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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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燦，我師父喊我了，晚上見！”

餘燦的思緒被楊雪的喊聲拽了回來，抬頭就看到楊雪風風火火的跑向了二樓。

整理好思緒，餘燦也趕去了解剖室。

時隔多年，終於重新踏入這裡，餘燦心中隱隱有些興奮。

“師父，我來了。”餘燦一開門就朝著裡面的中年法醫喊道。

陳星聞言抬頭，掃了餘燦一眼，覺得自己這小徒弟今天有些過分熱情。

雖然接觸才不到半個月，但在他印象中，這女孩性格有些冷，不管對誰，態度都是淡淡的。

不過專業知識學的很好，所以他對這丫頭還算滿意。

他“嗯”了一聲，轉頭朝另一個男法醫道：“李辰，這是我新帶的實習生，叫餘燦。”

李辰看向餘燦，眼裡閃過詫異。

說實話，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法醫，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心裡不禁產生質疑，這小姑娘應該幹不長。

餘燦立即朝李辰鞠了一躬，乖巧喊道：“李老師好。”

李辰微微點了個頭，態度有些冷淡。

陳星把自己老同學的態度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爽。

此時的他已經忘了自己第一天見到餘燦也是這個態度，甚至比李辰更冷淡。

餘燦也看出對方對自己的偏見，但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自信的。

畢竟前世她一心鑽研，就算是辭職後結了婚，她也每天翻看法醫學的書，還看了不少相關的紀錄片。

跟兩位老師打了個招呼，餘燦就去換工作服了。

換好衣服，一進解剖室，眼前是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看樣子應該是被水浸泡很久了。

陳星和李辰在一邊站著，誰都沒動。

餘燦毫不忌諱的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相機邊觀察邊拍照，並毫不嫌棄的仔細檢查了一遍死者的衣物。

李辰見狀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他到沒想到這小姑娘工作起來是這樣的。

陳星對餘燦的表現也很滿意，他這才出聲，“死者肺部沒有進水，撈上來時身上綁著一塊石頭。”

餘燦一邊記錄屍體徵象，一邊應道：“致命傷在腹部。”

李辰在一旁看著案發現場的屍檢報告，皺眉道：“死者被打撈上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其身份資訊的物品。”

“不僅不知道死者身份資訊，死亡時間、地點，也都還沒有查出來。”陳星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無疑是近段時間最棘手的案子。

接著，陳星和李辰對視一眼，便紛紛上前。

這兩人顯然沒有讓餘燦動手的意思。

一個新人，還是個女生，不論怎麼說，他們兩個大男人都不可能讓她動手。

屍體被解剖刀劃開的瞬間，極為濃郁的屍臭味散發出來，隨之噴湧而出的是一股黑綠的液體。

陳星和李辰二人臉色都不太好。

餘燦瞥見陳星微低著頭，身體有些僵住，她忙道：“師父您是胃病又犯了吧，我來吧，您先去休息一下。”

陳星對待工作是極為認真的，但是對自己卻很是馬虎，經常性的不吃早飯。

前世餘燦就注意到了他的這一點。

陳星聞言正想拒絕，抬頭就看到李辰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於是他把手上的工具遞給了餘燦，想讓李辰改變對餘燦的看法。

餘燦不是第一次接觸屍體，書面知識也瞭解的極為透徹了，操作起來算的上是得心應手。

李辰驚訝的把陳星拉到一旁，小聲問他：“這手法也太熟練了，你確定她是新手？”

“當然，來這還不到半個月。”陳星臉上藏不住的得意，繼而又道：“就是聽說這丫頭家庭不簡單，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幹這一行。”

李辰點點頭，“真是個好苗子，要是好好培養，以後...”

兩人正討論著，餘燦已經結束了手上的工作。

“師父，李老師，死者胃部很乾淨，沒有食物殘留，生前應該空腹很久。”

檢查完胃部，她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死者已然腐敗的面板。

“死者手腕處腐敗極為嚴重，應該是遭受過捆綁，除腹部之外，沒有其餘外傷，沒有水流衝擊傷，推測兇手應該是在我們警方打撈處直接拋屍。”

聽著餘燦專業的推斷，李辰徹底對她改觀。

“很不錯，小余啊，以後要是不願意跟著你師父幹了，就來找我。”李辰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陳星聞言瞪他一眼，“你想帶新人自己去申請。”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餘燦，“餘燦，我等會去做DNA比對，你就不用跟著我去了，先回去休息吧。”

餘燦點點頭，換下工作服跟兩位老師告別後便離開了。

剛走到警局門口就碰到了楊雪。

“餘燦！”

楊雪衝過去，朝她問道：“你幹嘛去，怎麼這麼高興？”

餘燦道：“沒事，剛剛解剖了個屍體，師父去忙了，讓我回去等訊息。”

“不是吧？解剖屍體把你開心成這樣？”楊雪頓時想到自己今早看到的屍體照片，忍不住想吐。

“我跟你說，我們隊今早在西城打撈上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臉都看不清，我光看照片都吃不下飯了。”

強忍著噁心說完，楊雪就看到餘燦一臉淡定。

“嗯，我看到了。”

楊雪瞪大眼睛，“你別告訴我，你解剖的就是那具屍體？”

餘燦點頭，“應該是你說的那具，高度腐敗。”

“你們聊什麼呢？”

一個高個子男生朝著兩人走來。

楊雪立即給餘燦介紹：“他叫翟青，也是我師父帶的新人。”

餘燦主動和那男生握手，“你好，我是剛來的法醫，以後會有機會合作的。”

翟青一臉震驚，伸出手去和餘燦握手，說話都有些結巴，“你好，我，我叫翟青，我還沒見過這麼年輕的法醫呢。”

楊雪撇撇嘴道：“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法醫吧？”

見翟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又一臉得意道：“你們今早打撈的那具屍體，可是我們燦燦解剖的呢。”

“這麼厲害！”翟青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嬌小的女生能面對那樣一具屍體。

想到那具屍體，他都忍不住皺眉。

楊雪想起了什麼，轉頭對餘燦道：“我們正要去西城調查那起案子，燦燦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