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停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四章.校正現實,空想之拳,杜停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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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手拿原稿從寒冷的冰海中浮出水面,幾個起落間跳到了附近一座極地冰峰的頂部。
他拿出一支自動彩鉛,在《空海此岸冰海見聞錄》的方格原稿上劃了一條紅線。
紅線上的句子是:
“由於環境變化,磷蝦數量急劇下降,空海此岸415號世界南極羅斯海區的阿德利企鵝已經全部滅絕,令人惋惜。”
秦霄在手錶上按了幾下,一道微不可見的光線從錶盤向天空(射shè)出,純白色的界原虛影在他背後浮動,呈現出一張九環星圖的外相。
秦霄順著錶盤(射shè)出的光柱向天空深處望去,背後的九環星圖上亮起了幾顆晶瑩的明珠。
“太歲在巳,此界藍星是大荒落之年,空間遷躍常數定為64……第一站去西經158°至東經170°之間的羅斯海區確認阿德利企鵝是否確已全部滅絕,如否則對其進行校正,預計花費時間120小時。”
他從書包裡拿出一個金屬圓規,仔細地調整了圓規握柄下的細小齒輪,然後張開圓規,彎腰用在雪上畫了一個直徑64厘米的正圓。
正圓的中央一陣模糊,圈內冰雪變成了絕對光滑的鏡面,從鏡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片冰山漂浮的暗藍色海洋。
秦霄將金屬圓規放回書包,邁步踏入圓鏡之中,整個人隨著向內收縮的鏡面消失不見。
……
吃完午飯,慄知弦_(:3)∠)_回了沙發雷打不動。
梁德和審時語收拾完桌子洗完了碗,便準備出門去南極。
審時語穿上駝色風衣,繫上圍巾,提起放在角落的復古旅行箱走到公寓門外。
“你還拎這麼大個箱子,放海納幻藏裡唄,等下到了機場省得託運。”
“裡面是空間遷躍裝置,核心部件使用了(禁jìn)忌主星產出的死亡水晶。海納幻藏裡的內氣勢能對死晶有一定影響,會影響(性xìng)能,縮短使用年限,而且屬於不保修(情qíng)況。”
“你帶了魏越精工的行動式界內傳送門?”
一提核心部件材料,梁德馬上猜到了審時語帶的是什麼裝置。
他每晚利用有限時間瘋狂瀏覽空海兩岸的購物網站,雖然什麼也沒買,但卻對各類暢銷商品如數家珍,是一個非常懂生活懂網購的貧窮兄弟。
“嘖嘖嘖,你們莫氏重工真捨得花錢啊,連員工穿界培訓都給配這麼貴的裝置。”
梁德盯著那個復古旅行箱眼睛發直,目光恨不得從縫隙裡鑽進去一探究竟。
“我自己買的。”
“你自己買的?這玩意兒二手的也得兩三千晶簇呢,你在哪兒買的,優惠活動還在做嗎?”
梁德搓著手兩眼放光,想著審時語也是剛參加工作不久,工資應該和他差不多。
她都買得起沒道理我買不起,有了這東西探索世界可就方便多了,有優惠活動的話我也得整一個……
“魏越精工自營店,新款旗艦,6500晶簇,不算貴,也就半個月工資。
暫時沒有優惠,購物送了我一張全場九折券,你要嗎?”
梁德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魏越精工的商品目錄,發現他用得上並且打九折以後捨得買的一樣也沒有,道:
“九折優惠券誰稀罕,你自己留著吧。”
他走了兩步,突然回過神來道:“你帶了界內傳送門那咱們還去機場幹嘛,傳送門只用消耗非凡之力,我出都行。”
審時語沒有停下腳步,道:“這次是公費培訓,不是我個人的行為。莫氏重工向雷霆崖提交了正式訪問申請,我的入界行為已經登記在案,凡事都要按規矩來。
雷霆崖總部交通管理部要求界內傳送必須去專設的遷躍出發區,離這兒最近的一處就在襄北機場。”
兩人走到幹道旁邊的停車場,一輛黑色高階轎車打著雙閃,司機是個穿條紋polo衫的中年人,他從車裡走出來,滿面笑容地朝梁德和審時語打了個招呼。
“審工,梁老師,初次見面,我是黃傳潮,這次負責兩位的接送工作。”
“梁老師?”
