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祭壇（踩點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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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裡吉亞地區。

地靠黑海的一處小村莊。

夏日炎炎，海風輕拂著小村莊，帶著淡淡的鹹溼氣息，迎面而來，小村莊靠近海岸線，沙灘上細軟的沙粒鋪成金色席地，遠望碧海藍天相連，盡收眼底。微微湧動的海浪，伴隨著濤聲與浪花，似是在歡迎每一位來訪者。

村莊的房屋依山而建，用當地特色的石頭砌成，一派古樸自然的風貌。

這些古老的房屋沿著海岸線錯落有致，屋前屋後鬱鬱蔥蔥的植被與鮮花盛開，為村莊增添了一抹生機與色彩。

一個帶著遮陽草帽的金髮金眸遊客出現在此，他身著一件淺色棉質襯衫，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鎖骨，展現出陽光的健康膚色。襯衫下搭配一條修身的深色牛仔褲，凸顯他高挑勻稱的身材和健美的線條，腳踩一雙舒適的皮質涼鞋，在左手腕上，他戴著一塊精緻異常的腕錶。

金髮金眸的俊朗青年身上散發著一種自信和親和力，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小巧如鑰匙扣的人影坐在他的肩膀上，而左手上的腕錶正冒著橙色的光芒。

[記錄開始]

日期：[1590.9.5.]

考察地點：[弗裡吉亞-克拉斯諾達爾省-海風村]

考察人員：[崩壞管理局調查員-休·亞伯拉罕]

考察目的：

[調查出現在有央聯盟境內的神祇（存世神明）波動，主要職責為抑制任何可能出現的崩壞跡象——]

在夏修的授權下，[亞當]正在進行記錄調查，而他則是捧著一顆插著吸管的椰子，像個來此度假的遊客一般四處閒逛。

“亞伯拉罕，把椰子再靠近一點點。”

坐在夏修肩膀上的“紫色手辦”伸出自己的小巧的手，拉了拉金髮青年草帽下的頭髮，示意對方把椰子再舉高一點。

“別光顧著吃啊，怎麼樣，有沒有聞到點神性。”夏修瞥了一眼貪吃的[希望]，隨後舉高了手中的椰子，讓對方能夠夠到吸管。

“我又不是嘉姆。”[希望]用力的吮吸了一口椰汁之後，鼓著小臉對一旁的金髮青年回道。

“我把嘉姆放管理局當特種幹員了，而且就算是嘉姆來了，他的鼻子也聞不到任何的神性。”夏修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他把[希望]放出來，就是想要憑藉著對方[人間使徒]的特性，尋找神性的蛛絲馬跡。

三天前，在把自己得到的訊息交給了大冤種情報官後，夏修就一直等待著對方加班加點的整合出所有資訊。

潘西·簡需要負責配合[亞當]整合夏修所需要的任何情報，管理局擁有絕對理性和接駁天國大資料庫的[亞當]，按理來說是不需要情報官這個職位的，但是[亞當]跟伊甸不同，它沒有接入【以太之洋】的許可權，這也就代表著它需要一些“外接大腦”來處理一些靈異現象。

情報官一職更像是用來充當“直覺依賴者”，直覺依賴者通常能夠快速做出決定，因為他們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收集和分析資訊。然而，這種方式也有其缺點，因為直覺並不總是正確的，有時候可能會因為缺乏足夠的資訊或者分析而做出錯誤的決定，而這正好和[亞當]互補。

[亞當]需要高靈性的情報官接駁以太，獲得恐怖的直覺依賴，在存在【以太之洋】這種怪力亂神的背景下，直覺依賴和靈性預知往往比純粹理性分析要來的更加準確。

[亞當]根據夏修自己透過【未來視】觀察臨摹出來的人體畫像，透過資料庫檢測到對方曾經活躍在弗裡吉亞地區，而潘西·簡則是透過管理局的特殊儀器，放大自己的靈性，在資料庫裡不眠不休熬遊三天，終於是在三天內推算出相關人員的具體位置——[海風村]。

