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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就當沒聽出大兄的調侃,而是來到案几前,認真寫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江東子弟多才俊,慣看春夏秋冬。一曲清音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陳凡這是將明朝楊慎的《臨江仙》改編了下,原文第二段主要是“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陳凡覺得並不好,不能抒發心中的抱負,也不合景,當即給改了,江東子弟多才俊,自己作為江東的一份子,他日建功立業,與清音中交接天下英雄,與笑談中成就宏圖偉業,未嘗不可。此篇頗有煮酒論英雄的氣概,只不過不足為外人道也。
要論氣勢,陳凡無疑更喜歡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只不過,陳凡覺得今年自己才十五歲,寫出那麼氣勢宏大的詩篇,反而有些過了,改過的這篇剛剛好,既有年輕人的朝氣,也有對未來建功立業的信心,正符合當下的身份,便拿來用了。
寫完,陳凡剛準備念,沒想到,旁邊的玉影先幫他念了,唸完後,突然向陳凡鞠了一躬,說道:“法生大才,不知此詩可否給我吟唱。”
陳凡楞了楞,說道:“當然,固所願,不敢請耳。”
玉影點點頭,立馬走到琴邊端坐,撫琴吟唱起來。陳凡知道,在現代,這首詩被不少人給翻唱過,只不過,不知道改了之後,效果如何。沒想到,玉影唱得極好,曲子用的商調式,原在《楚歌》中,有憶別江東的悲涼,也有氣欲吞秦的雄壯,但在玉影指尖,既婉轉,又激昂,少了份悲涼,用來配這首詩剛好,唱後,餘音繚繞,在人心中久久迴盪。
賈法師和黃師已經站在了詩案前,看著陳凡寫的詩。待玉影唱罷,賈法師率先開口:“徒兒寫的甚好,這前半段‘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盡得我道家無為真諦,而後半段‘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既顯英雄本色,又顯我道門博大胸懷,法生你尚無道名,不如就叫道玄罷,此詩當落道名。”
“多謝師父。”陳凡立馬答道,有了道名,在道門的地位無疑是提高的,這也代表師門的一種認可。穿上道袍,就是正宗的道士,而不是普通的道童。
旁邊的黃師點點頭,說道:“法生此詩確實做得極好,之前我小瞧法生了。”黃師認真的對陳凡說道,在陳凡記憶中,這還是黃師第一次正視自己,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道歉,當下回道:“黃師嚴重了,日後還有許多地方,還請黃師不吝指教。”
“好,你以後要有疑難的地方,儘管來問,我當盡力告之。”黃師點點頭,並未推脫。
旁邊的蕭慶見了,心中五味雜陳,在他眼中,原來的陳凡只是一個俊秀的淘氣少年,沒想到一下子博學多才起來,才華居然讓黃師都欽佩不已,那是超過他了,現在他白天練武,晚上看書,沒想到反被陳凡超越,好在自己劍術上有了長進,蕭慶暗暗安慰自己。
“下面我來給大家打一套拳吧,前面大家都作了那麼多首詩,還有吟唱詩歌,我就不拿出來獻醜了。”蕭慶說道。
“甚好,阿慶的拳可厲害了,我父親經常誇阿慶文武全才,大家今天可有眼福了。”大兄在旁吶喊助威。對於自己的弟弟,法生,現在變化太快,沒想到寫出這麼好的詩,都不用他誇,旁邊的大師們就已經誇了,他感覺連誇的資格都有點欠缺,乾脆選擇沉默,還是誇蕭慶吧。
大家轟然叫好,蕭慶開始打起拳來,不得不說,蕭慶打起拳來,是極帥的,最起碼雅君看蕭慶的眼神變了。
雖然蕭慶只比陳凡大了不到一歲,但蕭慶身材挺拔,小麥色的面板,體型勻整,寬肩細腰,劍眉星目,兩頰英挺,骨子裡面還透著一股傲氣,身高也有一米七了,看起來像十七、八歲的樣子,打起拳來,雙拳如飛,動如狡兔,靜如猛虎,這賣相,要在現代,絕對可以當個明星了。
一打完拳,雅君就不避嫌疑的遞過一條絲帕給蕭慶,“給。”一個字,從雅君的嘴裡輕輕吐出。
絲帕如雪,上面還繡著綠色的竹子,蕭慶正準備去接,一抬頭,正好看到了陳凡笑盈盈的臉,不自覺的手又縮了回去,“不用,習慣了,一會就好。”下意識的,蕭慶選擇了拒絕。
雅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估計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絕,莫名的,雅君覺得有點尷尬,緩緩地縮回了手。
大夥正好看著打完拳的蕭慶,見到這一幕,大家有些錯愕,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大兄打破了沉默,“雅君的絲帕,居然有人不用,這要傳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愛說話的大兄,忍不住在旁邊感慨道。
“這有什麼?”正巧看到這一幕的陳凡,忍不住在旁邊接過話來,“阿慶能拒絕你的,也能拒絕我的,為什麼就不能拒絕雅君的?”陳凡這話一出,一下子就把雅君的尷尬給化解了,因為這話的含義是,蕭慶拒絕別人的絲帕很正常,之前拒絕過我和大兄的,那拒絕雅君的,大家就是平等被拒絕,沒有人高人一等,也沒有人低賤,所以不用往心裡去。
“大兄,我發現你今天之前對玉影特別好,現在又特別關心雅君,你們以前認識麼?”陳凡也不等大兄回答,立馬轉移話題,這話的含義可對大兄是個考驗,你究竟是對哪個特別好?
