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四章 論絲襪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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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魔界的大人物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私人愛好。

比如芮茲老師喜歡一種魔界植物樹葉泡的香茶，難於採摘，故而價格不菲。

莫妮卡沉迷於古籍修復，常常旅行於魔界八面，而魔皇夏勒·弗茲更為獨特，經常讓成員高唱幻魔之歌等等。

可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無軒首領，近些日子來在魔界最出彩者，居然對少女的白絲有濃厚的感興趣。

小素看向他的眼神慢慢變了，已經不復之前對他的禮貌和尊敬，而是一種看“大變態”的強烈警惕。

“那個，你喜歡絲襪的話，我回去給你找一條新的。”

懂事乖巧的小素，試著給他一個臺階下，身為大組織的首領，新使徒，拜託你正常和委婉點。

她和芮茲老師是以一種旅遊加學習的姿態，透過寂靜城來的阿拉德，若是沒有急事發生的話，在阿拉德暫住幾個月都可以。

整個魔界人都渴望的永固通道，製造者大人的心血傑作，現在的城主居然是夜林，中午小素在穿過倒懸次元的時候，對他還有幾分崇拜心理來著。

“不不不，小素，你的領悟還是不夠深啊，過來我們聊聊。”夜林輕輕搖頭表示略微遺憾。

他坐在吧檯前的一個圓凳上面，向優雅高貴又美麗，但喜歡擦杯摸魚的老闆娘點了一杯新啤酒花釀造的甘爽啤酒。

“小素，你這兩條絲襪多少錢？”

“一塊中等品質的泰拉石，能買兩套，換成時空石貨幣的話，得三十多個。”

素素俏臉一黑，他怎麼三句離不開絲襪。

一塊高品質泰拉石，能抵得上一家人一月的果腹口糧，所以她的絲襪在價格方面，還真不便宜。

魔界的生產力雖然說是落後，但得益於某些古代泰拉的機械，還有遠古圖書館的發明造物，精美紡織品也並不是沒有，就是價格方面要貴上許多。

但是素素是魔法學校備受矚目的天才少女，有望媲美並趕超芮茲的超級新星，激勵的獎學金早就拿到手軟，基本不會缺錢用。

“喏，所以你看……”夜林攤了攤手，才振振有詞解釋道：“你行李箱裡的新絲襪，在價值上其實還不如你錢包裡的金葉子，是一種隨時能夠買的價值品，誰都能拿來送給我，但是……”

接下來的意思不用說，聰明的小素也完全明白，小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古怪。

新絲襪的話，其實只是一種可以用錢幣衡量的價值品，而她纖細柔軟小腿上正穿著的這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價之寶！

夜林把杯子裡的酒一氣喝完，然後輕輕拍了拍小素的肩膀，同時用一種鼓勵加油的目光，重重對她點頭。

是你，賦予了這兩條絲襪珍貴無價的意義，是你，讓凡俗的紡織品得到了超越昇華！

“噫～”

小素的眼神愈發古怪微妙，明明就是變態紳士的獨特癖好，卻被他反過來一頓花言巧語描繪的，似乎自己應該因為賦予這雙昂貴的絲襪價值，感到無上榮耀一樣。

“那個……我現在對你，持一種懷疑態度。”安定了一下思緒，小素慢慢抿了一口果酒，酸甜可口的味道，很讓她喜歡。

既然是拜師，那應該是一個雙向過程，學生有要虛心學習的東西，但同樣的，老師起碼也要有資格，有所之長。

小素聰明的腦袋轉的飛快，意思是我要驗貨，你對於元素的領悟，究竟有沒有媲美乃至超越芮茲老師。

如果真能讓自己受益匪淺的話，也就一雙白絲襪，忍一忍脫給他也沒什麼，變態紳士！

否則，豈不是白嫖自己的一雙絲襪。

恰好，豐盛的晚餐已經陸續上菜，夜林點頭示意了一下包間，不嫌棄的話就多添一雙筷子，吃飽了才有力氣說話。

“你請客對吧？”小素不放心，確定著問了一遍。

“嗯，晚餐我請，如果你和芮茲沒有住的地方，我家還挺大的。”

