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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進型菌毯探索者防護服……背後還加裝了奧克塔維斯輔助臂?!
擁有海學部級長級知識儲備的梁德定睛一看,馬上認出了他們(身shēn)上穿的奇物武裝。
那對少年少女並著肩在空中漫步,搖搖晃晃,有說有笑,享受著第一次飛行的新奇感。
至於腳底下的那些巧克力陷阱,全都被他們那(套tào)防護服背後伸出的四條機械觸手一一化解。
八條液態金屬似的光帶環繞著空中的少年少女,帶著他們越過巧克力熔岩池,爬上巧克力冰山,在巧克力石林裡像究極蜘蛛俠一樣飛((蕩dàng)dàng)。
靈活的機械觸手各負其責,將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巧克力水果切碎回收,不留一點痕跡。
梁德收回吃飽了狗糧的目光,惡狠狠地看向了正在吹口哨的白鶴空:
“你是不是玩不起?”
“用前一個任務獲得的獎勵道具解決下一個任務,這不是非常經典的遊戲設計嗎?
梁策劃你設計的這個關卡好像太簡單了一點誒,你真的懂遊戲嗎?”
梁德拿出手機,反手一個群主(禁jìn)言,塞住了正在和孫尋橋高強度對線的木藝規,瞬間恢復了群裡的和平穩定。
“梁德:師兄,你有沒有那種,帶穿甲滲透特效又不會傷到普通人的巧克力配方?”
“孫尋橋:師弟,那你有沒有傻乎乎地提一些狗(屁pì)不通的無腦問題卻不會被人噴的溝通技巧呢。”
“孫尋橋被群主(禁jìn)言1分鐘。”
梁德將失去利用價值的嘴臭工具人孫狗塞住之後,馬上解除了木藝規的(禁jìn)言。
“梁德:木藝規,學長,現在這種(情qíng)況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木藝規:原來三角頭教訓一年級的時候耍過一招除你武器,好像是用幻海玄氣入侵對方的奇物武裝,然後反客為主。
你不是也練過幻海玄氣嗎,試試看唄。”
“木藝規被群主(禁jìn)言1分鐘。”
“梁德:學長,你不也是管理員嗎,試試看給自己解除(禁jìn)言唄:)”
如果有遠端脫去敵衣的神技,我還會到群裡問你們嗎!
練過幻海玄氣和擅用幻海玄氣,這兩者之間少說差了十萬八千里。
擁有和某位海學部級長相同的知識儲備。
擁有海學部級長的實力。
這兩者之間也差了十萬八千里。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幻海玄氣的訣要在於隨物賦形,盡水之變,所以海學部學委以上高手的知識儲備中絕大多數都是基本原理和經典設計。
梁德只是共享了那個女人的記憶,並沒有複製到她的理解能力、科研能力和動手能力。
他對那些基本原理似懂非懂,懂的那些也不太會用,要不然也不會連做個醫療手環都要找外援。
對面是海學部一年級學委,幻海艦聖莫飛昇最看重的真傳弟子之一,你讓我遠端入侵反客為主?
你怎麼不讓我開發高維粒子巧克力呢?
木藝規剛才的發問聽在梁德耳朵裡,就像過年期間被親戚知道了專業,然後那些沙雕親戚一臉純真地問道:
你學文學的?古代文學方向?那你現場表演下作詩唄。
你學物理的?你也知道e=mc2?那你會造原子彈嗎,整一個唄?
你學計算機的?你讀過《計算機網路安全基礎》?那你能黑進舟遊的伺服器幫我修改下源石數量嗎?
吔屎啦你!
專業問題還是要找專業人士。
那誰……算了,估計不會幫我。
梁德翻了翻通訊錄,把一個用王冠鰻魚做頭像的人拉進了懲戒之炎群組。
“無名氏:鰻魚疑問.jpg”
“無名氏:懲戒之炎?這是什麼沙雕群?
我有十幾張圖到了死線趕著要出呢,沒時間水群。”
“梁德:是什麼群以後再和你說,我有個外包給你,具體(情qíng)況你翻一下通虛雲端的完整群聊記錄。”
他把白鶴空製作的改裝型防護服的相關資料發給了無名氏,等了一小會兒。
“梁德:怎麼樣,有能做到遠端破甲不傷人的方案嗎?”
“無名氏:可以是可以……你和白鶴空在賭什麼啊?”
“梁德:就二分之一旅費,750晶簇,還有三次總工時費不超過800晶簇的委託,她輸了也沒什麼太大損失。
阿鰻,趕緊發我方案,以後你的續命咖啡我全包了。”
無名氏在群裡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憋出了一條訊息。
“無名氏:你找別人吧,我不做。”
“梁德:???
阿鰻你沒事吧,痛宰富婆替天行道的事(情qíng)你不做?”
“無名氏:什麼富婆啊,白鶴空她比我還窮啊,一兩千晶簇對她來說不算少了。”
“孫尋橋:笑死爹了,鰻魚頭竟然有臉說別人比自己窮,你接外包接太多把腦子用壞了?”
“木藝規:笑死爺了,現在誰不知道老莫是極端人族沙文主義者,鼎鼎有名的種族大騎士,你一個鰻魚頭在莫氏重工的待遇會比白鶴空好?
你別做武器設計了,去做蒲燒鰻魚飯吧!”
“無名氏:孫尋橋,木藝規你們必死嗷!
我是高收入群體!只是話費比別人多了一點點!
我這麼努力,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
“梁德:無名氏,白鶴空怎麼會窮?那誰的月薪不是有一萬多晶簇嗎,她也是老莫的真傳弟子,收入應該差不多啊。”
“無名氏:她畢業以後說再也不想設計殺人武器了,和戰爭相關的裝備專案都拒絕參與,堅決不肯去我們公司的核心部門。
老莫也拿她沒辦法,只好把她放到一個附屬的小企業做玩具設計主管,那兒效益不好,所以工資很低。
她一個月加起來可能也就一兩千晶簇,好一點的穿界門都捨不得買,我經常在公司內部的公用穿界門碰到她。
梁德你現在不差這幾個錢吧,別和她賭了唄。
鰻魚淚光.jpg”
“孫尋橋:她工資少不會接外包嗎,是不是傻?”
“無名氏:你才傻!誰會給莫氏重工的設計師發殺人武器以外的委託啊。”
“孫尋橋:適應不了那她回原生世界老家啊,還呆在莫氏重工做什麼,腦子有坑?”
“無名氏:我怎麼知道!孫狗不要和我說話,我聽不懂狗話!”
……
梁德收起了手機,用金蛇剛柔法扯住臉皮,以免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qíng)。
他看了眼正在笑著為少年少女加油的白鶴空,想起了那次在無涯之森躲避薊馬追殺時她說過的話。
“好啦,以後就再也不用過擔心殺人和被殺的(日rì)子了。”
那個女孩子在死亡之雨來臨前曾經這麼說過。
梁德點了根菸夾在左手指間。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缺錢啊。
眼看那對少年男女就要通關,梁德伸出被藍光覆蓋的右手探入(陰yīn)陽相交的節點,用力扯下了白鶴空用來加固的海浪紋膠帶。
下一個瞬間,群真車站和環形鐵路開始劇烈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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