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就TM你是西涼第一勇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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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德,咱們是先鋒,更是初戰,勝敗對士氣至關重要,萬不可意氣用事,更不可逞匹夫之勇。”
見張飛目露兇光,張遼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打算,連忙開口勸道。
“文遠放心,我自會見機行事。”
張飛嘴上說著,手中蛇矛卻被他攥得更緊了。
見此,張遼嘆了口氣,也不好再勸,畢竟他和張飛的關係還沒熟到那份兒上。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有士卒飛馬來報。
“將軍,前方十里出現敵軍蹤跡!”
“果然來了!”張飛興奮大笑道,“再探!”
“遵命!”
士卒抱拳大聲應道,調轉馬頭而去。
“翼德,敵軍不遠,咱們理當擺開陣列,以逸待勞,此戰才有勝算。”張遼立刻開口勸道。
根據張飛剛才的亢奮表現,張遼認為他絕不會在此乾等,之所以還是勸了一句,無非是儘自己身為副將的責任罷了。
可哪知張飛卻一反常態,點頭大聲道:“文遠你說得不錯,傳令下去,全軍擺開陣列,步兵持盾在前,弓弩手分作兩翼,騎兵在後,伺機而動。”
聞言,張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翼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靜沉著了!
大概是洞悉了張遼的想法,張飛哂笑道:“俺老張的確是立功心切,但又不傻,他郭汜自己衝上來送死,難道我還上去攔他不成。”
“翼德高明!”
這個說法倒是把張遼逗笑了,隨口誇了張飛一句,便上前排兵佈陣去了。
張飛能探查到郭汜的動向,郭汜自然也知道了張飛的位置。
當斥候向他稟報此事時,郭汜忍不住大笑出聲。
“賊軍倒是有些勇氣,居然敢出城與我野戰,來了多少人?”
本以為是場攻堅戰,誰知道系統忽然下調了難度。
“小人不知具體數字,但隊伍旗幟來看,應當有數千人。”士卒答道。
“好,傳我將令,全軍加速前進!”
“遵命!”
郭汜的應對方式,足可稱得上狂野。多年在涼州作戰的經驗,讓他對麾下騎兵有著近乎盲目的自信。
跟我西涼鐵騎野戰,最終只能化作馬蹄下的肉泥!
在郭汜瘋狂衝鋒下,兩軍的距離漸漸近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郭汜已經隱約能看到遠處張飛的大纛了,不禁精神一振。
“傳令下去,全軍衝鋒,撕碎敵軍!”
郭汜一聲大吼,從身旁親兵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兵器,正是一柄鑌鐵長刀。
此刀伴隨他征戰多年,因為殺的人太多,刀身已經有著微微的豁口,在此刻正午的陽光照耀下,刺得人眼睛生疼,正如郭汜此刻的表情一般銳利。
初戰的重要性郭汜自然明白,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身先士卒,以求鼓舞士氣,將對面的張飛所部一波沖垮。
“兒郎們,隨我殺!”
郭汜縱馬越眾而出,大吼道。
進攻的號角隨之響起,五千西涼軍發出了驚天動地般的咆哮,化作一股黑色洪流開始了高速衝鋒。
“這些小婢養的,以為吼的聲音大就能贏嗎!”
對面,張飛滿臉不屑道,同時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望著滾滾而來的漫天煙塵,張遼表情愈發凝重。
“這是西涼軍最擅長的騎兵衝鋒,威力極大,翼德不可輕敵!”
“我當然知道,這些各西涼蠻夷,就會靠著浪費戰馬來顯擺。”張飛滿臉不屑道,“只要挺過了第一波衝鋒,後面他們就是一群羔羊,任咱們宰割!”
張飛的口氣雖然不屑,但還是掩蓋不住那股濃濃的嫉妒。
涼州盛產戰馬,號稱西涼大馬,這也是涼州軍事實力強的原因之一。作為戰馬的原產地,西涼軍的騎兵,幾乎可以做到一人雙馬,甚至是三馬,可謂無比奢侈。
在這個沒有雙馬鐙的年代,騎兵的突擊能力其實非常有限。郭汜這種戰法雖然強,卻對戰馬損耗極大,這讓過慣了緊巴日子的張飛十分嫉妒。
“翼德竟也懂西涼軍戰法?”張遼有些驚訝道。
“那是自然,昔年我隨兄長征討黃巾時,曾見過這種戰法。”張飛笑道,口氣中略帶一絲得意。
眼看郭汜軍的衝鋒越來越近,陣陣馬蹄聲捲起漫天塵土,對自己麾下將士們產生了極大的震懾,張飛趕緊通告全軍。
“不要慌,傳令弓弩手立刻箭矢上弦,但敵軍不到射程範圍內,千萬不可放箭!”
縱然這般危急時刻,張三爺依然不忘勤儉持家的本色。
郭汜軍越來越近,山呼海嘯般的馬蹄聲也越來越響。
終於,郭汜大軍衝進了三百步之內。
“放!”
