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丫鬟、太古八姓、神通——言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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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最終懸浮在自己面前的蟠龍棍，林棋依舊面無表情，至尊武器（帝兵）在這個時代屬於頂級神兵，但放在他那個時代完全入不了他的眼，現在這蟠龍棍於他而言也就暫時用用而已。

初出世，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閒極無聊，林棋欲在這世界隨便走走，不過這個時代太過陌生，倒是需要一個嚮導。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瑤池聖女，她雖是先天道體，來自他奶奶的家族，但血緣關係早就淡了，不止出五服了，估計五千、五萬服都不止！

但畢竟有淵源，既如此，便讓她留在身邊，照顧平時的生活起居。

“先天道體在這時代應該也很不俗吧？那些世家大教應該會爭來搶去收你為徒，想來你打小接觸的各種奇聞秘史挺多，倒是有資格可以跟在我身邊了，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成為我的丫鬟。”

聞言，瑤池聖女頓時眉頭一皺，看向林棋的目光頓時不善起來，事實上，如果不是她教養極好，說不得就翻臉了。

然而，林棋卻沒有絲毫躲避，他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邪惡思想，而是十分正經的看著她，就好似丫鬟二字不是拿來羞辱人的一樣。

而事實也是如此！

因為，曾經他的坐騎和獸寵都是真龍、鳳凰和麒麟之流，那些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丫鬟奴僕也都是各勢力聖子、聖女級別的存在！

想要成為他妻妾者更是無一不是世家大族有望成為仙帝的絕代天驕！擁有特殊體質不過她們最基礎的條件罷了。

所以，他說收瑤池聖女當丫鬟，從來都不是不懷好意，而是，他就是這麼想的，他就是這麼理所當然的覺得的！

畢竟，所謂的先天道體在外人看來是能夠成道的無上體質，可是在他這裡真的太過尋常普通，或者說，先天道體在他這裡就是拿來當做丫鬟使喚的。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他讓她當丫鬟，已經是在提攜她了，就像當初五大神獸主動投靠成為他的坐騎一樣，如果沒有好處，神獸們會主動投靠嗎？

這種提攜很少有人能看懂，因為誰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代表著什麼，就算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已經作古了。

所以，他覺得破例向她解釋一下，同時展現自己的“價值”——

“其實先天道體……我也有，而且早已被我完全掌握。”

林棋的聲音很平淡，他和瑤池聖女不過是剛認識，現在自己想要收她為丫鬟，那自然不能談情，得談利益。

所以，儘管嘴裡說的是能讓別人十分抗拒的詞，他也可以說的理所當然，而且所謂的抗拒，其實就是無法理解他所經歷的一切而已。

而現在，他想收下瑤池聖女當丫鬟，想讓她成為他的嚮導兼且照顧生活，自然要展現自身的底蘊。

見瑤池聖女不信，林棋眼中幽光閃過：

“跳舞……”

聞言，瑤池聖女情不自禁的頓時舞動了起來……

那畫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然而她身體雖然在舞動，但臉上神情卻十分駭然，她看向林棋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

言出法隨！

這是先天道體修煉到小成以上境界才有的神通！

他擁有沒有缺陷的先天道體？！！

一時間，瑤池聖女看向林棋的目光都變了。

見到瑤池聖女的目光，林棋灑然一笑：

“先天道體而已，不過是我具有的特殊體質中的一種罷了。”

“當然，我也不會強迫你，剛才只是為了讓你相信我說的話而已，你不過是我突然興起，找的一個照顧我飲食起居的丫鬟而已，你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了。”

“那麼，我最後再問一遍，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不會強迫任何人，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丫鬟？”

瑤池聖女沉默了。她想到了林棋剛才的一切，這個人是從十二竅仙石裡出來的，他大機率是……仙的後裔！而先天道體對於仙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先天道體大成也就是證道成帝，但卻沒聽過先天道體能成仙的，所以，自己在此人眼中還真是一個……螻蟻而已？

一時間，瑤池聖女有些失落，自己引以為傲，瑤池聖地竭盡全力培養的先天道體在別人眼中竟如此和凡體凡胎沒什麼區別？

“你錯了。”

便在這時候，林棋的聲音再次傳入耳朵：

“在我眼中，一切體質都不如凡體凡胎好，不過，這種眼界只不過是繁華嚐遍後的感悟罷了，而對於沒經歷的人而言，特殊體質的確是先輩留給後人的捷徑。”

說完這話，林棋揹著手，眼中滄海變桑田，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那種獨特氣質帶來的神秘感也無形中讓人更相信他的話！

聞言，瑤池聖女臉色一紅，隨即趕緊封閉自己的五識，但語氣卻很是羞惱：

“你！你會讀心術？！”

“小術爾，侷限性很大，就像現在，你堅守本心，我便無法感知到你心中所想。”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他沒有絲毫修為，現在能夠動用的，不過是某些特殊體質的神通罷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擺脫紀元狩獵者的追殺，再加上父母要封印他，於是把他的修為削沒了。

