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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外科一臺手術動則幾小時,十幾小時,急診科的工作難度不大,可架不住量多。
急診科的醫生一天工作十二小時,有的甚至工作二十四小時。
醫生也是人,也會疲憊。
中午或晚上,這段時間的患者相對平常會少一些,絕大多數醫生會趁著這段時間到休息室小眯一會。
唐毅吃完飯回來,走廊上雖還有醫護人員和患者走動,可相比於上午明顯減少了許多。
透過上午被人呼來喝去,他看的出來,自己並不討這群人喜歡,更確切的說被排斥,不受待見。
獨自一個人坐在急診大廳的走廊上,唐毅掏出手機,看著王詩云剛發過來的訊息,“注意休息,別太累。要是扛不住急診科的高強度工作,咱就辭職。你一個心內科專家,不怕找不到工作!”
看到這條訊息,唐毅心裡突然暖暖的,“傻瓜啊,我真要辭職,燕南北那老傢伙還不得把我的事情抖出來啊。到時候你還會對我這麼關心嗎?”
心中感嘆,唐毅隨手回了一條訊息,“工作好找,辭職容易,可我既然答應了燕南北就要履行諾言。才在急診科呆了兩天就辭職,讓那些不明事情真相的人怎麼看我?能力不行,靠關係進來還不知道把握機會。你別擔心,我會注意休息的。”
訊息發出,資訊很快就回了過來,很明顯電話那頭的王詩云一直抱著電話,等著他的訊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與王詩云經常打電話,發訊息不同,李雨萌除了早晚各發幾條問候之外,從沒未在上班時間聯絡過唐毅。
唐毅靠在長椅上剛剛閉眼,耳畔就響起略帶蒼老的聲音。
“護士,護士,現在有醫生上班嗎?”
接診臺的護士揉著睡眼稀疏的眼睛,“有醫生值班,你哪裡不舒服啊?”
老人佝僂這腰,臉上帶著幾分歉意的笑容,“我肚子疼,想讓大夫開點藥。”
護士打了一個哈欠,頭也沒抬,語氣中更帶著幾分不耐煩,“身份證帶了嗎?”
老人本就佝僂的腰彎的更加厲害,更加謙卑,“帶了!”
“去旁邊機器上掛個號,直接去三號診室,那裡有醫生值班!”
醫生的值班休息,都要給接診臺的護士說一聲,以免影響接診。
老人看了一眼旁邊的機器,又回頭看了一眼趴回到桌子上的護士,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到掛號機前,搗鼓了老半天也沒搞明白怎麼掛號。
老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捂著肚子,步履蹣跚向著急診科外面走。
“大爺,病還沒看,您怎麼就走了?”看著老人的樣子,唐毅從長椅上站起身。
老人滿身汙垢,花白的頭髮緊貼著頭皮,老年斑周圍佈滿了溝壑。
老人看著唐毅一身白大褂,有些不好意思,“不會掛號!”
“您把身份證給我,我幫您掛號!”唐毅帶著禮貌性的笑容,伸出手。
老人那如老樹皮的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布袋,小心翼翼的開啟,拿出一張嶄新如初的身份證,“麻煩你了小夥子,掛號費多少,我給你!”
唐毅低頭看了一眼身份證上的資訊,老人名叫劉大根,京都本地人,按照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推算,今年已經七十三歲了,“一塊錢。”
“一塊?”老人一愣,“小夥子,你可別騙我老人家,前幾年我在附屬醫院看病,掛個號還要十五塊錢了。”
說著,老人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布袋,從裡面拿出一大把零錢。
錢很舊,卻疊的很整齊,沒有任何的褶皺。
劉大根從一大沓錢中抽出四張五塊錢,有些猶豫的遞給唐毅,“小夥子,你看看夠不夠!”
從劉大根的穿著以及言行舉止上看,老人家庭應該不富裕,不,準確來說窮。
唐毅指了指一沓錢中的一張綠票子,“急診科針對老人掛號,是有補助的。”
醫院哪有針對老人掛號有補助,這完全是唐毅不想傷老人的自尊。
一般三甲醫院針對困難戶,低保戶,都有一筆專項資金,普通人掛號十幾二十幾塊錢,針對這些人群掛號只需要一塊錢。甚至一些醫院對困難戶,低保戶,孤寡老人還有醫藥費減免。
醫院不是盈利機構,更不是慈善機構,有的醫院的效益還與醫護人員掛鉤,這也造成了以上幾種特殊人群去醫院看病,醫護人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絲毫不會提補助的事情。
劉大根看著唐毅,滿臉不信。
唐毅也不多說,拿著身份證,走到接診臺,敲了敲桌子,“麻煩護士姐姐,掛個一塊錢的號!”
