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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瓦倫丁。

天空陰沉沉的,飄著似有似無的雨絲,自入夏以來,這樣的天氣便難得遇見了,夏天的熱被陰雲鎖在這方天地,儘管有雨,依舊很悶,於是除了不得不出門的人,大家幾乎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就連平時會倚靠在辦公室門口的馬洛伊警長,今天也沒有出現在他慣常會待著的位置。

米勒槍械鋪的門上,此時依舊掛著「正在營業」的牌子,而呆在店鋪裡的老闆卻絲毫沒有可能隨時會接待客人的自覺,雖然名義上正在營業,但是老闆卻躺在舒服的搖椅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閱著最新的報紙。

作為一個老道的生意人,他很清楚,在這樣的天氣裡,客人一般不會有多少,尤其是槍械鋪這種本身客流量就不會大的店鋪,今天更有可能一位客人也沒有,所以,權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至於他前段時間心心念唸的那批黑貨,也許幾天前他還會因為那些東西的丟失失魂落魄,但現在,他雖然依舊很在意它們的失去,但是已經不指望那些東西能夠回來了,想想也是,僅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從一群窮兇極惡的劫匪手裡奪走那些貨物呢?所以,雖然現在他依舊對失去那些貨物而耿耿於懷,但是心態已經比前段時間平和太多了。

店門吱呀作響,原本被完全隔絕在屋外的雨聲順著逐漸擴大的門縫溜進來,然後被一聲粗暴的關門聲再次截斷在屋外。

走進屋子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頭戴黑色牛仔帽,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他的正臉,罩住全身的那件黑色皮質風衣上沾滿水滴,讓這人看上去略有些狼狽。

老闆放下手中的報紙和咖啡,從躺椅中站起來,擺出一副接待客人的標準微笑,說:「歡迎光臨,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倒是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不過我倒是剛剛幫了你一個大忙,」男人摘下頭頂的黑色牛仔帽,露出淡金色的頭髮和綠瑩瑩的眼睛,說,「還記得你的那些黑貨嗎?」

老闆一眼便認出了面前的男人,驚訝中帶著幾分欣喜地說:「原來是您啊,芒尼先生,這,這可真是太讓我意外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死在劫匪手裡了?」布蘭迪微微一笑,說。

「啊不不不,當然不是,」老闆戰戰兢兢地陪著笑臉,「我本以為,可能會花更長的時間,沒想到您這麼快就……」

「是啊,確實挺快的了,」布蘭迪點了點頭,說,「如果不是運氣好,可能不會這麼快解決問題,說不定等我追查到罪魁禍首,你要想再次見到它們,說不定還得再花一遍買它們的錢呢。」

老闆是個聰明人,僅聽話語裡的弦外之音便有所明悟,態度立刻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他示意布蘭迪坐在櫃檯前的那張供客人休息的凳子上,幫助布蘭迪將溼外套脫下,親自將它掛在他自己的衣架上,然後又為布蘭迪斟滿一杯熱咖啡,親手奉上。

布蘭迪對於老闆的態度很是滿意,他呡了口味道濃郁的咖啡,頓了頓,說:「你的那些貨現在正放在你店鋪的屋後,滿滿兩馬車,你待會兒可以去清點一下,僱傭的車伕我已經付了相應的封口費,他們不會對外說自己參與了運送,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那些箱子裡到底放著什麼。哦,對了,還有,我這次遇上了同幫派的兄弟,沒有他們的幫忙,這件事不會這麼快解決,所以,我讓他們各自挑了裡面喜歡的東西帶走,就當是報酬了,你看如何?」

「應當的,應當的。」老闆笑容滿面,比起這批貨物的失而復得,一點小小的支出根本算不得什麼。

談到報酬,老闆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去,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疊粗略看去約有一百多美元的鈔票,遞到布蘭迪面前,說:「一點小意思,

就當作酬謝了。」

布蘭迪卻沒有接錢,只是略微搖了搖頭,將錢推了回去。

見布蘭迪不接錢,老闆有些愕然和困惑,說:「芒尼先生,您這是……」

「比起報酬,我對合作更感興趣,」布蘭迪一邊說著,一邊從櫃檯上的木製煙盒裡拿起一根老闆用來招待客人的雪茄煙,老闆非常自覺地划著火柴替布蘭迪點上,布蘭迪先是美美地抽了一口,然後接著說,「你之前和他們談的價碼是怎樣的?」

