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地心遊記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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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薩和威廉博士帶著一隊研究員和一隊[執行官]順著夏修留下的座標下潛到地下110公里，當他們穿著防護服從探索艙裡面出來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鴿子叫聲在他們耳邊響起，這聲音聽上去充滿了愉悅。

“咕咕咕——”

發出叫聲的是一隻身披一層金色的聖光，身體熠熠生輝，閃爍著金色的榮耀，每一片羽毛都透射著柔和的金光的鴿子，這鴿子的翅膀寬大而強壯，它的體型有些過於壯碩，以至於他不怎麼像一隻鴿子，反而像是一隻猛禽。

由聖光構成的鴿子雙眸是紅色的，如同兩顆閃爍的紅寶石，此刻他們紅色的眸子露出一陣人性化的享受。

“大家小心！”

隨行的艾歐尼直接擋在了研究員們的身前，其他的[執行官]也紛紛的抽出鏈鋸劍面對著前方的聖光鴿子。

“這可能是地心世界的本土生物，博士你們要小···”

艾歐尼嚴陣以待的注視著前方的鴿子，同時還不忘提醒身後的研究人員要小心，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威廉博士走上前去試圖摸那隻鴿子。

“這麼大一隻的[聖靈鴿]啊，這是我見過體型最大的一隻了，這到底是怎麼養的啊！”

威廉博士邊說著邊試圖摸前方的[聖靈鴿]，而面對“猥褻”，[聖靈鴿]直接抬起羽翼，一個巴掌別開了對方的鹹豬手，緊接著揮舞翅膀騰空而起，紅色的眸子像是傲嬌異常的看著所有人，示意他們跟上自己。

“艾歐尼，跟上。那是亞伯拉罕閣下在鹿院留學期間透過《飛鳥集》契約的使魔。”對於天國第四持劍人早期轟炸事蹟耳熟能詳的漢薩對著艾歐尼解釋道。

“是。”艾歐尼立馬回道。

於是，一行人跟著[聖靈鴿]來到地心世界巨大內海，也就是夏修發現的鹽水湖泊附近。

在內海的邊緣，金色的沙灘伸展開來，沙粒細軟，宛如精緻的金粉。

而此刻邊緣上橫躺著一頭巨大的怪獸，在怪獸旁，是一座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巨大膠囊，那就是他們的臨時營地了。

膠囊外的充氣牆壁膨脹著，金屬骨架蔓藤般扭動和交織，固定和支撐開展出來的結構。這些液態金屬骨架在電流的刺激下變硬，形成了一個堅固的框架。

這些骨架支援著巨大的透明充氣結構，宛如一個巨型的半透明穹頂，光線透過它的頂部，反射出各種光環。

從外觀上看，營地像一個科技版的水母，生活在這片地下的神奇海洋中。其邊緣的金屬骨架在光線的照耀下閃閃發亮，與其周圍的地下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那是···”

學識頗為豐厚的威廉博士再次被天國的豪橫給狠狠的震撼到了，這個由[液態金屬骨架]和[空氣牆壁]組成的營地，上面的材質他在密大工作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夠湊錢買得起。

“那是[地心之眼]，小型快速摺疊展開營地裝置，它是軍用摺疊裝置的簡化版本。”漢薩向著土包子威廉博士解釋道。

“漢薩，你們一直都享受這種工作福利嘛，為什麼你們可以這麼壕啊！！！”威廉博士呆滯的轉過頭望著漢薩，他的雙眼飽含淚水，那是羨慕與嫉妒交織而流出的淚水。

聽聞此話，同為天國社畜的漢薩忍不住用訝異的語氣說道：

“這哪裡壕了？這麼多年我們天使享受都是基礎福利的好不好，你不要睜著眼睛亂說話，我們天國很難的！

這壕嗎？我在天國待了這麼多年，天國的工作量有多少我是最知道的，我差點就猝死在加班崗位上了，這麼多年都是這種基礎福利，哪裡壕了？

威廉，有時候要自己找原因啊，這麼多年了，奇術研究和期刊發的多不多，有沒有認真研究以太，為自家譜系做貢獻，自己找下原因好吧，這麼多年我們天國都是這種基礎福利，你為什麼會覺得壕呢？”

望著滿臉訝異，一臉看待土包子似的望著自己的漢薩，威廉博士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好想給對方的臉上來上一拳，這些天使果然是會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群體。

