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日日皆歲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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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父女二人看完沈淳之後駕車先去了東城的妙生堂買了滷肉要用的香料：八角、桂皮、白芷、草果、肉蔻等幾種藥材。

出了妙生堂直接往西城趕去。

途中路過天下客酒樓，沈清似乎感應到什麼，抬頭望向二樓。

只見半開的窗戶正坐著一少年，露出的側臉面如冠玉，俊美不已，身後站一白面無鬚的老人。少年只是側顏都如此俊美，那正臉還不知是如何的天人之姿。

沈清正要細看，樓內的少年似乎有所察覺，轉頭望向樓下坐在牛車的沈清，二人的視線正好對個正著。

前者有一絲驚訝，後者則是震驚不已。

沈清看清少年的正臉，果然如自己所想，甚是好看。少年額前的頭髮被全部撩起，露出光滑的額頭，腦後髮絲半披，用一白玉冠束起，玉冠間插上同色的白玉簪。鼻若懸樑,嘴唇如塗了唇脂，胭紅不已，雙目猶有絲絲霧氣，叫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身著天青色綢緞的錦袍，錦袍袖口繡有雅緻的青竹。

著著樓上貌比潘安的少年，沈清不由撫上胸口，嚥了咽口水，壓下有些激動的小心臟，喃喃道：“嘖！嘖！這個戍陽城的風水可真養人！”

在前面趕車的沈見社聽到自家閨女聲音，轉過頭，看到沈清正右手壓在胸口上喃喃自語，不由道：“清清，你說什麼呢？身體不舒服嗎？”

啊？

聽到爹的問話，沈清不作他想，調整了一下情緒，提聲說道：“爹，沒什麼呢，就剛剛看到有兩隻野狗在打架，嚇了一跳！”

沈見社聽見沈清只是被野狗嚇了一跳，不再說什麼，只是加快了趕車的速度。

此時沈清沒有注意到的是，背後那雙被霧氣覆蓋的眼睛望她們走遠的車，露出震驚的神色。

天下客二樓。

正在喝茶的冷軒宇察覺到有道視線在注視自己，順著窗戶的方向望向樓下，與正坐在牛車上七八歲左右小女孩的視線對上，望著那看穿一切，笑意盈盈的雙眼時，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撞了心臟，湧起陣陣酥麻，酥酥的，軟軟的，是自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摸著有些酥麻心口，向來情緒很少外露冷軒宇此刻眼中露出驚愕不已的神情：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心口會一陣異動，難道是風寒還未愈全？

冷軒宇正想要看清讓自己心口不舒服的人長什麼樣，可是小女孩已經背過了身，冷軒宇望著那走遠的牛車，眼中閃過幾絲不明芒光。

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捻了幾下，冷軒宇向身後的卓生道：“卓爺爺，吩咐下去，我晚點要在書桌上看到那小女孩的所有資訊。”說完便伸手指了指坐在牛車上沈清。

卓生順著冷軒宇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去的牛車上坐著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心裡有些詫異，可還是聽從命令，走到門口，開啟包間門，抬手掩嘴，跟守在門外的二人中的一人耳語幾番。

合目閉眼，仔細回味幾番剛剛的酥麻，再睜眼，冷軒宇冷笑道：“不管你是誰，你都逃不掉的！”

說完拿起桌上的情報點燃扔到茶杯裡面，看著杯中千金難尋的青花淼紙被一點點的燃燒待盡，冷軒宇起身朝門外走去，向卓生道：“走吧，回縣令府！”

剛交待完的卓生便看到主子走了過來，聽見要回府，瞄了一眼茶桌上，看見桌上空空如也，向旁外的人使了個眼色，連忙跟上冷軒宇。

收到卓生眼色的僕人轉身進了房間，快速將桌上杯中的東西處理乾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