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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要促進感情的想法,吃完就分道揚鑣,好似一起吃頓飯只是種必須要走的流程。
回去的路上,居可琳沒個正形靠在副駕駛座椅裡,默聲玩著手機,螢幕不斷變換的色彩混合著路邊街燈打在她臉上。
來回切換著介面,內容紛雜繚亂匆匆閃過,亮度不低,刺得眼睛不太舒服,她熄屏,手機反扣在腿上,偏頭看向車窗外。
李京屹右手把方向盤,筋骨若隱若現,左手搭在窗簷支著額角,他臉色淡薄,辨不出具體情緒。
車速平緩前進,居可琳沒再搗騰車載音樂換成她喜歡的曲子,舒緩琴聲悠悠,深情女聲緩緩哼唱——
好景不會每日常在
天梯不可只往上爬,
愛的人沒有一生一世嗎
大概不需要害怕,
忘掉愛過的他
當初的喜帖金箔印著那位他,
裱起婚紗照那道牆,
及一切美麗舊年華,
明日同步拆下。
是謝安琪的《喜帖街》。
依舊是不對居可琳胃口的調調,她覺得粵語歌風格都和分手失戀掛鉤,聽起來並不能感同身受,相比獨自神傷,她更喜歡去大自然裡尋找答案。
大概是此時夜晚氛圍恰好,情緒在作祟蔓延,這首歌有那麼一兩句歌詞突兀撞進她心裡。來港城三年,身邊又有李京屹,她對粵語有一定了解,不難懂。
愛的人沒有一生一世嗎?
但如果她不需要愛,只要人呢?
……
兩人心思各異,回家的這一路沒有交談一句,只有歌曲在不間斷播放。
車子駛入太平山頂別墅地庫,停穩,熄火,下車,一前一後朝電梯走。
今天上午又下了會兒雨,天微涼,居可琳出門時穿了件牛仔外套,托特包拎著,另隻手揣兜,慢悠悠落在李京屹身後。
地庫空曠,兩道不同頻率的腳步聲交替響起,李京屹先進電梯,按著按鍵,使電梯門保持開啟狀態,沒什麼表情地看居可琳,等她過來。
居可琳就這麼迎著他目光一步步走向他,在距離電梯還有兩三步遠時,停下,和他對視,又從上到下開始打量他。
李京屹也不催她,從容地站在那,隨她看,彷彿知道她想幹什麼。
一分鐘,也或許是兩分鐘,居可琳忽然歪頭笑起來,快步靠近他,邁進電梯的瞬間手一鬆,“哐當”一聲,包就扔在地上,伸臂環住李京屹脖頸,稍墊腳親他唇。
李京屹早就預料到,在她抬手的同時也已經圈上她腰,低頭回吻,一使力託抱起她抵在牆壁,左手小臂墊在她圓臀下,右手撥開裙襬。
事態一觸即燃,棟別墅更是不怕別人看見、打擾。衣服散落一地,黑色文胸疊在寬鬆T上,丟在樓梯拐角。
彼此心裡都裝著事,彼此動作間有種不顧一切,天雷勾地火,要把所有都燒得一乾二淨的架勢。
“你要去相親嗎?”快到那個點時,居可琳掌心按著他肩膀,指甲扣進他皮肉裡,斷斷續續詢問。
李京屹沒理,眼尾因為情動泛紅,眸緊鎖著她,汗水沿著下顎匯聚到下巴,不堪重負低落。
在居可琳胸脯暈開。
他那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專注盯著一個人時無論怎麼樣都招架不住,居可琳壓下他,和他唇貼唇:“那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再保持這種關係了?”
她故意補充:“哥哥?”