“走了，我帶你去見見[地心之眼]的內部設施，裡面都是些基礎裝置，一點都不壕的好不好。”

在漢薩的帶領下，土包子·威廉·沒見過世面·博士走進了地心之眼營地。

當他們走進營地之後，3D全息通訊介面從中央控制艙中伸出，隨時為人員提供資訊；而那微型空氣淨化與迴圈系統在牆壁中蠕動，像是一張張呼吸的口。

漢薩摘下頭盔，其他人見狀也跟著摘下頭盔。

“地心之眼有自適應溫度調控，它能夠透過吸取周圍的地熱，轉化為能源，並根據內部需求進行冷卻或加熱；內部還有水淨化與迴圈系統，用來收集人員排出的廢水，經過淨化後重新供應；內部牆面覆蓋薄膜太陽能板，它是用來模擬光合作用提供氧氣並生成食物。

同時，營地地下設有量子錨定，在地下深處為營地提供穩固的錨定，防止因地殼運動而移位，營地的外層材料可以有效反射和吸收輻射，內部的氛圍則透過特殊的空氣淨化系統去除有害物質。”

漢薩向著威廉和其他同樣子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執行官]繼續介紹道：

“地心之眼的主要設施可以分為生活艙、工作艙和核心控制艙三部分，每個部分都可獨立充氣展開。亞伯拉罕閣下現在應該在工作艙，那裡是一個複合型的工作地方，手術設施和實驗設施重疊在該區域。”

漢薩此時帶著一大部分人來到工作艙，當他們到達工作艙的時候，就看見了身著白色手術袍，帶著橡膠手套的金髮金眸青年正摘下口罩緩緩地從一架手術檯邊走向了他們，而在手術檯上，擺放著一個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的包括腦結構在內的多個器官結構。

“你們來了。”夏修使用[私人定製]把身上的手術服換成了平常服裝。

“亞伯拉罕閣下，那個就是營地外面躺著的地心生物的器官嘛，您已經解剖完了，能夠分享下相關的資料嗎？”威廉博士兩眼放光的望著手術檯說道。

“資料我已經上傳到公共資料庫了，你要的話隨時可以申請檢視。”

夏修邊說著，邊帶領這群人來到空闊的休息區，他坐在充氣墊上，同時示意其他人也坐上附近的充氣墊。

“地心的生物很奇妙，他們絕對不是自然發展生成的物種，我解刨的這頭怪物的身上有一種類似海嗣生物的結構，那是一個特殊的緊湊膜，能夠幫助它抵抗外部巨大的壓力。它還有一個熱排放鰭，這些鰭狀結構散佈在生物的身體上，幫助它們排放多餘的熱量並維持核心體溫。”

夏修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跟隨其他人一起進來的[聖靈鴿]的頭顱，鴿子舒服的眯起眼睛，開始享受其老闆的撫摸，同時，他還不忘把自己和其他在外飛翔的[聖靈鴿]的記憶共享給自家老闆。

“難道海嗣文明真的跟古老者文明有一腿？如果是真的，那還真是生物歷史上的又一大驚人發現。”威廉博士忍不住發出感嘆和奇妙的比喻。

“有沒有一腿還不能下定論，這隻地心生物除了擁有動物的特徵之外，他們的身上還有植物的特徵。它們的內部有一種類似於葉綠體的特殊結構，但是它使用地熱或其他化學反應產生能量，而不是光合作用；內部還有一種多功能繁殖囊，它能夠使生物能夠透過多種方式繁殖，包括孵化、胎生和落葉繁殖。”

夏修一邊回憶著解剖的內容，一邊思索著推測道：

“我們可以推測，古老者文明是一種擁有動物及植物兩種特徵的高智慧物種，在生物技術方面非常的強大，可以想象的是，地心世界上所有物種幾乎都是由他們創造及改造出來的，而且地心世界的內部環境也是由他們改造的。”

金髮青年邊說著，邊指了一下頭頂。

“想必大家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夠地心世界上面的最為顯眼的東西——太陽。”

“在一個地心世界中，晝夜的迴圈是非常有趣的問題，永恆的太陽太過熾熱了，不管是對於地心還是地表。

而這裡由於缺乏真正的太陽，這裡的晝夜必須有別於我們習慣的基於太陽昇降的週期。考慮到“核心太陽”是地心世界的主要光照和熱源，所以古老者文明需要構建一套基於該礦石活動的晝夜機制。”

