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女王”赫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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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學妹們熱情又崇拜的目光，小素努力做出一副可靠學姐的成熟姿態，俏麗光潔的小臉秀氣又佈滿嚴肅，著實讓躲起來偷看的夜林和尹米巫使勁憋笑。

“對了，素素學姐，聽說你跟隨無軒首領學習過一段時間，他人怎麼樣啊，是不是傳聞中那麼霸道冷血，極具侵略性。”

小素聞言驚訝，然後暗暗皺起秀眉，應該沒有人知曉這回事才對，便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的，他從不向別人提起。”

“是芮茲老師之前閒聊說的，她說無軒首領的魔法造詣極為出色，不在她之下，你們因緣際會，情投意合。”

“那叫伯樂遇寶馬，什麼情投意合。”另一個小元素師糾正，但好像也不是很恰當。

第二次魔界盟會，無軒首領用一連串第六元素轟炸魔皇夏勒·弗茲那驚天一幕，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呢。

原來他除了劍術超絕，媲美征服者大人，魔法能力也得到了芮茲老師的認可，真是一位橫貫天宇的大人物。

正在和尹米巫鬧騰的夜林迅速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支起耳朵，巧合之下居然有機會聽到小素對自己的評價和印象。

在她心裡面自己究竟是不是一根值得咀嚼的甘蔗，還是單純的木柴，隨隨便便拉去燒了。

“他啊。”小素聳了聳肩，口吻平澹，“沒有傳聞中那麼野性蠻橫，其實是一個比較隨和的人吧，對於元素的造詣的確超凡驚豔，我學到了很多。”

小素誇我了！

暗中，夜林內心感動不已，拉著尹米巫的小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似乎有淚花氾濫，惹的小魔女撇嘴嫌惡，把手背在他身上使勁蹭。

真是沒想到小素表面上對他嫌棄滿滿，但其實在外很護著他的面子，體諒做老師的辛苦，說著好話。

應付掉學妹們之後，小素站在原地未動，往他們兩個的藏身之地瞥了一眼，道：“你是覺醒了尾行偷窺的變態癖好是麼。”

夜林和尹米巫驚訝對視，然後面面相覷，折射絕對是沒問題的，它能扭曲視野範圍之內的可見景物，肉眼無法分辨物體光芒的對映，說不定是小素在使詐。

“你折射了光線，我的確看不到，但你卻沒注意到現在是下著雨的，你的位置卻沒有落下一滴雨水，而且被別人的視線注視，多多少少都會有特別的感覺。”她伸手接了幾縷清涼的水滴，亭亭玉立的少女搭配雨景，如詩如畫。

地面有淺淺的積水，也容易就察覺到異樣，有一塊地方像是空間割接，雨水不侵。

冰雪聰明的小素，推理能力也是一樣的出色。

“我是在關心你的安全。”折射能力取消後，小素明顯秀眉一蹙，她以為是大變態一個人跟蹤狂，沒想到尹米巫也在，還有一隻穿雨靴的熊。

古靈精怪的小魔女，就像是青春故事中天降的美少女，有著美麗可愛的容顏，活潑俏皮的性格，像一束燦爛的光穿透了陰霾。

而更早一些的青梅竹馬，眼睜睜看著自己淪為敗犬……小素迅速使勁搖頭，自己胡思亂想什麼的。

這種甘蔗還管什麼先來後到，誰愛吃誰吃，哼！

————

“麻煩大家了，主要是這件事當面說才能明白。”

再次出現的赫爾德一件熱褲加外衣，仍可見其腰肢婀娜，美腿玉潤，該有的地方高聳飽滿，美豔絕倫。

穿著起碼比之前稍微保守了一些，似乎開始守“婦道”了。

“這件事幹系和影響很重大，我考慮了半年之久，也沒能決心堅定，在座的都是一方大人物，在魔界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所以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她抬起法杖輕輕一動，魔力浩瀚而出，組成億萬閃爍的星辰，流淌的銀河，旋即視線被快速往銀河某一點拉近，最終目標是一顆淺藍色的星球。

相較於其它星辰花生米似的光華，這顆星辰足夠嬰兒拳頭大小，對比以後非常壯觀和驚人。

赫爾德把這顆星球放大到籃球的兩倍大小，其雄偉的山川地形，遼闊的大海輪廓，便都清晰可見。

在場的人少了尼巫和芮茲，前者的話誓衛者與旋魔會相鄰，通知一個就夠了，芮茲很灑脫，估計不會在意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虛空法師羅恩坐在角落，暗歎魔界男丁稀薄，後繼無力，自從魔皇隕落和卡恩離去之後，魔界便儼然一副女性掌管大權的味道。

