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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宛越尋思越不對頭,左珩適才的神情不像是在與她生氣。
他在外面受了什麼冤屈?
連被百姓們誤解、謾罵,都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他心胸氣度還算可以。
許宛坐立不安,反覆敲打自己額頭,幹什麼那麼緊張左珩啊?
他在她跟前露出的些許善良,說不定只是他想讓她看到的一面。
就是在他手裡討個活路,整日演戲,莫再走心!
她不願給自己找不痛快,索性早早睡下。
沒躺上一炷香,就有人跑來敲房門。
“許姑娘,許姑娘!”
彤珠端著燈燭出去應話,俄而,慌慌張張趕回來。
“姑娘,外面是柳芊,她說公公身體不適,吵著要見你。”
許宛抄起衣裳邊向外走邊往身上穿,剛至門前卻又戛然停下。
這裡面有詐!
“姑娘?”彤珠在旁困惑不解。
許宛做了兩個深呼吸,方開啟房門。
柳芊哭得梨花帶雨,挽住許宛手臂便拉向正院。
“公公傷風發燒,誰去跟前伺候都不行,公公現下就要你。”
不給許宛問詢的機會,一味重複這套話術,想借此麻痺她的判斷。
然而重回正院,上房裡悄然無聲,根本不像有事發生的樣子。
沒看到左珩貼身太監蘇春風,沒見著哪有事哪到的管事姑姑鄭薇。
“柳姑娘,你確定大人生病了?”
“我知因前兩日的事,你對我有看法。天地可鑑,那真是個誤會。公公就在裡面,我騙沒騙你,立馬可驗證。”
柳芊言之鑿鑿,她就是膽子再肥,也不敢拿左珩開玩笑吧?
許宛徑自邁進正房,剛要轉到東正房那頭,柳芊匆忙阻攔:“公公在西正房裡。”
許宛目光不豫刺向身後柳芊,“多謝柳姑娘提醒。”
柳芊沒敢再往前走,戰戰兢兢退回廊下。
許宛只覺那西正房的房門無比沉重,推開的一剎那,心跳都漏掉一拍。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窗子都糊得密不透風。
這邊不住人,據說是左珩的書房。
只有在宅中商議秘事時,才會把人聚集到這裡。
柳芊不會不清楚,許宛知道西正房是左珩的禁區。
不經左珩允許,誰擅自闖入都得死。
柳芊故意捧高許宛,讓她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在左珩心中很有地位,定會特殊對待。
這一局算不得高明,賭的是許宛的“驕傲”。
鄭薇出主意,柳芊執行,她們料准許宛踏進西正房,必死無疑。
“大人,你在嗎?”
房內靜謐,無人回應。
許宛在暗中適應半刻,摸索著走到兩排書架中間,“大人,我是許宛。”
“你的病好些沒有?”
一隻大手猛地從身後伸出來,將她緊緊勒住,能感知到那人滿身都在戰慄。
左珩扼住她的喉嚨,凶神惡煞地呵斥:“誰讓你進來的?活膩歪了是不是?”
許宛呼吸困難,大腦一陣眩暈,“你從外面回來,氣色就不對……”
話音未落,身後左珩猶如被怪物附身,整個人變得極度躁狂。
身體不由控制地撞擊書架,裡面的書籍一本本往地上掉落。
“你到底怎麼回事?”
此刻的左珩沒法子正常答話,半邊身子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仍一下一下朝書架上捶撞。
直到那巨大書架“轟隆”一聲倒地,之後幾排書架也接二連三塌下去。
他身體隨著書架一起栽倒,滾到一旁,接著拿額頭磕向冰涼的地面。
許宛衝過去擎起他半邊臉,“告訴我,該怎麼幫你?快說!快說!”
“幫什麼?看到不該看的,今晚就是你的死……”
他再次說了半截話,又被加重的蝕骨之痛打斷。
這便是維持宦官形象的代價。
僅僅不長鬍須,矇混不了滿朝文武。
要以假亂真,得吃多種藥劑,必加大服用量。
多少年了?
他服用的年頭太久。
這一次體力透支,在校事廠幾日未閤眼,延長了遺症的發作時間。
“你有藥嗎?”
許宛不屑聽病人多言,直接動手,在他身上翻找起來。
左珩竭力捏住她的纖指,“你在找死!”
“廢話那麼多!”
她果真從他腰間摸到一個小藥瓶,甩開左珩糾纏,將手伸進他衣服裡。
眼瞅著就能夠到藥瓶,卻又被左珩死死拽出來。
當下最脆弱的左珩,是她唯一能打得過的時候。
她不氣餒再次去搶藥瓶,一來二去竟與他“扭打”到一起。
二人在地面上滾來滾去,誰都不肯讓步。
突然,許宛像被雷劈過一般,僵硬住了。
她不可名狀地諦視左珩,剛才碰到的是什麼東西?
這怎麼可能?!
在這之前,她有把握活著走出去。
“夢境預知”沒有來臨,她賭自己碰不到危險。
但此時她知道自己完了……這條命真活不過今晚!
左珩也僵硬住了。
沒錯,他哪一處都萬分僵硬。
他驚奇地發現,這種難以言表的僵硬,能緩解身體上的劇痛。
“你,你有藥為啥不吃?”
左珩撈起許宛攏入懷中,“吃你吧。”
“什麼?”
左珩捏起她的下頜,粗暴地吻上去。
像獵食的豹子,紅著眼睛啃咬,要把她吃抹乾淨。
許宛都蒙了,他不是太監嗎?
他們之間那些假把式,不是裝給外人看的嗎?
他漸漸恢復體力,扯開她的衣領往下一撕,外衣盡落。
許宛四肢並用,對他連撓帶踹,“你王八蛋啊,滾開!”
她在前面逃,他在後面追,又很快把她給逮回來。
“你有用,不會死,止我的痛。”他沿著她的臉頰一路親下去。
“左珩,你個大騙子,你根本就不是……”
他的唇快速貼上來,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往下說。
許宛掙扎著掏出那把匕首,拔掉匕鞘,指向原主人:“姑奶奶我跟你同歸於盡!”
“我待你好,我要你,過來,別怕。”
他迎著匕首靠上去,鮮血霎時從他胸膛裡流淌下來。
這點疼無法與蝕骨之痛相比,他就快失控……
匕首被左珩搶走丟到一邊,許宛又從地上摸到他始終不肯給的那瓶藥。
“吃藥!”
“不吃!”
許宛費勁巴力倒出一粒藥丸,往左珩口中使勁兒塞去。
左珩絕望地凝視她,“我不要吃。”
許宛想都沒想,又倒出一粒藥丸自己吞下去,“不苦的,我給你打個樣。”
左珩發狂一般去摳她的唇齒,“吐出來,快吐出來!誰讓你吃的!”
帶有薄繭的指腹攪得她嗓子不停地咳嗽,但無濟於事,藥丸早就進肚。
左珩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將口中那粒藥丸也含怨嚥下。
“我們一起瘋。”他擁住許宛,慚愧呢喃,“對不起,這藥是五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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