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紅臉白臉惹笑顏 百無一用是阿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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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住不爭氣地肚子,還是沒回話。
下一刻,屋內微微亮堂起來,一包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被窩。
“這是我偷偷拿來的,看在今天劉家人衝上來時,你挺身擋在我阿姐前面的份上,快吃吧,吃完記得把油燈滅了,別浪費。”
咿呀——
門板重新合攏,他翻身坐起。
熱騰騰的饅頭一分為二,裡面夾著各種烤熟的菜。
沒想到,小孩人還挺不錯,比他那個兇悍心狠的村姑姐姐強多了。
阿致咬上一大口,面露滿意。
土豆片焦香,茄盒外酥內嫩,南瓜甜而不膩,小肉條油汪汪地,十分入味。
這種做菜方式,屋子裡那兩對小姐弟似乎覺得很新奇。
可對於他來說,其實有種莫名地熟悉感,就好像先前經常這麼吃似的。
只是饅頭並非白麵做的,有點拉嗓子。
阿致勉強嚥下,正打算去灶房舀點水喝,窸窣地低語隱約傳入耳中。
他下意識凝神,側耳貼向牆面。
“……送進去啦?”
“嗯嗯,正蜷在床上,肚子餓得咕咕叫呢。”
“哼,活該,誰叫他不認真幹活,差點毀了咱家的廚房,必須給個教訓!”
“呃……可是阿姐,你還是給他送飯了呀,並沒有真正餓他一晚上哎。”
“錯,不是我,是你送的,記住,千萬別說漏了嘴。”
“為啥呀?”
“我唱白臉,你唱紅臉,才有利於一個家庭的和諧發展。”
“……不懂。”
“笨,他瘦巴巴的,之前又受了那麼老重的傷,哪能真餓,況且我跟你說啊小冬,阿致雖然是咱們買回來的,但也不興隨意欺辱虐待人家。”
“我不會啦阿姐!”
“嗯,小冬乖,不過……防人之心也不可無,除了我和你二姐,其他人可不能真正交心……”
屋門拴上了,再也聽不見任何交談聲,阿致曲起一條長腿,靠牆而坐。
他望著手中的饅頭,若有所思。
半晌後,唇角微微勾起,溢位一聲輕笑。
“呵……”
清晨,薄霧散去,烏金從山坳裡爬上來,灑下一片金黃。
清新,寧靜。
一個多麼美好的深秋之晨啊。
哐!
瓷碗碎裂的聲響,打破了這份美好。
“阿致!”
怒吼未熄,又是響亮地哐哐兩聲。
段清秋蹲在地上,捧著碎得不能再碎的粗瓷片,難以置信地揚起頭,顫聲質問:“你跟我家的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男人垂著溼淋淋地雙手站在那裡,顯得有些無措:“不是……我明明捏得挺緊的,它自己……就滑出去了,若你不信,我……”
見對方似乎還想再做個示範,段清秋當即跳躥起身,一個箭步衝過去:“快給我放下!!”
果斷的處理方式,令她成功保住了最後一隻瓷碗。
“你……你給我到院子裡喂小雞去。”
趁著她理智尚在,趕緊滾出去,眼不見為淨。
“好。”
阿致擦了擦手,端起一碗玉米粒,大步走了出去。
躲在門口觀戰的小夏和小冬溜進廚房,安慰起自家姐姐。
“一回生二回熟嘛,瞧他那樣兒,不像故意的。”
“可能手上沒什麼力氣,拿不動碗,等身體再養壯實點,就好啦。”
段清秋揉著眉心,擺擺手:“沒關係,他一個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的人,我不跟他計較……”
嘰嘰!
淒厲地雞叫,打斷了她的話。
姐弟三人相視一眼,頓生不好的預感。
須臾,院子裡再度傳出怒吼。
“阿致!放開那隻雞!”
咯咯——嘰
咯——嘰
經過一番搶救,翻著白眼的小黃雞終於恢復了正常。
不過顯然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看著滿地的玉米粒,只覺得嗓子眼疼,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趣。
它伸了伸脖子,撲騰著小翅膀,懨懨地回窩休息了。
日頭已經快爬到頭頂,高大的男人立在那裡,投下一大片陰影。
段清秋叉著腰後退一步,重獲暖陽。
“說吧,為什麼要對雞動手?”
“它搶不到食物,我擔心餓著會瘦,你賣不出價錢。”
好……正當的理由。
一時間,段清秋竟不知該如何責罵。
可掰著雞的嘴巴硬塞,那是正常人能幹出的事情嗎!
奇葩啊,真是個大奇葩。
難怪會被打成那樣發賣到最底層的牙行,指不定在原來的地方搞了多少破壞呢。
就知道,便宜沒好貨!
“來,我們來開誠佈公的捋一捋,你要說老實話。”
“嗯。”
“首先,你會除草種地嗎?”
“大概……不會。”
“燒飯?”
“不會。”
“修補衣物,繡……繡花?”
“絕對不會。”
忍了又忍,段清秋終於爆發了:“那你到底會什麼!”
別告訴她,只會按時按點的吃飯,當個花瓶!
阿致環視一圈,認真想了想,遲疑道:“挑水劈柴?”
“好,很好。”她怒極反笑,“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不懂得憐惜你了。”
小夏趕緊捂住小冬的耳朵,小聲發問:“姐,你……你想幹嘛?”
“幹嘛?呵。”段清秋冷哼一聲,“待會兒先隨我出趟門,明日進山!”
刺啦——
最後一掌五花肉切成小塊,野山蔥、老薑下鍋爆出香味,丟一塊老糖炒出糖色,再滑入肉塊。
加水,加各種調味料,燜煮片刻後,再將切成滾刀的土豆掃進去,繼續燜。
直到大火收汁,每塊肥瘦相間的肉塊和軟糯的土豆上均裹滿了粘稠的醬汁兒。
這道菜,終於大功告成。
段清秋將其倒入小瓦罐,蓋好蓋子,一轉身,差點撞上杵在一旁的人。
“喝!你幹嘛?”
“我幫你端去堂屋。”阿致面色如常、語氣平靜地說道。
然而,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內心的渴望。
“不用,這不是給自家吃的。”她翻了個白眼,摘下掛在頭頂的竹籃,將瓦罐小心翼翼地放進去,提在了手上,“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彎彎曲曲地山路自眼前蔓延。
今日雖是晴天,架不住氣溫低,午後的山風颳在臉上,仍有絲絲疼意。
伴隨而來的,還有瓦蓋都遮不住的肉香。
誘得中午只吃了一個雜糧窩窩的肚子,開始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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