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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玉回頭,卻見拉住自己的是飛廉,小孩兒驚喜交加地仰頭看著她:“衛巡檢,你怎麼在這兒?”

原來飛廉被老道士差遣,跑到徐家來討酒,飛廉怕徐家的人不肯給,在門口逡巡了會兒,見今日徐家的客人多,沒人留意自己,竟給他趁機混了進來。

正要往後廚去,只是他畢竟不知路徑,轉來轉去,無意中卻瞧見了衛玉。

衛玉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飛廉便把老道士要喝酒的事告訴了,悄悄道:“我心想他們廚下一定備了好些東西,我偷偷過去弄點兒倒好。”

衛玉惦記著武萬里那邊兒的情形,只是他們兩個在這裡說了幾句,那邊兒已然悄無聲息,衛玉凝神聽了會兒,只得先收住,回頭對飛廉道:“你要去廚房,這有什麼難的。”

她左右看了看,便領著飛廉往西南方向去,走不多時,就見幾個丫鬟手中捧著托盤,正往前走,盤中香氣撲鼻,都是新鮮炒出的菜。

飛廉笑道:“衛巡檢,你怎麼知道他們廚房往這裡走?”

衛玉道:“我當然是聞到了香味兒了。”

飛廉叫道:“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我的鼻子也算是靈的了,都不如你這樣厲害。”

衛玉這才笑說:“那不是成了狗鼻子了?我是哄你的,先前我就留意到丫鬟們從這兒端菜,自然知道。”

飛廉聞言,便又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來徐家做什麼?難道是來吃席?你跟徐家人認得?”

衛玉噓了聲,小聲回答:“別吵嚷,我當然不認得他們家,只是央求了明掌櫃帶我來見識見識罷了。”

飛廉嘻嘻笑說:“難道你在純陽觀裡沒吃飽,也過來找吃的呢?”他說笑了這句,又正色道:“其實你想吃什麼,只管告訴九哥哥就是了,他做的可比這裡的好吃的多呢。是不是?”

衛玉看他滿臉期盼,便道:“那是自然。”

飛廉見她同意,十分喜歡,便多嘴道:“之前你走了後,九哥哥像是不太高興……”

衛玉的唇動了動,卻不願意繼續說這個話題,於是道:“這菜香味兒越發濃了,我看前方就是廚房。”

飛廉便也跟著掀動鼻子去聞,點頭附和:“我也聞到了,好香,像是在炸什麼吃,難道就是黃雀卷兒?”

衛玉道:“他家丫鬟說黃雀卷兒晚上才有。你想吃?”

“不是我,是老道士說要嚐嚐呢。”

前方果然正是後廚,嘩啦啦,果真是油炸的聲音,又有一個大嗓門叫道:“小心些,這道’比翼連理’,一魚兩味,好吃自是不用說,但最要緊的就是意頭,魚頭魚尾一定要炸的完整,不然擺盤不好看,東家怕不喜歡,也給人笑話。”

所謂“比翼連理”,是用鮮活鯉魚做成,鯉魚從中切開,去除魚骨刺,魚頭魚尾入油炸,魚肉切成細絲,一份做鹹鮮口,一份做酸甜口,鋪在炸成的魚身上。名字自然是從《長恨歌》裡那句流傳千古的名句而來,婚宴必備。

只聽另一人道:“這是當然,王頭放心,這道壓軸菜也不知做過多少次,絕不會有錯兒。”

衛玉聞到一股油香撲鼻,走到廚房門口向內看去,見裡頭有七八個人,有摘菜的,有端盤的,有在灶旁忙碌的,她逐一掃過,並不見有什麼可疑。

正一個丫鬟過來檢視,猛然看到衛玉,不免懾於她的容貌氣質,自以為是賓客,便笑道:“公子怎麼到這兒來了,可是有什麼吩咐?”

衛玉看了看飛廉,說道:“有勞姐姐,有什麼好酒請拿一壺。”

那丫鬟聽她這般談吐,更是心喜,整個人暈陶陶的,也不問她為什麼要酒,忙忙地就去取了一壺奉上。

飛廉倒也聰明,急忙接了過來。

丫鬟以為飛廉是衛玉的小廝,也無二話。

後廚的眾人見狀,自然也不做聲,衛玉負著手,假裝打量才做好的“比翼連理”,忽然聽到牆角刷拉拉響聲,留神一看,才知道是籠子裡的黃雀,足有數百隻,樊籠中的鳥雀瞪著烏黑的眼睛,從籠子縫隙中看出來,甚是可憐。

衛玉屏息,回頭見那丫鬟正催促人來取菜,並沒離開,她便走回來,道:“徐老爺好大的手筆,今日來的賓客,應該是過百了吧。”

丫鬟笑回道:“只請些跟府裡來往密切的,在縣內縣外有些身份的,一共二十三桌,也是近二百人了。”

衛玉說笑般道:“徐老爺臉面大人情廣,想必人人都願意來沾這個喜氣,只是那些來不了的,怕不心裡恨怨。”

丫鬟很願意跟她說話,當即道:“您可說對了,有人撈不著來,當然心裡不爽快了。不過也是沒法子,要都請,輪半個月只怕還請不完呢。”

衛玉點頭說:“所謂樹大招風。得虧徐老爺能耐,來的客人雖多,卻安排的井井有條,菜餚也都如此出色,竟是一點兒不好都挑不出。我要是徐老爺的對頭,恐要被這般排場氣壞了。”

丫鬟笑道:“要說我們老爺的對頭,縣內倒是沒有人敢,只除了……”

衛玉不急,只望著她,丫鬟本不敢說這話,可被她的目光注視,竟身不由己地說道:“是隔壁縣裡有個人,當初跟老爺一同做買賣的,曾經來鬧過幾次,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因此還鬧到了衙門裡,但他去年在牛頭山被……”

說到這裡,外間有人叫道:“翠玲姐姐,太太找你呢!”

