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張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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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果然沒吹牛,在答應張恆不到三天後,他便弄來了一份過所。
別問,問就是我有朋友。
在這個名士可以遍地刷臉的時代,張恆的確無話可說。
拿上過所之後,太史慈也不耽擱,當天便啟程出發,前往了雒陽。
只用了一天時間,太史慈便趕到了雒陽城下。
望著高高聳立的雒陽城,太史慈不由得怔怔出神,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今天下大亂,餓殍遍地,災荒飢禍橫行。可眼前的雒陽,卻是歌舞昇平,一片繁華的太平光景,足以令人唏噓。
不過太史慈不知道的是,這份虛假的繁華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一旦董卓開始遷都,便會將整個雒陽付之一炬,猶如當年霸王焚燒咸陽一般。
耗費無數人心血才凝練而成的壯麗城郭,數百年延綿未絕的社稷宗廟,都在這一把大火下蕩然無存。
人性深處的醜惡,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拿不走的,也絕不留給你們!
雒陽不僅是東漢帝國的政治中心,也是經濟中心,董卓雖嚴格掌控,卻也不能完全封閉。城中的公卿大臣,甚至是皇宮中的天子,都是要外出採買的,總不能餓死他們吧。
所以一大早,城外便有一大群人蜂擁而至,等待開城門的時辰。
太史慈跟在人群之中,倒是很快透過了盤查,順利進了城。
這倒是沒什麼意外的,但入城之後他便犯了難。
太尉張溫的府邸在哪?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主簿千算萬算,怎麼唯獨忘了這件事情!
太史慈心中想道,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其實不是張恆疏忽了,實在是張恆也不知道!
儘管他對所有人都說自己在雒陽待過,但實際上他連雒陽城門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更不曾進入過張溫的府邸,又如何知曉地點?
所以,只能靠太史慈去找了。
好在封建時代的立法森嚴,官員為了彰顯身份,一般不與普通百姓混居。
這時代還沒有什麼東富西貴,南貧北賤的說法。從府邸衡量一個人的地位,便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看它離皇宮的距離!
宅邸距離皇宮越近,就證明此人越是位高權重。
君不見,三公在皇宮中都有自己的專屬宅邸!
太史慈一番打聽,很快得知了雒陽城中官員宅邸聚集處,然後又是一番打聽,終於找到了太尉府的所在。
要說張溫此人,卻是一個很複雜的人。
他曾為國征戰,也曾身居高位。當年討伐涼州邊亂有功,漢靈帝劉宏遣使拜張溫為太尉,成為兩漢數百年以來,第一個不在朝的三公。
按理說位極人臣,手中又有兵馬,張溫但凡有一丁點不軌之心,都能隨時擺脫朝廷的控制。
但他沒有,非但沒有,反而非常服從朝廷的調遣。
中平三年,張溫奉詔討賊,拜太尉。中平四年,卻因討賊不利而被免官,從此一擼到底!
如此手握重兵的高官,卻被一紙詔書給罷免,並且隻身返回雒陽戴罪,不可謂不忠誠。
再看看人家董先生,漢靈帝都沒敢提罷免的事,只是給他升官讓他把手中的兵馬交給皇甫嵩,就這老董都不願意,甚至編出了一個堪稱荒誕的理由。
陛下啊,我的小弟集體攔住我不讓我走,這可怎麼辦啊!
但要說張溫是士人眼中純正忠臣吧,也不盡然。
首先張溫不僅貪墨,還和宦官走得很近,所以才能在靈帝一朝混得風生水起。
而且他最初的晉身之資,也是靠宦官曹騰提拔。
對,就是曹操的爺爺,有賢宦之名的大長秋曹騰。
不僅張溫,靈帝朝把控朝政的十長侍,大多數也是被曹騰一手拔擢的。
當年曹操出任雒陽公安局北分局局長,打死了宦官蹇碩的族叔,最終也只是罷官而已。
為什麼,還不是因此曹操是宦官親友團。
換做旁人,你看十長侍整不整死你就完了。
有了這層關係,張溫和十長侍眉來眼去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落在天下士人眼中,自然就成了投機者。所以,張溫在士林中的名聲從來就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風評不佳。
我們承認你是朝廷重臣,也承認你為大漢立過汗馬功勞,但你不是什麼好人!