梁德摸著後腦勺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好像也沒做過和老師相關的行業啊,只是對一些老師有比較全面透徹的瞭解罷了……
“您是太奉先常務直管的空想之拳嘛,文藝工作者,我覺得叫您老師比較合適。”
“老哥太客氣了,你也是雷霆崖的員工?”
“雷霆真宗綜合管理部行政專幹,在415號世界呆了幾十年了,估計要在這兒幹到退休嘍。
本來梁老師你調到襄北常駐我早就應該上門拜訪,就是這段時間我剛好在燕京開會,今天早上才回襄北。
我一聽有這麼一個接送的活兒,能給審工這樣的空海精英服務,又能和梁老師打打招呼,馬上就過來了。
好幾個人跟我爭呢,哈哈,都沒爭過我。”
梁德和黃傳潮雙手相握搖了十幾秒,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才上車。
雷霆崖下設真宗、邪宗、魔宗、純宗,相當於四個獨立子公司,雷霆四友是四宗之主,同時也是雷霆崖董事局的常務董事。
四宗之間相對獨立,交集不算太多,別看這位老哥殷勤備至,其實他和黃傳潮之間也沒有什麼嚴格的上下關係。
而且雖說雷霆崖董事局主席是輪值制,理論上每三百年要進行一次輪換,但雷霆真宗普玄德已經連任成自然,從雷霆四十七友結義以來便一直執掌雷霆崖青埂峰碧遊宮,穩如泰山,甚至有人將他稱為界原青帝。
因此雷霆真宗隱隱比其他三宗高出一截,多多少少有點主宗的意思。
再說人家還是襄北地頭蛇,以後肯定還有很多交道要打。
所以梁德對這位隸屬雷霆真宗的黃老哥客客氣氣,一點也不因為自己是界原行者就扮高冷,兩個職場老男人在前排你一句我一句散發著油膩的社交氣息,後座的審時語乾脆戴上了耳機不去理會他們兩個。
黃傳潮拐了幾個彎,把車開到一條正在施工建議繞行的路上,油門一踩車尾高抬,車頭直奔下水道井蓋。
黑色轎車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樣鑽進了方形格柵井蓋,在一片黑暗的管道里賓士。
沒過多久,黑色轎車從下水道鑽出,虛化隱形後直接開進了襄北機場t2航站樓的安檢區,順著履帶和其他旅客的行李箱一起進入了ct型行李物品檢查系統內部。
梁德眼前一亮,車窗外是一個明亮寬敞的大廳,廳中服務檯背後的牆上掛著“空海此岸415號世界襄北市空間遷躍出發區”的牌子。
黃傳潮拔掉車鑰匙,車座自動上抬將三人扶起,黑色轎車散作幾縷青煙消失不見。
“審工,老梁,我就送到這兒了,等你們回來了打我電話,我再送你們出去。”
審時語點點頭,去服務檯登記了一下自帶傳送門的裝置碼。
她和梁德走進傳送區域,開啟了那個復古手提箱。
手提箱內白雪皚皚,寒風呼嘯,就像開啟冰箱見到了一片微縮的極地雪原。
對面就是南極,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宇宙更遠的地方。
梁德和審時語一步跨入南極,走進了零下四十多度的冰原裂縫裡。
“都到這兒了,你該告訴我要做什麼了吧。”
審時語關上背後的旅行箱提在手裡,道:
“我從薊馬那裡買到的訊息,映雪堂書店校閱部有個叫秦霄的實習編輯這幾天在南極做事實確認工作,這個人出(身shēn)斧鑿派,多半會根據原稿內容進行世界校正。
不管他做什麼,我們都和他反著來。”
“哈?”梁德露出迷惑的表(情qíng)。
合著審小姐你是專程到此岸和人抬槓對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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