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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歷1590.12.7.
新里斯本島樞紐·島城。
本來島城上空陰霾的氣象開始消散,天基上那奇異的屏障開始投射入陽光。
樞紐島嶼上居住著的原住民驚異的抬起頭望向照射而下的陽光,近日以來的恐懼已經籠罩在每個樞紐的居民心頭上了,他們的內心還記得那天正午時分到來之時,整個島嶼狂風驟起,天搖地動。
那天刮來的風很冷,冷得刺骨,雲層只消眨眼的功夫就變得漆黑一團,一點陽光都穿不過去。肯定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人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望著遠處的海面。
風暴在新里斯本島樞紐並不常見。
地平線上升起一片黑影,漸漸地越來越大。
當它又近了一些,它把頭抬到了水面上,氛圍變得緊張,沉默籠罩著一切。
在地平線的盡頭,黑影開始升起,逐漸變得龐大。
當黑影逼近,露出頭部時,觸目所及的恐怖顯現在所有人眼前。
五隻發著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對映出恐怖的圖景。那個龐大的生物停止了游泳,慢慢地站立起來,露出半龍半海怪的身體。它的頭部滿是鱗片,五隻手臂伸展開,五條觸手在水面上搖曳。然後,那股可怕的魔焰突然噴湧而出,白色的火焰如狂風般衝向城市的中心。
野獸似乎聽懂了這個世界的哀鳴,而火焰成為了它的使者。宮殿的一半在火焰中迅速崩塌,成為烈焰的犧牲品,剩下的一半也遭受了衝擊和火焰的侵襲,殘破不堪,如同被巨大的怪物踐踏過的城市廢墟。
野獸隨後轉身,繼續前進,它的目標是市區。
火焰帶來了死亡,一路之上,人類聚居的地方變得一片煙塵和廢墟。
毀滅的交響曲,火焰如同天譴之箭,將城市吞噬,人們無處可躲,生命在恐怖中熄滅。
**********
破碎的城牆上,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正緊閉著雙眼,風衣的款式和剪裁彷彿是霧都風格的代表。風衣的顏色與他的整體形象相得益彰,黑色透露出一種神秘和莊重的氛圍,整齊地包裹著他的身體,讓人能夠輕易的覺察到他的不苟言笑。
中年面貌,不顯老態,氣質幹練。
一頭筆直的頭髮從髮際線筆直的豎起,沒有一絲凌亂,整潔的髮型加上那使人望而生畏的眼睛,使得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壓迫感。
此刻男子皺著眉頭,他像是在回憶,又像是沉浸在某種不可言說的靈異狀態一般,他正神神叨叨低聲的傾訴著。
“它打噴嚏,就發出光來;它眼睛好像早晨的光線。
從它口中發出燒著的火把,與飛迸的火星;
從它鼻孔冒出煙來,如燒開的鍋和點著的蘆葦。
它的氣點著煤炭,有火焰從它口中發出。
它頸項中存著勁力,在它面前的都恐嚇蹦跳。
它的肉塊互相聯絡,緊貼其身,不能搖動。
它的心結實如石頭,如下磨石那樣結實。
它一起來,勇士都驚恐,心裡慌亂,便都昏迷。
人若用刀,用槍,用標槍,用尖槍扎它,都是無用。
它以鐵為乾草,以銅為爛木。
箭不能恐嚇它使它逃避,彈石在它看為碎秸,棍棒算為禾秸;它嗤笑短槍嗖的響聲。
它肚腹下如尖瓦片,它如釘耙經過淤泥。
它使深淵開滾如鍋,使洋海如鍋中的膏油。
它行的路隨後發光,令人想深淵如同白髮。
在地上沒有像它那樣無所懼怕的。
凡高大的,它無不藐視,它在驕傲的水族上作王。”
傾訴完畢後,費利克斯·曼茨猛地睜開自己的那雙褐色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眼,他的眼神充滿了壓迫感,深邃而銳利,彷彿是隨時準備在一瞬間洞察一切,眼中的冷靜和自信透露出他的果斷和堅定。
“這就是你的靈媒結果,一頭[利維坦]?”
