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停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六章.預算不足,空想之拳,杜停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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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將跨界通訊書籤放在耳邊,聽到了部長不急不緩喝茶的聲音。
“小秦,降本增效是我們映雪堂書店今年管理提質的重要主題,你不要動不動就想著用基因武器,基因武器從訂製生產到運輸回收每個環節都不便宜,現在圖書出版的利潤率本來就很低,一定要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我們斧鑿派的強項是什麼,就是用簡單快速物美價廉的方法解決問題,這就是斧鑿精神!
你先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其他可替代基因武器的創新手段,能夠開放(性xìng)地解決眼前的問題。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再好好想一想。”
“部長!”秦霄喊住就要結束通話的部長,加快語速道:
“部長,空海此岸415號世界南極洲現在有上千萬頭阿德利企鵝,70多萬億隻南極磷蝦,南極洲大陸加上南冰洋海域,分佈區域的面積接近3500萬平方公里。
我只是一個白劫下位的彼岸行者,到此岸世界已經被壓制了25%以上,沒有基因武器再怎麼想辦法也不可能完成這次校對啊。
部長,我這次申請絕對是合理合規的,您給審批透過一下吧。
一校的進度拖後了半個月,我這個二校再拖的話,《空海此岸冰海見聞錄》說不定就沒辦法如期上市了。”
部長嘆了口氣,道:“小秦,不是我要為難你,這本書的校對預算已經超標了,肯定不可能再給你採購基因武器。”
秦霄不可置通道:“預算怎麼就超標了,二校才剛剛開始,我才到第一個世界啊。
王燧冰的一校是怎麼做的,花了這麼多錢,連這麼大的事實偏差都沒發現嗎?
不可能啊,他是老校對了,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啊。”
部長的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小秦,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專案結束了,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剩下的校對工作做好,不要總是強調客觀條件,誰在工作中沒遇到過困難,但是任何困難都是可以發揮主觀能動(性xìng)去克服的。
我做外勤校對的時候有一次遇到作者信口開河,說有人在天界淺海養殖深淵帶魚。
當時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是能夠校正的偏差,作者又不肯修改,專案長期擱置。
結果怎麼樣?我埋頭三年讀了一個彼岸水產養殖和漁業管理的學碩,在讀期間成功研發出了深淵帶魚淺海養殖技術,帶領天界漁民搞帶魚養殖,漂亮地完成了任務。
這就是我第一次升職的契機。
小秦,你不要把困難看成是困難,要把它當作一次機遇。
這次你如果能完成任務,回來我就給你申請轉正。”
“部長,你上次說我做完《悲風(日rì)記》的三校就給我轉正的……”
“哎,計劃沒有變化快,再說《悲風(日rì)記》的內容不是基本沒有錯誤嗎,悲風老師為人和藹很好說話,又不是什麼特別有難度的工作,我想給你提轉正定級的事(情qíng)也沒底氣啊。”
秦霄拿著書籤通訊器的手顫抖了起來,無比悲憤地說道:
“就是因為內容基本沒錯誤才可怕好嗎!
《悲風(日rì)記》裡15萬張手繪插圖都是我一個人審閱核實的,胎生、卵生、溼生、化生,一切有(情qíng)眾生……部長你知道有多嚇人嗎!”
“咳咳,小秦啊,我這來工作了,你先做好校對,我等著回來給你辦慶功宴。”
部長迅速結束通話了跨界通訊,秦霄不死心地打了七八次,每次都是嘟嘟嘟的忙音。
茫茫冰原,寒風呼嘯,秦霄斜挎書包獨立南極冰峰之上,頭頂灰藍色的天空中偶有一兩隻白尾黑羽的景風海燕飛過。
羅斯海岸邊,黑白相間的阿德利企鵝們憨態可掬地排著隊搖搖晃晃,有的在撿石頭築巢,有的在潛水覓食,有的趴在冰面上瘋狂摩擦,粗略一數,光是這段海岸線附近就有十多萬只阿德利企鵝。
在一瞬間,他有一百萬句主謂賓式的髒話想講給部長聽。
但是工作不能不做。
龍捲般的淡米色非凡之力將他的短髮吹得根根豎起。
一道猶如無數紙張拼貼而成的真(性xìng)天引衝破了空際雲層,淡米色柱(身shēn)上刻著無數點線相連的星象簡圖,一卷宛如紙張的純白色界原虛影降臨此世。
“界原展開——江山入畫!”
