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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們……就把屍體都埋在石壁那裡,一層又一層疊著……利用不會腐爛的技術,甚至特意帶外來者去看,知道外來者看不出後就有了炫耀技術的資本。”
“巫女,我猜是因為她發現了你們在做什麼,你們就殺了人,又怕那些被殺的人的靈魂詛咒你們,就把巫女永遠留在這……”
狛守暉無說出的話語氣平板,就只是在淡淡的陳述事實。
那些石壁裡層疊的人形之下是真正的人。
這裡遍地的房屋之內卻沒有真正的人。
村長冷笑一聲,毫不在乎道:“警察倒是挺聰明的,可惜了只有三個,你們說的沒錯,是有事情要你們做。”
他甚至不在意真相被說出來,在他眼裡狛守暉無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一個裝著炸彈的包被推到松田陣平面前。
松田陣平看著炸彈,難以言喻道:“我們在追查的那個情報販子也是死在這了吧……”
估計是覺得這一個村子的人與世隔絕好安炸彈做人質,結果自己被宰了。
村長道:“給我把這炸彈拆了。”
松田陣平蹲下去,看了看包裡的東西,在發現還有一張說明書後愣了一下。
炸彈還剩下三十來個小時的倒計時,說明書上寫已經設定好離開這裡超過一公里範圍就會爆.炸。
那個情報販子想的挺完善,但估計是這幫人殺完人了才想起來檢視他包裡都帶了什麼。
這種炸彈的威力在這裡炸開,人是可以避開,可是由此帶來的聲音可能會吸引來町內的人的注意,而他們不想接受任何調查。
松田陣平得知了這些資訊,頓時嗤笑一聲:“幫你們拆掉,然後被殺?”
“你沒別的選擇,拆了我們給你們個痛快的!”
“想的很美啊,我這輩子就是固執,你們大可以試試,這炸彈我會拆,可是我和我朋友要是再被碰一下,你們都可以體驗一下我的固執了!”
三人的槍都已經被收走,此時其中一把抵在了松田陣平的腦門上。
松田陣平毫不畏懼看著拿槍的人,一字一句道:“試試看嗎?”
松田陣平眼睛裡決絕的目光,幾乎讓人不敢和他直視。
村長的臉色十分難看。
“村長,殺了他們吧!”
“殺了吧,太氣人了!”
“閉嘴!”在村民們的吵嚷聲裡,村長惱火喊道,“你們知不知道現在……”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突然打斷了村長。
“精彩,真是精彩的一齣戲,沒想到過來談個事情還有這麼精彩的戲份能看呢?”
戲謔的聲音讓村長的臉色頓時浮現出了諂媚和畢恭畢敬的態度。
就在萩原研二疑惑來人是誰時,卻沒注意到狛守暉無一點點變化的臉色。
“這個村子和我們的前任boss似乎在進行著什麼秘密合作,還是新boss在檢視前任的書信時發現的,我就被派過來處理一下,真沒想到能看到這麼好玩的一齣戲。”
“你們村裡的人說著話突然把我丟下來讓我自己玩,就是為了他們啊?”
【新角色帶來的重磅炸彈啊,話說烏丸蓮耶這廝怎麼死了都不消停】
【+1,別搞了好嗎,這個村子看得我難受死了】
村長滿臉堆笑,朝著來人迎了過去:“您這真是說笑了,我們真的沒有不尊重您和組織的意思,只是這邊的情況很棘手。”
來人“哦”了一聲:“有多棘手?”
“來的這幾個身上帶著槍,是警察。”
“哈,這麼刺激?”
來人慢慢走進屋子裡,終於讓既然看清了他的相貌。
那是一個容貌好看到一時間讓人分不出男女的青年,留著長髮,唯一可惜的是他的眼下有一塊燒傷的痕跡,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他的穿著有些古怪,裡面和褲子還是正常的襯衫和西裝褲子,外套卻是一件青蔥色的羽織,被隨意的披在肩頭。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西裝戴墨映象是保鏢一樣的人,個個神色嚴肅。
聽到他們說出“組織”這個詞,松田陣平心裡一沉。
組織很明顯是什麼非法組織,這種組織的前任boss會悄悄去和一個小村子交易的東西,怎麼想都是及其危險隱秘的事情,現在就這麼侃侃而談,絕對是沒有放過他們的可能性了。
村長在青年打量著三人時,還在說著:“但是那個炸彈得先讓他們拆了,村子裡的東西不能暴露……”
青年沒理他,感興趣的看著松田陣平,眼神又掃向他們身後。
突然,他身形一頓。
萩原研二:“暉無?你怎麼了?”
