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十八章 別在這裡發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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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搖曳不定的燭火，對撲火的飛蛾來說是致命的悽美，追光的隕落，但在人類眼中只是驅散一方黑暗的普通工具。

雄偉噴發的火山，碎屑飛灰焚天毀地，生靈塗炭，可相較於一整個星辰來說，不過是一次正常的撓癢癢，一次鬧肚子。

賦予大多數生命蓬勃生長的太陽，火海沸騰不休，高溫扭曲虛空，光芒足以照亮一片星系，可相較於茫茫宇宙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個發光發熱的小石塊而已。

雖然理論是用的芮茲的，但其中真意堪稱大道至簡，人之軀不過七八尺數，血肉脆弱，然心懷無限，意志比天，思想更是能容納下宇宙！

不能妄想絕對支配元素，去理解，去體會，去與世界共感，借大宇宙的無限空間，容納那些混亂卻又均衡的元素。

這就是永恆聖靈芮茲超越一步的真諦，也是一種有點唯心化的概念，但魔法因什麼而存在，就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還是在第二次暗黑聖戰期間，芮茲回來過阿拉德，甘蔗和她交流過經驗，互有收穫。

芮茲說她在一顆環境非常原始的星球，洞悉到了一部分元素的奧秘。

那顆行星處於一種從混亂到平衡的過度狀態，終日火山噴發，雷鳴電閃，海浪狂湧，地震不斷……卻又隨著時間漸漸平穩，在一塊固定的大陸板塊，誕生了稚嫩的鮮花綠草，還有蜉蝣生物等等。