聽到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話語，同為研究員的漢薩也跟著這個邏輯進行推測：

“確實，晝夜迴圈機制對於一個文明來說非常重要，我[苗圃學院]進修的時候，遇到的經典課題就是《假設和模擬在三個太陽下人類該如何生存》的文明思維推演，在推演的過程中，我們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晝夜迴圈機制。

這看似是一個所有泰拉人都習以為常的，簡單規律問題，卻是文明發展所要面對最大難關。

如果其他文明的太陽能夠像泰拉上的太陽一樣正常升起和落下，晝夜有規律地變化，氣候溫和適宜，文明將得到了穩步發展和延續；反之，如果晝夜迴圈機制持續時間極不穩定，可能是幾百年，也可能是一天。

它可能突然到來，也可能突然結束。

太陽可能在升起後不久就落下，或在落下後不久就升起，在落下的最後一刻，世界仍然籠罩在夜色和寒冷的籠罩下，人們不得不蜷縮在篝火旁抵禦寒冷；下一刻，一個大太陽在眨眼間升起，氣溫急劇上升。

人們必須及時找到背光的影子，或者泡在水中度過炎熱的天氣。在冷熱交替的氣候環境中，文明是無法發展和生存下去的。

如果文明想要發展，那麼——太陽，必須為文明而頷首。”

倘若耀陽無法為弱小的文明而頷首，那麼迎接文明的，就只有毀滅。

威廉博士此時也加入了討論，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一種最為合理的ARad場扭曲方式。

“[輻射脈衝]和[浮動層]！！！”

威廉博士興奮的望著天國第四持劍人，對著他激動地說道：

“您應該能夠感受到吧，EVE粒子的波動和輻射的劇烈變化。”

“嗯。”夏修點了點頭，他舉起左手，上面佩戴著多功能手環彈出了一個圓形的二十四小時計數表。

“威廉博士的假設跟我的假設一樣，我們推測地心世界的核心太陽具有不規則的[輻射脈衝]，這種輻射是透過ARad場扭曲固定形成的，輻射的具體作用為：在高輻射脈衝期間，它迫使核心太陽釋放出更多的光和熱，造成地心世界的“白天”。而在低輻射脈衝期間，光和熱的釋放量減少，形成地心世界的“夜晚”。

而[浮動層]則是：圍繞核心太陽有一層半透明的浮動物質，類似於太陽黑子或太陽耀斑。這些物質不時地遮擋或弱化核心太陽的光芒，造成日蝕般的效果，從而輔助輻射脈衝製造短暫的夜晚。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停留一個泰拉自然日，我已經讓[亞當]進行計數和檢測了，他會根據地心世界的晝夜迴圈推測出[脈衝週期]，也就是測量高輻射脈衝（白天）和低輻射脈衝（夜晚）的相對時間，至於為什麼只是相對時間，那是因為[浮動層活動]。

除了[脈衝週期]，[浮動層]的活動也會影響晝夜。例如，如果浮動物質突然聚集在一個地方遮擋住核心太陽，那麼會有一個突如其來的日蝕效果，即短暫的夜晚。這種情況可能不常見，但足以讓地心世界的晝夜迴圈增添許多不必要的變數了。”

夏修望了眼包括漢薩和威廉博士的研究人員們，他能夠瞧出他們雙眸中興奮、激動、旺盛到極點的求知慾，好奇心，以及蠢蠢欲動的對於真理和未知的探索渴望。

“諸位，我有必要重申一遍此次的主要任務行程。”

“第一，探索古老者文明遺蹟。

第二，尋找【比蒙】、機神的破碎部位、深潛者們的《深海祭祀書》。

第三：尋找失控的[修格斯]種群，進行文明評估。

第四：發掘歷史，調查古老文明同機神、拉萊耶之主等之間的複雜關係。”

“各位，你們千萬不要因為對新文明的發現太過興奮，而忘記主次了。”

夏修說完，望了眼眾多的研究員們，他們個個都點頭表示不會的，但是他們此刻的表現卻跟那些臨近下課的學生，面對老師課後作業佈置而露出的敷衍態度，人在課堂裡面，心卻已經在外面自由飛翔了。

夏修見狀，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同時忍不住在內心暗道：

“知道很多，但是仍然想知道一切；追求真理與探索未知，總是求道者們最為淳樸和糊塗的德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