夏修腦海裡面還記得潘西·簡的狼狽模樣，她整個人頭髮凌亂，雙眼紅腫，眼神顯得渙散而無力，原本姣好的容顏被疲憊和熬夜的痕跡所掩蓋。

社畜真慘啊！

就在夏修在想著以後少給下屬提需求的時候，[希望]小巧玲瓏的鼻子微微皺了一下，兩顆靈動的紫晶雙眸下意識的望向[海風村]的某處角落，在那裡，她確實感知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神話波動。

“咦，好像真的有股很重的氣味，這種氣味，跟木星上那個由風暴構成的大傢伙有點像，但是又不完全的像，祂給我的感覺更加的···理智？”[希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群星過去在泰拉遺留下的痕跡嘛···

聽完[希望]所言，夏修下意識的在腦海裡面想道。

現在群星開始歸位，祂們過去留下來的痕跡，以及祂們的信徒也會逐漸開始復甦，這些傢伙會一起為泰拉日益崩壞的局面貢獻自己的一份力的。

“給我指路吧，我過去那邊看看。”

夏修伸出自己的手按了按頭頂的草帽，隨後[存在感彌母素]徹底的塗抹在自己的周遭，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褻瀆這個村莊的某些習俗，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先動手，解決完問題後再拍拍屁股走人，絕對不留一絲雲彩在這裡。

在[希望]的指引下，開始向著目的地前進。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處村莊的偏遠角落的廢墟和祭壇，周遭被黃色的警戒線給隔離開來。

夏修徑直的跨過警戒線，無視了釘在地面上木板上大寫的【禁止入內】，向著廢墟和祭壇的方向走去。

當靠近祭壇的時候，夏修停下了腳步，而坐在他肩膀上的[希望]則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許的厭惡，因為周遭突然開始湧現一股不可名狀的噁心氣息。

一陣奇怪的嘶叫聲突然響起，猶如鬼魅般飄忽不定。

隨後，周遭的一切開始扭曲，一幕驚悚血腥的畫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令人人毛骨悚然的場景正在上演。

廢墟的景象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無比的農舍，一個豬倌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之中，他身著一身襤褸的衣袍，面容猙獰，如同魔鬼一般。

豬倌走向農舍的牲畜圈，牛羊們驚慌失措的嘶叫聲，似乎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他手持屠刀，一步步接近一隻無辜的羔羊。

羔羊感受到了死神的降臨，它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然而，豬倌卻對這些眼神視若無睹，他只是沉浸在那種令人發狂的快感中。

一聲淒厲的嘶叫響起，血腥的屠戮開始了。

豬倌用那鋒利的屠刀狠狠地劃過羔羊的喉嚨，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得他的身上都是。然而，他似乎對這些毫不在意，反而欣賞著這殘忍的畫面。

牲畜圈裡的其他動物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發出淒厲的嘶叫聲。

豬倌變得更加的狂暴興奮，他手持屠刀，將牲畜們一個個屠殺，獰笑著享受著它們帶來的痛苦和恐懼。血腥的氣息瀰漫在整個牲畜圈中，死亡的氣息讓人窒息。

很快，牲畜圈中的血肉模糊，屍體橫陳，豬倌滿足地呼吸著鮮血的氣息，彷彿自己化身成了死神，統領著這片血腥的地獄。

獰笑著的豬倌抬起鮮紅無比的雙眸，癲狂的望向最後的獵物。

“畸變事象復刻，同時還有些許的神性汙染···”

在血色的屍堆中，金髮青年面色平靜的呢喃著，一個虛幻的身影開始自他的背後浮現。

虛影身穿閃耀的白色長袍，胸前掛著各種神秘的符號和圖案，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光芒四射的頭冠，右手握著一把燃燒著神聖火焰的大劍，左手則是持著一本紅色的書籍，他的背後展開著三對散發著純淨光粒子的聖光翅膀。

【梅塔特隆·基準形態——】

在豬倌呆滯的目光注視下，【梅塔特隆】高舉手中大劍，聖潔之書發起一陣亮光，隨後一個法陣出現在大劍之上，這個法陣由13個完全等大的圓圈構成，這些圓圈透過一系列直線相互連線在一起。每一個圓都連線到其他所有的圓，構成一個看似混亂卻又井然有序的圖案。