張飛一聲大喝,兩側弓弩手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指。
下一刻,漫天箭雨傾瀉而至。
疆場作戰,拋射不僅能提高射程,更能覆蓋更大面積,所以這漫天箭雨飛上天之後,在空中畫了個弧形,便如雨點雪花一般向著郭汜大軍紮了下來。
“舉盾!”
郭汜絲毫不慌,冷聲大喝道。
臨陣多年,這種手段他見得多了。只要能抗住這幾波箭雨,衝到敵方陣中,那敵軍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只能在自己的鐵蹄下哀嚎。
一輪箭雨過後,雖然對郭汜軍造成了一定的殺傷,卻並不能阻止這數千匹西涼戰馬的腳步。
張飛也不急躁,隨即又大喊道:“再放!”
又是一輪箭雨呼嘯而至,由於距離近了,造成的殺傷又多了些,就連郭汜本人都險些中箭。
他死死盯著遠處張飛的大纛,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那張翼德必然就在大纛下,衝進去,我要親手斬殺此人,揚我軍威!
終於,四五輪箭雨過後,郭汜的大軍總算殺過來了,戰爭正式進入到白刃戰的階段。
戰馬的衝撞力是驚人的,更何況是加速助跑之後的數千匹戰馬。
雙方部隊剛一接觸,張飛部最前方計程車卒,立刻有不少人被撞飛了出去。在戰馬的鐵蹄之下,手中的盾牌顯得那麼脆弱。
好在這種情況張遼早有預料,在最前方佈置了足足三層防禦陣列,就這還差點被郭汜的一波衝鋒全部沖垮。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頂住。一旦有一人後退,便會形成連鎖反應,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士氣崩塌只在頃刻之間。
“傳令,命一千士卒上前督戰,最前方將士死絕,則督戰隊頂上,全軍將士在內,敢有後退一步者,立斬!”
張遼目光死死盯著前方戰局,冷聲下令道。
眼下戰事吃緊,張遼早已沒了平日裡溫和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內而外的銳氣。
“遵命!”
親兵抱拳而去。
最前方的戰線上,郭汜手持大刀往來衝突,早已殺得渾身是血,所遇敵軍竟無一合之敵!
在他的帶領下,戰線一再被往前推移,此刻已經殺到了第三條防線前。
而且看方向,他竟然企圖往張飛大纛下推進。
“這小婢養的,真個是猖狂,我都還沒去找他,他居然自己急著衝過來送死。”
張飛笑罵一聲,咧來的嘴角中滿是戰意。
“文遠,你在這指揮大軍,我去會一會那賊將!”
聞言,張遼剛想開口阻攔,但怎料張飛壓根不給他機會,一招手帶著麾下親兵衝了出去。
“翼德,你這……”
張遼苦笑一聲,心中卻並沒有多少擔憂,反而有些羨慕。
身為武人,張遼骨子裡自然也是崇尚武力的。而且他對這個所謂的西涼第一勇將也有些不屑,若非身負重任,他早就衝上去與郭汜一決高下了。
就在郭汜在戰陣中殺得如魚得水之時,張飛到了。
一貫喜歡不宣而戰的張飛,這次卻並沒有偷襲,而是從正面衝過來的,甚至丈八蛇矛刺出的那一刻,張飛還發出了一聲雷鳴般的吼聲,像是專門提醒對方一樣。
面對西涼第一勇將,張飛給予了他和自己最大的尊重——我張翼德今日就要是堂堂正正地打敗你!
郭汜殺得正歡,忽聽不遠處一聲雷霆巨吼,像是在耳邊炸響一般。急忙循聲望去時,只見一個虯髯大漢已經衝到了自己不遠處,手中蛇矛直取自己咽喉。
郭汜吃了一驚,急忙駕刀格擋。
鏗!
兩人兵刃相交處,傳出一陣厚重的金屬轟鳴聲,一縷火花從中迸濺而出。
火光中映照的,正是張飛那興奮的臉。
郭汜只覺一股無法阻擋的巨力從兵刃處傳來,待反應時,臂膀早已發麻,心中不由得大駭。
此人是誰,為何如此兇悍!
再看張飛,卻只是嘿嘿一笑。
“能擋住我這一矛,你這賊子倒有些本事,來,再吃你大父一矛!”
張飛再度發動進攻時,嘴上還不忘佔點便宜。
“環眼賊,你是何人?”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郭汜不敢再硬抗,閃身躲避之後,便悍然發動了反擊,一刀砍向張飛,口中還不忘問道。
“將死之人,何必再問你家大父姓名。”
張飛冷笑道,卻做起了謎語人。
經過剛才那兩下,張飛已經大概察覺出了郭汜的實力。
的確很強,但比自己還差了不少,甚至連張遼都不如。
就這點程度,也能被稱為西涼第一勇將?
真是可笑!
郭汜則更加鬱悶,望向張飛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這環眼賊,你要打便打,非得佔我便宜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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