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於恆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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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哥，帶上我一起吧。”餘燦是真的擔心孫玲，讓她一個人留在局裡等訊息實在有些不放心。

時栩軻沒有拒絕餘燦的意思，他看得出她對孫玲的事情也很上心，所以就帶著她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老大，小翟那邊說於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似乎一直待在家裡。”李闊剛剛和翟青他們確認了於恆的情況，就急忙向時栩軻彙報。

時栩軻沉默了一會兒，對李闊命令道：“集合警員，現在就去於恆家裡進行搜查。”

餘燦明白時栩軻的意思，他寧願是白跑一趟，也不希望再出現第四個被害人了。

坐在時栩軻的車上，餘燦心裡有些不安，這還是她第一次跟著警隊一起出警，比去平時案發現場緊張多了。

“小燦，你一會兒儘量不要靠近於恆，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說明他一定很危險。”時栩軻看出了餘燦的緊張，有些後悔帶著她一起前來。

“把口罩帶上，你之前在整容醫院見過於恆一次，還是儘量不要在與他接觸了。”時栩軻把一個未拆封的一次性口罩遞給了餘燦。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被於恆認出來，不過餘燦卻不一樣。

這起惡性案件的受害人全都是漂亮的年輕女生，時栩軻擔心餘燦會引起於恆的注意。

餘燦聽話的把口罩戴好，車子很快就到了於恆的別墅附近。

時栩軻先和一直守在於恆家外的警員交換過了資訊，在確認了於恆一直在家後，打算上門進行搜查。

餘燦默默的跟在時栩軻的身後，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年輕的警員，大家似乎有意把餘燦圍住，以免她受到驚嚇和傷害。

時栩軻示意大家站到門鏡的死角，一個人按響了門鈴。

過了大概三分鐘，穿著寬鬆睡衣的於恆才緩緩的開啟了別墅大門。

“你好，請問你找哪位？”於恆的表情很平靜，語氣也很禮貌，似乎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

“你好，於先生。”時栩軻一邊出示證件，一邊對於恆說道：“我們是成平分局的警察，考慮到你可能和一起案件有關，這裡是搜查令，還希望你可以配合警方調查。”

於恆聽到對面的人是警察後，仔細的打量了時栩軻一遍，在看到時栩軻身後不遠處的其他幾位警員時，有些驚訝的問道：“和案子有關？我嗎？”

“是的，於先生，還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的搜查。”時栩軻的語氣很嚴肅，但依舊很有耐心的在徵求著於恆的許可。

“好吧，搜查可以。”於恆有些為難的笑了笑，他的氣質很紳士，看起來性格也很好，“不過，能麻煩你們穿一下鞋套嗎？我有點潔癖和強迫症，希望你們可以遷就一下。”

時栩軻很熟練的從口袋拿出一次性鞋套，這些東西都是警察常備的，不僅搜查的時候會用到，去案發現場做勘察的時候也一定能用上。

看幾個警察全都熟練的穿好了鞋套，於恆也很自然的把大門開啟，讓大家全部都可以進入。

“警官怎麼稱呼？”於恆看著身側的時栩軻，似乎覺得之前和他在哪裡見過。

“我姓時。”

“原來是時警官。”於恆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細框眼鏡，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放鬆，“這個姓氏不算常見，還挺好聽的。”

餘燦一直跟在時栩軻和於恆的身後，於恆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似乎還很喜歡和時栩軻聊天。

警員們做著搜查，於恆也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偶爾會看一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被弄亂。

正是於恆過於平靜的反應，餘燦才覺得他很奇怪。

正常人如果突然接到警察的搜查通知，就算是配合工作，也一定會多少有些緊張，即便自己沒有犯過錯，也不可能像於恆這樣，心理素質好的驚人。

於恆的坦然恰恰反映了他對警察的登門並不意外，餘燦覺得他的嫌疑的確很大，不過他能這樣冷靜的站在時栩軻的身側，也證明大家應該在他家裡搜不到什麼有力證據。

“時警官，我可以問一下，你們覺得我與什麼案子有關嗎？”於恆臉上一直帶著微笑，就和之前在整容醫院裡見到的時候一樣，看起來很親切友善，“你可以和我說一下，萬一我能給警方提供一些線索呢？”

“命案，你可以提供線索嗎？”時栩軻的語氣很冷漠，眼睛也死死的盯著於恆，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於恆有些委屈的挑了挑眉，對時栩軻解釋道：“我也就是個普通公民，命案怎麼可能和我扯得上關係呢？”

餘燦一直觀察著於恆的微表情，可是他的情緒似乎可以被控制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與他醫生的職業有關。

餘燦覺得於恆似乎研究過心理學，而且對此還很擅長。

“那就請於先生配合搜查吧。”時栩軻作勢想要上樓梯，卻注意到於恆搶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我帶你一間一間的搜，以免有遺漏。”於恆的解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餘燦卻從他臉上第一次感受到抗拒的情緒。

直覺告訴餘燦，於恆的問題一定藏在樓上。

時栩軻似乎也注意到了於恆的情緒變化，表情也變得凝重了很多。

在於恆的帶領下，時栩軻和其他警員從第一個房間開始搜查，餘燦也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於恆的家裡很整潔，也的確如他所說，能看得出他應該有很嚴重的潔癖的強迫症。

所有房間的整理都很有序，從裝修的配色到物品的擺放，都似乎在遵循著一種規律。

餘燦覺得這麼大的別墅應該是有專人來打理，於恆平日的工作並不輕鬆，他不可能有時間做這些整理的工作。

檢查過了臥室、更衣室、儲物室和不同用處的客房，樓上的房間有很多，大家依次進行搜查，雖然沒有把於恆的個人物品弄得太亂，但還是把一些本來擺放規律的小物件弄錯了位置。

餘燦看出了於恆的不開心，但他依然在掩飾著情緒，在他的臥室衣櫃也被警員弄亂了一些後，像是終於有些忍受不住了一樣，於恆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