萩原研二注意到狛守暉無整個人呼吸急促起來,他躺在那裡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虛汗,臉上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看清楚青年的相貌後,他僵了許久,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發怒。
他以一種強撐著爬也要爬起來的姿態,硬是搖搖晃晃坐起身,僅僅是這一番動作就消耗了他大部分體力,不得不單膝跪在那裡喘著粗氣。
哪怕是這樣,狛守暉無頂著滿眼睛的血,他的目光也死死看著青年。
那雙眼睛一眨不眨,有著無數情緒在猛烈的翻滾……最後全都凝聚成了尖銳的恨意。
松田陣平則是看到了青年的神色。
剛才還一副玩世不恭無所謂樣子的人,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仔細打量了狛守暉無好久,忽然又笑了起來。
那笑容很難形容,像是看到了巨大的驚喜,也可以說是樂趣。
“你為什麼還活著?”/“暉無,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慘啊?”
兩個人同時出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狛守暉無的聲音裡是質問和憤怒痛苦,青年的聲音則是玩味。
他們認識?
在場眾人都十分疑惑,村長看了看兩邊,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千萬別是把熟人給打了:“燒……”
“閉嘴,”青年掃了他一眼,“跟你說了別叫我代號,我只是告訴你一下讓你確認我的身份罷了。”
【???啊?啊?!不是,居然是你啊燒酒!】
【好傢伙我本來以為只是組織成員,居然在這裡,看這樣子還和暉無有什麼過去】
【暉無這個表情看得我難受死了,燒酒你幹嘛了啊!】
【嘶……燒酒現在看來不止是神經病他還愉悅犯,這明顯有仇,這種情況碰到小暉無慘了】
神骨空霧捏著“相愛相殺”的劇本,已經把大坑為彈幕準備好了。
現在在觀眾眼中,狛守暉無就是戲份最多的新角色,他的事情應該是眾人最關心的。
燒酒聳聳肩,望著狛守暉無道:“那些人把你帶走後是這麼和你說的嗎?真是讓人失望,以情報聞名的零的業務水平也有這麼拉胯的時候啊。”
“閉嘴!”狛守暉無近乎失控的錘了下地面,喊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奇怪了,那到底是讓我閉嘴還是說話?”他忽然向前走去。
松田陣平竟然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站到了狛守暉無面前。
狛守暉無瞬間睜大眼睛,仰頭看去。
燒酒一伸手,捏住了狛守暉無的下半張臉。
他低著頭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欣賞著狛守暉無掙扎的樣子:“真狼狽啊,這麼多年連點自保的本事都沒學到?暉無?”
萩原研二一拳打了過去:“放手!”
燒酒像是戲弄他們一樣,鬆開手輕鬆避開這一拳。
狛守暉無狼狽撲倒在地,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在剛才的掙扎中消耗殆盡,就連支撐起身體的能力都沒有了,他咳嗽了好幾聲。
松田陣平一把抓住狛守暉無的肩膀:“喂喂,對面的老大跑到我們中間來,是什麼新型的人質戰術嗎?”
這個人的保鏢並沒有任何焦急,搞得松田陣平心裡直打鼓。
萩原研二抓住狛守暉無的手臂:“暉無?振作點!”
“你為什麼……”狛守暉無的肩膀抖了抖,聲音中帶著壓抑的哭腔,“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為什麼,現在還要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你怎麼敢的……”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邏輯,萩原研二聽出來狛守暉無快崩潰了。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他們知道狛守暉無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執著於追尋真相打擊犯人,你不服我就揍你,面上總是保持著平淡的神色,卻不是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格。
能加入零的人,再怎麼混飯吃也不可能心理脆弱。
可是那個人一出現,甚至不用三言兩語就輕易擊潰了狛守暉無。
換個說法,狛守暉無之前一直是那種我不主動找你但是你來找我我肯定陪你玩的性格,心被一層可以隨便掀的布蓋著,可燒酒一番話輕易的把狛守暉無的布撕碎了,撲面而來的絕望幾乎要讓旁觀者都窒息。
燒酒長長嘆了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都把我毀容了,就別說這麼不講理的話了。”
【燒酒臉上的傷疤是暉無干的?】
【感覺謎團更多了,別謎語人了快說啊!】
燒酒說完,看著還在發抖的狛守暉無,抬手抓住了松田陣平扣住他肩膀的手,兩個人一番較勁後,松田陣平的手被他打掉。
“村子給了我不錯的驚喜,”燒酒轉過身,緩緩走回原來的入口,“交易就保留下去吧,boss肯定會很滿意的,至於這三個,一點痕跡也不許給我留。”
村長立刻道:“是是,但是這炸彈……”
“也燒掉。”
“啊?但是爆.炸聲會吸引來其他人的!”
燒酒看了他一眼,無聲笑了笑,沒說話,直接朝外走去。
“暉無,你今天的事情做的格外愚蠢,好好看看你的教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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