護士抬起頭,看了一眼唐毅,見他穿著白大褂,滿臉不情不願的接過身份證,在機器上刷了一下,“一塊錢,現金還是掃碼。”
“現金,現金!”劉大根連忙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到接診臺,中間還差一點摔倒。
護士看著遞過來的錢,皺巴巴的,嫌棄的用兩根手指夾著,丟進抽屜。
號掛了,唐毅把身份證還給劉大根,“老人家,你腿腳不方便,還是我扶著你過去吧!”
劉大根慌忙擺著手,“不用,不用,小夥子已經很麻煩你了,我自己能行!”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也是醫院的醫生,為病人服務本就是我的職責!”說著唐毅也不等老人拒絕,一把攙扶著老人的手臂。
劉大根看著袖子上的汙垢,抬起頭有看了一眼唐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唐毅亦步亦趨的在旁邊扶著劉大根來到三號急診室。
看了一眼三號急診室,大門敞開著,裡面沒有人。
唐毅把老人扶到長椅上坐下,“可能是去廁所了,老人家您在這裡稍等一會。”
坐在長椅上,劉大根連忙把手抽回,又是往旁邊靠了靠,“能理解,能理解。大中午頭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透過舉止,唐毅知道老人並不是提防自己,而是覺得身上髒,不好意思靠近,“老人家,您這腿腳不便的,怎麼一個人來醫院了?您孩子了?”
劉大根用手輕輕的敲著膝蓋,自嘲著道,“我就一個瘸子,誰願意嫁給我?”
看了一眼老人的膝蓋,唐毅問道,“您的腿是怎麼傷的?”
說道自己腿上的傷,劉大根腰桿突然間挺直,話語中有一絲自豪,“八零年的時候戰場上落下的病根。”
作為軍人家庭出生的唐毅,對於華國近代史上的每一場戰鬥可謂是從小聽到大。
八零年的戰爭其實是上一年的延續,一場持續十年的戰鬥。
唐毅的嘴唇顫抖,“老爺子,能讓我看看您的傷嗎?”
猜到劉大根的身份,唐毅的稱呼也變了,聲音中充滿了敬意。
劉大根枯瘦的手掌按在膝蓋處,“沒啥好看的。”
唐毅不死心,“其實我是軍人家庭出生,從小就對保家衛國的軍人有崇高的敬意。您這腿上的傷,我看看能不能治。”
劉大根轉過頭,眼中充滿驚訝,“想看就看吧,治腿的事就算了,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還治那幹啥子。”
唐毅沒有說話,蹲下身,輕輕的把老人的褲腿捋起。
劉大根的面板很粗糙,很瘦,還不及唐毅的手臂粗,每一條青筋凸顯,如同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蚯蚓。
黝黑的面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的疤痕,最為明顯的一條從小腿肚,延伸到膝蓋。
這樣的疤痕唐毅見過爺爺身上見過,是刺刀留下的。
看到這裡,唐毅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的動作更輕了,更慢了,好像在害怕什麼。
褲腿繼續往上捋,到了膝蓋。
膝蓋處一個小拇指甲蓋大小的圓形傷口,中間凹陷,兩邊凸起,成擴散裝。
是槍傷,子彈正中膝蓋骨。
看到這裡,唐毅猛地站起身,雙腳併攏,送上對軍人最崇高的敬意。
沒有花裡胡哨的語言,只有最標準的軍禮,才能表達唐毅此時此刻想要說的話。
劉大根看著唐毅的動作,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身。”
唐毅連忙上前,按住老人慾要抬起的手,“大爺,我受不起您的一禮。咱們坐,坐下說!”
從新坐回到長椅上,唐毅看著老人,心裡有百般話要說,可喉嚨裡如同卡了東西,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劉大根先開了口,“小夥子,你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吧!醫生好,救死扶傷。”
劉大根的枯瘦的手掌握住唐毅,說著曾經的事情,最後感嘆道,“現在好了,不像我們那個年代,還要提防周邊的豺狼虎豹的窺視。”
唐毅嘴唇囁動,“這些還得感謝有您這樣的先輩,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小夥子你這話就不對了!能有今天這麼好的生活,最應該感謝的是偉大的領導。”劉大根擺著手,一臉認證的說道。
唐毅沒有反駁,沒有先輩的浴血奮戰,沒有領導者們的帶領,兩者誰都不可或缺。缺一個,就沒有今天這幅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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