老闆聞言,微微一愣,他並不是不明白布蘭迪話中所指,只是略微有些猶豫是否該說出來,不過,這種猶豫只持續了不到五秒便消失殆盡。

「我幫幫派經營這家槍械鋪並操持黑市交易,作為回報,我可以收取所得淨利潤的10%作為報酬,其餘利潤從我接手這裡的生意開始算起,按季度寄到「塔西佗•基爾戈」名下。」

對於這個條件,老闆其實還是很滿意的,因為這個報酬已經比他受僱於道爾頓家時拿的工資要可觀多了,而且現在他並非是以僱員或者下屬的身份工作,而是以合夥人的身份經營店鋪,這種轉變對他而言,在心理上也是一種滿足。

「哦,原來如此,」布蘭迪點了點頭,說,「冒昧地問一下,按季度算,這家店鋪,以及黑市交易帶來的利潤一般會有多少?」

「這個……還真不好說。」老闆一臉犯難地說。

布蘭迪一邊慢慢抽著雪茄煙,一邊用手指輕輕叩擊桌面,說:「那你告訴我,你印象裡最不景氣的一個月有多少收益?」

「最不景氣?恕我直言,芒尼先生,幹我們這一行,除非進的貨物丟失導致賠錢,否則沒有不景氣一說,」老闆說起這個,露出微笑,「不過,我印象裡生意最差的一個月,算上黑市交易,我也才賺了三百多塊,那次道爾頓先生狠狠責罵了我一頓,還扣了我一個月的工資,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一個月最少賺三百美元,那按照這個數字算,一個季度也有一千美元了,就算這樣看,也是蠻可觀的啊,」布蘭迪喃喃自語,隨即問道,「這筆賬你跟馬修斯先生算過嗎?」

老闆當然知道布蘭迪所說的馬修斯先生是誰,準確的說,他只知道稱呼那位看上去和亡命之徒完全不相關的老紳士為馬修斯先生,其餘一概不知。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因為當時馬修斯先生走得匆忙,所以並沒有問及這方面的事情。」

「哦,這樣啊,那就好辦了,」布蘭迪點了點頭,隨即露出了生意人一樣的微笑,說,「那麼,現在,不如我們來談一筆新交易,啊不,準確的說,是新的合作,你看如何?」

「這……這不太合適吧,芒尼先生。」老闆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他可非常清楚自己是在為什麼人物打理生意,他可沒有揹著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搞小動作的膽子。

「別慌,先聽我說完,」布蘭迪示意老闆稍安勿躁,接著說,「你呢,繼續在這裡打理這家店,只不過不再是為幫派,作為回報,你可以自己保留淨利潤的20%作為報酬,你覺得怎麼樣?」

「20%?!」老闆差點就要喊出來了,報酬直接翻一倍,這可是他一直以來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布蘭迪依舊保持著生意人的微笑,說:「怎麼樣?這個條件,我覺得你應該沒理由拒絕吧?」

「是……是,這確實太豐厚了,」老闆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說,「但是,芒尼先生,萬一被馬修斯先生髮現了……」

「放心吧,他不會發現的,因為接下來,你依舊得把淨利潤的80%寄到「塔西佗•基爾戈」名下。」布蘭迪胸有成竹地說。

這下老闆更迷惑了:「這……這是為什麼?」

因為等你寄錢的時候,幫派說不定已經轉移到羅茲了,到那時候,何西阿的精力可就不一定能關注到瓦倫丁的這一家小小店鋪了。」布蘭迪這樣想著。

「這你不需要管,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布蘭迪說,「等你接到一封署名為「比利小子」的信之後,根據裡面的內容,再將那80%寄到上面所說的地址,收信人依舊是「比利小子」,明白了嗎?」

老闆點了點頭,這並不難理解,但他依舊有一點疑惑:「芒尼先生,這個「比利小子」……」

「我的一個朋友,很可靠,同時也是你的老闆,」布蘭迪隨意地說。

老闆對此依舊有些難以理解,不過,看布蘭迪沒有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解釋的意思,便只是再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布蘭迪說完,將手中的小半截雪茄煙掐滅,從凳子上站起,老闆非常有眼色地將那件依舊有些發潮的皮質風衣遞給布蘭迪。

穿好風衣,戴上牛仔帽,布蘭迪向老闆伸出手,說:「現在,你的老闆是誰?」

「是您,當然是您。」老闆立刻諂媚地握住了布蘭迪的手。

「錯啦,你的老闆是「比利小子」,」布蘭迪略微搖頭,說,「這一點你得時刻記住,我只不過是一箇中間人而已,明白嗎?」

「是是是,我記住了。」老闆連連點頭,說。

走出店鋪,布蘭迪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雨依舊未停,雨絲甚至細密了不少,大有轉變成夏日常見的瓢潑大雨的態勢。

