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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見不到韓嫣的人,泰安伯府一切如常,韓老夫人還準備帶蕊娘去一趟曹國公府吃戲酒,她年紀太大了,不像永寧郡主還年輕,長袖善舞,京中結識不少人。
但即便如此,蕊娘也很滿足了。
曹國公夫人和韓老夫人關係不錯,之前就點評過蕊孃的畫,如今見韓老夫人帶著蕊娘過來,也是讚不絕口,又送了兩份表禮。
趙媽媽跟蕊娘介紹道:“曹國公如今還在,曹國公夫人所出三個兒子中,長子為世子。這曹世子之妻也是龐氏女,早年還有縣主之位,今年三月她的女兒也是要進宮的。”
“我上次見到的六皇子的伴讀曹霆是曹大姑娘的什麼人?”蕊娘很快就弄清楚這個關係,連聲問道。
趙媽媽解釋:“那位是曹世子的小兒子,也是曹大姑娘的親弟弟。”
蕊娘想果然能進宮的個個都家世不凡,表姐是伯府嫡長女,這位曹姑娘是公府嫡長孫女,國公府世子嫡親的女兒。
還有上回龐太后提起的荊王的外甥女,建威將軍的女兒。
這京中上層關係圈子紛繁複雜,搞不准誰和誰就聯姻,也難怪今日外祖母特地把趙媽媽派到她身邊,這趙媽媽就和百事通似的。
剛進京時,蕊娘還會興致勃勃的看著外面的建築和宅邸的風景,如今只覺得疲乏。現下拜見曹國公夫人後,就被人引到一間小花廳,此處已經有年輕的姑娘們聚集在一起插話玩笑說話了。
只見正中坐著的姑娘臉似鵝蛋,形容端莊穩重,身形高挑,趙媽媽在她耳邊道:“那位就是曹家大姑娘。”
蕊娘連忙上前問好,這位曹姑娘雖然身份貴重,卻並不自矜身份,只道:“原來是泰安伯府的表姑娘,來這裡坐著,我們一處說話。”
坐定後,這位曹大姑娘並非健談之人,但也很周到,還主動介紹:“我姓曹,小字蘊真,今年十五歲,不知妹妹名諱?”
“小妹姓孟,小字瑤蕊,家人喊我蕊娘。姐姐若是不嫌棄,叫我蕊娘就是。”蕊娘心道其實這越高階的地方,大家面子功夫都做的特別好。
曹蘊真很有主人家的風範,拉著她的手一一介紹起來,這些姑娘們中,多是曹家勳貴親戚之女,唯一看起來出挑的則是曹蘊真的族妹,兩廣巡撫的女兒曹慈。
曹慈論年紀還比蕊娘小几個月,人也是生的嬌憨可愛,看著也是個心熱的。
有人向蕊娘問起韓嫣,蕊娘為韓嫣周全:“表姐今日有了別的去處,她之前也同我說曹家姐姐性情極好,還讓我代她問好呢。”
曹蘊真可惜道:“我還想和她多會子說話呢,不曾想她未來。是了,慈姐兒,你和蕊娘年紀相仿,你們且在一處說話。”
這樣的安排蕊娘當然懂,曹慈雖然姓曹,但她和曹蘊真的關係已經出了三服了,她祖父和曹國公是堂兄弟,家中也有世襲武職,只是無子,遂過繼了族中男孩繼承香火,這便是曹慈的父親。
曹慈父親作為過繼來的兒子,受到全力栽培,不僅科舉及第,還仕途平順。甚至曹巡撫的第二任妻子還是宗女。
而蕊娘父親雖然只是三品參將,但她是伯府外孫女,且韓老夫人還是龐太后的親妹妹。
“孟姐姐,我不喜歡京裡,我喜歡嶺南,那兒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這裡太冷了。”曹慈吃著一塊點心,小聲抱怨。
蕊娘沒想到曹慈性子這般直率,只拿話勸道:“你從南邊來,自然受不得凍,殊不知我在宣府時天氣更冷。”
曹慈好奇問道:“說起來,貴府表姐過些日子就要進宮做公主伴讀了,我家大姐姐也要一起進宮。我大姐姐平日在京中結詩社,才學很好,她們這些書袋子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我都聽不懂,你表姐是不是也是這般啊?”