平和的聲音自曼茨的耳邊響起,他側頭望向一旁的“同伴”。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教士袍的男子,年齡約在三十多歲左右,顯得極為俊朗;黑色教士袍在暗淡的光線下顯得沉穩而端莊,他的右手握著一本書,書頁上泛著微弱的光芒,這本書的裝訂古老,書頁泛黃,宛如一本古代文獻;左手則緊握一把黑色雨傘,雨傘的傘面在他的手中輕輕彎曲,形成一種防護的姿態。
這位男子的面容非常英俊,五官輪廓清晰,透露著一種成熟和堅定的氣息。他的雙眼呈琥珀色,深邃而平靜,彷彿是鎮定智者的眼睛,散發著淡泊和平靜。
“索倫···,聖瓦倫丁閣下,這確實是一次[利維坦]級別的危機。伊甸這次出動了兩位持劍人,還有一支深空部隊被調動,這種規模的調遣,外界還以為天國又要對[亞特蘭蒂斯]發動攘夷戰爭了。”曼茨對著天國第一持劍人回答道。
“不用對我用尊稱,稱呼我為瓦倫丁就可以了。而且,這次不只是兩位持劍人,還有你,曼茨,天國審判庭議會的裡層議事會成員,灰騎士大導師,再洗派的主要人員。”聖瓦倫丁語氣平靜的接過對方的話茬,同時,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仰望上空突然照射而下的日光。
“天亮了。”
曼茨聞言,也跟著抬頭望向從那巨大屏障落下來的日光,他像是感應到極遠之地的某位天使。
“休·亞伯拉罕嘛,野心勃勃的年輕人,天國在動盪時代下用來維持制霸威權的新生代力量。”曼茨在第一持劍人面前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對於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評價。
“話說,同為持劍人,你對他有何種評價?”曼茨接著問道。
“天才猶如暴風雨:他們頂風而行;令人生畏;使空氣清潔。”聖瓦倫丁簡單的說道。
“伱就只跟他見過幾面吧,還是透過投影所見的,對他的評價就已經這麼高了。”曼茨眼神閃過些許訝異,似乎是驚訝於對方對於那位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評價。
“評判一個人就跟孩子認識自己與外界的區別一樣,一個孩子要花些時間才能學會把自己與周圍的物件區分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無法把自己與其身處的環境區別開來,因此,他會強調其被動的一面而說出,比如‘我能夠飛’這種稚嫩的話語,孩子總是酷愛幻想,所以孩子總是孩子,大人總是大人。”
“所以他有著與某種強烈到與泰拉主流割裂的特徵,讓你覺得他是一個絕無僅有的天使?是否每個持劍人在你眼中都是這樣子的,你也好,他也好,你們都是擁有一樣的特徵?”
“也許吧,這種特徵每個天使都或多或少擁有著,正如我所概述的天國超凡主義觀念:作為一個獨特的人(天使)應該尋找並且使之成為我的真理,它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是主觀的,即使我是作為主體的我在選擇它。再進一步說,它還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是主觀的,即我應該以它為根據改造我的主體性和我的人格,應該根據它去行動。
人類正缺乏的是要讓自己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非自己應該知道些什麼,儘管知識顯然應該先於行動。但是,重要的是尋找到自己的目標,明確冥冥之中真正自己所能夠做的——關鍵在於找到一種真理,一種為我的真理,一種為自己的信念,而不是那種大義凜然的鄰人之愛的信念,天國愛人類,但是人類應當比任何人更愛自己,所以,每個人必須找到那種我將為之生、為之死的觀念。
休·亞伯拉罕,他前進的步伐永遠是那麼決絕嘛,從他的名聲響徹天國起,你又何曾聽過他止步的訊息,他所圖的目標不也正是你評價他野心勃勃的原因。”
聖瓦倫丁說著話,握著書,持著雨傘,不急不緩的行走在殘垣斷壁的城市之中,而再洗派的灰騎士則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側,他的目光主體一直跟隨著第一持劍人,餘光則是打量著周圍那些蹩腳至極的奇術窺探和前方試圖假裝偶遇的異族。
那些異族跟人類有九成相像,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的身高大體為2米出頭,而且他們的手散發著銀光。
“異族···”灰騎士大導師的雙眸閃過一絲猩紅的光澤,而一旁的聖瓦倫丁則是用雨傘的傘尖敲了敲地面,如同水一般的無形波紋悄無聲息的覆蓋了那駭人至極的殺意,也掩蓋住了接下來彼此的對話。
“我們不是那行兵戈之事的,這次是雙線行動,我和亞伯拉罕一明一暗,目的也只是為了平息伊比利亞的風波。”聖瓦倫丁對著曼茨平靜的說道,“而且,你們再洗派這次來這裡所圖的東西,本身就存在問題。”
“什麼問題,瓦倫丁?”
