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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弦鐵黑著臉,關掉電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同行的隊友們一言不發,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剛剛,電視的圍棋頻道上播放了記者們今天無意間拍到的珍貴畫面,供中韓兩國棋迷欣賞。
其內容,正是今天中午,李弦鐵坐在時煜對面,覆盤棋局的畫面,甚至連棋盤上的手數都拍得一清二楚。
包括李弦鐵下出的118鬼手,以及時煜立刻下出的119最強應對手段。
兩國之星在正式交手前,已經借覆盤的名義小小過了波招,實在讓人激動難耐,氣氛烘托得恰到好處。
可問題是,後面時煜所說的話,也被翻譯出來了:
“吃飽了沒?沒吃飽的話,中午多吃點。”
然後,李弦鐵就把電視關了,室內氣氛空前尷尬。
本來還以為對方說的是什麼文化臺詞,結果是句挑釁!
這豈不是顯得他後續一串整理西裝,昂首闊步離開的行為非常蠢?
尤其是,兩國棋迷現在都知道了這事。
時煜會不會受批評不知道,反正李弦鐵現在的感受好比電競明星打比賽時,挖鼻孔的動作被拍得一清二楚,傳得滿貼吧都是。
快成梗了都!
“我去!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就全拍到了?”
甲敏俊覺得自己才是最大受害者。
本來,他尋思除了李弦鐵外,一定不會有人研究他這局棋的後續。
如此一來,就沒人知道他贏棋認輸了。
可沒想到這群記者這麼狠,神不知鬼不覺把這一幕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
想必在國內的論壇上,自己正在遭到新一輪反覆拷打。
我TM才成梗了好嗎!
曹燕薰走入房間,隨口問道:
“你已經與他打過了一輪照面,感覺怎樣?”
“不好說,但我覺得他恐怕沒那麼簡單?”李弦鐵啃咬著大拇指,表情尤為棘手。
“感覺他更強?”
“不!絕無此事,我能算出這步一路鬼手,表明我的死活功底絕對在他之上,他應得再完美,也不會強過我!”
李弦鐵自信反駁。
“你說的沒錯,你那步118託,比他的119立困難太多了,哪怕他僅用短短數秒鐘時間就將正確走法下出,也強不過你。”
隨即,他微微一頓:“可是,為什麼你覺得他算不出那手118?如果他那盤執白的話?”
此番話點醒了李弦鐵。
之所以他能很快推演出這手118,是因為透過直播看那盤棋時,他一直代入甲敏俊的視角,每一步想著白棋怎麼下。
可假如立場轉換,讓時煜執白,應付同樣的局面,他是不是也能瞬間洞悉到這步“鬼手”呢?
如此想來,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湧上心頭。
名為勢均力敵的恐懼。
“你害怕了。”曹燕薰閉目嘆氣。
“害怕?不,我從不懼怕任何對手,那次與姜昌浩前輩的對局,我成功擊敗他了不是嗎?”
這是發生在幾個月前的事,他當前的韓國第一人,也是世界第一人,姜昌浩進行的一盤棋。
儘管受讓一先,但能擊敗對方,依舊說明他的實力。
“沒錯,伱那次下的很漂亮,可那只是盤普通對局,而你明天將要參加的是一場決賽......換句話說,明天過後,最大的贏家,和最大的輸家,將同時誕生。”
“最大的輸家?”
“亞軍,就是最大的輸家。”曹燕薰用背影說話。
這句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受到格外沉重。
只有擁抱過榮光,也經歷過低谷,見證過光陰,才能說出它。
金玉良言啊這是!
“老師!我悟了!”甲敏俊帶頭喊道,熱淚盈眶。
曹燕薰淡淡道:“你暫時不用悟。”
“啊這......”甲敏俊默默縮回去。
“姜昌浩前輩,也這樣害怕過嗎?”李弦鐵誠懇問道。
“當然經歷過,包括我。”
“那我該怎麼做?”
“不知道,但每個人克服恐懼的答案都不同,跨過它,你就是勝負師!”
“是!”李弦鐵也忽然感受到熱血。
“好了,決賽前的記者會要開始了,快去吧。”
帶著對這個問題的思考,整個房間的韓國棋手步入電梯,來到大講堂。
在各種烘托之下,這場將於明天下午舉行的決賽收穫了空前關注,不亞於一場真正的世界大賽。
兩位選手,也註定將成為新聞的焦點。
“好的,我們今天來採訪。”主持人拎著話筒,歡快走上演講臺。
“首先,李弦鐵,我們就不問什麼感想這一類場的廢話了,相信大家也不愛聽,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你幾乎每場比賽都遲到。”
接過麥克風,李弦鐵沉穩而答:“我知道這麼說會很傷人,但我還是實話實說......這是我對自己的一種試煉,故意透過遲到被罰時間,好讓棋局更有挑戰性。”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涼氣倒吸聲。
太狂了吧,這人?
還有這樣在正式比賽上,給自己上難度的?
“別慌!時煜肯定更狂,相信他!”
俞克在臺下大手一揮,招呼同行者們淡定。
“哈哈,這就是身為韓國未來第一人的驕傲嗎?可是你在今天的比賽中面對劍吳生,並沒有遲到,是尊重他的實力嗎?”
“沒錯,他的棋力很強,必須得全力以赴。”
“那你接下來的對手,時煜呢?你有什麼想說的?”
不愧是這主持人,從前幾天他就在拱火,到了決賽,自然是火上加火。
李弦鐵一度有些猶豫,看看坐在旁邊的時煜那神采奕奕的表情,再看看臺下的曹老師。
曹燕薰遙遙點頭。
上吧,跨過你心中的恐懼。
得到肯定後,李弦鐵鼓起勇氣道:“他的佈局很有想法,但就中盤力量而言,他是所有六勝選手中最弱的!”
脫口而出的一刻,李弦鐵心裡敞亮了。
彷彿自己正在飛躍一條深不見底的峽谷,整個世界都被遙遙甩在身後。
恐懼,克服!
這一刻,他認為自己的實力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哇哦,現場觀眾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那麼時煜同學,你呢?”
記者投以更加期待的眼神。
“老實說,我沒有李哥那樣的銳氣,對這點我很慚愧,不過好在,我也並非什麼爭強好勝的人,比起鋒芒畢露的韓國棋手,我更崇尚曰本棋手的風度翩翩,謙遜溫和。
而在曰本棋手中,我尤其欣賞三位老前輩,小森光一,加藤正道,齋藤秀逸。
這次決賽,我打算效仿三位前輩,立下如果無法取勝,就剃光頭謝罪的誓言。
為此,我希望李道友也能跟進,展示大韓民國男子說一不二的氣概。
以上。”
和李弦鐵的發言形成鮮明對比。
時煜的發言結束後,臺下的觀眾死寂一片,安靜何止像圖書館,簡直像太平間。
“你......你說什麼?剃......剃頭?”
主持人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神色惶恐,雙手發抖起來。
“沒錯,效仿我尊敬的曰本前輩,賭上頭髮,來一場對局,我相信李道友一定會答應的......你說是吧,李哥?”
李弦鐵傻眼。
曹燕薰也呆住了。
臺下所有人都思維錯亂了。
這人不對勁!
他絕壁有問題!
快住手!這根本不是圍棋!
唯獨聶嵐微微一笑:
“看樣子,我的禮物,準備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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