叫翠玲的丫頭一下子回過神來,答應了聲,忙著要走,衛玉攔住她:“姐姐,那個人叫什麼?”

翠玲猶豫了會兒,低聲道:“姓周,都叫他周老六。”

衛玉凝視著丫鬟匆匆離開的身影,正在思忖,只聽得身後有人叫道:“你幹什麼?!”

呼啦啦!嘰喳喳……亂紛紛地一陣轟響,夾雜著驚呼聲。

衛玉猛轉身,卻見原本放在牆角的竹籠子被開啟,裡頭關著的黃雀們一湧而出,撲啦啦地四處亂飛,紛紛地衝出了門去。

屋內屋外,眾人目瞪口呆,一個廚子指著飛廉,叫道:“是這小子乾的!他放跑了黃雀!”

外間一個僕人衝進來,把籠子掀開看,裡頭只有亂糟糟地黃雀毛兒,一時氣的大叫:“臭小子,你乾的好事!”

也有叫道:“把他抓起來,交給老爺處置!”

飛廉手裡抱著酒葫蘆,被幾個人圍在中間,有些許慌張,卻抿著嘴不言語。

衛玉吃驚的不是飛廉放跑了黃雀,她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局面。

本來她記得毒死徐府之人的菜餚正是黃雀卷兒,所以並沒很著急,只先看看徐府的情形。

可如今黃雀沒有了的話……那行兇的人會選擇如何動手?

由此會不會引發無法揣測的變數?

不過衛玉來不及想別的,眼見徐府的人把飛廉圍住,她擔心飛廉吃虧,便忙走過去道:“有話好好說,切莫動手。”

一個惱怒的廚子正欲給飛廉一巴掌,被衛玉攔住,便吼道:“他放跑了黃雀,我們怎麼跟東家交差?”

衛玉反而一笑,道:“這孩子是我帶來的,有什麼跟我說就是了。徐老爺那邊兒,也有我去交代,絕不會連累各位。”

眾人聞言,拳頭不由放下,衛玉又看向徐府的僕人道:“我正要見見徐老爺,勞煩帶路就是了。”

徐掌櫃正在前頭招待賓客,忽然聽說自己的黃雀被放跑了,心中十分惱怒。

來到後廳,衛玉早已經等候在廳內,兩人彼此照面,徐掌櫃心中疑惑:“你是?”

衛玉將他上下一打量,一拱手:“徐老爺沒見過我,不過……應該沒有忘記‘周老六’吧。”

徐超本來還面帶笑容,聽了這句,臉色頓時冷峻:“什麼?你……你是周家人?”

衛玉微笑道:“既然徐老爺還記得,那就該知道我是為何選在今日前來了?”

徐掌櫃的眼中閃過一點冷意,先回頭看看身後無人,才冷哼道:“周老六已經死了一年了,你又想幹什麼?”

衛玉得了這句,望著他臉色變化,緩緩道:“我正想問問徐老爺,他是怎麼死的。”

徐超的眼眉一抖,過了會兒才道:“笑話,官府都已經論定了,你來問我?我看你是來無端尋釁的!”

衛玉其實並不知道什麼周老六,這名字還是新從丫鬟口中得知,她見那丫鬟語氣有異,便猜測事有蹊蹺。

徐府被滅門,這自然是出自極大的仇恨,所以衛玉有意想找出是誰跟徐府有如此深仇大恨,她冒用周老六的名號,當然是向看徐掌櫃的反應,詐出兩人之間到底有何過節,果然先得了周老六身亡的訊息。

見徐掌櫃眼神不對,衛玉淡淡又道:“我有兩句話送給徐老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前院的鼓樂聲、客人說笑的聲響隱隱傳了過來。

徐掌櫃的拳頭握緊又鬆開,終於他靠近一步,惡狠狠地盯著衛玉道:“小毛崽子,你是想要挾我?還是來自找死的?”

衛玉挑眉:“這裡又不是牛頭山,我怎麼找死?還是說徐爺要親自動手?”

徐掌櫃一震:“你……”他瞪著衛玉,眼中的驚駭一閃而過,竟說不下去。

門外一陣奇異響動,彷彿有一片陰雲的影子在門口盤旋而過。

細看,卻是一群黃雀。

衛玉眯了眯眼睛,望著那一群自囚牢中脫困的雀兒,它們似乎是在慶賀新生,又彷彿是有無限怨憤,流連不去。

她看著蹁躚的雀影,微覺恍惚。

當初衛玉受宿雪懷照護調養,她很不解,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沒有立刻回答,到開口的時候,卻是一句更令她迷惑的話。

“你……都不記得了。”他說。

衛玉再世為人,回想這句,仍不解其意,此刻望著鳥雀自在翱翔,忽然有所感。

就在衛玉出神的時候,徐超一擺手,門外幾個家丁悄無聲息地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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