“放心。”李京屹繃著嗓,撫著她背抱她坐起來,漫不經心親親她:“餓不著你。”
*
一場□□結束,居可琳又恢復如初,她從來不會把情緒過夜,今日事今日畢,不能解決的事情就丟掉不想,一直陷在消沉裡,除了內耗沒有任何作用。
關於李政玄給李京屹安排的那個任務,居可琳只在做那事時問過一次,之後就閉嘴不談,彷彿只是特定環境下,情緒到那了,順嘴一說。
李京屹更是沒再提過,他本來就抗拒被人指使,又不是多嘴的人。
而且他們兩個大部分是□□交流,解釋、報備這種情侶間才會有的舉動不存在於他們之間。
過於曖昧。
於是這件事就逐漸消失在日常生活中。
又下過一場秋雨,新生軍訓結束,趕巧遇上中秋,迎新晚會又加上個“歡慶中秋”的主題。
晚會當晚,居可琳和記者團其他成員在開場前一個小時就到達禮堂,攝像機架在禮堂正中央,趙旗負責看守錄影,居可琳負責遊走抓拍,其餘人分散在後臺採訪,或者在禮堂外拍攝一些空鏡。
因為節目不同,表演時光線就會不一樣,居可琳對好焦,低頭調整著將相機調整到P檔,自動調整光圈控制快門速度。
晚會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各新生和拿到門票過來湊熱鬧的老生陸陸續續進場,舞臺拉著一塊黑色幕布遮擋,邊緣拉開,探出顆腦袋,搜尋一圈,最後定在離最近的居可琳身上。
叫人:“Coco!”
居可琳看過去,是街舞社社長。她大一在街舞社混過一年,當初進記者團是為了拿學分,而街舞算是她除了攝影之外的另一個愛好。
後來大二課程增多,她有些忙不過來,就在街舞社退了出來。
“咋了?”她上前兩步,膝蓋抵著舞臺。
社長急得焦頭爛額:“救個場,我們開場獨舞那女生剛彩排把腳歪了,跳不了了。”
“那你頂上不就行了。”居可琳挑眉。他這社長就在這裡,過來找她一個外人,不多此一舉麼。
“我要能頂還來找你?獨舞后面緊跟著就是群舞,衣服不一樣來不及換。”社長嫌她磨嘰,乾脆上手拽她:“別廢話,當初你退社還欠我個人情,現在該還了,趕緊!”
居可琳被迫上臺,拖著相機:“我還要拍照呢!”
“先給別人,你跳完再拍!”
晚會彩排居可琳跟過全程,知道具體流程、怎麼走臺。街舞對服裝基本沒什麼要求,因為本身就是街頭文化,隨性自在是主旋律。
原開場舞女生跳的舞種是Breaking,居可琳更擅長hiphop和jazz,和社長商量一番,將舞蹈種類換成jazz,又聯絡音控師將原音樂改成ThePussycatDolls的《Buttons》。
居可琳今天沒化妝,在後臺找女生借用粉底液給自己簡單打個底,最後戴上頂白色棒球帽,到舞臺中央,雙腿叉開與肩同寬,雙手交握在身前,背對臺下站定。
這麼一收拾,二十分鐘眨眼而過,主持人已經在進行參加晚會的人物介紹,校長書記再到各個學院院長,臺下觀眾配合著鼓掌歡呼。
像這種大型活動,都是交由學生會統籌安排,正式演出自然也不會缺席,尤其是外聯部,專門負責交際引薦,責任重大。
而李京屹這種大四狗,即將面臨換屆退位,這種場合不是必須參加,他對迎新晚會更是毫無興趣。
他下午有門選修課,下課後本打算去俱樂部,結果出教學樓碰上高睿,被他不由分說拉過來,說是什麼大馬上要畢業,多珍惜珍惜在校時光。
學生會給自己內部預留的位置都在前排中間,李京屹懶得去前排,就近在禮堂最後一排靠近門口的座位坐下,高睿擰不過他,坐他旁邊陪他一起。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走完,主持人報幕結束,“啪”一下,禮堂內燈光關閉,花花綠綠的熒光棒閃爍著揮動,幕布拉開,充滿異域風的音樂聲起,一束白光打在舞臺中央,居可琳同時轉過身,跟隨音樂節拍扭動身體。
甩頭、撫腰,頂跨。
力量感迸發,操控自如,寬鬆的衣服由她控制著晃出恰到好處的弧度,波浪捲髮為她增添風情。
又酷又性感。
火辣大膽的歌詞還在持續——
I'mtellingyouloosenupmybuttonsbaby(Uhhuh),
我讓你鬆開我的紐扣寶貝,
Butyoukeepfronting(Uh),
但是你站在我面前,
Sayingwhatyougoingtodotome(Uhhuh),
問我你將對我做些什麼,
ButIain'tseennothing(Uh),
但是我什麼也沒說。
……
到達某個音樂節點,她脫掉外套,手臂慵懶一揚,隨便扔在臺下哪個角落,上半身單著一件吊帶背心,緊繃,貼合出她曲度優越的身體線條。
頂光將她包裹,後腰的盤蛇紋身此刻彷彿被賦予生命,迷人又危險。