甚至，後來為了走出自己的路，他將修為斬得一乾二淨，一點不剩！

類我者死，似我者生！

只有創道的人才能走的更遠，而完全學習別人的道，走別人路的人註定會死去。

因為，創道的人都已經死了，學他們道的人難道還能走的更遠嗎？

他們用生命提醒了後人，他們的道走不通！

所以，想要穿越一切，則必須創道，走出自己的路！

雖然自己修為幾近於無，大都但這不妨礙他偶爾動用一下某些特殊體質天生的神通，因為那些神通他早已瞭然於胸！

見瑤池聖女意志出現了動搖，林棋決定丟擲一個她很難拒絕的誘惑：

“對了，你的先天道體有缺，我可以幫你補上，甚至是更上一層樓。”

聞言，瑤池聖女臉色頓時變了，她咬了咬嘴唇，越發的猶豫起來，她的先天道體有缺，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卻無法解決，因為這種缺陷是大環境所致，可是這人卻說他能夠解決！

她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你那裡有合道花嗎？”

“合道花？”

林棋搖了搖頭，“世間能解決先天道體缺陷問題的辦法還是很多的，而合道花不過是最差的一種辦法罷了。”

“我且問你，問道泉是否乾涸了？”

他……他怎麼知道問道泉的？！

是了，人家也是先天道體，知道問道泉很正常。

瑤池聖女點了點頭。

“看來問題真的出在問道泉乾涸上了，對了，你該做出決定了。”

另一邊，瑤池聖女沉默不語起來，她在想林棋展現出來的種種特殊之處，那《讀心術》在他心中是小術嗎？這可是傳聞中已經失去傳承的禁術啊！

還有一個人身具重瞳和先天道體兩種特殊體質？！

想著發生在林棋身上的一切，沒有哪一種不出乎她的認知範圍。

這個男人竟始終有一股神秘味道在湧現，她想要接觸，然後解開這種神秘！

最終，她點了點頭：

“我……我願意做丫……丫鬟。”

“你叫什麼名字？”

“妘蟠（pan）桃（taO）。”

瑤池聖地的不死蟠桃樹乃是立教之本，可以說‘蟠桃’二字對瑤池聖地的來說具有特殊意義；當然，蟠桃二字對於修士而言，也具有極大的吸引力，因為，不死蟠桃樹的果子等於第二條命！只要沒有死透，它就能救活！甚至，便是壽終正寢前服用它，立馬就能返老還童活出第二次生命！瑤池聖女能被取名“蟠桃”，瑤池聖地對她的期望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至於妘姓，此乃太古八姓之一，而完整的太古八姓應該是：姬、林、姒、嬴、妘、媯、姚、姞！

林棋點了點頭，隨即一指指在瑤池聖女眉心：“此乃《先天道經》，是先天道體一族的核心功法，現在我傳給你，你可將它交給瑤池聖地，算作我還瑤池聖地的因果。”

他不想強行帶走妘蟠桃的話，自然要付出的代價，畢竟人家瑤池聖地培養妘蟠桃不容易，什麼都不給，就把人帶走，這不是他的風格，隨後，林棋再次對著瑤池聖女一指：

“作為我的丫鬟，我自當兌現承諾。這一門先天道劍是我對先天道體的最後推演，希望你能把它發揚光大。”

林棋看著妘蟠桃，眼中滿是鼓勵。

二人的對話均是透過傳音完成的，所以太初石舫裡的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林棋對著太初聖女妘蟠桃的眉心指了兩下，然後太初聖女便站到了林棋身旁，這讓眾人越發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卻沒人替他們解答。

林棋掃視了在場人一眼，場間不時有人化道而亡！

悄無聲息間，死了這麼多人，剩下的人紛紛驚恐的望著林棋。

這一刻，林棋在眾人眼中便是惡魔！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萬事萬物都有因果，死亡的人大都是懷有壞心被林棋感知到了，甚至透過《他心通》神通聽到了他們內心的真實的想法，他們把他當成了延壽藥想要吃掉，那就怪不得他了！

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有些人心有惡念，自然有此惡報。

剩下眾人頭皮發麻的看著林棋，他們再一次感受到了詭異，很顯然，林棋這看一眼就讓許多人暴斃的手段震懾住了他們，讓他們畏懼！

然而林棋不再看他們，而是抬步往太初石坊外走去，同時有聲音傳到太初聖女耳朵裡：

“走吧，去一趟瑤池聖地，你處理好接下來的交接問題，我有些事情要辦，也算故地重遊了。”

聞言，瑤池聖女亦步亦趨的跟上……

待得二人遠去，眾人這才感大口呼吸，隨後有人後自後覺的驚呼：

“他……他還是沒有修為波動！”

“他……到底什麼境界？”

“我們感知不到修為，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他真的毫無修為，其二，他的修為太過高深，以至於我等根本看不透。”

“可剛才卻有道友死在了我們面前，這說明他是第二種可能，他到底什麼境界？”

“我是封王一重天，可我卻感知不到他的修為波動，他難道是聖人及以上境界嗎？”

可惜，無人能替他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