這個時候蕊娘才知曉原來韓嫣是去選公主伴讀的,她還記得她在宣府的手帕交宣府總兵的女兒沈玥當初聽聞在十歲時也是要選公主伴讀,只是沒有選上。
現下,韓嫣可是十七了,做伴讀年歲大了些。
自然宮裡沒有異議就行,興許這個伴讀也只是走個過場。
蕊娘很是讚揚了一番韓嫣的才學:“我表姐才學是極好的,只是她為人謙遜。只是我日後見不得她入宮了,因為我再過段時日就準備回家了。曹妹妹,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她們一掉書袋,我就聽的雲裡霧裡。”
“孟姐姐,你要回家?你家在哪兒?”曹慈歪著頭,一派天真懵懂。
蕊娘道:“在湖廣襄陽府。我不似你們,家就在京中,我到底還是要回去的。好了,不說這些了,今日初次和妹妹認識,倒是說話很愉快呢。”
曹慈放下點心,也笑道:“我和姐姐也是一見如故。”
隨後,蕊娘又聽她道:“我聽說除了我大姐姐和你表姐,還有慶宜長公主的女兒也要進宮。那位陳姑娘我可是見過的,真真是好大的氣派,雖說從江南迴來,可整個人透著一股子京中閨秀的颯爽。”
蕊娘在當時韓老夫人的壽宴上是見過這位慶宜長公主的,就是聽聞她從江南迴來,原來是為了自己女兒。
做伴讀當然沒什麼稀奇的,應該都是衝著皇子妃去的。
這可真是熱鬧了,但是這些和自己無關,因為她主要是看看曹家勳貴有沒有合適自己的。若一直和曹慈扯這些公主侍讀的事情,全然和自己無關。
所以,蕊娘狀似一臉懵懂的道:“曹妹妹你認得的人真多,我臉盲,看了也記不得。”
曹慈臉一紅:“我是鄉下人進城罷了,什麼都看個稀奇。”說完,又吐吐舌頭:“姐姐可別笑話我,我自來就喜歡聽人閒聊,我娘說我若不改,日後怕是要犯口舌。”
蕊娘笑道:“看妹妹說的,我見你天真爛漫,喜歡都來不及了。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蜜罐子裡泡大的,你這一笑,我都忍不住歡喜。”
說到這裡,蕊娘對流螢使了個眼色,流螢對趙媽媽道:“趙媽媽,這裡邊人越來越多,新過來的都沒地兒坐了,不如把位置讓出來。”
趙媽媽當然是希望蕊娘可以長袖善舞,但是顯然蕊娘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層次達不到,所以她努力去夠人家的圈子,也是枉然。尤其是那位六皇子的話讓她當頭棒喝,人家只是有教養不區別對待,但是心中早已是有分別。
“是啊,趙媽媽,不如我們去找外祖母吧。她老人家之前剛剛病了一場,我心裡也是掛懷。”蕊娘擔憂。
趙媽媽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帶您過去。”
她們一行人和曹蘊真和曹慈告辭後,就出了小花廳,但見一中年婦人走過來,她衣著不似曹國公府這般豔麗,看起來非常瘦削,但一張瘦弱憔悴的臉上卻依稀能看到往日的秀麗。
“趙媽媽,這位是誰?”蕊娘問道。
趙媽媽嘆了口氣:“這位是曹家的三夫人。說起來,她也算是鯉魚跳農門的典範了,她父親只是個舉子,住在西山那邊,結果被曹家三爺看中,硬是要娶回了家。我聽說那時候,她想要什麼,曹三爺不出一日就送上門去。可惜好景不長,自從她進門第一晚,曹三爺就恢復紈絝作風,出去吃酒包戲子逛咳咳……”
花樓兩個字硬是沒說出來。
這話就說的有意思了,蕊娘皺眉:“千辛萬苦娶到手的,怎麼說變就變了?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趙媽媽見曹三夫人走遠了,隱入廊後,才道:“那是因為他不願意受到拘束。表姑娘方才也聽奴婢介紹過曹家世子夫人,也就是曹大姑娘的娘是龐家女出身,在家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還有曹家二爺娶的是現任錦鄉侯嫡親的妹子,也是位厲害角色。所以,他才讓一個家世非常尋常的人進門,進門之後他不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至於喜歡,肯定也喜歡,但那種喜歡就是一時的。可想而知,曹三夫人的日子有多難過了,如今幸好托賴曹家沒分家呢。”
看,這就是現身說法了。
蕊娘也是感慨良多,女子不易,真是不易。
一路幾人無話,不知道是在感慨還是如何。
只等到了小戲樓,蕊娘見韓老夫人正和慶宜長公主說話,只悄悄的站在一旁,等她們說完話的空擋才過去請安。
慶宜長公主抬手:“不必多禮。”
蕊娘陪她說了不少話,才坐到韓老夫人身邊,小聲關心她的身體。韓老夫人心中一暖:“我無事,你且放寬心去玩兒。”
“在那邊也說了好些會子話,終究沒有在外祖母身邊自在。”蕊娘說的也是真心實意。
韓老夫人雖然和龐太后性情不同,但也的確很喜歡蕊娘這樣露珠似的姑娘,看著澄澈溫柔,比方才見過的那位慶宜長公主的那個女兒陳晚晴要好太多了。
那姑娘在此請過安,就鬧著讓她堂兄錦鄉侯世子帶出去九曲橋逛去,說是許久沒回京中,想見京中風物。
看了半天的戲,韓老夫人也帶著蕊娘先行離去,倒是在門口遇到了韓羨。
韓老夫人道:“你從哪兒來的?”
韓羨笑道:“孫兒知曉二皇子出宮遊玩,孫兒正好陪伴在他身邊。”
韓羨是二皇子的伴讀,自然是二皇子在哪裡她都得陪在身邊。韓老夫人打心眼裡是很疼韓羨這個實心眼的孫子的,不免握著他的手,細細的問著他去了哪兒云云。
“孫兒原本是想帶著二皇子去酒樓吃酒,看看百戲雜耍,或者去瓦子看看相撲。哪裡知曉偏偏楊錦榮又說九曲橋風光好,要帶著二皇子過去,我們一行人也過去。您猜怎麼著,那裡有不少文人在那裡品茶作詩,二皇子隱藏身份,扮作書生樣上前露了一手,得了個滿堂彩。”韓羨說的與有榮焉。
不多時,妹妹進宮若是嫁給二皇子,他們都是綁到一條船上了。
可蕊娘卻是一眼看出了重點,她方才在曹國公府的時候,聽說慶宜長公主的嫡長女也是去了九曲橋。她住在泰安伯府這麼久了,可謂是洞若觀火,韓嫣應該是出事了,至於出什麼事情不清楚,反正應該是有問題,永寧郡主很想瞞住,甚至她自以為瞞住了,可是別人已經開始找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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