她天生萬眾矚目,
彷彿其他人喜歡上她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臺下驚呼頓響,口哨聲此起彼伏,氣氛成功調動起來,已經開始有人打聽此時跳舞的人是誰、哪個學院、有無聯絡方式。
大學裡,任何一次活動都將成為男男女女狩獵的場合。
她戴著帽子,大半張臉被遮住,只露出精巧下巴,但熟悉的人還是能一眼認出。高睿驚訝:“喲!那不咱居副團嗎。”
李京屹在居可琳還未轉身時,憑藉背影就確定是她,懶洋洋靠著椅背,手機在虎口打轉,目光傳過前方胡亂搖擺的熒光棒和手臂直勾勾盯著臺上的人。
如果沒記錯,她左側腰間,應該是有枚他昨晚留下來的吮痕。
估計是忘了,不然不會脫衣服。
想到一會兒她發現之後跳腳罵人的場景,李京屹勾勾唇。
街舞社其他成員在舞臺側邊候場,居可琳即興發揮,朝側邊勾手,社長會意,踩著拍子走到居可琳跟前,肩膀叫她搭上,兩人配合著來了段貼面舞。
“學姐我愛你!”
“姐姐睡我!”
露骨直白的發言肆無忌憚叫嚷著,男女都在喊,甚至於女生們更為激動,完全忽略掉最前排坐著的一眾領導班子。
一個開場舞將晚會氣氛推升至高潮,下臺後,居可琳摘掉帽子,抽紙巾擦臉上冒出來的汗珠。
社長從後面躥出來,勾住她肩膀:“好兄弟!”
“滾開。”居可琳滿臉嫌棄:“熱死了。”
社團裡其他人發出邀請:“晚會結束跟我們一塊去慶祝啊CoCo。”
居可琳正要回話,眼一抬,看見一人迎面走過來,和他短暫對視半秒鐘,就擦肩而過。
好似只是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丟掉的外套被人送回來,居可琳接過,神色如常收回眼:“我就不去了,晚會結束我還有事兒。”
她揮揮手:“先走了。”
隨後朝李京屹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
開場舞結束之後是相聲表演,是兩個醫學院的男生,穿著標誌性白大褂,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著,逗得觀眾哈哈大笑。
後臺並沒有感受到幕前的喜悅,人來人往行色匆匆,都在為自己的節目做準備工作。
居可琳剛跳完舞,有點熱,外套搭在臂彎往前走,路上有熟人跟她打招呼,她點頭回應。
穿過最熱鬧的一段走廊,折過拐角,看見盡頭藝術樓出口站著一男一女,女生一頭氣質黑長直,白色連衣裙,妥妥男生心目中白月光的打扮。
她雙手背在身後,俏臉微紅,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面前男生。
典型的表白場面。
居可琳眉稍一揚,步子慢下來,準備找個角落看戲,等那邊完事再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勾纏久了,心靈上也有所感應,居可琳正打算閃人離開,李京屹就撩眼看向她,精準鎖定:“站那幹什麼,還不過來。”
白裙女生一愣,順著李京屹視線方向扭頭,發現五六米開外的居可琳。
居可琳輕咳兩聲,迎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走近,揚起嘴角和女生打招呼:“嗨,小美女。”
白裙女生有點面生,應該是大一新生,眼神清澈,帶著對大學生活的憧憬和嚮往,絕對是他們這種在學校生活過幾年的老油條所沒有的。
而且人女生長挺可愛,居可琳最是喜歡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和她交談時態度放得溫柔。
白裙女生看看居可琳,又看看李京屹,明白過來什麼,臉蛋更紅,還有些尷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不好意思。”
邊說還邊鞠了一躬,居可琳還沒來得及去扶她,小姑娘就蹬蹬蹬跑開。
等她消失在拐角,居可琳斜李京屹一眼:“你把人嚇的。”
“是你太慢。”
要是她快點,估計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理解到這層意思,居可琳小翻個白眼,雙手環胸:“找我幹嘛?”
“我哪找你了?”李京屹似笑非笑,桃花眼微垂,不怎麼正經。
不中聽的屁話。
居可琳轉身就走,腳還沒邁出去,就被人攬著腰帶近對方懷裡,苦檸香撲鼻,清冽乾淨。她手抵在他胸膛,沒好氣瞪他:“幹嘛?”
