靈估計已經沒了。
禾靈正處在第一次最壞事的快感中,就聽遠處傳來一聲喝罵。
賤人?說的誰啊?不會是我吧!
然後鋪天蓋地的飛劍襲來,透過遮臉的手帕,仍然可以看到禾靈那煞白的小臉蛋。
只是一瞬,那原本淹沒視野的萬千飛劍驟然消散,化作星星點點的塵埃消散一空。
儘管遮天的飛劍已經消失殆盡,禾靈依舊有些驚魂未定,那仿若置身生死邊緣的感覺,已經讓她這個八十多歲的小姑娘淚眼婆娑。
亮然懷抱著皖魚丙苗與趙土包著急忙慌地趕到柳念跟前,牙齒忍不住上下打顫。
因為此時的柳念很是狼狽,整潔規範的白衣道袍被周身急旋的法力撕扯成破衣麻條,體內亂竄的法力四處衝撞,體表顯露的肌膚已經滿布蒼夷,由內而外的血痕遍佈全身。
“前輩,您……您沒事吧?”亮然弱弱地問道。
“我敢說沒事,你敢信嗎?”柳念七孔流血的臉龐直面亮然,海量的鮮血在柳念講話時從口中湧出。
在柳念眼中,亮然是一個將弟子的安危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傢伙,看著懷抱兩位受傷弟子的亮仔,柳念已經明白了對方是在為誰求救。
“亮仔啊!你這一口氣不說完的臭毛病,要是還不改掉,我見你一次,就把你打成我這副模樣!聽明白了嗎?”
感受著柳念搭在肩上的手掌,看著柳念滿是殺意的臉龐,亮然冷汗直流,顫巍巍地點頭示意。
一息的寂靜對視後……
亮然大聲喊道:“前輩,我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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