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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話讓眾人全身再次一震,父親?今天只是一個參加女兒大婚的父親?
這話要是其他人說沒什麼,可說這話的是當今陛下,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自古皇家無情並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確有其事的,很多公主都是政治的交換物,犧牲品,皇上對於公主大婚也只是叮囑幾句罷了,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這代表什麼?這是直言告訴所有人,羅章我罩著的。
陡然眾人想起今日收到的訊息,羅章在長安大街被人刺殺,僥倖未死,怕是陛下為了震懾眾人才說出這樣的話吧。
這樣一想眾人也釋然了,畢竟今日之事也算是打了陛下的臉,他不震怒就怪了,沒看之前長安城封禁搜查嗎?雖不知道查出了什麼,但之後封禁解除,怕是兇手已經落網,至於背後之人是誰,到時候看誰倒黴就知道了。
有了李世民的加入,中院的酒宴自然拘謹了很多,也沒了之前的喧鬧,不過程咬金,尉遲敬德這些武夫卻是我行我素,該吃吃,該喝喝。
甚至來了興致,兩人還在中院的中間摔起跤來,惹的陛下龍顏大悅,他就喜歡臣子跟他無拘無束的,哪像魏徵那些老古董,悶都要把他給悶死了。
文官們見此不樂意了,你們這幫子武人動手動腳都能博得龍顏大悅,我們怎麼能被比下去,一個個吟詩作對起來,那朗朗上口的詩句,倒是為這場婚宴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李世民左看看又看看,最終目光定格在了羅章身上,要是他沒記錯,羅章的詩歌可是寫的極好,之前的不說,就那一首秦時明月漢時關,寫的他是熱血沸騰,心中激盪,真有種提槍上馬衝出關外與突厥人廝殺一番的衝動。
這場婚宴本就是羅章的,少了他怎麼行。
想到這,李世民笑著衝羅章道:“羅章,你今日大婚,不作首詩詞怎麼行,你哪首秦時明月漢時關可是讓在座的很多人都豎大拇指的!”
李世民這話一說,很多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瞪大了雙眼,這首詩在六部流傳很廣,每個讀過這首詩的人都是讚歎不已,可是誰做的卻不得而知,也唯有幾個大佬知道,今日陛下說這樣的話,難道說那首詩是羅章所做?
這.....這踏馬是什麼妖孽,文武狀元就算了,你丫的詩詞歌賦也那麼好,你還讓不讓我們文人活啊,多少給條活路吧。
羅章陡然被李世民點名也是一愣,讓他作詩?我說岳父大人啊,你要不要這樣折磨我啊,讓我作詩,那豈不是又讓我去盜版人家的?
這讓羅章很是撓頭,他作詩,他會做個屁的詩,要不是歷史學的好,記得很多人的詩詞歌賦,他科考的時候怕就要坐蠟,眼下還要他作詩,羅章自然苦惱不已。
不過陛下開了金口,你若是不做那豈不是不給自己這位岳父大人面子。
站起身,羅章端著酒杯緩步走著,這下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羅章,想看看羅章能做出什麼詩詞來,畢竟那首秦時明月漢時關可是讓他們發人深省的。
在羅章走出了七步之後,這才頓住了腳步,抬起頭看向魏徵與岑文字這二位朝中大佬,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開口吟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中書,魏國公,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吟完這首李白的《將進酒》羅章心中暗暗對著幾十年後的李白告了聲罪過罪過,實在是沒轍,只能拿李白的詩來抵擋抵擋了,當然,他也做了小小的修改,把李白詩中的人物給替換成了魏徵與岑文字,這樣也就貼合實際了。
羅章可不知道,他這一首詩吟完給所有人多大的震撼,整個酒宴本就已經很安靜,只有少數幾人小聲交談,可在一首詩後,酒宴幾乎能做到針落有聲的地步,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看向羅章,彷彿見了鬼一般,感到不可思議,即使是李世民也是一副吃驚的模樣,這種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可是不多見的。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緊隨其後更多人跟著鼓起了掌,最後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實在是羅章這首詩寫的太好了。
這裡不但有文官,就連武官們也湊起了熱鬧,跟著鼓掌吆喝起來,雖然他們聽不懂羅章作的是啥玩意,但連文官都感到讚歎,覺得好,那就是作的好,作的好自然要鼓掌,當然,這份殊榮也就羅章能夠獲得,在武官們看來,羅章算是他們一方的人,自己武官中能出一個讓文官都讚歎的能人,那是他們武官的榮耀,自然得支援,這要是換做別人那是想都別想。
李世民也是點點頭拍著手道:“好,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魏國公,岑中書,羅章可是勸你們將進酒,莫停杯呢,你們還不飲用一杯?”李世民調侃道,顯得心情極好。
魏徵與岑文字對視一眼,都苦笑不已,他們沒想到羅章作詩就作詩吧,還把他們二人給捎上,不過不得不說,以他們挑剔的眼光也挑不出這首詩絲毫毛病,這詩的確是寫的好,當飲一杯。
想到這,魏徵與岑文字端起酒杯衝著陛下示意了一下,轉頭又衝著羅章示意了一下,這是對他這首詩的肯定,隨後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就聽魏徵道:“好詩,好酒,羅章,一會我走的時候你可得給我帶點走,是你勸我多喝幾杯的,可不能小氣了。”
這話一出引的眾人大跌眼鏡,實在是這話要是岑文字說倒沒什麼,可說這話的是魏徵,要知道他可是最鐵面無私的,很多人送給他東西都被他丟出了大門外,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魏徵居然主動跟人要東西,這訊息要是傳出去怕要跌落一地的眼睛。
羅章也是大跌眼鏡,沒想到魏徵這老貨居然借驢下坡,跟他要起了酒,真當勞資這酒是大白菜啊,還給你多帶點,多帶點那得多少積分?多少銀子?
不過這只是心中的捧腹,人家堂堂國公跟你要點酒那是給面子,你不給,那就是不給面子了,該給還是得給,再說能讓魏徵跟他討要酒,這是殊為難得的。
想到這,羅章笑呵呵的拱手道:“好,等魏公離去的時候,在下定會備上一份水酒給魏公帶上!”
“哈哈哈,好,你不錯!”魏徵笑著誇讚了一聲。
這話不單單是令在場一眾人差點一頭栽倒,就連李世民看向羅章的目光都有些怪異,被魏徵說不錯的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吧,他沒找你茬,沒懟你就不錯了,說人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今日他們算是見識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一頓酒宴吃的那是賓主盡歡,等宴席散了的時候,羅章也按照之前說的,給魏徵備了一份二鍋頭給他帶走了,當然,只給了魏徵兩葫蘆,不是羅章小氣,實在是今天積分用的有點多,讓他肉疼,二葫蘆已經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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