月光酒館的主營畢竟還是酒水，菜品方面多以可口的糕點和簡單下酒菜為主，雖不算太過豐盛，但氣氛熱烈和諧。

歐貝斯沒有經驗，空腹嚐了一杯酒，很快臉蛋緋紅，醉意上頭，被月娜調笑稱觸犯禁忌的聖女，平常聖職者人員是不能飲酒的。

索菲端著一盤烤好的豬肉串，然後把上面的穿插的青椒，胡蘿蔔什麼的全都取下來，不吃，試圖塞給旁邊麥露。

麥露也暗自皺起秀眉，她更喜歡甜口的東西，面前擺的也是些蛋撻和甜甜圈，所以又把青菜默默遞給了伊蘇，惹來她滿眼狐疑。

她們三個明天要拽上喜歡睡大覺的小雛，找在赫頓瑪爾當義工的大姐頭雅妮絲，同時叮囑伊蘇明天的穿著一定要保守。

“老闆，我明天想回家一趟。”墨梅擦了擦手指，紅潤的小嘴沾著些油膩，她飯量一向不多，而且晚上吃太膩會長肉的。

“抱歉啊，明天不能一起回去。”他慚愧握了握墨梅的小手，同時取出一張紙巾。

溫柔又仔細擦乾淨她的嘴角和手指，然後檢查了一下順滑的雙馬尾，沒有枯燥後才滿意點頭。

“呀呀，沒關係，我準備在家住幾天的，你挑個時間就好。”墨梅甜甜一笑，反過來捏了捏他的臉。

明天的計劃行程，應該是老闆帶著禮物去見希婭特的父母，把他們婚禮的日子給敲定下來。

至於自己的婚事，暫定放在下一次虛祖武鬥大會開幕，或者大型祭祀月輪山儀式那會，虛祖人很看重一個祥瑞的日子。

雖然老闆空間精通，可隨意橫跨千百之裡，但他又沒有類似於赫爾德那種的替身，終歸一個人不能同時去見兩個岳父岳母。

旁邊，希婭特的動作優雅得體，慢條斯理的用刀叉切著一塊嫩羊排，猶豫道：“我沒關係的，嘴上吐槽很多遍，但突然真的要嫁人，嗯～我理解當時賽麗亞慌張逃婚的心情了，要不我也逃婚吧。”

用餐禮儀不是她刻意做樣子，而是展示給好奇的希曼看，什麼是貴族用餐的標準姿勢。

墨梅的婚禮要挑祥瑞的日子，大小姐突然有反悔不嫁的跡象，噎的夜林喝一杯水都差點嗆著。

“嘖嘖，我給你算算接下來的婚事安排……”賽麗亞也停下了筷子，她下午熱量攝入過多，晚上要少吃點。

“雷尼是年底，瑪蒂娜夫人寫信說，都給你們安排好了，歐貝斯的話還差一個大主教眼球的聘禮，飛燕那邊你們結婚證都領了，最好今年也完事，還有塔娜……哦，對了，塔娜要回來了。”

嗯？

希婭特等人紛紛抬起頭，然後浮現驚訝和欣喜的表情，塔娜因為擔憂故鄉的安危，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但由於次元穿越十分困難，就是赫爾德也是取巧之法，用地獄次元做穿越的踏板。

賽麗亞沒說這個訊息其實是另一個“賽麗亞”在某次對話中告訴她的，塔娜和另一個賽麗亞，貌似也是交情很好的朋友。

“她什麼時候回來？”夜林在喜悅之餘，不自覺按了按自己的腰，莫名開始體力不支和發虛。

“大概，後天，不過塔娜她好像很生氣哦～”賽麗亞挑了挑光潔的下巴，抿嘴忍笑。

至於原因嘛，不說他也能明白，塔娜在銀色村莊等夠了，沒良心的騎士還不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