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電子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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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選擇那個永恆有效的真理的時候，我要佔有這真理，根據它改造作為主體的我，把它作為我的所有行動的絕對準則。

——佩德羅·米格爾賽特——《伊比利亞之眼·無盡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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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歷1590.12.7.

新里斯本島樞紐·銀手王室之眼。

名為銀手王室之眼的巨型建築矗立在海域的邊緣，它不僅是這片海域的守護者，更是航海者心中的燈塔。這座建築的外形猶如一個巨大的眼睛，昂首俯視著茫茫海洋，它的存在成為了這片海域的標誌，這裡也是唯一沒有被怪獸肆掠破壞的核心地區。

巨型建築的設計充滿了蒸汽朋克的元素，鋼鐵和蒸汽機械的結合，讓它看起來既神秘又高科技。建築的外牆被鍍上了銀色的金屬，當陽光照射在上面時，會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鐘表機械和旋轉的齒輪。

中央的燈塔塔身直聳雲霄，它的頂端裝配著一個巨大的聚光燈，每當夜幕降臨，它便會發出明亮的光芒，指引著海上的船隻安全航行。

這座燈塔的內部是一個巨大的機械室，滿是各種蒸汽機械和複雜的控制系統。燈塔的運作完全依賴於這些精密的機械，每一個齒輪的轉動，每一個蒸汽的噴射，都代表著燈塔的心臟在跳動。

燈塔的周圍，是一個龐大的鋼鐵城堡，它的城牆上裝飾著王室的徽章，顯示著它的尊貴身份。

城堡計程車兵穿著蒸汽動力的裝甲，它們此時正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來到這裡“考察”的兩位天使。

“二位，這就是能夠置換[鈽-186]的[燈塔之口]，正是透過它，我們才能獲得近乎無窮的能量，而伊比利亞也正是靠著燈塔群，才能在混沌海的海岸線上構造出一片燈火輝煌的偉大海洋工程。數以萬計的船隻往來於伊比利亞人工島嶼的港口，讓世人畏懼的混沌海上則縱橫著伊比利亞的龐大艦隊，在現在泰拉諸國中，伊比利亞的艦隊位列前四。”

銀手王室的王子泰爾·納南·奧格此時正對著面前的兩位天國天使述說著面前的奇蹟，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被察覺的驕傲感。

[新里斯本島樞紐]雖然獨立於伊比利亞，但是他們同伊比利亞還是穿著一條褲襠。

要不是因為伊比利亞的內戰爆發，改革派和保守派打的不可開交，而泰拉也正剛好處於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之際，各方勢力和妖魔鬼怪都在整活。

加上樞紐的天災人禍，他們感覺自己實在遭不住了，所以才會想著找天國來當“接盤俠”，接受天國監督，享受天國的保護。

不過，樞紐境內的人民對於找天國當“接盤俠”的這件事情普遍牴觸，就連銀手王室也有很多人不滿，就比如現在負責當導遊的泰爾王子，他雖然滿臉笑嘻嘻，但是心裡可就不是面上表現的那麼和諧了。

不過王子也知道，現在銀手王室沒有回頭路了，因為他們為了表示誠意，可是打算親自帶著天國天使來觀察伊比利亞無盡能源的秘密了。

聖瓦倫丁老神在在的注視著前方的獨特裝置，那是一個奇異的蒸汽裝置，這個裝置由無數的奇奇怪怪的圓形和稜形柱的器皿組成，每個器皿都裝滿了顏色各異的液體，從深紅色的液體到澄清的綠色，每種顏色都蘊含著不同的以太能量。

燈塔之口的核心是一個巨大的蒸汽機械，複雜的管道和旋轉的齒輪構成了它的主體。蒸汽在管道中穿行，驅動著周圍的機械運作。然而，更為神秘的是，這些器皿與蒸汽機械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未知的聯絡。

當蒸汽機械開始運轉，周圍的電弧開始閃爍，發出呲呲的聲音。

這些電弧從一個器皿跳躍到另一個器皿，形成了一個神秘的電網，它們在空中繪出奇異的符號，彷彿是在召喚某種神秘的力量。

每個器皿的液體似乎與電弧相互作用，產生了神秘的化學反應。

液體開始翻滾，顏色變得更加鮮豔，同時從器皿中升起了奇異的蒸汽。

這些蒸汽聚集在燈塔之口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它似乎是一個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戶。

在電弧的閃爍下，燈塔之口的蒸汽機械運轉得更加狂野，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厚重。