“唔,我注意到天國主研團隊負責人對於[阿瓦隆系統]個人日記條目附加到了此檔案中。雖然上面有許多主觀猜測不太符合天國[中央收容室]歸檔標準,但是伊甸還是歸檔了這份檔案,雖然這可能涉及到濫用職權問題就是了,不過問題不是這些,而是上面的某些猜想。”
天國第一持劍人說著讓曼茨內心為之一凜的話語。
“我認為這些補充材料只是猜測而已,我閱覽過相關檔案,他的猜想並不可靠。”曼茨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真的是如此嗎?”
“您不會為了讀一篇檔案就想幹涉再洗派的行動吧?我們的行動許可已經上傳到伊甸,已經獲得了批閱了。”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這[阿瓦隆]。正如我們將談到的,你們對它有最多的…希冀。”
“怎麼?”曼茨內心嘎達一下,暗道不好。
“我只是在考慮是否恢復它,我知道你們打算把它在最危險的地點和設施用作保護手段只是明面上的想法,暗地裡卻打算把他投入到[拉特蘭計劃]中,你們沒有跟伊甸報備,這樣子很不好。”
灰騎士大導師的身體僵住了一下,他的語氣變得更加低沉。
“這是伊甸的威脅,還是你的威脅?”
聖瓦倫丁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繼續就著[阿瓦隆系統]說道:
“這些屏障,這些保護,它們不是因為年久失修才失效的,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但它們本質上就是錯誤的。它們之所以會失效,是因為它們註定如此,它們的來源不穩定,就跟伊比利亞的超凡道路一般,我們需要調查好它們的來源,藉此好好了解深埋在伊比利亞內部的真正禍端。”
“你的這些結論沒有得到廣泛支援。聖瓦倫丁,我得提醒一句,決議集會和審判庭仍然是天國的核心機構,持劍人始終沒有過多的決議權力,我並不同意那個評估和你現在片面的判斷。這只是你,還有那個研究人員所認可的理論,一個從未被證明的理論。”曼茨顯得有些不悅。
“現在整座島嶼都被毀掉了,誰還有閒心在這時候做費時間的學術研究呢?”聖瓦倫丁接著說道。
“我們只是需要它的原型都執行得良好無誤就行了。”
“哪怕它會帶來的危險無法言喻?”