絕影沐浴在細密的雨絲之中,一副很是愜意的樣子,雖然作為土庫曼馬的他比一般的馬種更適應乾旱天氣,但對於這種偶爾出現的陰雨天氣,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的反應。

「走吧,絕影,」布蘭迪牽起絕影的馬韁繩,低聲用著誰也聽不懂的普通話說,「該帶你見些朋友了。」

直至剛才,布蘭迪才算是完成了他在瓦倫丁的最後佈置。

車隊剛剛到達瓦倫丁之時,他便另外花錢將車伕打發走,然後親自將兩輛馬車趕到槍械鋪的後院,這樣做,其實是為了更保險,那兩個只是受僱於他的馬車伕不需要知道太多的資訊,用金錢交換知情權,無論在哪個時代,都算是常見的事情。

然後,他也沒有第一時間來槍械鋪,而是將小姑娘送回了家。小丫頭在短短的一年裡經歷了兩次綁架,已經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這幾天一直就沒安分地睡過多久的覺,早在到達瓦倫丁之前,她就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以至於她的馬都是由布蘭迪牽著,而她自己,則躺在布蘭迪懷裡,在晃晃悠悠中入眠。

將小丫頭安置好後,布蘭迪將自己剩餘的行李打包好後,留下一封書信,便匆匆離去。

倒不是說他想要不告而別,當然,留下一封說明情況的書信也不算是不告而別,但是,依照他的本意,自然是不想以這種形式告別的。

不過,一方面,他從心底裡覺得自己在這個小小的鎮子裡浪費了過多的時間,別人不瞭解,他自己可清楚得很,傷勢只不過是一個極其名正言順的藉口罷了,真正阻止他離去的,其實是自己內心潛藏的惰性,這次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他不接著這個出門辦事的勁頭一鼓作氣離開這裡,布蘭迪覺得怕是到了1900年他也不會離開。

另一方面,他確實覺得和以後多半永遠也不會再見面但是關係又處得很好的人道別是一件麻煩事,和中學時代形影不離卻考到不同大學的摯友道別是件麻煩事,和感情一直很好但由於各種客觀原因不得不分手的初戀女友道別也是件麻煩事。

當然,在那個遙遠的資訊時代,和沒法見面的老友暢聊,或者結束一段註定沒有好結果的戀情,都可以

利用各種資訊化工具輕鬆解決問題,但布蘭迪是經歷過資訊時代萌芽期的人,那些麻煩,他都體驗過。

後來,一人獨居,靜心思考這個問題時,布蘭迪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同樣的資訊,從嘴裡說出來和寫在紙上或者對話方塊裡,在內心留下的痕跡和份量是不一樣的,對他個人而言,有些事情用嘴是說不明白的,而用文字至少可以保留一個相對清晰的話語邏輯,而且,單單在之前所說的「道別」這件事上,用文字解決可比用語言解決簡單多了,不僅有了更多組織語言的餘地,而且還不會在心裡留下太多的波瀾,所以,既然有這麼個機會可以避免用言語告別,那何樂而不為呢?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布蘭迪依舊沒有去槍械鋪,而是先去了趟瓦倫丁郵局,囑咐正在當值的本•羅森,在未來時刻注意一封寄到槍械鋪的,署名為「比利小子」的信件,完成了這件事之後,他才來到槍械鋪,和老闆洽談合作事宜。

其實,說是佈置,也不恰當,最多也只是事先為自己做些打算罷了。

其實,來到這個時代,布蘭迪還有很多種其他的選擇,不一定非要加入範德林德幫才能在這個國家討生活,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加入,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曾經作為旁觀者,而現在身為參與者的他想給這個幫派裡那些值得一個好結局卻無法善終的人一個交代。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想讓範德林德幫繼續存在,事實上,範德林德幫的存續與否是由這個逐漸走向文明的時代決定的,布蘭迪很清楚,僅憑他一己之力是沒辦法阻擋時代前進的隆隆齒輪的,範德林德幫走向滅亡是時代浪潮和歷史程序的選擇,他能做的,除了盡力拉一把那些值得一個更好結局的幫派成員以外,還有就是多給自己留點後路,待自己脫離了幫派之後,不至於像約翰一家一樣隱姓埋名到處流浪。

將這個槍械鋪悄悄掌握在自己手裡,只是個開始,至於後續怎麼做,布蘭迪暫時還沒有覺得合適的想法,但至少,綱領算是定下了,對於一個好的開始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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