秦霄展開界原虛影裂解後與非凡之力結合而成的完整九環星圖,他伸手在星圖上一拂,星點明滅,從畫卷上飄起後散落天地之間。
片刻後,方圓百里內的景象被纖毫畢現地錄入了秦霄(身shēn)前的畫卷中。
秦霄在畫卷左邊的工具欄裡點選快速選擇工具,選中了畫卷冰原中的幾十只阿德利企鵝,然後點選刪除。
秦霄的手指用力按下,那幾十隻阿德利企鵝被直接抹成了粒子,因為他在快速選擇時摳圖不夠精細,那些阿德利企鵝旁邊的冰層、海水和大塊礁石也被一併抹除,被抹除的地方留下了光滑如鏡的切痕。
這個短髮男子像暴走的音遊玩家一樣十指狂點,腦袋和肩膀抽搐式地抖動,甚至有了幾分郎〇彈奏《野蜂飛舞》的風采,薄薄的畫卷被他按得紙背到處凸起,震個不停。
面前的畫卷上的阿德利企鵝被秦霄接連不斷地選取刪除,幾秒間就有上千只阿德利企鵝消失在了世界上,天然的海岸線上遍佈生硬的人工切痕,像有人用一柄美工刀在刮除油畫上的顏料。
冰雪中,幾顆妖化鷹眼緩緩轉動,密切監視著秦霄的一舉一動。
梁德傳音入密給審時語,道:“現在動手嗎?他的界原展開有點意思,不過奈何不了我們兩個。
我上去開燈定格,你用幻海鯨落把他困住擊昏扔進穿界門,一波帶走。
敢回來就再控他打他扔他,不停地遣返,看他有沒有那麼多晶簇穿越。”
“再等一會兒,他只殺了這麼點企鵝,沒達到種群滅絕的威脅程度,阻止他價值不大。”
審時語在梁德挖掘出的地下基地中除錯著戰偶母機幻海巢礁,進一步擴大生產,基地倉庫中已有數萬頭海豹型極地戰偶蓄勢待發,其餘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墨魚仔和香辣蟹的戰偶。
幻海巢礁內部,數十隻高產型一次(性xìng)梁德不要錢似的往外擠奇物坯料,審時語爆兵的速度遠超以往,再加上她不斷根據一次(性xìng)坯料礦藏男孩梁德的特點最佳化設計,爆兵的速度不說直線上升,至少是螺旋式交替上升。
而且梁德挖出的戰爭基地足足有五個之多,已經形成了大包圍圈,不要說一個被壓制的彼岸白劫行者,就算是雅典娜座下領悟了第九感的黃金聖鬥士,也要在這千軍萬馬的圍困下望而興嘆。
梁德埋伏在冰層中,感知到審時語的戰偶軍團數量,覺得自己這一波又穩又狗,實在找不到輸的理由。
冰峰之上,秦霄猛烈輸出消滅了四五千只阿德利企鵝後解散了界原展開形態,他用書包墊著坐在地上,雙手抽筋,嘴裡喃喃自語。
誰(愛ài)幹誰幹,反正我是不幹了。
秦霄拿出那枚書籤型跨界通訊器,從書籤側面拉出一面光幕。
出現在光幕上的赫然是……連連看!
ready!go!
……
梁德和審時語透過妖化鷹眼看著秦霄玩了一個多小時連連看,始終沒有起(身shēn)的意思。
“他在做什麼?”審時語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梁德的眼神裡卻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懷念。
“他在對抗資本家的壓榨,在對抗企業的剝削,在精神和物質的夾縫裡翩然起舞,在既定的社會規則下追求最後的自由。
這個男人,他在……
上班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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