大兄終於體會到了陳凡言語的厲害,前面一個問題不好回答,說能和不能都錯,要說不能拒絕,蕭慶明明已經拒絕了,要說能拒絕,那自己剛剛可說了雅君的絲帕,是一般人都不會拒絕的,前後有點矛盾。後一個問題更難回答,明著在問之前認不認識,實際好像在指責自己的不專,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的。
“法生,你想多了,雅君和你年紀相仿,我只是把他當弟弟,看到他的絲帕居然不被人用,有些感慨,如果給你用,你用麼?”大兄決定先示弱,解釋下對雅君的態度,然後挖個坑給陳凡,看他跳不跳。這樣既回答了陳凡的提問,同時看陳凡如何回答用不用,這也是個兩難的問題,如果回答用,顯得蕭慶拒絕得不對,如果說不用,那就顯得不盡人情,輕易就拒絕了別人好意,下次還有人主動借給你用麼?
當然,這是難不住陳凡的,當下答道:“我可不是阿慶,如果我有阿慶那麼好的體質,用不用都無所謂,不用,還省了條絲帕。我體質不好,被風吹了,易著涼,當然是用的。”陳凡把用不用歸咎到體質上去,不同體質的人,自然選擇不一樣,既解說了蕭慶不用的原因,又替自己選擇用,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化解雅君的尷尬。
陳凡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所以沒有反問回去,比如說那大兄你呢之類的話,大兄也沒打算再繼續追問下去。雙方默契的選擇了偃旗息鼓。
“好。剛阿慶打了套拳,咱們這輪詩吟罷,玉影吟唱得最好,法師、黃師和法生都做出了佳作,姑蘇馬上就要到了,今晚由我做東,大家先稍微休息會,就準備登岸。”眼看姑蘇快到,大兄估計也沒有了繼續吟詩的興趣,索性讓大夥歇下,欣賞下兩岸風景,自己跑去找玉影聊天了。
陳凡其實對雅君他們跟著賈法師一起去姑蘇有點好奇,見大兄跑去找玉影了,當即喊道:“雅君,咱們就在這船舷邊坐下可好?”
雅君看了看陳凡,又看了看玉影,想了想,還是走到了陳凡這坐下。
“今日沒有和雅君在一起下棋,實在可惜。”陳凡率先開啟話匣,順著這話繼續道:“不知雅君是否是姑蘇人士?改日也好拜訪。”
“不是,只是暫居姑蘇。法生在姑蘇準備呆多長時間?”雅君並未說居住地址,而是反問陳凡準備呆多久,看來很可能知道法生他們此行的目的。
“這我也不知,我這次是跟我師父,就是賈法師,去真武觀的,呆多久,要看師父安排了。你是怎麼認識我師父的?這次剛好和我師父一起來姑蘇。”陳凡說了下雅君很可能知道的資訊,他們的目的地,順勢再問下他們和師父的關係,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我原不認識法師,是玉兄引薦的。法生你棋力達到幾品了?對什麼棋譜最有心得?”看來,雅君對陳凡也有好奇的地方。
“具體幾品我也沒有測試過,不過這次參賽,感覺棋力提高了不少,估計應該達到七品左右了。”陳凡既沒往高的報,也沒說低,直接按照心中對自己穩妥的評價說了。“說到要對什麼棋譜有心得,那就是《草木譜》吧,我也沒看過什麼其它的棋譜,你呢?”陳凡反問。
“《爛柯譜》吧。”雅君說出了一個讓陳凡心動的棋譜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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