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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巴里諾,犁刀村。

範德林德幫暫居於此已有半月,也許是時來運轉,也許是事在人為,比起剛到此處的捉襟見肘,現在這個由二十二人組成的大家庭終於在這個地方過上了多少還算像樣的生活。雖然不能跟以往的生活作比較,但是至少大家能在嚴寒中取暖,能吃上有滋有味的肉食,至少現在的大家都還生龍活虎——啊,倒黴的約翰不算——至少沒有人再撒手人寰。笑容終於重現在每個人的臉上,儘管他們依舊忍受苦難,但至少他們能看到前方閃耀的希望。

只有一個人除外。

清晨,天剛矇矇亮,莎迪•阿德勒便從噩夢中驚醒,醒來時,眼角還殘留著淚水。

她沒有立刻起床,只是仰面躺在硬得有些隔腰的床板上,呆愣愣的,等著淚水自然風乾。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噩夢驚醒了,事實上,這半個月以來,她一直被同一個噩夢折磨。她夢到自己和深愛的丈夫一起工作,一起打獵,在寒冷的雪夜中蝸居在溫暖的屋裡,講講故事,說說閒話,有時還唱唱歌;然後他們來了,粗暴地砸門,惡言惡語地辱罵,丈夫為了保護她,半逼半勸地把她塞進地窖;然後就是一片黑暗,只有耳邊能聽見乞求,辱罵,爭執;最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有沉悶的嘀嗒聲,她循著聲音看去,只看見一灘猩紅的液體,額頭溼溼的,她胡亂一抹,手掌被鐵鏽味的液體染紅。於是整個世界都被猩紅的浪潮席捲,她望著盪漾的殷紅的天,沉淪,再沉淪。

她回味著這個無比熟悉的夢,這讓她更加痛苦,痛苦又帶來了新的眼淚。她本以為自己的淚水早該哭幹了,但很奇怪,為他而流的眼淚似乎怎麼也流不完。

她想就這樣一直躺著,就像他的丈夫永遠地躺在冰天雪地的馬車裡。

“也許這樣就能再見到他了。”她無法停止這愚蠢的想法。

直到她的視野裡出現了艾比蓋爾的臉,她知道自己再怎麼樣也該從自己的癔症裡暫時走出來了。

“你還好嗎?莎迪?”艾比蓋爾關切地問。

“沒事,就是做了個不太好的夢。”莎迪下意識地擦了擦眼角,坐直了身子。

艾比蓋爾的手溫柔地搭在莎迪的肩上,希望透過這種方式給予她力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艾比蓋爾說。

莎迪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望著窗玻璃上凝結的冰花,有些出神。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重複一次。

在荒野中過活的人,很少按照鐘錶的時刻過日子,範德林德幫也是如此,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頗有古風。當然,不排除現在條件簡陋,沒法肆意玩鬧的可能性,否則這幫閒不住的糙老爺們可能會一直鬧騰到半夜才消停。

實際上,除了縫縫補補和幫廚的工作,莎迪並沒有發現幫派裡的這些女人還做過什麼其他的活計,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幫派裡那些大男人們過度保護的結果。拿皮爾遜來舉例子,因為營地的廚房是露天的,若不是有時候廚房活計太多,那些從不在內務上花力氣花心思的男人們又指望不上,那個老胖子甚至都不願意讓女士們過來幫廚。

營地裡的其他女士們對於這種過度保護其實蠻受用的,雖然因為實在閒得發慌,難免有一兩句埋怨,但她們實際上格外珍惜這難得的完全屬於自己的時光。強調“完全”二字,是因為在正常情況下,若是女士們稍有懈怠或者忙裡偷閒,都會招來蘇珊•格里姆肖女士的一番說教,而現在,連格里姆肖女士本人都開始無所事事起來,她又有什麼立場去說姑娘們不幹正事呢?

只有莎迪對於這種頗具大男子主義的過度保護是確實有些意見的。以前和丈夫一起時,無論是工作還是日常生活,她和丈夫之間一向都是平等的關係,這個世界一貫存在的男尊女卑在他們的小家裡是不存在的。現在她被迫走出了自己的舒適圈,來到了另一個群體中,切實感受到了這種不對等的關係帶來的不自然,她的心裡難免生出些許不滿,儘管現在的這種過度保護更多的是出於紳士風度和騎士精神。

至於幫派裡的鶯鶯燕燕,老實說,她不太能融入這個圈子。畢竟她一直是良家婦女,而幫派裡的女人絕大多數都是自小在幫派、妓院這些骯髒地方長大,妥妥的不良女青年,除了艾比蓋爾這個已經做了母親的女人她還能聊上兩句以外,其他人的話題她是真心不知道該如何加入進去。試問,一個做了二十多年良家婦女的女人,如何加入充斥著偷竊、欺詐、搶劫和皮肉生意的話題呢?

