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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箇中午,李正盤腿坐在地上和狙擊班的其他戰友一起做著一件極其無聊的事——分米粒。
老兵們輕車熟路,很快分好了,喊了報告。
分好的人就可以回排房裡睡覺去。
最慢的當然是李正和張建倆人。
這一分,居然一箇中午晃眼就過去了。
等他們分好,下午的起床號從營區的大喇叭裡悠悠傳來。
本以為分米粒已經是夠磨人的事了,可沒想到更磨人的還在後頭。二天中午,侯軍又將狙擊班的集合起來,拿著昨天分好的米粒,讓每個人從針線包裡拿來一根針和一截線。
訓練內容已經變了,昨天是分米粒,今天侯軍的要求是將30顆米粒用一根線穿起來。
這就意味著要用針將米粒鑽出孔來,然後才能才串成一串。
30顆米粒,聽起來是真不多。
可到了真做,李正才發現這比分米粒更令人抓狂。
米粒就那麼大一顆,質地很硬但又很脆,針用力過勐會戳爛米粒,如果太輕,又鑽不透,老半天都鑽不出一顆來。
這可就要命了。
狙擊班裡的老兵花了40分鐘就完成了任務,速度快得驚人。
可李正和張建40分鐘才穿了十來顆。
距離下午出操還有半小時,老兵們抓緊時間回去排房裡眯了
個囫圇覺,而倆新兵蛋子卻穿了整整一中午還沒弄好,面前還弄處一堆失敗的半成品。
起床號又響了。
侯軍過來看看倆人面前的臉盆,又看看錶,說:“回去收拾下馬上出來集合。”
說完就走。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連續好幾天中午都在穿米粒,像是繡花的大姑娘。
中午的休息時間是很寶貴的,睡半小時和不睡覺完全兩回事。
幾天下來,李正感覺自己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當年高考衝刺階段都沒這麼苦逼。
至少那時候還能科學地安排休息時間,現在連中午睡覺的時間都不能保障了。
這天中午,情況依舊,老兵很快搞定後興高采烈回排房去了。
走廊上就剩下李正和張建倆人。
好幾次李正都因為瞌睡不小心把針刺到手指頭上去,張建也一樣,不過扎一下倒也好,反倒是精神了。
張建終於忍不住了,喊了聲:“報告!”
坐在板凳上的侯軍把目光從教材上移開,投向這邊,揚了揚下巴道:“串好了嗎?”
張建搖頭:“沒有。”
“沒有你喊報告幹嘛?上廁所?”
“不,我要提意見!”
張建嚥了口唾沫,挺了挺胸脯,為自己壯了壯膽。
侯軍放下手裡的教材,起身走到張建面前,朝他的黃臉盆裡瞟了一眼,然後說:“說說你的意見。”
張建說:“我對這種折磨人式的訓練有意見,訓練的方法必須科學,不能這樣瞎來。中午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疲勞式轟炸不符合科學,我是運動訓練專業的大學生,我反對這種訓練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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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軍打量了一下張建,輕輕地哼了一聲道:“我看過你的檔桉,也知道你是體育系的,也知道你是訓練專業的,但你別在我這裡賣弄你的專業知識,中午不睡覺,你就覺得很疲勞,很委屈,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狙擊手潛伏等待目標出現往往需要十幾個小時甚至數天,十幾天都可能,期間除了很短暫的休息之外幾乎不眠不休,那你認為科學嗎?打仗本身就很不科學,死人也不科學,要科學,你就別當狙擊手。”
一番訓斥,將張建批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侯軍繼續說道:“張建,知道狙擊手最基礎的要求是什麼嗎?”
張建說:“精準的槍法。”
侯軍冷笑道:“是個屁!狙擊手最基礎的根本不是槍法,槍法只是一個必要的條件,狙擊手的基礎是性格與心態,他必須是一個思想成熟而穩重計程車兵,是一個能夠承受足夠壓力和疲勞轟炸仍舊保持著穩定心態的戰士。性格急躁,耐心不足,容易動怒,這些都是狙擊手的大忌,會讓狙擊手在戰場上做出的判斷髮生失誤,導致危及自己小組的安全。幾天沒睡中午覺,你就已經壓不住自己的火了,就這樣你還配當狙擊手?”
他一擺手:“你可以回去排房裡休息,不過從此後不需要再來狙擊班裡參加訓練了,好好當好一名步兵,對你來說也許狙擊手這個專業太高深,你不配學。”
話很重,像刀子一樣才戳在張建的心窩子裡。
良久,他都沒挪步。
已經回到小板凳旁的侯軍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問:“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不是要科學嗎?不是要休息嗎?回去睡覺!”
他可是一點臉面都沒給張建。
直接給這個新兵蛋兩條路——要麼從此滾蛋,離開狙擊班;要麼老老實實訓練,別嘰嘰歪歪跟我談什麼科學。
在侯軍看來,就沒有哪個狙擊手是靠張建口中這種“科學”手法訓練出來的。
李正看著張建,心裡在猜測這傢伙會不會真跟侯軍硬剛,直接不當狙擊手了。
侯軍瞥了一眼李正,問道:“李正你的米粒串好了?”
李正趕緊搖頭:“沒有。”
侯軍兇了吧唧地說:“沒有你還在這裡看個蛋呀!還不快點串?你是不是也想科學一下?是的你也可以滾蛋了。”
李正不敢吭聲了,低下頭繼續串米粒。
張建又喊了聲“報告”。
侯軍問:“大學生,還站在那裡幹嘛?回排房睡你的覺去!”
張建咬牙說:“我收回剛才的話,要求繼續串米粒。”
侯軍又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回到板凳上繼續看書,看了一下,抬起頭衝著張建吼道:“還站在那裡幹嘛?等著你的米發芽啊?”
張建明白這是預設了他收回了之前的言論,於是老老實實坐下,耐著性子,頂住疲勞,繼續串大米。
其實李正漸漸發現,狙擊手不光是從前自己在電影電視裡看到的那樣,千米之外一槍取人性命,然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那麼簡單。
光是自己在電視電影上看到的許多以前認為是“狙擊手”的人,其實根本算不上是一名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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