陰影籠下,臉頰讓李京屹鼻尖蹭過,嘴唇一暖。
“你。”李京屹言簡意賅丟出一個單字。
他最擅長用他那張性冷淡臉製造反差,居可琳覺得他真挺會裝的,私下裡完全沒有對外那種生人勿近的高冷。
居可琳會竊喜,他的這一面只有她能看到,但大多時候更喜歡看他因為她而失控。
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上來,居可琳心裡一慌,四處打量一圈,見沒人才放下心,嘟囔道:“有病。”
李京屹掌心撫著她腰,指腹在她紋身處摩挲著:“什麼時候走?”
“等晚會結束吧,我要拍照。”居可琳好久沒活動,突然跳段舞,前後不過三四分鐘就有些累,卸了力道靠著李京屹,下巴磕在他肩膀,讓他撐著自己:“你啥時候來的?我剛開場你看見了嗎?”
“嗯。”
“怎麼樣?”
“湊合。”
“底下人都喊瘋了,你就湊合?”居可琳站直,想從他身上起來,頭皮一陣撕扯的刺麻,她皺眉,尋著源頭去看,是因為她頭髮勾住了他的襯衫紐扣。
李京屹把她重新按回原位,低頸小心翼翼拆解著她些微凌亂的髮絲:“沒你上次喝多在家跳的好看。”
暑假前,有一次俱樂部聚餐,居可琳和齊昭月拼酒,結束後倆人都醉得不省人事,李京屹把人帶回家後,睡了一路的居可琳突然睜眼,吵吵著要跳舞給他看,邊跳邊脫,脫到最後連文胸都大方扔掉,還把李京屹當成道具來了段鋼管舞。
結果就是被狠操一頓,第二天下床腿肚子都打顫。
頭髮終於解開,失去束縛,居可琳又生龍活虎起來,她攥緊他領口:“不許再提!趕緊給我忘了!”
酒後失態,多少有點丟人。
那次醉酒算是她的黑歷史。
李京屹不答話,故意吊著她,惹她著急。
居可琳今天穿平底鞋,和他有一定身高差,這麼仰頭看著他總感覺氣勢輸一大截,她踩上他鞋藉此來縮短差距,鼻息若即若離呼在他上唇。
“下來。”李京屹眉頭一皺,她總是有許多讓他頭疼的小毛病。
“不下!”居可琳就要跟他對著幹。
倆人正膠著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居可琳和李京屹對視一眼,麻溜鬆手,從他懷裡脫離出來,將將站定,高睿的身影就出現在視野裡。
“阿屹——誒?”高睿音調急轉彎,面露茫然:“Coco?你怎麼也在這兒?”
他伸出食指在他們兩人之間比劃比劃:“你倆一起的?”
“我來找個清靜的地方打電話。”居可琳臉不紅心不跳,心理素質絕佳:“湊巧和李部碰到。”
“哦哦。”高睿不疑有他,主要是居可琳和李京屹積怨已久,一開始到底是因為啥鬧矛盾他不記得了,也不太清楚,總之就是見面掐背地裡罵,就算他倆躺一張床上,高睿都不相信他們倆之間有一腿。
“我走了。”居可琳將頭髮捋到背後,穿上外套離開。
內搭吊帶極短,堪堪遮住文胸,露出整截腰肢,吻痕映襯著紅蛇紋身,極為顯眼。
下一秒就被外套布料蓋住,不再讓人探究。
“我操?”等她走後,高睿做賊一樣壓低聲音和李京屹分享:“我剛沒看錯吧?是草莓印吧?”
“沒聽說居可琳談戀愛了啊。”他念唸叨叨:“親在那地方,她男人玩挺花啊。”
“……”
李京屹理了下被居可琳弄皺的衣領,打斷高睿的腦補:“走了。”
“哦。”高睿跟上:“你幹嘛來了,找你半天。”
“透氣。”
“誒你鞋咋了。”高睿又發現新大陸:“咋弄成這樣了?”
李京屹低頭,腳上那雙白色潮牌鞋印著兩枚髒兮兮的鞋印,是居可琳留下的痕跡。
“剛遇見只貓。”他頗為煩躁,但是細聽,又難得愉悅。
“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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