“我們明白我們在做什麼。”,曼茨望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認真地說道:“再洗派跟那些危機主義的天使不一樣,我們並不畏懼伊甸,我們只是為了箱庭計劃,為了解決[永恆輪迴]問題。”
聖瓦倫丁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了,他知道沒必要了。
“走吧,駐足翹首的王族們正在期待我們的到來,他們是異族,但是他們此刻的理念應該更符合你或者再洗派的想法,你們想要拿他們作為實驗的樣本,現在機會已經主動上門了。”
兩人停下腳步,望向了前方,此刻走來的銀手王室,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且雄健,兩米高的男子。他的面板呈現出銀白色的光澤,彷彿是月光親手雕琢出的傑作;眼睛深邃而明亮,閃爍著彩虹般的色彩;長長的金髮像瀑布般垂落,直至腰間,每一個髮絲都在光影中泛起金色的波紋。
泰爾·納南·奧格,銀手王室的驕子,他恭敬的來到了兩位天國天使的面前,右手放在胸前,五指張開,展現家族的徽章,而左手則自然下垂。這是銀手家族對最高尊敬的人表示敬意的方式。
“泰爾·納南·奧格,兩位此行的引導,此刻,我誠摯的歡迎兩位來到新里斯本島城,銀手王室為兩位的光臨感到無上的榮幸。”
曼茨面無表情,只是單純的點了點頭,而他這種行為在生活在本土地區的本地居民看來無疑是傲慢無比的,王子身邊身穿銀色守衛不滿,他們握住身後巨大的銀色鍊金大劍,胸口處的藍色奇術石散發出淡藍色的輝光。
“放肆!”王子憤怒的呵斥著守衛們,守衛們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非常抱歉了,兩位。”泰爾向著兩位天使表達自己的歉意。
曼茨平靜的看著這可笑的表演,而天國第一持劍人則是禮貌的回了一禮,同時平淡的來了一句。
“你好。”
這讓王子內心舒了一口氣,看來天國的天使中還是能說話的,他們也不全是傳聞中的那樣子不可一世,蠻不講理,橫行霸道······
就在王子舒心沒多久,面前的第一持劍人的話語再次響起。
“我這邊收到一封另一位持劍人的信封,你們好像是跟統一奇術國際研究中心有關,有兩位王室成員是從他們那裡畢業的···”說到這裡,聖瓦倫丁頓了一下,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望向突然表情一滯的王子,他在對方的身上瞧見了[關係的漣漪]。
“原來如此,那個人就是王子你啊。”
曼茨一臉忌憚的開始跟表情淡漠的聖瓦倫丁拉開了距離。
他看見了第一持劍人的[鏡花水月]了。
鏡花水月,這是天國第一持劍人的核心權柄的表現能力——[生存的諸境界]的分支之一。
該能力可以劃分為三類:
第一:自我與外界的認知與區分。
第二:人(以其為核心)的道德與倫理。
第三:人的超越性。
也可以將其理解為本我、自我和超我的把控。
就如同第二持劍人被稱為[與神角力者]一般,聖瓦倫丁也有著其他外號,而他的其中一個外號就是——[命運三女神的對視者/鏡花水月者]。
正如他最初所言,要認識自己於外界的區別。
所以,他能夠如同那三位操縱著象徵所有人和神命運的絲線的女神一般,注視到“關係”的線條,他可以看見謊言,亦可以恢復破碎。
他可以是一,也可以是眾。
此刻,泰爾·納南·奧格只感覺眼前出現一陣恍惚,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深處一片銀白色的湖泊之中,自己正憑空站立在水平面上。
天上,是巨大的銀月充滿,他是如此的近,近到可以看見上面的坑洞,這使得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壓迫感。
“你能不能把伊比利亞的人工基地相關情報告訴我,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熟悉的聲音從四周響起,泰爾驚恐的抬起目光,隨後,他看見了天國第一持劍人。
一個,兩個,四個·····
幻術?什麼時候?阿瓦隆為什麼沒有反應!?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泰爾色厲內荏的咆哮著。
“你不會記得發生什麼事情的,只是一秒鐘不到的事情。”聖瓦倫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
“出於禮貌,我就用溫和一點的辦法來打探吧,我的另一位夥伴現在可能非常需要你的情報,關於霧海之國以及失蹤的人工島嶼一事,而我也需要他調查一些事情。”
聖瓦倫丁左手食指輕輕敲打雨傘的手柄,下一刻,權柄發動。
『鏡花水月·意象沉淪!』
一股可怖的驚悚感吞噬泰爾王子,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深處一片獨特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一個巨大的艦船。
這裡是[冰原漫步者]?泰爾王子下意識的在內心說道,他感覺到巨大的荒謬感,他的本我開始發生扭曲。
下一刻,他揉著自己有些發昏的腦袋。
“我好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他喃喃自語,隨後走向艦船外。
···········
【上傳記錄已經登記——】
【天國第四持劍人完成[雷伊]收容,前往霧海之國尋找失落的人工島嶼;同一時間,天國第一持劍人同灰騎士大導師登入[新里斯本島樞紐],面見銀手王室。】
【本次記錄由伊甸負責實時同步記錄,後續記錄還未上傳·······】
——《伊甸記錄·天使們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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