就算是那位橫空出世，驚豔絕倫的無軒首領，也是個摸魚成性，甩手掌櫃，領地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由占星術羅賽洛管理。

“模型應該是泰拉，古代圖書館藏有泰拉的外形資料，但資料標註不全。”莫妮卡很忐忑也很意外。

赫爾德大人對不久前的光輝貝亞娜事件隻字不提，也沒說如何處理希斯林，反而投影出一道古泰拉的模型是要做什麼呢。

“靜觀其變，赫爾德她就喜歡賣關子，幕後操縱。”夜林瞭然，大概猜到了什麼原因。

另一道魔力變幻出絢爛的光彩，在泰拉行星的投影旁邊形成一個八面體的結構，這個東西代表的意義所有人都一眼認知，就是腳下的魔界。

更令人始料不及的變化開始了，赫爾德一手魔界投影，一手泰拉星球，其互相之間的比例在快速變化。

直至泰拉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籃球大小，而腳下的魔界，則變成了一枚閃閃發光的“指甲蓋”。

“這！”

莫妮卡等人強烈震驚，雖然早就從古籍中得知魔界只是古泰拉支離破碎後的一枚碎片，是一座以“泰拉”命名的主城，在爆炸中脫離了本體。

但這種極為顯眼的大小差異，還是讓她們一陣失神，古泰拉，究竟是何等的巔峰與輝煌，看似氣派不凡的魔界八面，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魔界和泰拉，就像艾羅雷諾和阿拉德。”希亞特微微頷首，倒是也不覺得意外了。

艾羅雷諾一座都城氣派雄偉，連帶著森林，平原，山谷，湖泊等一系列土地盡數被米歇爾封印至異次元，宛若一方世界。

但相較於阿拉德來說，它還不如帝國的一個行省大小。

赫爾德手中的模型又開始變化了，魔界八面體緩緩擴大，光芒璀璨，直至和一旁的泰拉模型大小無異，緩緩又靜謐的自轉著。

新·泰拉！

“如果，魔界有機會變成新泰拉，你們的想法是什麼？”赫爾德古井無波的美豔面龐浮現一抹複雜的神色，轉瞬即逝。

魔界寄生在阿拉德大陸外界已經數千年之久，如無驚天徹地的改變，這個時間恐怕還會繼續無限延長。

同樣，無光，冰冷，土地貧瘠等一系列問題，也會無限持續下去。

即使現在生活的魔界人都被歲月摧殘帶走，埋骨成灰，未來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的歲月，魔界和阿拉德還是會一如既往。

她隱隱厭倦了。

但新泰拉的不良影響也是顯而易見，土地遼闊無疆，現在看似鄰近的旋魔會和誓衛者，說不定會隔開十萬八千里，地形的改天換地，會將微妙平衡的魔界秩序再次重歸於混亂。

各大勢力管轄的魔界區域，也將一瞬崩盤。

面對新土地誕生的魔界，對既定的秩序來說是一重嚴峻的考驗。

文明因智慧而繁榮，因生命的聚集而壯大。

當魔界現存的人口被分佈至數千倍的新土地之時，聚落稀疏零落，難以交流，彷若迴歸到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

而且魔界早就不比過去，因為靠近使徒行星而入侵的異界種族，在魔界已經紮根壯大，各有領地，很難清理。

直到從異次元空間迴歸，赫爾德才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記憶中的泰拉，已經是過去式了。

“赫爾德大人，您若是有想法不妨明說，我們愚鈍，難以清晰理解。”一眾人被震撼的回不過神來，但直覺對方話裡有話，這是她的習慣。

“若是魔界變成新泰拉，為了現存文明的火種不重歸野蠻，我想以魔族自己人為根基，創造一個容納各種派系的帝國。”

她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這個計劃很宏大偉岸，事關未來，但無疑需要各大組織做出一定的犧牲。

假如設想能推行下去，以魔界帝國的形式取代現有的散亂秩序，便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存在來擔任國王，各大勢力的首領自然會矮上一頭。

赫爾德開始認真考慮讓魔界擺脫困境，重塑泰拉，夜林深深凝視，然後摸出一個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