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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大意言之:「國之久盛,在君、在臣、在良才、在黎民;唯有啟智於人,方能百家繁盛;唯有百家繁盛,方能文化發揚、技藝傳承,令國之發展先進於寰宇;唯有傳德於人,方能謹守德行,胸懷天下,放眼未來;唯有視人為國之本,方能遠佞近賢,完善朝廷規章,令君主清晰辨忠女幹擇良才,傳美名於後世。」

「應該就是這篇!」盛苑心裡給自己打著氣,小手快速的搓了搓,掏出竹籤,閉著眼睛投了進去。

搞定!

哼,她就是這等決策英明行事果決的大女郎!

……

投票結束,眾人回到辯論臺,等著計票人員報數。

總共六十張票,四篇文章分別得了十六票、十八票、八票、十八票。

阮祭酒念出票數,又令人去掉封紙。

眾人這才曉得,四篇文章作者分別是陸陳機、莫姓學子、洛姓學子、盛蒽。

「耶!」盛苑發現自己全猜對,差點兒給自己鼓掌。

她可真棒!

阮祭酒笑了笑,撫著鬍鬚頷首:「此局,雙方戰平。」

他說雙方戰平,可是雙方都清楚,如此說,既是為了給京外學子顏面,也是為了繼續第三場比試,所以才從票高者那裡算。

若是算各自總票數,京外學子那邊可是可少了八張!

真從這個結果來論,那這次比試就可以結束了,三局兩勝啊!

當然咯,作為東道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還是要有些風度和氣概的,比若說給客人顏面。

所以京都學子雖然清楚阮祭酒放水,也基本沒誰提出抗議來。

「第三場,辯論!」阮祭酒示意助手敲鑼,宣佈,「這次雙方各出一人,辯論主題,女郎參考科舉之義。雙方請出人。」

他說完,京都學子這邊兒又想透過翻手心決斷。

這次,盛苑不同意了:「三場比試,這場才是主題,若此場輸了,前兩場之勝的振奮作用就削減許多。各位師兄師姐,咱們不若選出合適人才上前一戰!」

她這般說,眾人也沒意見。許是大家心裡都是這個想法兒,只是前兩場贏下來,將選擇出戰人的方法固定,旁人自覺不好提及。故而她一說,大家就同意了。

「那大家誰想一戰呢?」京都學子這方最大的舒琇主動問道。

眾人一聽有些猶疑,有想自薦的、有想推薦的。

盛苑見大家不言語,就知道他們都不想主動提及,立刻說:「我是咱們這裡最小的,仗著大家相讓,就舔著臉得罪人了!若是有冒犯處,還請各位師兄師姐念著我最小,原諒則個!」

她這話一說,眾人登時樂了。

「要我說,此次出戰者,定要嘴皮子利落、實戰經驗豐富、邏輯清晰堅持己見的!大家想想,這樣的標準,是不是雲棲書院法院的何師姐最適合!」

被盛苑點名的何洲洲聞聲,自信的朝大家點頭:「我雖不才,卻是能說幾句。」

「何師妹何止能說幾句?京都書院辯論,何師妹她可是連續兩屆拔得頭籌嘍!」百洲書院的女郎戰還珠撫掌笑言。

何洲洲的能力,眾人亦是知曉,故而盛苑的舉薦雖讓一些人失望,卻也都能理解。

「既這樣,就拜託何師妹(姐)了!」眾人拱手笑言。

他們這邊商量好了,京外學子那邊兒卻有了異議。

「祭酒大人,吾等這裡有個不情之請!」

「主從客便,郎君請言。」阮祭酒溫笑。

他這意思很明顯,既然之前讓了他們一局,那麼也不在乎在最關鍵的一局再讓他們一手。

外學子有面皮薄的低頭掩面,不過,大多數兒學子,還是坦坦然然。

尤其是說話的這位晉姓學子。

看他樣子,已行冠禮,乃是在場人中最大的一位。

「學生舔長同學兩歲,厚顏為眾師弟喚一聲「師兄」,故而負責此場辯論;學生拙於言談,所以出戰不過是為了心裡道義。

學生記得,大楚書院歷來有不成文之規定,參與辯論者自十五歲起,少者只可旁看不能參言。

此次辯論,京都學子之中,最小者……竟只十一二歲,大出學生所料!莫不是,京都之地人傑地靈,甘羅之姿者輩出?

既這般,學生想見識見識京都天才之丰采,故而厚顏請求大人允許學生自選對手。」

他不緊不慢的說完,京都學子這邊兒,不約而同斥一句無恥!

「嗯……只不知,你說的學子是哪個?」阮祭酒臉上看不出情緒,仍舊和善頷首。

晉姓學子目光瞬時挪向對面,抬手指向中間:「就是那位胖乎乎的女郎!」

「???」讓不知多少視線匯聚的盛苑懵了。

不是!等等!

「他說胖乎乎的女郎?」盛苑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看自己。

她最近抽條,都瘦了幾圈!

就連齊姑姑都說她只是豐腴,只要別再圓了,便是及笄以後也說得過去!

她怎麼就胖乎乎了?!

此人端的無禮!

盛蒽眼見小傢伙兒磨起了牙,瞅著,像是要咬人了,當即拽了妹妹一把,站起來拱手,言道:「這位同學,您可不大會看人啊,小妹看著嬌小,卻也是十三歲的少年,是符合參與迎接京外學子辯論挑戰資格的。」

「那是在下眼拙。」晉姓學子笑容未變,堅持邀戰,「不過,小女郎亦是臺上最小的學子,能站在臺上,想來亦有過人之處,不知女郎可敢應戰?」

「戰就戰!」盛苑讓那句「胖乎乎」氣得呼呼喘,也不管她姐姐使眼色,挽著袖子就站了起來,「誰怕誰呢!」

阮祭酒以為這位撿軟柿子捏的學子要挑戰的是陳家女郎,那孩子只比盛苑大了一歲,不過身形清瘦,看著更小些。

他沒想到這位竟然挑了個披著軟柿子外皮的鐵球!

好傢伙,若她贏下這場還好,她要是輸了,他真怕這位京外學子下不了辯論臺!

想到這位小女郎之前的豐功偉績,阮祭酒給助手打了個眼色。

意思很簡單,就是都有眼力見兒著些,不管如何,臺上是不能打起來的!

至於臺下會不會有三個紈絝套人家麻袋,那就不是他需要發愁的了。

屆時自有巡城司、順天府、和皇上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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