【聖光主宰·梅塔特隆的立方體——】

十三個圓環構造的複雜幾何體法陣纏繞在大劍上。

『四正體·火——』

金髮如瀑的高貴天使斬下火焰大劍，劍身上綻放著耀眼的白金光芒，照亮了整個社畜圈。聖潔的火焰自劍尖噴湧而出，猶如神聖的火焰淨化一切邪惡。

豬倌驚恐異常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目眥欲裂。

當聖潔火焰接觸大地，一道恢弘無比的衝擊波迅速擴散。

轟隆——

恐怖的能量湧動，無數魑魅魍魎在火焰之下化為虛無，一切邪惡都在這剎那間被撕裂，火焰蔓延，幾乎瞬間覆蓋整片土地。

一切敵意、黑暗、腐化，在聖潔的光芒中迅速消失，它毫不留情地吞噬著一切腐朽和邪惡，將一切汙穢化為灰燼。

聖潔的火焰燃盡一切黑暗，留下的只有神聖的光芒。它在空中燃燒，將整片天空染成耀眼的白金色。

在火焰之下，世界重新獲得淨化，煥發出無盡的光輝。

咔嚓——

整個畸變的畫面終於是不堪重負的崩潰了，夏修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廢墟之中，【梅塔特隆】安靜的佇立在他的背後，而前方的祭壇則是莫名其妙的開始龜裂。

“這就是那個製造鼠疫病毒的弗裡吉亞人留下來的後手，一個神性汙染片段···，就這？”

金髮青年摩挲著下巴低聲自語了一句，頓感一陣索然無味。

他已經過了那種需要層層解密，四處拉贊助的“大前期了”，現在他是天國的第四持劍人，3.5階段的[虛冕者]，現在做事只講究一個雷厲風行，大力出奇跡。

夏修來到龜裂的祭壇上，在祭壇的四周，刻畫著一陣稀奇古怪的古怪符號，那像是一種獨特的語言模型。

【Kubeleya（庫珀勒）】

【ττι（阿提斯）】

“[亞當]，掃描上述文字，解析文字內容。”

他舉起手中腕錶對準祭壇上的文字，很快，腕錶上就出現兩道光線，開始上下掃描祭壇上的文字。

[滴——]

[已經掃描完畢！]

[這是古弗裡吉亞語，以下是翻譯文字：

阿提斯，大母神的兒子以及情人。經常以美男子的姿態出現。女神降生之際擁有男女兩性，她切斷了自己的男根成為女神，被切斷的男根落到大地，成為杏樹，杏樹的種子進入河神的女兒拉娜的體內，生下的孩子便是阿提斯。

後來，大母神愛上了年輕英俊的農神阿提斯，他成為了大母神的情人和愛人。

但不久後，阿提斯就背棄了庫柏勒，和一個凡間少女相愛，當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庫柏勒突然出現，祂在一氣之下將所有參加婚禮的人都發了瘋，阿提斯也未能倖免，獨自跑到深山自閹而死。]

看完文字後，夏修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來不僅是群星那麼簡單，還涉及到了存世神明，那個製造鼠疫的弗裡吉亞人不會是古老的[閹祭官]吧，侍奉【大母神】的祭祀。”

[根據現有情報，這個可能性高達93.97%——]

“得了，我現在連那傢伙製造鼠疫的動機都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了，跟穿刺公這貨一個德性，想要跟群星謀求合作，復活自己的信奉的神祇；嘖，他們就不能稱一下自己的斤兩嘛，而且就算要找，他們就不能去找【門之主】這類相對比較好處理的星空·····”

[滴——]

[嘆息之牆：已經為你攔截一道惡性窺視——]

群星已經開始歸位，祂們的神話因子已經進入活躍期，現在任何關於祂們的詞語，都會引起星空的波動。

“我跟那位倒是挺熟的。”金髮青年低聲說了一句。

前陣子他才給【門之主】的複合體送了一個大禮包，人家現在的使徒名單上鐵定已經有他的名字，窺視不窺視也就那樣子。

夏修把目光望向殘破的祭壇的中心位置。

在那裡，存在著一個被密密麻麻的鐵鏈禁錮著的地窟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