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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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村裡修房用木料磚石的事,江枝之前就跟八人組商量過團購。
什麼時候要修房都是大事,之所以到現在團購遲遲沒有動靜,還在各家想修什麼房上沒有確定下來。
有人要建土坯房,自家人手多,辛苦一些,花一兩年時間摔坯晾磚,到最後再請幾個人砌磚修房,幾乎不用花多少錢。
還有人準備打夯土牆,全村挑土,只需要十天半個月就可以修出三五間,冬暖夏涼,就是看上去不氣派。
村人相互幫忙不用工錢,花的最多的還是伙食費。
只要收完莊稼,把糧食賣去糧店,再幫村長幹活,或者到鎮上找點事就能籌夠。
所以那幾家開始做門窗木貨,只等賣糧後動工。
像江枝那樣修木板房就少了,用料多,造價高,也正是王家想要的生意。
現在眼饞木板房的就有田貴和徐根有幾人。
比起其他村民,他們一開始就跟著江村長幹,賺的錢也最多。
徐根有的地多,只賣嫩苞米就得了一兩多銀子,平時幹活也多,等到下年修幾間房子沒有問題。
山上在談論王家想攬活的事,而村裡同樣也在說這事。
天已經黑透,徐根有沒有點燈,而是摸黑給養在自家窩棚外的老騾子添上切碎的紅薯藤、苞米葉,還放一把花生秧。
夜色很濃,讓人看不到他緊皺的眉毛和滿臉煩惱。
窩棚裡,劉氏同樣是愁眉苦臉,坐在木板做的長桌邊,嘴裡還碎碎念著:“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
木板上放著幾個大碗,裡面裝的是粗麥粉的糊糊。
除去這碗糊糊,桌上還有菜,除去一碗泡菜,另外就是一大盆肥肉燉菜,看上去油汪汪的。
徐根有的三個孩子在旁邊坐著,都眼巴巴看著那幾片肉。
前面兩個都是兒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是女兒七歲,家裡情況跟田貴差不多。
劉氏在唸,孩子們在等,田氏收拾好灶上過來一看,徐根有又不在了。
這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閒不住,哪怕吃飯前也要找一件事做完再吃。
田氏也不去叫他,只坐在木桌邊,對劉氏道:“娘,這是今天這肉新鮮,你牙不好,我專門燉得爛。”
劉氏顯然沒有胃口,她此時心煩意亂,但對賢惠的大兒媳也沒有脾氣,只推開放在面前的碗:“你讓大強,黑子和春喜先吃著,我不餓!”
田氏知道婆婆就早上吃過一碗粥,怎麼會不餓,再說家裡難得見一次葷腥,再怎麼也吃得下。
現在不想吃飯,還是為了小叔子!
原來今天徐二瑞和武陽去梨花鎮送藥液,徐根有也一起去賣點東西,自然也就遇到弟弟徐根寶。
這個弟弟才初一離開徐家村後,兩人見面的時間不多,初時還相互關心幾句。
可在那次徐根有想借錢被王家兄弟打了,到現在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這也讓徐根有對弟弟生了怨恨。
再加上途中還來找過一次,想讓王家給江嬸子修房被拒絕,王小菊在村外一通好罵,把老實人給氣著了。
可今天王小菊讓人帶了話回來,說想要把自家地收回來。
現在苞米已經掛須,再來二十多天就可以收穫,王小菊跳出來要收地,就是明搶。
雖然婆婆和丈夫都說不可能,田氏心裡還是不踏實。
跟王小菊做妯娌四年,她清楚弟媳是個不佔便宜不罷休的性子。
現在說要收地,哪怕沒有收回,也得在家裡討要些東西才行。
王小菊是想要什麼?
常年在家的田氏不知道弟媳想要什麼,但徐根有是知道的。
今天弟弟在鎮上拉著自己說了好一陣話,說他岳家的日子不好過,上次知道大哥被欺負都不好出來說話。
說著說著就哭起來,罵他自己不是人,對不起老孃和大哥,還連累哥哥捱打。
看著骨肉血親在自己面前哭,徐根有看得心中難受,有怨恨也消了。
弟弟在自己家裡吃飯冷熱都隨意,住在別人家裡可沒這樣自在。
就憑之前想回村接生意不成,王家就不會給他好臉。
可自己讓弟弟回村,自己家再是窮也比看人臉色好。
再說這窮日子總有一天會過去,卻被弟弟拒絕,根寶說不好意思回來,只想要自己幫他在王家撐起腰桿。
幫?怎麼幫?
徐根寶說反正村裡要買木料,自己又在江嬸子跟前說得上話,這筆錢就自家掙了,別便宜了外人。
說完這些,還往自己手裡塞了一斤肉,說是孝敬老孃的。
大半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想起娘,所以就把肉帶回來了,可這肉大家都吃不下。
不過,自己也給根寶說清楚了,村裡買木料是團購,自己一個人說的不著數。
而且王家對江嬸子做的事總不能就這樣沒了,他們可是追在路上想打人的,雖然沒有佔到好,那也是起了壞心。
至於他自己被王家兄弟打了一巴掌,還被壓著跪在地上的事,看在弟弟道歉的份上,暫時壓在心底不提。
徐根有沒答應,二瑞那裡也沒有訊息,這事就這樣又沒了下落。
村裡人該做啥繼續做啥,山上的人卻有些稀罕事。
太陽才剛剛露出山頂,江枝已經帶著人站在梯田邊。
春鳳、巧雲、二瑞、小滿和徐大柱幾個人聚在一起,每個人手中都拿一把竹片做的鑷子,正專心致志聽江枝說話。
江枝去年給水稻“去雄”只帶了巧雲,兩人偷偷摸摸處理了幾十株。
現在,她把這事公開了,要大家都來幫忙。
果然,比起去年巧雲的三觀轟塌,今年其他人也不差分毫。
小滿沒有成親,聽得一臉懵逼。
春鳳捂著臉笑,二瑞和徐大柱則繃著臉,彆彆扭扭的去夾那些雄蕊。
這些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江枝道:“這種方法以後每年都要做,跟你們給苞米授粉是同一個道理,授粉過的苞米長得怎樣,你們應該清楚。”
苞米授粉並不是什麼稀罕事,村民都知道做,而且那效果立竿見影,想通這一點,幾人立即就開始夾雄蕊。
這一次人多,跟去年就江枝婆媳兩人偷偷摸摸的速度快多了。
隔一行拔一行,拔過的稻株再用草繩子做出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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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最熱的時候到了,被流寇焚村後,徐家村每戶人家房前屋後原本茂盛的竹林沒有了,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幾根嫩竹還成不了氣候。
各家低矮的窩棚在烈日下曬得冒煙。
白天各自幹活,夜晚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聚到江枝倉房外的晾棚下,聊天閒扯。
人群裡,罕見的出現了夏秀才,他依然一身書生的長衫,在一幫撩袖卷褲的莊稼漢裡格外醒目。
此時,夏秀才沒有說詩詞歌賦,而是在跟人講相牛!
徐根生拿著蒲扇使勁給大家扇風,徐根慶端著茶盅,等夏秀才說完一句話,馬上狗腿的遞過來:“秀才公,喝一口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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