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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呼吸沉了幾分。
即便,曾經的夏晚星已經死了,但她依舊要自證清白。
回到夏家,幫爸爸奪回夏家的一切。
也要保護好小甜心。
此刻,小甜心在後座睡著了,唇角甜甜的勾起,像是做了一個美夢。
夏晚心見此,一顆心有片刻的安寧。
在駛入一個十字路口後,就快到家了。
下一刻,前面一輛林肯與前車相撞,尖叫聲響起,有人受傷了。
她臉色一變,猛打方向盤。
平安躲過追尾。
小甜心揉眼睛醒來,模模糊糊的嘟囔:“媽咪,怎麼了?”
“前面出事故了,你在車上坐好。”
夏晚心下車後關上了門。
而後,走到林肯車旁,當看清車牌號時,她眸色一動。
這是薄老夫人的專用車。
如果沒有猜錯,上面坐的應該是薄老夫。
身旁的人在議論著。
“剛剛那個肇事司機跑啦,快幫忙打120吧!”
她潛意識想離開,不願意趟這一趟渾水,但作為醫生的本能還是選擇了上前檢視。
林肯的司機受了輕傷,只是手臂有擦傷。
然而,後座的薄老夫人卻傷得不輕。
司機連忙下車,想扶起薄老夫人。
夏晚心快他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厲聲道:“不能動她!”
司機皺眉,只當她是鬧事者,一把甩開了她:“別添亂行嗎?沒看到她受傷了?”
夏晚心蹙眉,打量著薄老夫人。
她的面容比起五年前滄桑了許多,頭髮已經完全白了,可見伯母的死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此刻,她的額頭以及身上有多處傷痕,鮮血侵染了她的衣衫,已經進入了休克狀態。
她心一緊,薄老夫人曾是薄家對她最好的人。
她抿了抿唇,不由分說的推開司機。
“老夫人可能有骨折,隨意挪動會造成二次受傷,我是醫生,我可以幫她,交給我。”
司機聽言,沒再多言:“那麻煩你了,小姑娘。”
夏晚心將自己的西裝剪開,為薄老夫人做好頸部和骨折處固定。
確認她並無其他傷處後,才將她挪在地上放平。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甚至已經拿起了手機對著夏晚心的忙碌的身影拍攝著。
夏晚心沒有理會,開始替老夫人做簡單的包紮止血。
司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緊張得不行,一直守在旁邊。
見老夫人還不醒,他將手放在老夫人的鼻子下方。
頓時,大驚失色。
“你怎麼治的?呼吸都沒了!?”
夏晚心抬頭,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你不如想想自己是怎麼開的車?不想擔上人命就安靜點。”
是林肯變道開得太快,撞到了旁邊的欄杆刺穿了玻璃,傷了薄老夫人。
司機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再多言。
夏晚心雙手按壓在老夫人胸口處,為她做心肺復甦。
而後,從手包裡取出銀針,為薄老夫人做針灸。
分別刺入膻中穴、屋翳穴、神藏穴人、靈墟穴、神封穴。
路人見此,驚住了。
十分鐘後,薄老夫人睫毛顫了顫。
終於有了生命體徵。
與此同時,救護車來了。
夏晚心將銀針取出,為薄老夫人整理了衣服,目送醫護人員將她抬上擔架。
見薄老夫人上了車,她才放下心來。
正要離開時,司機叫住了她:“你不能走。”
夏晚心蹙眉看向她。
司機擰著眉:“你雖然救了老夫人,但還不知道結果怎麼樣,萬一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極有可能是你的操作失誤造成的,所以你要和我一起上救護車,等老夫人醒來才能離開。”
夏晚心冷笑一聲:“甩責任的能力倒是比開車的技術好。”
聞言,司機臉色頓時白了。
醫護人員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出聲說:“並未發現不當操作導致的二次受傷,相反,正因為及時的心肺復甦,患者的情況會更加利於我們治療,你應該謝謝她才對,對了?你是患者家屬?”
司機吞吞吐吐:“我是司機。”
護士無語,聲音都冷了些許:“你自己上車就行,別碰瓷人家了。”
司機只好上車。
夏晚心蹙起眉,薄老夫人是個謹慎的人,怎麼會找這樣素質差的人做司機?
車上,薄老夫人迷迷糊糊的感覺頭很痛,渾身都疼。
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只見站在車邊是一個穿著黑色吊帶裙的夏晚星。
她微微愣住。
夏晚星不是在五年前難產死去了嗎?
她痛苦的蹙著眉,來不及多想,徹底昏迷了。
......
薄輕筠接到司機電話後,立刻來到醫院。
在主治醫師那瞭解到薄老夫人傷得不重,只是玻璃劃傷了表皮,因為心臟不好,才差點休克死亡。
薄輕筠闊步來到病房,就見薄老夫人正拉著一個護士絮叨著。
“人快死的時候真能看見鬼魂,我在救護車上見到了。”
護士無奈的笑了笑:“老夫人,您這次頭部也受到磕傷,出現幻覺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薄輕筠走了進來,長眉緊蹙,聲音透著些許擔憂:“奶奶,感覺好些了嗎?”
薄老夫人見他來了,忙說:“輕筠,我看到晚星了,夏晚星,你前未婚妻的鬼魂,她神色複雜的看著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薄輕筠耐著性子安撫道:“奶奶,人死如燈滅,哪有靈魂之說,少看些虛假的靈異,不要封建迷信,而且,你眼睛也不太好,家裡的我讓鍾叔收起來。”
若是以為,薄老夫人肯定要跳起來,此刻,一心想著昏迷前看到的夏晚星,著急的說:“輕筠,真的是晚星,我怎麼會認錯呢?她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就站在我的面前她。”
薄輕筠眸色微深。
她以為奶奶撞到頭部出現幻覺。
但她形容得太詳細。
腦海中驀的閃過一個身影。
薄老夫人眼眶微紅,嘆了嘆氣:“輕筠,你說當年,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她是我和你爺爺看著長大的,覺得真的是個好孩子,才定下了你們兩個人的婚事,我是真的不相信她會故意開車去撞你母親,你說,她是不是心有不甘,才來找我?”
說著,一拍床,有些難過:“我怎麼就沒有意識了呢,她肯定有話想跟我說。”
薄輕筠神色冷了下來。
冤枉?
那他的母親呢?
就這樣永遠離開了他,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護士和薄老夫人都感覺到他身上氣息冰涼。
薄老夫人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麼。
傅西洲從不信鬼神之說,一切的巧合都有它人為的必然。
餘光看到一旁的醫用架子上幾片帶血的黑色的西裝布料。
薄輕筠瞳孔瞬間縮緊,嗓音冰冷:“那些衣料——從哪兒來的?”
護士小心翼翼的回答:“今天車禍現場一位女士為老夫人急救傷口時留下的。”
薄輕筠眸色諱莫如深,捻起一片上面的衣料。
熟悉的觸感,獨特的花紋。
耳邊響起夏晚心又媚又傲,幾分漫不經心的聲音。
——聽說薄總似乎有過一個未婚妻......不巧,和我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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