“[鈽-186]現實物理中被認為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從奇術學範疇來說，這種置換需要強大的ARad場和EVE粒子，而且這還只是簡單的置換出來而已。要知道，在原子核中，核力是維持質子和中子相互結合的力，但是，當質子和中子的數量不平衡時，核力也會受到影響，導致原子核不穩定，不穩定的核素傾向於透過核衰變過程轉變為更穩定的核素。

在這個過程中，核素可能釋放出輻射或粒子，[鈽-186]由於其核結構的不穩定性，很可能在產生時就立即發生核衰變，轉變為其他更穩定的核素。

而且從儲存層面來說，[鈽-186]由於其質子和中子的比例和數量，被歸類為超重核；超重核通常具有高度的不穩定性，很難透過自然過程產生。所以，置換並且長期的永久的儲存著所需要消耗的EVE粒子根本就不對等。”

出聲的與第一持劍人同行的灰騎士大導師，他目光嚴肅地盯著前方的燈塔之口，細細的觀察著五顏六色的蒸汽裝置，天國譜系的運算構架自他眼中閃爍過無數資料，他身上的EVE粒子輕微的波動一下，在伊甸的載入模組輔助下，他成功的觀察到了那不可思議的[鈽-186]。

上面竟然毫無扭曲波動，也就是說，這是自然產物·····

可是泰拉的現世物理基數是不會允許這種產物存在，雖然泰拉學術界一直調侃著奇術=物理學不存在了。

但是這通常指代的是非超凡因素介入情況的玩笑之話，泰拉學術界還有基於奇術基礎上的龐大奇術學，裡面就包括了指代奇術的[本質促動]，還有初階奇術師必修的奇術物理學，高階[冠冕者]必修的神學干涉原理，神話因子理論等等·····

作為灰騎士大導師的曼茨，他雖然現在身負武職，但是他也是[忠嗣學院]畢業的優秀高材生，任職過天國教習和委員一職的高階天使。

所以他此刻對於泰拉自然情況下出現[鈽-186]充滿好奇和驚訝，作為[再洗派]的核心成員，他本次來到[新里斯本樞紐]就是為了考察阿瓦隆系統和跟其有關的一切，對於[再洗派]來說，想要製造[箱庭世界]，就需要物色一個絕對安全的帷幕系統，它將會是[拉特蘭計劃]的核心構造之一。

這個新的帷幕系統將是基於天國現在的帷幕基礎上的奇術複合產品，而阿瓦隆系統則是[再洗派]盯上的目標之一。

“您說的對，核素的穩定性受到質子和中子數量的影響，質子和中子的比例決定了原子核的穩定性。在[鈽-186]中，質子和中子的比例不是處於穩定範圍內，導致該核素無法自然存在。”

作為在外留學畢業回來的王子，他也知道自然狀態存在的[鈽-186]有多麼的不可思議，而帶著這份不可思議，他開始挺起胸膛，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自滿對著兩位天使開始自己的解釋：

“二位，你們應該聽過破碎之神的[電子通道]吧。”

王子倨傲的語氣成功的吸引了兩位天使的目光，灰騎士大導師曼茨的目光帶著考究和疑惑，而聖瓦倫丁那雙琥珀色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淡漠。

不知道為什麼，當望著天國第一持劍人的時候，王子突然閃過一絲恍惚和毛骨悚然，有那麼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靈性，自己的智識，自己的肉體，此刻正一絲不裹的呈現在對方的眼前。

你什麼都不知道。

充滿淒涼和悲切自他內心響起，他的靈魂發出哀嚎。

下一刻，一切異常消失。

王子忘記了一切，他的口中繼續吐露著那些自鳴得意的話語。

“火星上的奧林帕斯山基地存在著[虛空龍井]，而【麥卡恩】就寄宿在古老的龍井，充當著機械教會的智庫，等待著神軀的修復。而在古老的龍井中存在著一頭虛空龍，在傳說中，這頭虛空龍是萬機之神的靈魂，祂的存在改變了整個火星，不僅改變了火星的地貌，甚至連火星的[世界引數]也被祂修改了。

在那裡，以太的海洋與現實發生了重疊，就像艾迪西聯邦的新約克一般，不過火星重疊的更加徹底也更加的單一，那裡只允許機械存在。機械教會有一條傳言說，為了與【祂覆蓋的無垠】繼續對抗，【麥卡恩】復刻製造了一個比肩火星的龐大機械星球，這顆星球的本質就是一臺能夠變形的[火種源]和巨型戰爭兵器；還有傳言說，在古老的時代，曾經有一批遠古人類在[水晶天]未成型之前，曾經跟隨著虛空龍前往火星上，他們在火種的照耀下，進化發展出了複雜的文化和階級系統，並且已經在[水晶天]以外的地區完成星際殖民。