張溫是真正的大漢忠臣,卻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道德君子。
莫說天下儒生,就算是初到此地的太史慈,望著眼前氣派輝煌的宅邸,也明白張溫這些年貪汙了多少。
太史慈整理了一下儀容,大步走到門前,對守門家僕拱手道:“兄臺,勞煩通報,我有大事求見張太尉!”
聞言,門口的家僕差點沒給氣笑了,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眼太史慈。
小子,你是誰,口氣挺大啊!
你算什麼東西,太尉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每天求見太尉的人多了去了,我們都通報還不得累死!
不過本著雒陽高官遍地走,九卿不如狗的原則,守衛也勉強拱手回了一禮。
“敢問閣下何人?”
太史慈剛要通報姓名,卻忽然遲疑了一下,再度拱手道:“兄臺只管通報便是,只說南陽故人拜會,太尉自會接見。”
這下家僕放心了。
連姓名都不敢說,果然是不入流的貨色。
“閣下欲求見太尉,卻連姓名都不敢示人,未免太過不知禮數。”家僕冷笑一聲道,“倘若太尉因此降罪,我等可擔待不起。”
“這……”
太史慈當然看得出來家僕狗眼看人低,但這話說得卻是滴水不漏,讓他無法反駁。
想了想,太史慈忽然目光一亮,緩步湊了上去,從懷中拿出兩塊馬蹄金,給守門的兩位家僕一人一塊,繼續拱手笑道:
“兄臺,非是在下不肯通報姓名,確實是不方便。你儘管通報,太尉若降罪,我自一力承擔,絕不牽連兄臺。”
果然,一見到馬蹄金,兩名家僕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笑意,連忙收下揣入懷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看上去不知經歷了多少次。
“好說,好說,閣下且在此等候片刻,我這便進去通報。只是太尉見不見你,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言外之意就是,無論你能不能見到人,錢是不退的。
太史慈連忙拱手道:“這是自然,太尉不見,在下又豈敢強求。還請兄臺說清楚,是南陽穰縣故人求見。”
“放心,我記下了。”
家僕點了點頭,忙不迭扭頭向裡面走去。
這一幕落在太史慈眼中,不禁搖頭一笑。
錢財開路,無往不利,此言誠不我欺也!
剛才求見受阻,太史慈目光一轉,落到眼前氣派的宅邸上,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張溫為官貪腐,那他手下人也絕對好不到哪去,便想著用錢財開路。
一試之下,果然成功!
子毅主簿乃至誠君子,為何卻有一個這樣的伯父。
太史慈心中想著,對張溫瞬間不剩多少好感。
院中,張溫正在院中看書曬太陽。
自去年起,朝局就被董卓一手掌控,他這個太尉成了閒職,百無聊賴之下,也只能每日以看書打發時間。
憶往昔崢嶸歲月,自己也曾身披戰甲,為國出征;掌控大軍,誅殺不臣!
誰曾想臨老之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董卓這個逆賊為禍京師而無能為力,這讓張溫發自內心的憤怒。
無能力改變現狀的他,索性不再過問政務。
正感嘆間,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張溫拱手道:“家主,外面有人求見。”
“不見!”
張溫聞言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
昔日他大權在握時,倒是喜歡招待賓朋,展示威嚴,提攜後輩的同時,也收了不少好處。
可如今自己手中一點權力也沒有,這些人還想走他的門路,莫不是瞎了眼不成。
這等不開眼的貨色,有什麼好見的。
“家主,那人說他是南陽穰縣故人。”管家又說了一句。
“南陽穰縣故人……”
張溫口中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穰縣是自己的故里不錯,但近些日子,自己並沒讓家族中派人過來啊。
只有一個族侄來投奔自己,卻幾個月都沒見到人。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的,想來應該是被賊人所害,為此張溫還傷心了好久。
“家主,見嗎?”
關鍵見張溫遲遲不回話,便又輕聲問了一句。
“也罷,索性今日閒來無事,便讓老夫看看這所謂的穰縣故人,到底是誰。”
說著張溫站了起來,讓管家帶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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