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 飲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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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助理夢娜給我介紹了一個很奇怪的旅行商人。”賽富婆小口咀嚼著米飯，用餐禮儀很斯文優雅，玉指長快，賞心悅目。

“怎麼說呢，對方人長的很漂亮，美貌有點晃眼，但一見面先不談生意，反而盯著我勐看，滴咕什麼天資聰穎，根骨不凡，悟性極高，她有一本絕世秘籍想要給我……”

她抿了一小口海鮮湯，味蕾的觸覺彷佛瞬間爆炸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道湯品能夠媲美新增了羅總原料的海鮮湯，這就是絕味，巔峰。

就連一向不愛吃菜，包括米麵的索菲，用海鮮湯泡飯後也能扒拉一碗。

“漂亮的姑娘不僅吸引異性，也會吸引同性。”夜林瞭然，並且大概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她還說，她來自阿拉德西邊的未知大陸，是一塊在我們地圖上沒有記載的區域，她是那裡的賢者。”賽麗亞接著說道。

如今，虛祖，貝爾瑪爾，德羅斯等國家，它們所佔據的大陸並非是阿拉德的全部，沉睡在雪域的神獸羽猙也談起過。

但是遠行海域千里之後，就會有終年不散的大霧蔓延，霧氣能夠讓一切羅盤和機械失靈，旋渦和礁石暗藏，海嘯百丈，至今都沒有航海家能探測到迷霧的另一邊有什麼。

不過夜林知道，大霧的另一端名為永恒大陸，盛產一些具有群體效果的魔法材料，也可以打造成相關裝備，很適合以前的墨梅。

另外，那裡還有一位很丟臉的神……算是眯眯眼的下屬神。

所以，和賽富婆接觸的那個商人，自稱為賢者的女人，應該就是雷米，她猜測賽麗亞就是暗面的主意識，並想要驗證。

“那她人呢？”夜林給麥露遞了一塊鬆軟的麵包，得益於海鮮湯的鮮美，都能多吃一碗飯。

“嘖嘖，你身為冒險家~”坐在身邊的塔娜轉頭，清純明秀的臉蛋，櫻潤的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微笑，“你不應該先好奇給賽麗亞的絕世秘籍是什麼，怎麼會直接問對方在哪，難道你認識，還是說一聽漂亮姑娘就甘蔗？”

不愧是第一個和他做的龍，在抓“小三”……小几十……方面，一直有著獨特的敏銳感知。

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抖，夜林汗顏，眯眯眼的本意是不想表明自己太初之神的身份，讓賽麗亞拘謹，或者產生被指使的不適感。

現在反手就要被他給賣了，事後不會小作文伺候吧。

“你知道，我們之前在天國的吧！”夜林腦海中靈光一閃，鄭重道：“她是一位天使，負責永恒大陸的聖光啟示，類似於……米歇爾的身份。”

晚餐的餐桌上還有一份肥美的烤魚，是風櫻至今死活都釣不到的巨物規格，也是從天國撈的靈魚。

塔娜對他的解釋將信將疑，但美食當前，她也沒顧上那麼多，再不快點吃就被索菲掃光了。

晚間，塔娜玉指修長，掰正他的臉龐，捏開甘蔗的下巴，湊過去輕輕嗅了嗅，賞了他個嫵媚的白眼，“乃香味，飯後飲品，又和小依搶飲料喝了？”

家裡面有那麼多傾國傾城，氣質出眾的飲水姬，現在又多了乃源地之後，他就更少去喝正常的水了。

“喝，不是我的真意。”夜林輕蹭著精緻迷人的鎖骨，貪婪呼吸著龍的體香，“我是在享受一個品味過程的幸福。”

“小心三皇女揍你哦，今晚只有我一個，獨佔一下。”