而萬機之神的信徒和造物們能夠完成這些壯舉，都是基於[電子通道]，我們都知道，如果要進行星際航行，那麼所需要消耗的能源是非常龐大的。而現在，萬機之神所製造的[電子通道]正提供近乎無盡和無汙染的能源，這就為航行提供了最基礎的能源需求。”

銀手王子指了指身後的燈塔之口，在確定兩位天使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所指的方向後，他心滿意足的繼續說道：

“被虛空龍所籠罩的火星已經完全從現實的基理中剝離了出來，它雖然還存在在泰拉上方的星空上，但是它已經被龐大的[神話因子]和【麥卡恩】的彌母扭曲成類似於平行世界的存在了，當然，機械教會的人把他們稱為“神國”，而很顯然，這個類平行宇宙（神國）的物理規則與我們的宇宙存在顯著的不同。

在類平行宇宙中，核力的性質與我們的宇宙不同。這使得一些在我們宇宙中不可能存在的核素，在類平行宇宙中能夠穩定存在。例如，現在的[鈽-186]在平行宇宙中是穩定的，而在我們的宇宙中是不穩定的。

而[電子通道]是連線兩個宇宙的橋樑，它允許物質和能量在兩個宇宙之間交換。

[電子通道]的存在和工作機制是基於兩個宇宙物理規則的差異，透過它，兩個宇宙之間可以進行物質和能量的交換。我們可以把泰拉的[鎢-186]與類平行宇宙的[鈽-186]置換，透過這樣子的置換，泰拉可以從類平行宇宙，從機神的神國中獲取免費能量，這種能量主要是透過神國的物質在泰拉上釋放正電子產生的放射效能量時所釋放出大量的能量。

而機神之所以製造神國，就是因為兩個宇宙可以在彼此之間傳遞物質，從而使得兩邊都能獲得源源不絕的能源，現今泰拉中的大部分機械教會高階奇術師和機械造物都能夠開啟[電子通道]來獲得無盡的能源。”

此刻，銀手王子越說越激動，他的雙眸透流出前所未有的熱情，他的右手握成拳頭，鏗鏘有力，充滿激情。

“伊比利亞，打破了高階奇術師對神國的壟斷，我們同伊比利亞竊取了機神的能源，使得整個國家獲得近乎無限的能源，在無盡能源輔助下，伊比利亞不僅成為沿海的霸主，還成功的完成了國家的全面高福利制改革，我敢說，沒有一個伊比利亞人和新里斯本樞紐居民不以自己的國家為榮！”

泰爾王子振聾發聵的發言並沒有引來設想中的讚歎和驚訝，他發現那位穿著黑色風衣，氣質冰冷的中年天使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閃過些許的猩紅，他下意識的因為恐懼把目光望向天國第一持劍人。

你什麼都不知道。

當望著那雙琥珀色的雙眸之時，泰爾的靈魂再次發出悲鳴，不過他又再次的遺忘了。

“類平行宇宙的物質被轉移到泰拉上，並在泰拉上釋放正電子，產生放射效能量，成為新能源。然而，兩個宇宙透過[電子通道]建立聯絡後，它們的物理規則會相互滲透，導致兩個宇宙的強作用力趨於平衡。神國的強作用力比泰拉宇宙的強，因此這種相互滲透的結果會導致泰拉宇宙的強作用力增強，泰拉宇宙的強作用力增強可能會導致太陽爆炸，這是一個極其嚴重的危害，可能導致人類文明的毀滅。”

曼茨冷冰冰的話語自王子的耳邊響起。

“機械教會只允許高階奇術師使用[電子通道]，是因為只有高層次的奇術師才能充當過濾封閉器，過濾封閉掉滲透過來的強作用力，伱們呢？”

虛空出現漣漪，一柄不斷轉動著的鏈鋸刀被曼茨抽了出來。

“竊取機神的權柄，盜火者？”

周遭數十個的蒸汽士兵見狀，毫不猶豫的啟動騎士符文。

剎那間，他們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大導師的面前，緊緊地將他圍住。

噗呲——

蒸汽合金槍身後推進器開始噴射，著伴隨著一聲尖銳的推進器聲響，空氣中充滿了蒸汽和火藥的味道。

鏘——

銀色的光線呈圓弧狀的劃過，在這銀色的光華中，隱藏著死神的鐮刀。

幾乎是在瞬間，血珠四濺，宛如硃紅色的花朵在空中綻放。

十位圍攻的蒸汽騎士瞬間被劈成兩半，他們的身體還沒來得及感受痛苦，就已經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血液染紅了戰場。

灰騎士大導師如同看死人一般的望著在自己殺意籠罩下，目露恐懼，渾身顫慄的王子。

他對其詰問道：

“你們，也配盜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