尤迪亞！

被賽富婆取名為尤迪亞的原始行星，也是希洛克第一次綻放的關鍵之地，被芮茲碰巧發現了，併成為她超越一步的階梯。

……

小素天資聰穎，是塔拉庫沓繼芮茲之後的又一顆冉冉新星，悟性很高，變態老師的一番話對她很有啟發，盤腿而坐，準備冥想沉思。

“小素，你還沒給我踩完呢。”夜林還繼續在床上趴著，枕著小素的枕頭，然而對方神色鄭重，沒空搭理他，這一瞬的靈感非常重要。

她盤膝而坐，乾淨柔暖的白絲也在膝窩位置擠壓出一些肉肉的褶皺，紅白錦裙的裙襬很並不長，而且，小素的清純白絲其實是吊帶襪款式，勒出同樣肉肉的痕跡。

夜林光明正大的斜了一眼……可惡的安全褲，破壞了他們師徒之間坦誠的信任。

大邪神奈雅麗反而做的不錯，一半的時間，都是一枚防水創口貼恰到好處的封住。

這樣一來，每當他想要或者口渴的時候，能隨時開貼暢飲，滋潤身心。

“老師，你學會的第一個魔法是什麼？”處於認真學習狀態下的小素，稱呼在不自覺間也尊敬柔和了起來。

“魔法星彈……噢耶！”夜林打了個響指，一枚亮閃閃的星形光彈凝聚指尖，屬於最低階的基本魔法，在他手裡已經擁有摧毀一排房屋的威力。

魔法星彈甚至和屬性元素一分錢關係都沒有，純粹是自身魔力的具現化，換而言之是一種通用的無屬性攻擊。

無論是魔界正統的元素組織塔拉庫沓，還是莎蘭校長的魔法學校，都把對自身魔力的熟練應用，當做一種基礎性的課程。

別的不說，文化課很難及格的貝亞娜，魔法科往往都是高分。

魔力的應用達到一定熟練的程度時，就可以去感悟世界的元素，將其支配使用，並隨著自己的意念，以及特殊的咒語音節，釋放出大威力的元素魔法。

在一定境界之後，自身的魔力也可以轉換為元素，不過消耗很嚴重。

但人體內的魔力終究是有限的，旺盛的精神也有疲憊不堪的時候，這渺小之軀若無法捨棄，便又成為了邁向更高處的桎梏。

是移植黑暗之眼，還是“心比天高”。

小素徹底陷入沉思，閉目冥想，元素絢爛的光輝縈繞不離，襯托她精緻的小臉愈發清純秀氣。

以無限寬廣的胸懷去容納元素，把自己的意志化為崇高的世界。

她突然明白起來很多東西，聖靈狀態，能給人一種世界萬物悉數明查於心，宇宙的無窮奧妙，盡在手中掌握的感覺。

這就是變態老師剛才所闡述的至簡真意，至高，至簡，也要以聖靈狀態為自身的底蘊。

無限寬廣的胸懷……他會不會是在暗示自己胸口起伏微妙。

夜林從小素的閨床爬起身，點頭評價，波之女王的豐滿是一道正式大餐，美少女的曲線就是一道可口小甜點。

這丫頭現在是傳說中階的樣子，了不得的魔法天才，若不出意外，今天應該能突破高階。

一般來說阻礙境界突破的，往往都是對於境界的領悟，許多強者卡在覺醒者巔峰境界，距離初步打破生命桎梏，只差這臨門一腳，卻無奈終生抱憾。

小素差的從來不是境界的領悟，被天之印，芮茲，艾麗絲，還有他，輪番教育灌輸之下，要是還能有底蘊和領悟問題，才是離了大譜了。

她差的是一種“量”的積累，換而言之就是無限寬的大海早就挖好了，但是儲存的水量還不夠。

夜林在小素眼前晃了晃手，確定她的確進入深度冥想之後，才跳下床，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少女的閨房。

幾個魔界人的房間都很有她們的特色，丸子是擺著一堆零件和試驗品，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找，尹米巫喜歡擺弄一些怪異的，抽象美的裝飾品，貝亞娜屋子裡都是遊戲機，遊戲光碟，海報什麼的。

尤夏房間很單調清冷，沒什麼裝飾品，養了一盆仙人掌，眼下在小素的閨房，他終於看到了正常的少女風格，粉色的印花窗簾，床頭擺著一個大大的天帷巨獸毛絨，記得是希亞特她們一起送的。

書架羅列著一排魔法書籍，有塔拉庫沓的教科書，也有暗精靈的魔法典籍，莎蘭校長給搞來的。

“嘖嘖，真應該讓貝亞娜過來參觀一下小素的房間，認真學習的態度。”夜林隨手開啟一個未上鎖的抽屜，裡面放著一摞筆記本，都是小素自己的魔法筆記，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字型娟秀利落，排列工整有序，賞心悅目。

放在抽屜最下面的一本，不僅封面是薰衣色憂鬱少女風，紙張的材質更是某種帶有靈氣的草，赫然還存在著一道頗為牢固的魔法封印。

小素的個人日記本！

夜林驚訝，寫日記除了記載某年某月某日，發生了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之外，其實也是抒發內心小秘密的一種方法。

青春期少女有些很私密，羞於啟齒的東西，跟閨蜜都不太好說的話，就偷偷寫下一分美好。

筆記本上的魔法封印，以夜林現在的實力來說，完全可以做到原封不動的拆解和復原。

“會不會一開啟，滿頁都是我的名字呢。”夜林自戀了片刻，又把筆記本放回原位。

身後，看似盤膝文靜的小素，大眼睛悄悄睜開一道縫隙，嘴角揚起淺淺的微笑。

那個日記本是假的，特地用來騙甘蔗翻開的，裡面都是寫著“變態，無恥，笨蛋……”

真正的日記本誰會隨隨便便放抽屜裡啊，她用空間道具隨身裝著呢。

芮茲老師的超越一步經驗，對她的確很有好處，境界也提升了些許，但並沒有說也能讓自己一步登天，她缺乏一種量的積累，也需要一個慢慢去返璞歸真的過程。

所以她醒來的其實很快，但並未出聲，而是悄悄盯著老師的背影……也是甘蔗教過她的，不要用目光直接注視對方，會被察覺，應該用毫無焦點的餘光。

夜林開始以一種欣賞的態度，開啟了她的衣櫃，裡面都是各式各樣的漂亮衣服，短袖長袖棉衣，泳裝，百褶裙等等。

她的貼身內衣有好好藏在另外的地方，不僅僅是防老師，還有是防他的好戰友米糕。

“小素，哇，都是小素的味道。”甘蔗驚喜，作勢要抓向一件百褶裙。

小素俏臉一寒，終於忍不住了，睜眼眼睛，斥道：“別在這裡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