…………

翌日，雷米迪亞大教堂

冬！

鐘聲悠揚，聲音的漣漪傳播極遠，擴散出赫頓瑪爾，與天際的晨曦呼應，象徵著新一天的開始。

而且能工巧匠打造的大鐘，被附加了高等的聖力，不會擾人清夢，熟睡者反而還會更加香甜。

早市已經開了，賣早點的商鋪和攤位冒出蒸汽，行人來往，早晨的氣溫頗為涼爽，沒有正午的浮躁熱辣感。

“甘蔗，你都已經差不多是神了，還惦記著一日三餐？”

眯眯眼站在大聖堂的門口，她一身休閒清雅的打扮，笑意盈盈，明淨出塵的氣質，比天際一縷曙光還美麗耀眼的容顏，吸引了很多路過者驚歎。

“天使吧，她一定是天使降凡！”

“像是一束純淨的光，無塵無瑕，比水晶更通透。”

“她應該只存在於畫中才對！”

許多人停下了腳步，在夜林來之前，眯眯眼就已經在門口待了一小段時間，交接班的聖職者都忍不住出來看了一眼。

然後，他們就看到，宛若冰山雪蓮不可直視，不可褻瀆的天使，被夜林往嘴裡塞了一個油煎包。

可惡！

這就好比把一塊明淨通透的水晶，放進泥巴里滾了一圈，天使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不吃飯，說話能用神念，那長著一張嘴幹嘛，嚐嚐。”

“還行，一般，等會你把羅特斯的肉割一塊，貴婦和普希亞說想吃。”眯眯眼評價，平靜把鍋扣給閨蜜。

兩人一起走進了大聖堂，留下一堆悵然若失的人們，他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誰，偉大的生命與光明女神，僅僅是此間一瞥，就獲得了光芒的祝福，能改變人生中的部分晦氣。

眯眯眼現在也不是真容，她修改了自己的容貌，變的比驚豔脫俗的真容要“平庸”一些。

“話說，神不需要吃飯，強大的意識能做到聽，說，看，一系列五官能做到的東西，那是不是存在只有一團精神體的神？”夜林問道。

就像魔月德拉里昂的精神體蝕之主，沒有肉體，精神力就能做到一切。

“意識決定一切？你以為缸中之腦啊，不過類似的生命體的確存在，但是呢，你要先理解，肉體和意識的概念。”

平行次元，時間長河，超緯度……但只要這道意識真正意義上的存在，無論它是一團變幻莫測的雲霧，還是發光的靈魂體，都可以視之為“形體”，或者肉體。

換句話說，意識的產生不可能憑空造就，需要一個源頭，精神體蝕之主，在眯眯眼看來，也是形體的一種而已。

剝離掉魔月德拉里昂的每一寸物質，剩下的就是蝕之主。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智慧，生命，死亡……都符合你的描述，也就是純粹的概念性。”

聊著天，夜林把羅特斯的“暗”給了眯眯眼，很嫻熟的在頭前帶路，三號教練沒有吸收掉這份暗。

“大概一週後，你把賽麗亞姐妹，還有赫爾德，都帶到泰波爾斯吧，能叫的上的使徒都去吧，關係重大。”

她需要一點時間對這份“暗”進行多次實驗，以獲得更多的經驗。

“另外……”眯眯眼停住腳步，美眸古怪，道：“你對去女生宿舍的路還真是熟啊。”

她只是想在大聖堂閒逛一圈，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甘蔗卻遵循著某種本能，往女生宿舍裡鑽。

“求賜我啟示，如星辰光芒。

孤獨漂泊者，在此得到歡暢。

偉大的神已經到來，她與我們同在。”

……

禮拜堂，慣例舉行清晨的禱告和讚美，除了聖職者之外，也有一些朝拜的普通訊徒，氣氛很祥和。

兩人在門口聽了一會，眯眯眼心滿意足，不錯，歌詞很好。

某種意義上來說，眯眯眼和奈雅麗是一樣的，都喜歡被讚美。

“你們兩個，來就來了，藏著掖著幹什麼。”眯眯眼忽然開口，瞥了一眼拐角，偷偷摸摸，被驚嚇到一個哆嗦的拉法爾，拉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