耳邊隱隱傳來槍聲,有些吵,她不得不停下手裡因為實在無聊才做起的針線活。幫派裡的女人並沒有因為這個有什麼異動,不知是習慣了槍聲,還是從槍聲辨認出了敵我,當然,也不排除莎迪比她們都更敏銳這一可能性,畢竟莎迪是鍛鍊過槍法的。

出於好奇,也出於想要逃離那些話題的目的,莎迪披上厚重的披肩,走出了屋子。沒走幾步,她就找到了槍聲的來源。

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布蘭迪和藍尼正在練習槍法,而他們的老師亞瑟則在一旁悠閒地抽著雪茄,完全沒有當老師的樣子。

看見莎迪走出屋門,亞瑟禮貌地扶了扶帽沿,問候道:“早上好,阿德勒夫人。”

“早上好,摩根先生,”莎迪點點頭以示回禮,“他們在練習槍法吧?你為何不去指點一下?”

“該教的我都教給他們了,”亞瑟悠閒地說,“剩下的就是練習再練習,熟能生巧,我還呆在這兒的目的是為了防止這兩個小子不小心把子彈打到對方的屁股上。”說完,亞瑟哈哈大笑。

莎迪沒有笑,只是把注意力轉向正在練槍的兩人身上。

兩人的射擊方式並非一般的平舉式,而是流傳於西部牛仔間的快速腰射。這種射擊方式其實很危險,因為不管再如何練習,快速腰射的射擊精度也無法跟正常的射擊方式相比,但在一對多的戰鬥或者複雜的槍戰場面中,這種射擊方式可以很容易地扭轉劣勢,打出火力壓制。

布蘭迪和藍尼的射擊目標是放在二人十米開外的兩個酒瓶,這種目標如果用正常的射擊方式,無論是布蘭迪還是藍尼都能輕鬆擊中,但現在,他們二人幾乎打完了兩彈槽的子彈,卻連那瓶子的邊兒都沒碰上。

“腰射看著很帥,真用起來怎麼這麼難啊。”藍尼一邊往左輪手槍的彈槽裡裝子彈,一邊抱怨著。

布蘭迪面向自己的目標,“啪啪啪”三槍擊發,無論是動作還是速度都很有快槍手的風範,如果說他和真正的快槍手還有什麼差距的話,那就只有準確度了。他看著面前毫髮無損的酒瓶,也覺得無奈:“保證精準度果然是腰射中最難的部分,哪怕是亞瑟,用腰射都不能保證槍槍爆頭。”

“槍槍爆頭?”藍尼裝好子彈,再次擊發,不出意料,無功而返,“咱還是先把這酒瓶子應付了再說吧。”

布蘭迪也裝好了子彈,把槍放回槍套,再度施展快速腰射,這次卻並非無功而返,一個酒瓶“啪”一聲碎成了渣。

藍尼這下不樂意了:“哎我去,你打你自己的瓶子啊,你打我的瓶子算怎麼回事?”

“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控制不了啊我。”布蘭迪倒是有些無奈。

“嘿!布蘭迪!”亞瑟突然喊道,“你過來!”

布蘭迪聽見亞瑟的聲音,便停止了和藍尼的爭執,跑步來到亞瑟面前,看見一旁的莎迪,也禮貌地扶了扶帽沿:“早上好,阿德勒夫人。亞瑟,有什麼事嗎?”

“感覺怎麼樣?找到竅門了嗎?”亞瑟笑眯眯地問。

布蘭迪撓了撓頭,說:“雖然拔槍速度已經跟上了,但準頭還是不行,我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但還不知道具體為何物。”

亞瑟點點頭,說:“能有這種感覺已經很好了,畢竟你才練習不到半天,對了,阿德勒夫人似乎有事找你,你跟她聊聊吧,我去看看藍尼,你別看這小子讀書寫字是把好手,在槍術方面可比你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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